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其顿是个有意思的国家。国小,国土面积2.57万平方千米,人口209.7万。 势弱,国内生产总值:125.1亿欧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5964.7欧元。但这个国家1991年从南斯拉夫独立出来后一直为国名问题与邻国希腊闹得几乎兵戎相见。风波一直延续到联合国,中美俄认可马其顿共和国,欧盟认可前南斯拉夫马其顿共和国。只到2019年北马其顿政府宣布正式更改国名为“北马其顿共和国”。希腊国会同意后风波稍减,尽管如此希腊国防部长依然愤而辞职。
不同于其他国家分裂改名仅是地理位置的重新划分,马其顿的国名还涉及到文明历史传承。古代有个马其顿王国,王国里出了个天才,亚历山大。他统一了希腊,打败了波斯,一直进军到今天的印度,建立了强盛的亚历山大帝国。亚历山大大帝酷爱希腊文明,他的老师是希腊百科全书般的亚里士多德。随着帝国版图扩大,希腊文明也渗透到他占领的土地上。前不久在埃及旅行,明白古埃及在公元前四世纪已经灭亡,始作俑者就是亚里山大大帝。直到公元前一世纪被罗马人打败,埃及一直由亚历山大大帝的下属托勒密家族统治。著名的埃及艳后就是希腊人,埃及史上称这段时期为希腊化的埃及。今天任何一本世界史都对亚历山大顶礼膜拜,惊为天人。一是军事能力,年纪二十郎当岁,以少胜多,横扫千军如席卷。二是传播希腊文化不遗其力。
可惜这一切都与这个马其顿的国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古马其顿王国建立的时候,这个马其顿不在王国疆土内。“马其顿”这个词在希腊语中是荒蛮之地的意思。现在这个马其顿共和国那时连这个荒蛮之地都称不上。只到亚历山大开始扩张才划入版图,后来罗马帝国为建立马其顿防线,成立马其顿行省。今天这个斯拉夫民族的国家的斯拉夫人还未到这片土地。五世纪起,斯拉夫人开始进入马其顿地区,并且在原马其顿地区定居,因而奠定了现代马其顿地区南:希腊人/北:斯拉夫人的格局基础。后来,保加利亚人征服马其顿,并于10世纪末在该地的奥赫里德定都。一千多年来除了奥斯曼帝国统治五百年,其他时间分分合合。二战后分成三块,一块归南斯拉夫联邦称为马其顿共和国,一块划给保加利亚称为皮林马其顿,南边那块留给希腊称为爱琴马其顿区。亚历山大的马其顿王国存在于希腊的爱琴马其顿区。
希腊人认为自己才是马其顿帝国荣耀的继承者,这并非空穴来风。希腊人认为马其顿共和国在挑战希腊人的“底线”,共和国的国旗初期用“维伊纳的太阳”(即十六道光芒的太阳)图案,正是当年亚历山大帝国时期所使用的。
更让希腊不可忍受的是,共和国居然在首都树立了一座形似亚历山大大帝的骑马雕像,把马其顿国家队的主场以亚历山大大帝父亲—腓力二世的名字命名,这更加激怒了希腊人,他们表示马其顿此举是窃取希腊的历史。
除了文化遗产的争夺之外,国名争议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希腊担心马其顿共和国未来的领土要求会造成国家分裂。共和国试图证明自己才是古马其顿帝国的“合法继承者”,那么这可能会对希腊境内的爱琴马其顿区提出领土要求。这不等于把希腊推向分裂的边缘吗?希腊极有可能丧失约三分之一的领土,这是希腊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马其顿政府在首都斯科普里中心启动“斯科普里2014”工程。该项目于2010年正式宣布,主要包括建设学院、博物馆和政府大楼,以及竖立描绘马其顿地区历史人物的纪念碑。作为该项目的一部分,将建造约20座建筑物和40多座纪念碑。