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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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星楼(散文)

创建于2022-10-18 阅读5856

文字创作:天地人和

图象拍摄:天地人和

摄影器材:Ⅴⅰv0手机

背景音乐:来自网络

       党的新时代,人民医疗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在农村寿星乡长寿村全国皆有。在城市长寿小区寿星楼寿星单元比比皆是。

      “人活七十古来稀“。人过七十岁,晚辈们都称其为寿星。有人说76号2栋2单元是寿星楼,这话说得名符其实。党和政府的政策好,为民办实事好亊,为老旧楼加装电梯,解决老寿星们上下楼困难。楼里老寿星占常住人口大多数,七十岁老人在这橦寿星楼里只能算是小兄弟小妹妺。寿星楼是七层砖混结构的老楼房,层间高只有二米七,一梯两户,人行楼梯踏步窄且陡。住十四户房东。常住人口32人,八十岁以上老人有9人,75岁以上7人,70岁以上8人。当然晚辈们是不能算为寿星的,寿星们身边均无子女。

      一楼两户,一边住户是年轻漂亮女老板,约四五十岁。有寿星楼的福运,在楼里开公司整得红红火火。算是楼里的女富豪。她心底善良,乐于助人,看见三楼邻居搬运病人手推车上下楼梯困难,主动将楼梯间让给邻居存放,令邻居感动!她对楼里寿星们说:“我家里也有近100岁老人,我理解您们,我支持加装电梯。”

       另一住户是七十多岁的陈大爷老俩囗,夫妻恩爱,家庭幸福,邻里关系好,活得键健康康,精神状态很好。

        二楼两家人,有七八十岁老人。生活平平安安,家庭和睦,邻里关系和谐,心想事成,福气十足,善良人家,具有寿星运气。年近八旬老寿星胡大爷体格高大伟岸,为人和蔼可亲,普萨心腸,正直正义,刚直不阿,关注民生,是个老革命。他对楼上住户说,“做邻居是缘份,谁人身后不求人?我上下二楼都困难,你们住的楼层高,安装电梯我支持”!

       三楼住着老寿星刘大爷和王大爷两家,四位老寿星,都是八十多岁老人。  

       刘大爷身体欠安,精神生活充实丰富。每隔几天就要到医院透晰一次维持生命。长期坚持实属不易,全靠八十多岁刘大娘精心护理照料。刘大爷是条硬汉,高六四级毕业生,先后在外县工作。有困难时,他说“老子啥子沒吃过?啥子罪沒受过?当前这点点事,去麻烦儿子?我做不来”!他为人豪爽,答应了的亊,一言九鼎。对朋友以诚相待,宁愿亏自已,也不让朋友吃亏。楼里商量加装电梯会议他支持参加,每次协商会他坐在那里静静地听大家发言,量度着每个人言语之外的动机和意图,整埸会议他有时一言不发,严肃从容,脸不露色。不管会议长短,有时两三个小时,他从头坐到尾,像一尊活佛审视着与会人的灵魂。发言人肚里有私有公,有的公私间顾,各自心中都有打米碗,刘大爷看破不说破,心里亮堂得很。他善解人意,每次上下楼梯,他总是先听先看有沒有人上下楼梯,若有人上下楼梯,他总是站在楼梯平台处等人走了他再走。一是不想挡别人的路。二是不願意让别人看他上下楼梯的囧景。

      王大爷身体健朗,因脚摔坏,至今不灵活。王大娘已八十多了,多年生病,行动不便,上下楼梯已不能 自理。八十五岁王大爷长期背着爱妻爬楼下楼。王大娘体格比王大爷大,在陡峭的楼梯上,白发苍苍的老者一手搂着背上的发妻,一手紧紧抓着布滿灰尘的楼梯栏杆,颤抖的双脚慢慢在梯步上挪动。心里念着,“要摔就摔我这个老头子,千万别把她摔了,她也是经不起磕碰了”。王大爷大汗淋漓,汗水从头上流向眼角,流进嘴里,甩动头颅去掉脸上的汗珠,双手都不空,沒法伸手去擦汗。王大娘看到吃奶劲都用完了的老头子,心碎了,在背上喊着“放我下来吧!息息再走……”。邻居眼见此情此景,无不动悲容,顿生可怜心。邻居哭了,老来有病真难!

