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我帶的研究生按与深圳华为公司订的合同,去该公司作毕业论文,是有关手机通讯方面的课题,毕业论文完成后,他将成为公司的一员。华为公司巳是一个走向世界的中国通讯设备制造公司。2000年5月我受华为公司邀请去指导论文并开一个讲座,公司盛情招待,将我安置在一个高档酒店-“海景饭店”,每天三顿饭均有香港厨师掌勺,在豪华的餐厅吃饭,给我每天的餐食标准很高,每天都有服务员来拿着当天的菜谱让我订餐,许多高档的菜我都没点,按每天华为给我的餐食标准,远远的没有达到,我想,还是不要太浪费了,我点的这样的饭菜,以前还从来没有享受过,更贵的就不点了。除此,每天还给我有高額报酬。看到深圳的高速发展,美丽的环境,高額的工作报酬,让我产生了退休来此工作的想法。去华为公司,在研发大楼,看到每个研究开发人员,在桌子下面都放一张行军床,我问他们有什么用,他们的说法是,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然后就睡在这床上。在他们心中没有什么八小时工作制,只有想着怎么快点完成自己的任务。华为就是因为有这样许多的年轻人,才使公司走在了世界前列。我看到这情景,既佩服这些年轻人,又有点胆怯,毕竟我已老了,无力能这样拼了,这太紧张了,原想在华为做个培训教师,还是有自知之明,去高校吧!于是我联系深圳当时仅有的两所高校,都很欢迎。当时我还未退休,还有正带着的研究生,所以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只当做说说而已,当暑假即将结束时,分别接到两校的电话,说已安排了我的课程,一定要来,否则几十名学生将沒老师上课,这时我才感觉到这是真的了,我要信守诺言,这是我做人的信条,於是本校的课,我让帶的另一研究生代教。2000年新学年开始前,应深圳大学深达学院和深圳职业技术学院之邀只身去深圳任教(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目前已升格为深圳职业技术大学)。先开始住在校外私人出租房中,两月后搬入深圳职业技木学院教师公寓“雅诗楼”三层一单元房内。
在深圳的华为公司夜景
深圳大学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现为深圳职业技术大学)
在深圳,我主要为两校的计算机专业学生讲授有关网络及办公自动化方面的课程。还为代培的武汉大学研究生讲授《数字信号处理》这一课程,这是难度很深的一门课,也是目前通讯,信号采集处理必修课程,它有大量的数学推导,大量的数字信号处理芯片知识,学生学起来苦涩难懂,我由于有研究制作数字信号系统FFT(快速傅里叶实时信号分析系统)的实践经验,在南开给研究生也讲过《数字信号处理》课,但由于新的信息技术与理论不断出现,不能吃老本,所以我也要废寝忘食的去备课。虽然这些学生基础较差,讲课比较费力,我感到讲课效果也还好,因为当时老师讲课学生们若不满意,学校就会立即换人的。最后同学们都通过了考试。这是他们研究生考试科目中较难的一门!他们为了感谢我,全体同学集资送了我一个MP3播放器,这是一种市面刚出现采用U盘的立体声音乐播放器,很少见。去美国出国看儿子时。送给了他,他也没见过(美国市面上也没有),他在开汽车时用它播放音乐,非常方便。许多美国人看了都感到稀奇。
我们住的教师公寓“雅诗楼”后面的荔枝林