建造了大量体现基督教,古罗马时期和亚历山大·马其顿大帝时期的雕塑和纪念碑,并且将南斯拉夫社会主义时期的建筑进行仿古改造。还包括将斯科普里市中心现有建筑的外墙改造为新古典主义风格的计划。该项目被视为在其性质上存在政治争议,也是一项国家建设努力,因为它试图进一步强加马其顿史学,促进从中世纪古代到现代不间断的马其顿身份认同。这更进一步刺激希腊人敏感的神经。同时国内反对声不断,认为耗资五亿欧元的工程浪费国家资源,罔顾民生。今天一些粗制滥造的雕塑开始断裂破损,因无钱修复,开始拆除,另一些雕像因题材敏感招到拆除。不知道这些臆造出来的雕塑,建筑群能存活多久,又有那么多刺激的话题不到北马其顿来看一看还等何时。
在保加利亚索菲亚机场拿来车一路开过来,都是山路开不快,还好挺顺利。不过到了首都斯科普里,车上的GPS就定不了位了。两支手机也没信号,在意大利买的SIM卡也没信号,当时手机店口口声声称全欧盟都可用。没有了方向看见洲际酒店就拐进去问。酒店大堂给我看了地图上的位置。凭记忆数马路终于找到市中心的酒店。一切安顿好天色已经变暗。
酒店就在马其顿广场旁,出了门就是广场
斯科普里 2014 年项目的主要标志是马其顿广场中心的骑马战士雕像和喷泉。人们通常认为它描绘的是亚历山大大帝,尽管它并没有正式以他的名字命名。后来在雕像上添加了一块牌匾,确认该雕像是献给亚历山大大帝的。
该雕像由Valentina Stevanovska雕刻而成,并在佛罗伦萨费迪南多马里内利艺术铸造厂采用失蜡铸造技术铸造成青铜。
“亚历山大”雕像于2011年9月8日正式落成,以纪念马其顿共和国独立20周年。它高14.5m,坐落在一根圆柱上,圆柱本身高10 m。该柱由三个大的象牙部分组成,每个部分都由一个较薄的青铜环隔开。每个部分都包含浮雕。该柱矗立在喷泉中。圆柱底部有8个青铜士兵,每个高3米。喷泉池边缘还有8只青铜狮子,每只高2.5米,其中4只狮子作为喷泉的一部分,从嘴里喷出水。喷泉还播放音乐。马武士纪念碑的总造价约为750 万欧元。
夜幕下的马其顿广场
早上的马其顿广场
斯科普里市中心以瓦尔达河为界,北岸是旧市区塞尔地区,南岸是新市区辛塔尔区。河的两岸代表了两种不同时期的文明。
马其顿国家考古博物馆,里面设有宪法法院和马其顿共和国国家档案馆,方形大楼为电子通信局大楼。
博物馆的外观是该项目中最具纪念意义的建筑之一,具有希腊复兴风格的建筑风格。
自由女神柱廊
自由女神柱廊
自由女神柱廊后面右边那座建筑物是歌剧舞剧院,左边那座是马其顿爱乐乐团音乐厅
艺术桥上都是文艺界大佬雕像。
这座桥包括29个雕塑,两端各14个,中心各一个。桥梁长83米,宽9.2米,而桥梁的中心部分宽12米。耗资250万欧元。
金融警察大楼呈圆柱形,顶部有圆顶形屋顶。建设总成本约为1300万欧元。
右边的是外交部大楼
瓦尔达河风景
瓦尔达河风景,船用来作餐馆和咖啡厅
老石桥,古城墙和考古博物馆交相辉映
马其顿国家考古博物馆和文明历史桥。桥上以罗马将士为雕像。这座人行桥包括28个雕塑,耗资约150万欧元。
链接老城与新城的大石桥
马其顿广场
亚历山大广场左边改造后的具有新古典主义风格墙面的万豪大酒店
马其顿凯旋门位于市中心佩拉广场,是由雕塑家Valentina Stefanovska设计,2011年开始建设,2012年竣工,占地面积193平方米,高达21米。外部刻有32个浮雕,描绘了从史前到马其顿共和国独立的事件。拱门内部由两层组成,作为“斯科普里2014”工程的一部分,马其顿凯旋门仿照罗马凯旋门风格,目的是为了纪念国家独立二十周年:1991年马其顿全民公投,脱离南斯拉夫共和国,获得独立。门里面有通往屋顶的楼梯,是拍婚纱照的好地方。仿古凯旋门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心,门下面是正常的城市道路,机动车可以通行。2012年1月6日圣诞节前夕正式向公众开放。马其顿门的建设预计耗资450万欧元。
