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前两天和朋友聊到出书的事。感觉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我还过于遥不可及。但是没想到美篇算是实现了我的一个愿望。尽管只是一本,但是出书和出版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我最初跟朋友讲的本意也是出一本给自己看的书。是为了在未来的自己能时时拿出这本书,告诉自己曾经精彩的过去,能在古稀黄昏在摇椅上有所慰藉。
每篇故事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印象之深,感情之厚,也是无法浮于言表的。因此我想你看到也能为此感动,希望每个晚上都有它陪伴在你身边。
那些经历过的人和事才是我们真正应该记下的,文字是不会骗人的。
这才是我的信条。
第一晚
南方有一种小巷,叫错身巷。
那天和朋友在校门口的沙县吃午餐。旁边是一家奶茶店。里面都站满女学生,手上都拿着各类饮品。她们嬉笑打闹,我吃着拌面不免皱眉。
奶茶店门口有棵老槐树。树底成荫,空气中混着点点槐花香。
这是槐花盛开的季节。
我抹掉嘴角最后一点花生酱走出店门。
转眼看向奶茶店。人群边上坐着一个女生。独自握着冒着暖气的拿铁。玻璃窗上水凝成霜。映着她模糊的侧脸线。
初春天气刚从凉转暖。女孩的衣服还未换款。爱尔兰哈里斯花呢针织薄毛衣,下身校裤,秋季的。脚上是匡威的帆布鞋。
女孩转头注意到这边,突然笑着朝我们挥手。
我很诧异。转头看向朋友。朋友微笑向她致意。原来他俩认识。
既然认识也不奇怪。
女孩起身向我们跑来,叫停准备离开的朋友。
她与我错身而过。我没有看清她的面容,只记得她额角斜刘海勾起慵懒的细发。一缕清香腻进我的鼻尖。
淡而雅。前调柑橘,中调海棠,后调麝香。
她与朋友攀谈了两分钟左右。转头打量我。
我稍戒备的退后一步。警惕地盯着她。
我算看清她的样子了。我不懂用怎样的言语描述。但我知道自己此时置于一曲幽巷。巷尾墙边一枝槐花探出身来。我行走其间。脚下踩着绵绵落花。每一步都溢着沁人花香。我与她在这深巷中相逢,猝不及防。我能看见她深邃眼眸中的点点星光。我和她错身而过。额间勾起的细发顺过我的鼻尖,止于耳垂。唤醒我心间的一丝清醒。我们谁都没有再回头。一切都像命中注定的适逢其会。原来,南方的这种小巷,就叫错身巷。
这是我与她的第一次相遇。
依稀记得
她好像说她认识我。
多年后我再次忆起这次相逢,不免唏嘘。
原来当年我们追过的剧中,江直树还是爱着袁湘琴,李大仁真的很爱程又青,就像志明依旧爱着春娇。怀念当年一起面对面吃面故作优雅的样子,却想着偷偷朝对方碗里加点老干妈,看着对方涨红着的脸哼哼傻笑。我们过去一直是那么可爱。
还记得那年生日,在学校天台楼梯口喝酒打牌的我们,看着窗外这么大的天空,那么白的云朵,数着过往的行人车流,沐浴着冬日的暖阳。一切都会是那么的美好。那还是个喝酒会脸红的我。
这些年,我为你过的万分精彩而高兴,但我还是喜欢那个当初一无是处的你。这瓶啤酒我先干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