2001年夏,正值在深圳的学校期末即将结束时,接到兰州士平弟打来电话说:哥哥脑溢血病危,正在医院搶救,由于我讲的课沒有人能代,不能立即离开,我每过几小时就用电话询问一下哥哥的情况,等我提前讲完了课,就马上赶回兰州,下火车后直奔医院,看到病床上的哥哥骨瘦如柴,已不能说活,当告知他我巳到时,他微微动了一下眼晴。这样我住在弟弟家,每天去医院,守护在哥哥病床前,知道哥哥的看护工作白天主要是姐姐,妹妹和弟媳他们,由于当时还没有请护工一说。弟弟当时是公司的领导,工作很忙,晚上由弟弟的同事或弟弟单位派一专人,在夜晚陪护。因夜晚特别是后半夜,容易发睏,出现问题,所以晚上放三~四个人换着看护,有年小的哥哥儿子王焕及侄子王浩,王乃鉴及外甥女婿周波等,一个哥哥生物系的学生,课余晚上也来参与夜班值班陪护,弟弟晚上也过来参与值班,了解医院大夫治疗决定及大哥每天的病情并为医生下一步治疗提供参考。他们三班倒,那个尽心尽力,不知苦累的场面很是感动我。看护哥哥刚开始时,嫂子和儿子王焕在晚上看护着哥哥,由于过于劳累,晚上没有休息好,一天清晨嫂子混混沌沌地,在病房用酒精炉时打翻着火,无灭酒精着火的经验,结果烧了自己脖子和臉,弟弟当时不在场,得知消息后,他立即电话告诉在哥病房中值班的同事,马上叫救护车送往省人民医院烧伤科,弟弟同步赶到医院办理了急诊手续,由王焕和弟媳陪护,这样就得在两个医院两面陪护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待了快一个月,哥哥病情大有好转,巳能在纸上写几个字表达自己的意思了,相信哥将会慢慢康复,随后我和妹妹到师大,到生物系,到学校领导处,说明了哥哥的病况,请求赶快给医院拨医疗费款。并电话给我大学同学,当时任甘肃省政协付主席,党组成员兼甘肃省委统战部部长的杜颖,请她给西北师范大学领导打招呼能解决报销问题,她说:她认识师大党委书记,她会给他打电话的。嫂子也找了一个是领导的老乡说了当时的哥哥情况,后来师大的领导们相继到医院看望了哥哥。当病情稳定后,我就离开了兰州。
西北师范大学
回到深圳后,在九月份接到弟弟来电,说医院一定要让哥哥出院回家休养,回家后第二天突然病情恶化,马上又送回医院,但原脑系科不接收,只得住進呼吸科,后来才知道,他们为了多赚钱,要不停周转病床,提高收费次数,不管病人的死活,哥哥也是因为此而出院的。治理医疗水平低也是造成哥哥病情恶化的一个原因,最初住院不能進食时,本来应该静脉输乳白色的营养液(脂肪乳注射液),但一直输单一的葡萄糖,致使哥哥耗尽身体营养,抵抗细菌病毒能力下降,到了最后,他们会诊后,才告诉我们,可以输此液,并以此液为高价不能报销来吓唬我们,最后我和妹妹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们,马上使用。使用后,立即就有了效果,若一开始时,就输,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了。实际上哥哥住院一开始,我妻子吳芝芳就从天津医大总院要来了此营养液的配方,并立即传真给了弟弟,但医院沒有采用。
哥哥终沒搶救过来,於2001年12月27日不幸逝世。哥哥的去世对我们心理打击都很大,他的过去,经常像过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的面前。
记得两年前暑假,我和哥哥、姐姐、妹妹、弟弟去静宁,拜访了老家的一些人,看到了我最大的堂哥的媳妇即大嫂等人,参观了四伯创建的静宁一中,我们都生于兰州,老家的记忆还只是听着爸妈的回忆与描述中所知一二。这是我们第一次回老家,感到很亲切,遗憾的是父母的故居已没有了!听父母会声会色讲得那老家院中种的大红牡丹、那上房下房、那前院、后院,早已不复存在。留在静宁的亲戚也不多了,不过两代进士的王家,在静宁影响还是较大,被静宁政府标为静宁第一大家。我们浏览了静宁的一些景点,品尝了静宁的一些特产,记得当时还带回了有名的静宁烧鸡。
与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在静宁老家与90多岁大嫂的合影
