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诵经典要达到100遍,自古以来都是这种要求。康熙教育皇子的时候要求的是120遍,一遍都不能少,非要这个数,就算100遍之内背下来了,也要达到120遍。
假如你的孩子能够背下来《论语》。那你再听这样一个数据:一万五千多个字的《论语》从小开始背,读完100遍就是150万次舌头的运动,150万次神经网络运动的建立,而人小时候一秒钟可以有八千个神经元的输出。
所以从三岁开始背,三岁到五岁, 进行150万次的这种运动, 人的脑神经结构得到充分的锻炼,这个人的“硬件”就不一样了。 中国古人背的十三经,总共是64万字,如果读了100遍,就是上亿次的神经元刺激。所以古时的科举考试,每三年考一次,每次取一两百个进士,那都是全国最顶尖的人才。他们的大脑跟没有受过这种训练的人是不一样的。做宰相的,进翰林院的,做朝臣的,也都是从小做这种训练的。这样的人可以文可以武,比如说带兵打仗的曾国藩,是进士。李鸿章,也是进士。
说从唐朝以来的中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上的名人,很多都是进士、举人的这种水平。自科举考试制度建立,状元出了将近一千人,举人进士大概有百万人次,大家都是这么学的。所以说读书至少读100遍是一个规矩。现在读经的这种学习方式与我们的文化传统是吻合的,大家可以去尝试。
理科生更要读经!说一下数学的学习,比如说丘成桐。丘成桐是非常有名的数学家,他是香港人,但他就是从小学中文学历史。在高中的时候他就面对了艰难的选择:我到底是学中文还是学历史呢?后来加州伯克利给了他奖学金,他就到加州伯克利去学数学了。这些人的中文都非常好,他到中国大学去教历史都没有问题,古文功底也非常好。这是一个例子。
还有一个例子就是钱伟长,国学大师钱穆的侄子,从小学读的就是四书五经,完全是按照传统方法训练出来的。到清华大学考试,数学物理化学加起来25分,但是历史和中文都是100分,清华大学将他录取到国学院。结果那一年918事件爆发,他立志救国,就跟清华大学物理系的系主任吴有训说我要学物理,我要造飞机大炮。吴有训说,你数学根本没有一点基础,我们清华大学的学生要求这么高,你怎么能赶得上,怎么学?他说他非学不可,吴有训说那好吧,我给你一年时间,你能达到每门七十分,我就让你转物理系。
后来钱伟长用一年的时间,从小学一年级内容开始学。一年级的课本就用了两天,因为大脑有过读经的训练,到了那个程度学东西很快,用了一两个月小学的内容就学完了。一年之内,就顺利把小学中学高中所有数理化的内容都学完了。他说他用的方法就是背,最传统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例题都背下来。
虽然不能完全都懂,但是考试的时候,凭借着非常好的记忆力,果然每科都是70分以上。他大脑的能力训练出来了,到清华毕业的时候他的成绩是全系第一名。后来坐着船一个多月漂到多伦多大学去读博士学位,在船上的几十天时间他就把博士论文完成了。
下了船见到老师,老师说我也是研究这个的,虽然我们方法不一样,但结果是一样的。后来他去参加冯·卡门教授的60岁大寿庆祝活动(钱学森就是在加州理工的冯·卡门教授门下学空气动力学),大家都要发表一篇庆祝论文。钱伟长的论文也发表了,教授一看这个人很牛啊,马上让他到自己这里来读博士后。
所以钱学森、钱伟长,两个人后来都跟着冯·卡门搞空气动力学,后来搞导弹,成为两弹一星的元勋。钱伟长说一个人的基础一定要打深打宽,深度和宽度决定了高度,所以他非常推崇文理兼备,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的教育方式,还要推陈出新,把这些结合起来。我们应该按照这样的方式去培养我们的下一代。
经典的内涵,学经典所展现的能力,有多大呢?就像大海那么大。大海那么大,不是一时表现出大海,表现出大海的百分之一,整个大海要再现是一辈子去表现的,乃至于是下辈子再继续表现的,乃至于是一个民族几千年要表现的,表现出一个大海。
一个人这么小的时候表现出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你千万不要说你的孩子读经要表现出百分之百,那是错误的观念。而经典的百分之一,就比普通功课的百分之百,还要高得多,力量还要大得多,所以用经典的百分之一,就可以超越一切的功课,就可以应付一切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