民众对于马其顿凯旋门的态度却是有争议的,尽管有些人认为这对促进旅游业发展有帮助,但是有人批评凯旋门耗费巨资并不值得。争议却让这座门更加有名。
亚历山大大帝雕像
查士丁尼一世纪念碑于2011年6月16日抵达马其顿广场。与同样位于马其顿广场的沙皇萨穆伊尔纪念碑类似,它由坐在王座上的查士丁尼一世组成。在一个基座上。纪念碑由白色大理石制成,基座上有青铜浮雕,这也与沙皇萨穆伊尔纪念碑具有共同特征。基座高3.5米,而王座上的查士丁尼高5米。
纪念碑位于石桥以北,瓦尔达尔河西岸。它是在佛罗伦萨制造的,成本超过100 万欧元。在佛罗伦萨巴赞蒂美术馆大理石工作室手工雕刻。
查士丁尼一世与斯科普里是有渊源可查的。 查士丁尼一世出生于东罗马帝国达尔达尼亚行省的陶里西乌姆村,考古证据表明该地临近今马其顿的斯科普里。
查士丁尼一世(约482年—565年11月14日),东罗马帝国皇帝(527—565),史称查士丁尼大帝。
查士丁尼一世早年辅佐舅父查士丁一世登基、治国,后作为其养子继位。在内政方面,他通过任命特里波尼安等人编纂法典(528—534)和发布新敕令(534—565),形成了欧洲第一部系统完备的法典《国法大全》;镇压尼卡起义(532),改革行政,加强中央集权;发展对外商贸,引进丝织业;干预宗教事务,迫害阿里乌斯派等异端;兴建圣索菲亚大教堂。对外,以名将贝利撒留等在东部与萨珊波斯作战,在西部征服北非汪达尔王国(533—534)、意大利东哥特王国(535—554)并占领西哥特王国南部(552前后)。晚年潜心神学,死后不久帝国在西方的领土便相继丧失。
查士丁尼一世的政策被学者瓦西列夫概括为:“一个帝国、一个教会和一部法典”,其统治期一般被看作是古典时期的东罗马帝国向希腊化的拜占庭帝国转型的重要过渡期。
马其顿广场
桥上钓鱼老翁
老城堡和斯科普里的新市政厅
马其顿王国腓力二世国王雕像
马其顿母亲喷泉
神父雕像
石桥老城区段
街景
狮子喷泉
离开首都斯科普里来到奥赫里德湖。
奥赫里德湖古代的名称是 Lacus Lychnitis ,这个希腊语名称来源于古希腊人所见到的蔚蓝与极其透明的湖水。而在中世纪,湖泊也偶尔以它的希腊语名称来称呼,罗马人修建的大道从湖边经过,这条大道也是东罗马帝国连接亚得里亚海港口Dyrrachion(今天阿尔巴尼亚的都拉斯)的通道。
奥赫里德湖是巴尔干半岛第二大天然湖,也是最深的湖(最深处304米)。它位于阿尔巴尼亚与北马其顿边境,有l/3在阿尔巴尼亚境内,2/3在北马其顿境内。湖长30千米,宽12千米,面积365平方千米,海拔695米,是一个山顶湖,湖岸陡峭。水源主要来自山泉,因而它可以说是欧洲少见的未受污染的淡水湖。
由于湖景秀丽,地中海气候宜人,奥赫里德湖畔的两座城市——阿尔巴尼亚的波格拉德茨和北马其顿的奥赫里德,均成为国际旅游和疗养的胜地。这里还有历史博物馆、艺术陈列馆和艺术学校。在这里每年都要举行“奥赫里德之夏节”和“巴尔干节”,节日期间演出精彩的民间舞蹈、音乐等。
奥赫里德湖旁的奥赫里德城在990年到1015年之间,是保加利亚帝国的大本营和首都,而从990年到1018年之间,这里也是东正教保加利亚教区牧首的所在地。而在16世纪初,教区的权势达到顶峰,当时索菲亚,维丁,弗拉赫和摩尔达维亚的牧首,甚至部分前塞尔维亚东正教佩奇教区和意大利东正教区阿普利亚,卡拉布里亚和西西里、达尔马提亚的牧首都听命于奥赫里德牧首。
奥赫里德的有一个传说得到了支持,在城镇的范围内有365个教堂,平均每年每天一个。而今天,这个数目显著的减少了。然而在中世纪时代,奥赫里德被称为“斯拉夫的耶路撒冷”
