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吆喝声》

赤峰老汽水
编辑于2023-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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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家住在农村,总有各种吆喝声充斥在巷子里。最常见的是卖汽水,尤其是炎炎夏日,卖汽水的人骑着自行车,驮着保温箱,一路叫卖,声音穿透力极强。每听到这样的叫卖声,我就会感觉浑身燥热,喉咙干痒,似乎只有一瓶汽水才能救我于水火。读书以后学到巴浦洛夫,才知道这就是条件反射,如果当时巴老师用小孩馋汽水当例子,肯定比让狗淌哈喇子更让人通俗易懂。

      随着社会发展,物质水平逐渐提高,简单的瓶装汽水也进行了提档升级,各种口味应运而生。当时袋装汽水一毛钱,瓶装的汽水两毛钱,当然了瓶装的汽水是要现场喝完,因为要退瓶的。写到这里浑身燥热,喉咙干痒,那个声音适时出现,冰棍雪糕老汽水喽!然后就是一串响亮的车铃声。

  再后来街上的商店有了冰激凌机,蛋卷底座,上面乘着便便一样形状的冰糕,一半白色,一半巧克力色,能卖到五毛钱,当时算是奢侈的食品,所以吃冰激凌都不是咬的,而是慢慢舔,那感觉很陶醉。庆幸当时年龄小,思想很纯洁,没有什么不健康的联想。

      冰激凌机、饮料售卖机越来越多,冰柜也越来越普及,包装精美的各种冷饮层出不穷,就再也听不到卖汽水冰棍的吆喝声了。

      童年的时候,除了汽水,还有冰糖葫芦。生意人扛着扎满冰糖葫芦的靶子走街串巷,一声吆喝九曲回环,而且带着戏腔。买冰糖葫芦和买汽水是不同的,买汽水不能挑选,从保温箱里掏出哪瓶算哪瓶,也没有什么区别。冰糖葫芦就不同了,山楂的大小、色泽,都影响着买家的判断,总觉得没拿的那根更完美一些。

       第一次去北京,对全聚德烤鸭和东来顺羊肉并不感兴趣,反而到处找大碗茶和冰糖葫芦。大碗茶喝到了,没有《前门情思大碗茶》中描述的味道,而且很贵。让冯晓泉念念不忘的冰糖葫芦也吃到了,可惜感觉还不如老家那一串。而那时的老家,已经见不到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人了。

       在那个家家户户自己做饭的时代,是没有超市的,买菜都要去赶集,但是不包括豆腐。那时候豆腐是绝对的另类,豆腐倌蹬着三轮车,拖长腔调,把“豆腐”两个字吼得气壮山河。家家户户都能根据声音判断出是谁家做的豆腐,然后拿着小盆出来购买,而且买豆腐不叫“买豆腐”,而叫做“捡豆腐”,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为啥是“捡”,不用花钱的吗?

        过去的吆喝声还有很多,比较常见的是“破烂换钱”,文艺范儿的说法就是“酒干倘卖无”,当卖汽水、卖糖葫芦、卖馒头、卖豆腐的人都在街头巷尾消失的时候,收破烂的职业仍然存在,只不过他们不再吆喝了,而是搞一个扩音喇叭,一遍一遍重复“收旧冰箱洗衣机,书本报纸酒瓶子……”而且越是节假日睡懒觉的时候,这个声音越连绵不绝,与广场舞大妈和甩鞭子大爷合称“星期天三大公害”。别跟我说你没听说过这个排名,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因为就是我排的。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旧日的吆喝,还有一个不得不提,那就是蹦爆米花,根本不用吆喝,只要锅一响,家家户户的小孩子都端着米出来排队,想一想,在那些惊天动地的声音里,就是我们再也回不去的童年。

       真想,回到老家的那处平房,听一听巷子里久违的声音,这一刻,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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