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2019年7月23日12点20分,这已是王勇一行人至少第九次往返于莫家坡村和学校之间。没人再去想什么时候放假,也没精力。他们匆匆吃过午饭,休息片刻,等到下午三点,便又背起包包,奔赴莫家坡村继续入户走访。
10天前,学校召开大会,传达上级脱贫攻坚部署,宣布暂时取消暑假,随即便将全校教师分为5个工作队,包联高川镇5个村,开展“人居环境大整治”入户走访。王勇等9名教师被编入一个队,走访莫家坡。9名教师中的8名,都是第一次踏足这个远离集镇、地处深山的贫困村,为98名在校就读学生送去来自一个普通教育者的关怀。然而,他们的足迹注定的,远比他们想象的更要不同寻常。
一、带出来的信心
唐群隔着车窗就喊:“那儿有学生!”一行人进入村户家中,核查信息、宣传政策、动手整治,临走前不敢忘记,要详详细细地问几遍下一户学生的住址和怎么走。
瓦石坪安置点算是莫家坡村人户比较集中的一处,可就是如此,去往刘玲巧家中,仍需要在一位家长的带领下,在安置楼间走近三分钟,还要呼喊名字,才能准确进入。整个安置点跑完,王勇一行才走访了四户。询问刘玲巧最近的学生住哪,她指了指对面的一片山,“翻过这座梁有一个”。魏柱目测了一下,对面的山梁比他们站的这儿高过两三百米,中间还隔着一条沟。望着手上剩余的94户,大家只能用想象来勾勒住在一个队的两户人家的距离。
唐群隔着车窗就喊:“那儿有学生!”一行人进入村户家中,核查信息、宣传政策、动手整治,临走前不敢忘记,要详详细细地问几遍下一户学生的住址和怎么走。
瓦石坪安置点算是莫家坡村人户比较集中的一处,可就是如此,去往刘玲巧家中,仍需要在一位家长的带领下,在安置楼间走近三分钟,还要呼喊名字,才能准确进入。整个安置点跑完,王勇一行才走访了四户。询问刘玲巧最近的学生住哪,她指了指对面的一片山,“翻过这座梁有一个”。魏柱目测了一下,对面的山梁比他们站的这儿高过两三百米,中间还隔着一条沟。望着手上剩余的94户,大家只能用想象来勾勒住在一个队的两户人家的距离。
第二天,工作队听闻包村干部正好也要走访,便主动联系,结伴入户。当地人习惯把两山之间山坳里的聚落点叫“院子”,一处“院子”往往多的有七八户、少的也只有三四户人家。尽管如此,工作队的老师们也是格外兴奋,因为这样的逛山终于显得有目的得多。老师们认真的听着、记着,间或补充点政策宣传。三天下来,杨婷也能清晰地叫出户主的名字,还能和老乡唠上两句。第五天,站在莫家坡村四组的梁顶上,赵蓉,这个来自宁强的外县女娃,竟兴奋地向同行老师介绍,“汤萍萍家住这,汤璟家在那边。”随着她手指画出的弧线,王勇一行9人的眼中,早已看见了这云遮雾绕下的条条阡陌。那些小路的尽头,连着他们的信心和初心。
2.最熟悉的异乡
2019年7月22日12点20分,这已是王勇一行人至少第九次往返于莫家坡村和学校之间。没人再去想什么时候放假,也没精力。他们匆匆吃过午饭,休息片刻,等到下午三点,便又背起包包,奔赴莫家坡村继续入户走访。
下午,李奇三人在瓦石坪遇见了廖青松,这个特殊学生高兴地喊三人“老师好”。像这样能记住入户老师的学生和家长,还有很多。
2019年7月22日12点20分,这已是王勇一行人至少第九次往返于莫家坡村和学校之间。没人再去想什么时候放假,也没精力。他们匆匆吃过午饭,休息片刻,等到下午三点,便又背起包包,奔赴莫家坡村继续入户走访。
下午,李奇三人在瓦石坪遇见了廖青松,这个特殊学生高兴地喊三人“老师好”。像这样能记住入户老师的学生和家长,还有很多。
王勇带着葛琼、李其军、魏柱,在去往二天崖的路上遇到了塌方。那有一个学生,也是最远的。李其军能回忆起仅有的手绘地图上的每一个小地方,只有二天崖他没去过。对于9月就要回城南工作的他来说,这可能是他支教一年唯一的遗憾。
返回的途中,一行人遇到了杨月月和她母亲。杨婷问她:“你还记得我们吗?”杨月月干脆地答道:“记得。”她母亲热情地招呼我们吃笼子里的黄瓜。实际上,在此次入户走访之前,杨婷她们已经为这个“特殊的学生”上门送教一年了。看着她有点精神异常的母亲是如此的热情,黎婷背过身去,眼泪不住地往下流。王勇买下了这位母亲卖剩下的几根黄瓜,笑说他这是产业扶贫。可我们明白,这对母女的身上,有老师们超越师生的情意在。
明天,他们9个打算去黄龙洞、老房子、孟家院子走访。去往这些“诗情画意”的地方可能会碰上滑坡、断路、洪水,可李奇仍然觉得,碰上了她的学生,一切都会是熟悉而温暖的。
3.“老师还要扶贫吗?”
