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篇

A嘶哑的麦霸
创建于2023-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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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劳善良的父母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抚养我们姐弟三人。其实如果没有在老家的村子里,我的童年还是充满了快乐的。春天,一年中最美的季节却是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夏季,最炎热的季节,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一放假,我家的牛就像从天而降,然后没有特殊情况,暑假里,这头牛的绳子就拴在我的身上了。一个暑假过完了,牛没长胖,反而瘦了不少。牛是怎么瘦的呢?    

       记得我放的第一头牛,抑或是牵的第一头牛,是一头小壮牛犊。它在前主人家长得圆滚滚的,身上的毛都被脂肪撑掉了,它的皮肤就像水滑的缎子一样,牛虻停上去都要劈叉。它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两眼放光地欣赏着它,满意的围着它走了两圈。一个叔叔用怂恿的语气说:“娟子,这是你家的牛,小牛吃的少,好放,你把它的绳子解开,一会儿就放饱了。”说着,他用手指着拴牛的绳子,一个突出的绳头仿佛有了魔力,它向我招手,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周围人的鼓励声中,终于这系着活扣的绳子让我解开了。同时,那只漂亮的强壮的牛犊四蹄生风、像野马一样朝着记忆中的家飞奔。我见自家的牛跑的不知所踪,吓得尖声喊:“爸---爸---”等满大头汗的老爸把这头疯了一样跑回老家的牛犊拽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无尽的担忧之中睡去了。第二天起来,看到那头疯子,我心上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之后,牛犊的自由就和我的暑假连在一起了。只见爸爸在它那柔软的鼻孔放了一根木棍,这木棍一端带着短短的树杈,另一端稍细,能保证从鼻孔的另一端穿过来,但仍然能制约牛犊的自由。它就像孙悟空带上了紧箍咒一样听话,虽然那树杈的一端只用了一根手指般粗细的绳子。我心情愉快地牵着它到田埂上。      

       那时,家家户户都有一两头牛儿,它们是家里重要的劳动力,等它们熬过荒芜的冬季,青黄不接的春季,在百草丰茂的夏季,便是它们最惬意的日子,因为水草丰盈,即便是有蚊虫叮咬,有了饮食的补偿,夏季也是美的。到了放牛的季节,就展现出一个孩子的智商:哪里的草肥,哪里的草什么时候适合去放牛,这可以通过她牵的牛的体型看出来。有的孩子一个假期放的牛儿膘肥体壮,没有一根杂毛。而我却把牛放的老早长出长长的毛。马瘦毛长,估计改一个字也适合我家的可怜的牛。

        等妹妹回来后,我们的牛儿队伍壮大了。我们就拉着两头瘦脱相的牛儿到水库埂上,牛儿从埂这头啃到那头,肚子也不见饱,一个假期过完,爸爸玩笑着说,这牛儿大风一刮就要上天了。我不好意思了,因为牛儿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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