2018年夏去妻子吴老师老家会宁,会宁到静宁县城约77公里,她侄孙开着SUV约两小时,带着我们去了一趟静宁,这次亲戚们安排我们住在宾馆,第二天在一个大酒店聚会,在静宁的亲戚们几乎都到了!气氛很温馨,他们都各自做了介绍,席间大家笑谈一些家乡的记忆,他们讲述着老家的变迁、现在的生活、 讲古论今,使老家的味道变得更浓,我们也参观了四伯创建的甘肃名校静宁一中。拜谒了四伯王尔全的铜像。由于我正在编写注释爷爷的诗《学古轩诗草》,并配有大量的插图照片,第三天早上返回会宁时,开着车。侄女王玲霞陪着我们到爷爷诗中经常提到的静宁名山五台山、文屏山游览,她沿途解说着它的古今变迁, 光阴荏苒,那古时的风景与现在已大不一样了。下面是我给爷爷诗的注释:
游五台山
登台閑眺望,游子意从容。
疏雨山头过,残云洞口封。
穿林寻野径,携酒上层峰。
不识谁先到,频敲古寺钟。
注释:五台山位于静宁城南 1.5公里 处,原为翠屏山西峰。因山势五叠而得名。
登文屏山
霞殿门谁啟,风来香气浮。
黄梅三徑满,红药一山稠。
閑饮峰头酒,卧观城里楼。
归途须缓步,晚景倍清幽。
注释:文屏山在静宁城南1.5公里处,又称娘娘庙山,东与峰台山相望,南和五台山毗邻。山上建有十一殿、两楼、两亭、两庙、一洞、一天梯。三月满山青翠,玫瑰花绽放,从陡峭的山坡,沿杨柳绿绿的幽径,弯弯曲曲的小道顺山盘上。山顶和山坡上各种山花盛开,五颜六色,站在山下望山顶,庙宇楼亭矗立山头;站在山顶看山下,一泓清水绕山前。
三径:登文屏山的三条路径。
黄梅:指常见野生,现各地栽培,又叫黄梅花、金梅、腊梅等,为早春观赏树种,花芳香,直径约2.5厘米,外部花被片卵状椭圆形,黄色。
红药:是指红色的芍药花。其根可入药。
再讲讲哥哥的事,记得有一次去青海西宁看六哥王士奇一家,他是青海省畜牧厅的厅长。到西宁后,哥哥一直惦记着儿子王焕,因嫂子不在家,去老家探亲,王焕一人在家,在街上给家里打电话,结果没人接,他很着急,担心儿子的安全,在西宁待了三天,就急着要回去,说王焕一个人在家,不放心,我们苦苦挽留,说他已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但哥哥还是提前回去了。
从小,哥哥就是我们的楷模,他从小就养成了认真负责的习惯,他品学兼优,有高尚的品德,不论哪方面,都很优秀,他多才多艺,绘画书写雕刻唱歌样样都行,记得他用黄泥雕塑的毛主席头像非常像,我们将它摆在家中的桌子上。上中学(兰州最好的中学西北师大附中)时是校学生会主席,并是学生共产党员.高中时就入了党,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背景的人,一般入党是很难的。
记得哥哥高考前,因为学校管得严,不许开夜车,他们许多同学(还有几个女同学)临考前,就住在我们家,妈妈给他们做饭,他们一块讨论,一块复习,一块开夜车,很晚了,就睡我家大炕上,这些同学后来都考到了北京,西安等地的名校,但哥哥未被录取,西北师大附中得知信息后,立即让他作为干部留校工作,未被录取是因体检说他肺部有影印,异为肺病,实为肋模肥厚造成的,高考后,教育局认为他有肺病而不能参加高校的彔取,到后来复检及申诉后,市教育招生部门知道确实錯了,他没有肺病,但此时全国大学录取已结束,说只能选他们直接管理的省属学校了,专业随便选,结果哥哥只能选省属最好学校西北师院(现为西北师范大学),选择了一个当时在全国最有名气的,师资最雄厚的生物系。入学后,他在系里担任学生党支部书记,由于成绩优秀,毕业后留校,留校时是系团总支书记。后来是三届生物系主任,最后任系总支书记。他曾选去美国做访问学者,并脱产培训学习英语口语,后来因故没成行,但两次去日本进行了学术交流。