图中间的教堂是建于十世纪最后十年的圣索菲亚教堂。
在奥斯曼帝国统治期间,它被改建为清真寺。教堂内部保存有11世纪、12世纪和13世纪的壁画,代表了当时拜占庭绘画的一些最重要的成就。教堂的主体部分建于11世纪,外部增建部分则由大主教格列高利二世于14世纪建造。
2009年11月,马其顿东正教采用了新的盾徽,以圣索菲亚教堂作为盾牌上的冲锋。
1996年和2003年发行的1000马其顿第纳尔钞票的背面描绘了教堂的细节。
希腊化时期的奥赫里德古剧场位于奥赫里德。它建于公元前200年。目前尚不清楚原来的剧院曾经可以容纳多少人,因为只有下部仍然存在。开放式剧院拥有完美的位置:周围的两座山丘使其免受风的影响,以免在表演期间干扰音响效果。
在罗马时期,剧院还被用来进行角斗士的战斗。然而,由于该剧院也是罗马人处决基督徒的场所,因此它很快就变成了当地人非常不喜欢的场所。事实上,由于这种厌恶,罗马帝国灭亡后,剧院被当地人遗弃并掩埋。这使得大部分结构得以完好保存,只是在20世纪80年代才被意外发现。在该地区一些房屋周围的施工过程中,出现了刻有希腊神狄俄尼索斯和缪斯女神的大石块,这使得考古学家相信希腊剧院(狄俄尼索斯和缪斯女神与表演有关)一定位于附近。
1980年代考古发现,并挖掘,修复和改建以来,剧院再次成为公共表演场所,例如戏剧、音乐会、歌剧、芭蕾舞表演。今天,作为奥赫里德夏季音乐节的一部分,每年夏天都会举办备受瞩目的文化表演。
圣约翰卡内奥教堂是一座马其顿东正教教堂,位于奥赫里德市卡内奥海滩的悬崖上,俯瞰奥赫里德湖。
圣约翰卡内奥教堂极其上相,是老城里最好的景点。
1930年代金尾圣约翰教堂就被制成奥赫里德明信片。
这座教堂供奉的是《启示录》的作者拔摩岛的约翰,有些人认为他与使徒约翰是同一个人。教堂的建造日期仍然未知,但详细介绍教堂财产的文件表明它建于1447年之前。
教堂的建筑平面呈十字形,底座为长方形。教堂的建筑师不详。14世纪,奥斯曼土耳其人抵达马其顿之前不久,教堂进行了重建工作。教堂内建造了木制圣像壁。
1964年的修复工作时在其圆顶上发现的基督君王的壁画
教堂的墙壁上还可以看到奥赫里德的圣克莱门特(其修道院圣潘捷莱蒙修道院位于教堂附近)和奥赫里德的圣伊拉斯谟的壁画
14世纪,奥斯曼土耳其人抵达马其顿之前不久,教堂进行了重建工作。教堂内建造了木制圣像壁。
教堂内不准摄影。不过我与看门神父交谈甚欢,仔细询问了解壁画的历史,他见我态度诚恳,大手一挥,让我随便拍,他转身出门去喂鸽子了。
还未离开,有船夫招呼上船游湖
湖上仰视圣约翰卡内奥教堂
圣约翰卡内奥教堂
山顶上是圣潘捷莱蒙修道院
湖边还有南斯拉夫总统铁托的别墅。看上去并不豪华。船夫说现在还是国家财产,外人不让靠近。
山顶上的塞缪尔堡垒是北马其顿奥赫里德老城的一座堡垒。十一世纪之交保加利亚沙皇塞缪尔统治期间,它是保加利亚第一帝国的首都。如今,这座历史古迹已成为一个主要的旅游景点,并于2003年进行了大规模修复,并添加了全新的城垛,而这些城垛均未幸存。
根据马其顿考古学家最近的发掘,有人认为这座堡垒建在公元前4世纪的早期防御工事的位置上,该防御工事可能是由马其顿国王菲利普二世建造的。900年代末,保加利亚国王萨缪尔修复了这座堡垒,将其重建为中世纪风格的堡垒,至今仍保持原样。
进入奥赫里德老城一定要穿过塞缪尔堡垒城墙。新城在山下,老城在山顶。开车要从新城进去沿着山路七拐八弯来到城门口。车子只能停在城门口空地上。从城门口走到圣约翰卡内奥教堂还要1000多米。
奥赫里德湖边的民居
游船节目结束,回到圣约翰卡内奥教堂。离开奥赫里德开往下一个目的地;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