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累跨了,特别这三天,从电白中医院转到市人民医院,连续第三晚情不自禁落泪的我,亲身体会父亲这三天饱受病魔折磨,我知道你很难受,很难受,很多检查,第一天,推你从二楼进B超,把你抱上检验台,你一手紧紧扣住我脖子,手在斗,检验完,又几经辛苦抱你坐下轮椅,里面有个警察说了一句,人老了,我看到你泪流了,接着推你上三楼做放射,是坐着背对机器,然后侧对机器,每步转换我都要使尽全力,是如此艰难,第二天早上,做cT,等待两小时,你说很冷,等快到了,检验员交待我给你喝两杯这医药水,你唇在发斗,说好冷,进到室内,抱你上了那庞大的仪器,他们交待我穿上那防射服,好重,戴上防射帽,就这样一进一出,中午十二半,陪你小了便,跟你说我下去买点吃的,很快回来,回到走廊远远看到隔壁床儿子的叫喊,我知道你出事了,他们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手抓护栏在斗,嘴在斗,头在斗,你拉大便了,我知道,你钠又低下了,我双手抱你,你脚在地下拖着,我无力了,床上落下些污物,拖到卫生间,很难艰脱下裤子,但你无力蹲了,只能像狗子样趴着,拉的东西全在地面上,很多,我要帮你洗澡,打开医院的热水,将那污物冲很久才冲下,脱下那满是脏东西裤子,上衣,你无力了,只能让你坐地上,背靠墙,你说地好冻,将花洒对着你屁股,先冲掉污物,再冲你身上,你全身发斗,说水不够热,洗毕,脱着你身子回房,你脚不离地,地又滑,叫了医生来,又一次过了危险,补了钠,好了些,但没前几次那么明显好了,换好的衣服在一小时又因你尿床又换了两次,三点多时,我连洗了十件衣服,我问人教会我用了保鲜袋捆在你那东西上,你累跨了,赶不及叫护士换白床单睡着了,第三天,你无力地睡了一上午,医生来了,主任来了,手把手指导住院医生,知道问题严重了,十二点拉上床,喂你吃几口,不吃了,喂你喝了钠口服液,你说很苦,那点水喂了十分钟,中午二点,你越来越发斗,我问你干嘛斗得那么厉害,说话含糊地对我说,是呀,我也不知干嘛斗得那么厉害,叫来护士,盖上第二张厚的棉被,探了身子,39.8度,几个医生轮流来了,换了针液,我几次用百度开水倒在手巾上,好烫,一次次擦你身子上,但你翻身如此困难,好不容易退了一度,护士又来抽血了,要抽廿十亳升,先抽脚十毫升,很难,护士那手用力来回推你抽血地方,手又抽十毫升,连续三天,抽了六次,六十的量,当年轻的都受不了了,护士说那也没办法,晚七点,原本排期后天做磁共振,打电话来叫七点半来检查室,扶了你起床,你含糊他跟我说,怎么我这像那发死病,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发死病,叫护士拆了针水,姐夫和姐们来了,一起把你又推上了那庞然大物的仪器,知道,这两小时,你又经受了那疼痛,是很疼痛,只有你自己知道,我流泪了,愿天佑我父亲,减少他病痛,延续他生命!集所有亲人力量,护我一家之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