他的在武汉工作的同学,在文革前,曾和当时的武汉大学著名的校长李达认识,将哥哥的情况告诉他,他马上指示学校将哥哥商调来武大,遗憾的是父亲我们也不同意,而最后系的总支书记也不同意,这相当于就是党的决定,党员要绝对服从党的决定,所以最后没有调成。后来我们也后悔了,若在武大,他可能成绩会更大。学校晉升教授职称时,系里曾多次提名是他,但哥哥是系里负责晉升的,他也多次否定自己,把名额让给别人,要知道他可早就够教授资格了,直到最后,在学校的干预下,才晉升为教授。哥哥在无脊椎动物专业有很高造诣,是第一批享受国务院政府津贴的专家,哥哥忙碌了一生,也清贫了一生,大学刚毕业他就担负起生活的重担,在我们生活陷于最拮据时候,恰好他刚刚参加工作,我们当时靠他和姐姐的工资度过了这一段最困难的时期。生活好了,刚住上学校分配的大房子,儿子王焕即将开始工作,该享受一下清福时,却倒下了。
我和哥哥在青海湖上
和哥哥、姐姐、妹妹在青海湖金沙滩沙漠上的合影
哥哥去世后,为了缓解姐姐妹妹悲伤之心,为了使他们在日夜三班倒护理哥哥达半年多后,能调整一下身体,我遨请他们来深圳旅游,2002年四月份他们来到了深圳,和我住在一起,到了晚上,总是谈起哥哥,割不段的骨肉亲呀!她们期间也办了港澳通行证去了香港澳门,我们在一起待了二十多天,当天气变得异常炎热时,她们受不了这样的高热,就离开了深圳。
姐姐妹妹在深圳的公园里
女儿王梅技术移民要到加拿大,2002年夏,接到要在香港接受加拿大移民官的面试通知,于是她按规定时间,提前从北京(由于她已在北京工作)来到深圳,住在我这,我们讨论了如何应对,第二天早晨她赶去香港,我心中七上八下,怕她英语不过关,怕通不过,我一直在楼下门前等她,天都快黑了,我想,这么晚还没回来,一定是遇到挫折,凶多吉少,正在这样想时,远远的看到她兴高采烈地走来,她说移民官和她用英语面谈,提问的许多问题,她都完满地回答了,移民官很满意,很快就通过了,说我逛了一下香港,还买了点东西,所以来晚了。我揪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她的英语过关,这还要感谢她小时听广播英语,记得刚改革开放时,掀起了全民学英语热,电视,广播,每天定时都有学英语节目,当每到广播英语节目时,她妈都要督促她打开半导体收音机,学英语,还是上小学低年级时,你就会看到她长抱着收音机在听英语节目。所以在潜移默化中她英语就提高了,
接着想款待一下她,于是回来后的第二天,正赶上系里租车去景点旅游,我也给她报了名,也买了旅游深圳大巴的票,游览深圳美丽的许多景点,当时正直炎热的夏天,在旅途中,看到她在打瞌睡,我想这些日子她可能累多了,多有点自责。当时国内还比较穷,受社会上和学校许多老师的影响,认为年轻人出国会有前途,是最理想选择,父母脸上也有光,当时她弟弟王松由美国提供全额奖学金正在美国硕博连读,那时正赶上加拿大技术移民项目刚开始在中国宣传,我还参加了一个由加拿大籍华人在津的加技术移民推介会,很受其蛊惑,又感觉加拿大离儿子王松读书的美国很近,便积极鼓励她去技术移民。就这样,她就参加了这个项目。现在看起来,这样的结果有得也有失,他们有好的结果,但国家培养了她,却没有为国效力,对我们来说,儿女白养了,没有人为我们养老。我们成了空巢老人。
2003年寒假即将到来时,接到侄女书琴电话,说八叔病危住院正在搶救,当时我讲的是因特网和网页制作课刚结束,正在给学生进行期末考试,且考试后要给学生该门课综合(考试与作业)的最后成绩,这个成绩要考虑许多综合因素,并要在联网的计算机上判卷,别人是无法给的,记得我整整三天在机房的电脑上判卷,每天晚上在深夜一点多后才离开机房,也不回家吃饭,啃几个面包就是晚餐了,直到成绩出来,然后余下的后事(电子造表,网上传送等)交给妻子吴老师,我马上乘飞机到了咸阳,侄女婿王应伦从武功杨陵(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打车到咸阳机场接我,到达学校时,将我直接送到八叔往的病房,他还比较清醒,但说话还是困难,问了我一句:机票多少钱,可能是怕我多花钱吧!我白天一直陪着八叔,直到病情好转,我才离开,看着操劳一生的八叔母,身体极度虚弱,我强忍着淚水,放到她手里一点钱(算是对我心灵的一点安慰吧),也给侄女书琴留点钱作为接待我的辛苦费。
