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浓如酒,红叶缀山色。放眼望去,柿子树的叶子也被秋风染成了红黄色,只见满山的沟岭上,一棵棵柿树上挂满了灯笼似的果实,一个个柿子把柿子树压弯了腰。霜降过后,我和爱人一起回家摘柿子。
我们家有十几颗柿子树长在山脚下一块平地里,在地中央有一颗黑柿子树,树皮灰黑色,小枝灰色,果球形柿子看起来乌黑而有光泽。由于山陡高,相对山脚下的柿子树见阳光少,树上的柿子分成三个颜色,树顶上的叶子差不多都落光了,只有几片叶子像红枫叶一样好看,红红的柿子高高地挂在树梢,犹如一盏盏红灯笼挂满枝头,树中间的叶子红绿相间,柿子是黄中带红,就像一幅泼墨风景画。最底部是青绿的柿子,像一个个碧绿的小吊坠,配上或淡或浓的绿色叶子,就像一幅优雅的山水画。
在我驻足欣赏一树三色果和黑柿子树美景时,爱人一边在平地上摆放了三四个筐子一边告诉我那棵黑柿子来历,树是他找人嫁接的,是用黑枣树作“砧木”,用柿子树的枝芽作“码子”嫁接而成的,抗旱、抗寒、耐涝、抗虫,黑柿子皮厚,里面的果肉特别甜,营养价值高,所含维生素和糖分比普通水果还多,维生素C含量是普通柿子的两倍。
我很好奇看着一树三色的柿子,想着自己以前看见的柿子在同一个季节都是同一种颜色。现在这些树仿佛同时经历着春夏秋三个季节,为何会有这样奇特的精致?红叶、黄叶、绿叶撞在一起,红的似火,绿的如碧玉,丰富的色彩给人视觉上带来强烈的冲击,就像一幅美丽的山水画。不由赞叹起来:“一树三色果,难辨春夏秋。”
爱人指着筐子说,一会放柿子是要按颜色分类放置,接着动手摘柿子了。由于柿子是垂下来的,站在地面就可以一手抓树枝一手摘,但当我把所有的绿柿子、橙色柿子分别放在筐里,筐里的柿子千奇百怪:有的吐出一个小嘴像茶壶,有的像南瓜,有的像蒸出花馒头形状,有的像四方形,还有的像连体婴儿,更有的像茶壶嘴的双胞胎……奇形怪状极了。
爱人告诉我,柿子要分别对待,越高处火红的柿子,每天接受阳光时间长,吸收热量多,不仅颜色好看而且个头和形状匀称,里面的果肉质量上乘,营养价值最丰富,不论是做柿饼出售还是食用都是一等一的好货,备受人喜爱。中间的柿子日照时间稍微短些,中下部的柿子颜色和形状都有奇形怪状,果肉一般,做成柿饼是中等价格。最下面的绿柿只能婪着吃,清脆着呢!如果拿出去销售,也能卖个合适的价格,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了,价格就会下降。
听着爱人的解释,我的心思也在变化:同一颗柿子树由于所处位置不同,接收太阳光多少不一样,待遇就不一样,由此我想到了世间万物,即使处在相同环境里,也会有不同的境遇,就像柿子一样,不积蓄力量向上生长,必定在生活中受许多挫折和磨难,只要心里有梦想,敢于接收生活中的不如意,朝着阳光一路前行,便会一路安康,一路阳光。
午饭后,树顶上的柿子只能用杆子摇下来,十四棵树的柿子太多了,我拾得满头大汗,腰都直不起来了,就用脚把柿子踢着成一堆。看着满地的柿子,只好喊城里的邻居来拿柿子,他们开着车来了,人多力量大,地上都堆成小山,袋子、箩筐都满满的,众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汗,我们一起装车回家,一路欢歌笑语,唱着《一路前行》反复唱着:
你是那夜空中最美的星星,照亮我一路前行,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相遇,一路安康,便是晴天。你是那夜空中最美的星星,陪伴我一路前行,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相遇,一路安康,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