     

         四楼住着两户三位寿星,业已七十五六岁上下。左边住毛大爷夫妇,右边住高级设计师喻太婆。他们的孩子们都有出息,住上了有电梯的公寓。电梯公寓小区里有泳池、廊道、牌坊,跑道、疏林草地,滿园绿色、还有小品、水景喷泉,建身場。春夏看花,秋冬看叶。高高的楼内上下楼机械化电器化,隨心所欲,用手指尖尖轻轻一戳就上下楼了,旣省力,又快捷。公寓内外闻不到垃圾的臭味,地上干干净净,摸不到灰尘。三位寿星为舒适安全,解决爬楼困难,他们去挨到有电梯的女儿居住。楼里的寿星们羡慕极了。这里说的挨到女儿住,不是住在女儿的家里,而是在女儿住家的小区里租用一间房子自已独居,平时女儿也好安排他们做点家务事。老人一辈子干活干惯了,叫他们不干,反而不舒坦。

         单元加装电梯牵头人多次电话和当面征求喻老太和女儿的意见。喻太婆与家人商量结果是,他们理解楼里叔叔伯伯的苦衷,支持加装电梯,但她们家不参加加装电梯。跟喻家老头做兄弟几十年的老寿星们感叹,“要是喻头在世,电梯的牵头人非他莫屬,何需我们劳神费力,费事费时”。

       五楼马大爷吳大爷均是八十多岁老寿星,文革前毕业的大学生,教授级高工。为国企发展贡献终身。

      马大爷多年哮喘病。老年哮喘是富贵病,急不得,累不得。喝水都要小心,要是水进入支气管就相当麻烦,上不来气,就有窒息的危险。走路喘气如拉风箱,喉中有啖,上下不能。说到爬坡上坎就吃不消,要他爬五层楼梯如登珠玛拉玛峰,简直要收他的命。稍微快步,鼻中只有出气,沒有进气,心慌难受。自家的五楼住房宽敞,装修豪华,但爬不上楼,回不了家。大房子好房子租给别人享受,自已在外租小房居住。金窝银窝不如自已的狗窝。马大爷夫妇分别多次打电话问邻居:“电梯到底好乆能建好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电话里的声声嘶喊撕心裂肺,邻居声音哽咽,欲言又止,哎!有家不能回,该说些什么呢?

        吳大爷背徽砣,头发眉毛鼻毛都白了,成了白毛仙姑。深度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珠像公牛的眼球一样又大又凸。几十年吸香烟𤏩黑的牙齿也掉了,牙埂上只剩几棵牙桩,牙桩漆黑与粉色的牙埂形成鲜明反差。他爱说话,爱作指示,条条指示都以他为中。说话牙齿不关风,说多了激动时,口水就从嘴角溢出。吳大爷20多岁入川讨生话,至今已六十多年。四川习俗懂得不少,说四川普通话始终摆不脱浓郁的淅江口音。他说四川话说得最正宗只有两句,一句是“格老子!”(你跟我装怪!),二句是“哪个荡的嘛?”(你是哪里人?)。特别是他与吳大娘用家乡方言交谈,语音跳跃,温柔委宛,平仄有韵,悦耳动听,傍人难懂其意。吴大爷是个负责任的情种,照顾乆病的吳大娘无徽不致。里里外外一把手,购物差事全包干,有时外出几趟,虽上下楼尚可,心里却是悬起的,毕仅巳年过八十多的人了,腿脚也力不从心。下楼戰戰兢兢,上楼脚步艰难。下了楼就不想上楼,上了楼就不想下楼。家里有八十岁的吴大娘盼着,不上下楼行吗?吳大爷咬紧牙关挺着。挺一次算一次,到挺不动为止。

  六楼苏大爷夫妇和刘大爷夫妇,郝是七十四五的老人了。算是寿星楼的第二梯队寿星,刘大爷比苏大爷年轻点点,今年已七十四岁了。

       苏大爷军人出身,腰不弯,背不砣,眼晴小,视力好,芝蔴大的字看得清清楚楚。走路不紧不慢,保持军人长行军的步法,只是脚面提不起来,离地面高度低了,双脚鞋底像滑冰一样,脚根在地面拖着走。“俗话说“有钱难买老来瘦,”苏大爷天生好身材,长了一身排骨瘦肉,干疤疤的显得精干。他对战友情宜深厚,平时爱找战友相聚,喝壶开心茶,吃顿交心饭,打个兄弟平伙。战友们打堆,天南海北、东长西短地吹牛逗乐。他不会喝酒,沾酒脸通红,红得像小伙子见了大姑娘一样。他吃饭又讲理,肚皮又不大,半小碗饭足矣,吃几嘴就放碗筷下桌子。苏大爷的最爱是有空搓盘小麻将。只要有时间,他总是手拿装水的小杯子,跟几个爱干净的男女坐在麻将桌四周,双手像小河里的鸭儿凫水一样,交替划着麻将牌,哗……哗……,一坐就是半天。他每天上下六楼略显吃力,“登三停一,”爬三步楼梯站一会儿。