王勇一行入户走访,虽说都受到了欢迎,但总免不了要回答“老师还要扶贫吗?”的疑问。对于这个疑问,老师们有能说服自己,却不能说服家人的缘由。
7月13日晚,高川中心校教师宿舍楼几乎每个房间都能听到通话声。魏柱正在向妈妈保证一定会注意安全,赵诚诚正在哄明天就要过生日的儿子,黎婷不敢对家人说自己扭伤的脚疼得更厉害了···还有秦艳林,23日就要大婚的她,突如其来的麻烦可能更多。
不管13日晚是怎样的五内悲催,14日,赵蓉和杨婷依旧上了山,热情洋溢地在讲述“五净一规范”。
7月13日,学校召开大会,传达上级脱贫攻坚部署,宣布暂时取消暑假,随即便将全校教师分为5个工作队,包联高川镇5个村,开展“人居环境大整治”入户走访。王勇等9名教师被编入一个队,走访莫家坡。9名教师中的8名,都是第一次踏足这个远离集镇、地处深山的贫困村,为98名在校就读学生送去来自一个普通教育者的关怀。然而,他们的足迹注定的,远比他们想象的更要不同寻常。
搬迁至瓦石坪安置点的廖琼琼正在屋中参考大学志愿,前一刻的她压根不会想到,这几个素不相识的老师竟会帮她扫除困惑。王勇详细和她讲了会计的相关知识,葛琼建议她志愿拉开档次,唐群和她谈了大学社团的发展方向。这个腼腆的女孩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描绘着大学的蓝图。刘灵巧初中毕业,学习优异,至今不忘已调走两年的郑文对她的教导。离开的路上,葛琼一直念叨:“这几个孩子一定能去到好的大学,一定会有好的未来。”而此刻,远隔不知几座大山的汤萍萍正坐在举债修起的新家中写字,腰背挺得笔直。
搬迁至瓦石坪安置点的廖琼琼正在屋中参考大学志愿,前一刻的她压根不会想到,这几个素不相识的老师竟会帮她扫除困惑。王勇详细和她讲了会计的相关知识,葛琼建议她志愿拉开档次,唐群和她谈了大学社团的发展方向。这个腼腆的女孩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描绘着大学的蓝图。刘灵巧初中毕业,学习优异,至今不忘已调走两年的郑文对她的教导。离开的路上,葛琼一直念叨:“这几个孩子一定能去到好的大学,一定会有好的未来。”而此刻,远隔不知几座大山的汤萍萍正坐在举债修起的新家中写字,腰背挺得笔直。
那天晚上,交流过后的胡聪和李金洋觉得,“如果老师下乡能让贫困户脱贫,他们愿意天天下乡”这句话是多么的雄壮有力,充满希冀,是对教师扶贫之问最好的回答。
4.“走吧,再走两户”
7月17日十一时左右,大雨,王勇入户队行至莫家坡四组大拐弯处,车不幸打滑,陷入沟中。随行几人几经折腾,终于将车弄了出来。关心的电话一个个打来,面对梅校长“赶紧回来”的劝诫,王勇和随行老师都坚持,“走吧,再走两户。”那天,中心校五支入户队都遇到了或大或小的险情,可没有一支在扶贫的路上退回来。
7月17日十一时左右,大雨,王勇入户队行至莫家坡四组大拐弯处,车不幸打滑,陷入沟中。随行几人几经折腾,终于将车弄了出来。关心的电话一个个打来,面对梅校长“赶紧回来”的劝诫,王勇和随行老师都坚持,“走吧,再走两户。”那天,中心校五支入户队都遇到了或大或小的险情,可没有一支在扶贫的路上退回来。
明天,后天,大后天,王勇一行人还要在这条扶贫路上奔波,他们所做的一切既像是重复,又像是开始。但不知不觉间,一切有都在发生着变化。鄢金玉一家住进了新盖在镇上的房子,张万恩在网上给儿子宋超买了一套初一的书,宋远旭妈妈用自己的双手开起了粉面馆···王勇等几个老师很期待,也许用不了几年,扶贫这个词就只会出现在课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