姐姐、妹妹、弟弟与八叔父、八叔母
离开了杨陵,去了兰州,于春节前买了高价车票,回到了深圳,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在深圳度过了一个冬天。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八叔父母,不想,这次见面竟是阙别。
记得小时候,妈妈常帶着我们去兰州中山林附近(现白银路南侧)的甘肃畜牧兽医研究所,登上几十层的青砖台阶,到了所里,看到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景像,是多么开心呀!那时八叔在所里工作,家也在所里,他们对我们非常喜欢,总要拿出许多好吃的,款待我们,每次来,我们总要在此多待几天。1946年后,甘肃畜牧兽医研究所并入西北畜牧兽医学院,后来他们搬到了兰州小西湖西北畜牧兽医学院(现为甘肃农大),记得裹着小脚的母亲,经常帶着我们坐上马车,去畜牧兽医学院,快到达时,途中下车要步行过那有名的卧桥,到学院后,去那小住几天,和士中玩耍,当时士中还很小。
兰州卧桥(可惜,早已被拆除)
1958年9月,学校响应毛主席“农业大学要统统搬到农村去”的指示,学校迁到武威黄羊镇,在困难时期,有一个暑假我还去那,八叔母总让我多吃。看到城墙外漫漫黄沙,一个大学迁移到此,真是錯误的(1986年9月已迁回兰州)。后来八叔调到西北农学院(现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母亲就再也沒有去过那了。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原西北农学院)
2002年暑假即将结朿时,妻子吳老师由天津医科大学退休也到达深圳,吳老师反聘於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电子系,协助筹办“生物医学工程”专业。实际上她担当主角,吳老师觉的工作太累,不想于了,虽然院中一再挽留。再加由于要去国外看望儿女,于是我们辞退了工作,遂於2004年学期末结束,於春节前回到天津,过完春节后於三月去了美国、加拿大,探亲半年后,於2005年9月回到天津,正式开始了退休生活。
2005年我们正在加拿大女儿家时,女儿王梅给侄女书琴打电话,才得知八叔母病情严重,当我们回到天津时,已知八叔母去世。在我们困难时,她在武功帮我们帶女儿王梅,並曾来过天津,儿子王松也在她身边待过一年多,她为人诚恳,谈吐很有哲理,虽然识字不多,但明理是非,通情达理,一些观点、看法胜过读书人。在我们最困难的时期,是八叔母帮我们带着王梅,度过了难关。
不到一年的光景,又接到八叔病危电话,当时我正在感冒,八叔已处干昏迷状态,士中和书琴劝我不要来,我也有许多顾虑,沒有为八叔送终,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非常遗澸的是八叔父沒能实现来天津的愿望,八叔王尔相是著名的家畜寄生虫病蠕虫专业的教授及专家。他曾对我说过,想来天津看看,当时因为这儿市内交通相当乱,出行很困难,怕叔不安全,当后来这情况好了时,叔年岁又太大,回想起来,这都怨我,这也是我最大的遗澸。
我们上一辈再也沒人留在世上了,伤感呀!悲痛呀!但也无法,这是生命的规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