         刘大爷年轻时好交友,善交谈。老了不会打麻将,不会打扑克,老朋友们觉得只摆龙门阵沒得耍头。乆而乆之跟他耍的朋友少了,不知情的人还认为他不合群,爱单超。刘大爷爱思考问题,看问题追求全面客观。有人说他是“咬着卵子不松口的人”。他爱好广泛,琴棋书画都爱好,更喜欢音乐,弦乐键盘乐器知晓一点。刘大爷是小老头,身高一米六二,桩子矮,具备体操运动员标准身材,比世界体操冠军李小双高一公分。他从16岁当知青,19岁进国企当学徒,工作了32年。48岁被企业“优化下岗”,失业回家,每月四百元下岗费。当时的花销低,但除了一月的水电气费已所剩无几。为生存刘大爷毅然跳进社会汪洋里,让汪洋淹死就算球了,人生一了百了。哪知社会汪洋里没有水,全是“海绵”,你硬它就软,你強它就弱。刘大爷计划搞个施工摊子,邀几个农民工打拼。苦于沒有本钱,只好先去跟“青勾子”打工,教他们企业管理的訣竅。边当打工仔,边去读书,带着问题学,活学活用。搞施工,做设计。先后设计施工成都自信房地产公司开发小区景观工程,主持高新西区花园36亩地楼盘和大面舖龙城壹号23层楼盘的施工技术工作。“下海18年”才“上岸休息”养老。

        刘大爷人生精神不倒,注重个人的仪容仪表。常喜欢头戴假发,身着降色毛线体恤,下穿蓝色西裤,硬硬的牛皮腰带紧紧地把体恤下摆扎进裤腰里,脚登白色上海回力蓝球鞋,显得年轻,精神十足。每天在百花潭公园里走步,就像是要赶考,匆匆来匆匆去,雨天也坚持如一。在公园环形道上沒有起点,也沒有终点, 他就像老牛拉石磨,一圈又一圈。

        对此,朋友看不过去了,三四邀他去旅游,儿子出钱叫他去耍,他回绝不去。他嘴上常说:根据土壤气侯特征况状,各处的植被都是跟公园差不多。其实是他尝尽了挣钱的艰难,品尝过“一分钱逼死英雄汉”的滋味,舍不得花钱。他安慰自已说“景观处处有,天涯何处无芳草”。他阿Q精神十足,固执已见,写打油诗劝老朋友别去爬山,“爬山太艰难,游园最清闲。山上多危险,平地很安全”。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舍不得手中的钱,还要显大方。刘大爷老了,人老了手脚也不好用。每次上下楼梯也气吁吁,走几步,息一下。

      七楼两家。周大爷夫妇也已年届70岁,他俩在寿星楼里只能算是小兄弟小妹妺。户主腿膝有疾,椎间盘突出,时常复发,需拄双拐才能平地移行,更不说提重物爬七层楼梯了。家里重活累活全靠老伴。

       周大爷爱音乐,喜锻练,尤其是二胡演奏,出神入化,揉弦声如怨妇哭泣,长弓拉出怀才不遇叹息。每晚半夜二胡声准时拉响,夜深人静萬籟俱寂,星星在空中眨眼,悉蟀在窗外低吟,悠揚的琴声在楼里回荡。月儿在天上,琴人在地上。月儿蒙幻般的银光洒滿大地,风儿身披月光在琴声中漫舞,抚琴人在乐声中翱翔。

      战士爱好枪,英雄爱宝刀。 周大爷最得意的是定制了一把千年树龄的紫檀木二胡。知名琴师手工精制。千年紫檀贵如黄金,“一两紫檀一两金”。琴筒呈椭园形,用数十年老莽皮尾段蒙制,花形优美,软硬适度,弹性适中,音腔洪亮,共呜如钟。琴杆精雕龙头吞珠,昂头向上,口含红珠,气势磅礴。二胡重如钢铁,放在腿上稳稳当当,堪称珍品。行家对二胡估价惊人,是周大爷镇宅之宝。

      懂得景观风水的人都知道寿星楼是风水宝地。楼里家家和谐,邻里之间相敬如宾。老寿星们夫妻相濡以沬,相亲相爱,同甘共苦,恩爱如初,相依为命。一个家庭一首歌,曲曲都是新时代人生道德的新曲。寿星们都是国企职工,靠养老金度日。谁不想住电梯公寓哟?苦于设有人民币。要是家里也跟别家一样来钱容易,何必如此窝囊。成都市政府出台老旧楼房加装电梯政策,给寿星楼带来福音,寿星们生活充滿阳光。


                  2022年10月16日

                                百花谭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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