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夜,
各自楼小屋里昏暗的灯火下,
他用稚嫩的声音
猜出母亲藏在背后的,买给他的山楂糕。
那夜的屋外,雷雨交加,
却也掩盖不住昏暗小屋里的欢声笑语。
那年,那夜,
爷爷家闷热潮湿的北屋的电话声里,
传来的一串串考试分数,
如雷击般将他瞬间放倒在帆布凉席上。
那夜的屋外,星空灿烂,
却也照不亮那颗努力过,但却无可奈何的心。
那年,那夜,
在父亲的破旧夏利出租车上,
他兴奋且坚定的把手伸向父亲,
手里是有零有整、带着体温的八百元实习工资。
那夜的车外,空无一人。
而出租车里却洋溢着幸福的父子温情。
那年,那夜,
因疫情驻厂值守的他
独自伫立在三友纯碱办公楼道里,
深情地望着空旷的柏油路和远处的万家灯火,
心中渐渐燃起一团热火。
那夜的厂区里,运转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