韵千年

幸福像花儿一样
创建于2023-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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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中国人,谁能抵挡诗词的魅力呢?那是一个由一横一竖构筑起的亦真亦幻的乌托邦。洋溢着最真挚的情感,蕴含着最深刻的哲思;有山水之奇丽,花鸟之清灵。

       当我第一次读诗,沉浸在红掌如何拨清波时,对这片圣土便升起了朦胧的渴望。后来才知道诗词最直观的魅力在韵律,但只是好奇心盛,依旧对其所知寥寥。我为自己开脱,韵律大抵有些复杂:同是长句,有的是一吐为快的豪迈;有的是百转千回的哀思。同是短句,却有的是掷地有声的铿锵;有的是欲说还休的愁绪。同一个韵脚,“西北望,射天狼”是张扬;“十年生死两茫茫”便是凄怆。倚门回首的娇羞,又变作了人比花瘦的忧愁。平仄也难说,一会儿是平声庄严些,一会儿是仄声稳重些,叫我糊糊涂涂地在声韵里兜兜转转。读得多了也懂了,无论什么样的音韵,总是作者的心声,是他们借由外物抒发的真情。这样一想还庆幸,若不是声韵为这诗词增加不少感染力,或许我始终对这文字里的艺术望而却步。声韵正是读者与诗人间的纽带与桥梁。

       借由这桥梁,我才跨入了诗词的世界。一个由万般意境堆叠而成的世界。于我而言,意境是画面,亦是感受。“枯藤老树昏鸦”是黑白勾勒;“映日荷花别样红”是点彩渲染,各有各的格调。意境的范围似乎也有大有小。“天地之悠悠”渺远如整个世界,而“小轩窗,正梳妆”只有一方临窗妆镜台。大的意境似没有尽头,小的意境也不知疲倦的绵延。原来正是读者想象有多么大,诗词的意境便有多么远。意境正是让人想象出身临其境之感,却在不同人的想象里出奇的统一。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幅孤烟落日,却在某一瞬都闻到了大漠苍凉的气息;亦有一千场稻花丰年,却在某一瞬都听到了乡村夏日的蝉鸣蛙声。那些诗人词人体恤我们不能跨越时空,便要造一个人人合心的梦,让我们伴着他们的情思见闻与自己的想象,故国神游。

       无论是声韵还是意境,总是围着情感打转。有了情感,韵律才有了灵动,意境才有了真实与生机。许多情感纷繁复杂,我大多是跟着老师体会,自己能参悟透的很浅显,但不妨我感叹那诗词情志中的文人风骨。最是寻常的,自然是对一轮明月遥祝亲朋,折一枝垂柳作别挚友,或是一个人默默念着剪烛西窗。是这些,将那群笔落惊风雨的文魁们留在人间,平添些烟火气,不敢一人独上琼楼玉宇。高兴来了自然是很高兴的:人生得意,必要看遍长安花;捷报频传,更应青春为伴。悲伤起来又十分悲伤,不仅一个愁字难以概括,甚至有人问起也佯道天凉好个秋。文人自有文人的骄傲,年少时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抱负,归隐山林猛志常在,年事已高,壮心不已,天生我材必有用,任尔东南西北风。正因如此,自己怀才不遇,必要慨叹两句,含蓄些的只言无处借东风,直率些的早已与权贵划清界限;遇着看不惯的面上不显,笔下已不知有了多少亡国商女、杭州汴州。尤其是生不逢时,心中却对家国一片赤诚,为了担起家国大义,肯将衰朽惜残年,又岂因祸福避趋之。伴着一首首诗词出现的,似乎是古往今来的文人群像,有小家,顾大家,重气节,系天下。正是这代代相传的风骨,在中华民族的血脉里,注入了不屈的基因。

       身为中华儿女,谁不曾吟诵诗词,谁不曾赞美诗词呢?诗词声韵,那是我们的乡音;诗词意境,那是我们的乡土;大义风骨,那是我们的脊梁。我们热爱诗词,并不只是因为其美轮美奂,更是因为诗词中流淌的血脉,镌刻的情怀。

        正所谓中华民族长存,诗词必将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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