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首 语


我们的“青春笔迹”,是一本独特的书,因为每一篇作品都承载着我们的思考、感悟和生活。
翻开这本书,你会读到我们的故事,我们的想法,我们的梦想。这些文字或许会让你发笑,或许会让你深思,或许会让你感动。每篇作品都是我们独特的声音,都是我们真实的情感。


留在记忆深处的那个身影
吴子墨
黄沙,枯草,折木。
好一个贫瘠的边塞之地,假期来到了敦煌的大沙漠,本以为能欣赏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丽景象;本以为能领略到“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的壮阔苍茫,本以为能体会到“平沙落日大荒西,陇上明星高复低”的旷远静谧,可眼前只有陈陈凉风携卷着滚滚黄河向旅人们涌来,失望涌上心头,一道银白色耀眼的闪电猛然划破天空,一滴清凉悄然落下。
下雨了。
我加快脚步向营地走去,此刻在那漫漫沙漠上,一抹绿色映入眼帘,“是胡杨!!”是我惊讶地叫道,它们用巨大的树冠抵挡了黄沙,它们用粗大的根贪婪地吸吮着这黄沙中的最后一丝养分,天上的乌云发出阵阵闷雷声,心中掠过一丝悲哀——再强大的生命也难以抵抗大自然的力量。
“轰——”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珠卯足了劲从空中落下然后狠狠地砸到胡杨瘦小的绿叶上,仿佛它们的来临就是为了摧毁这茫茫大漠中的最后一抹绿色。
劲风掠过时,它们纷纷披的树条抖动着,如同金戈铁马呼啸而来,如同惊涛骇浪翻卷而来,远远望去,它们显得粗糙,近乎梵高笔下的矿工速写和罗中立笔下的父亲皱纹斑斑的脸。但他们都是那么凝重,每一颗树都犹如从奥林匹亚山擎着火把向你奔来的古希腊男子汉,那火把的光亮映出它们那一身赤铜也凸起饱绽的肌肉。
我看得出了神,又一道闪电划过,大地瞬间光明如白昼,就在这一刹那间,画面定格,胡杨坚韧、挺拔的身影映在那被雨水打湿了的黄沙上。
望着胡杨树的身影,我终于明白纵然风雨交加,仍需昂首挺胸,纵然千难万险,仍需砥砺前行。别害怕“山重水复疑无路”,要相信“柳暗花明又一村。”
风雨骤停,日出天明,那个身影,始终指引我前进的方向。


留在记忆深处的童年
雷傲然
青绿的苔藓趴在砖缝里, 想获取一些久违的温暖,他们徜徉在小巷的尽头,与生命畅饮,却孤寂了无情的时光。古朴的灰瓦沉淀着岁月,也附着着我的童年。
小时候,总爱一个人跑去老街,厚重的红木门立在我面前,显得那么高大。我在小巷里来回穿梭,和那些灯笼己成为朋友,让他们掩护我。
我叫来了姥姥,求着她陪我捉迷藏。“3,2,1,藏好了吗,小宝贝?我来找你啦。"我藏的并不深,只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旁边的灯笼不停地摆动,像是和姥姥招手,我当时恨透了这个背判我的“家伙”,姥姥虽然已经看见了我,但依旧喊着:“你藏在哪里呀,我怎么找不到。”我早已按奈不住心里的激动,跳着出来,向姥姥报告我的位置。姥姥过来高兴的把我高高举起,吻着我的脸颊,姥姥的笑容映在木门上,藏在我的记忆深处。
一个冬天,我拿着猛力旋转的小风车奔跑在这条老街,雨点从天而降,紧接着就变成了倾盆大雨,让我措不及防。我抱着风车努力地向着家狂奔,一个出来关门的老爷爷看见了我“快…快进来,丫头,快进来避…避雨。”他说话有些不利落,但苍老的声音里饱含看温暖,激情的火炉用它的热气拥抱着我,老爷爷给我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天凉,喝碗馄饨吧。”“谢谢爷爷。”年幼贪吃的我眼里泛起了光,我边笑着,边吹着热气,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碗馄饨,爷爷的笑容融进了汤里,藏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如今的老街已经逐渐商业化,五颜六色的招牌、霓虹灯早已占满了灰瓦白墙,大树下的馄饨店,盲人推拿店,小卖店,早餐铺早都被迫搬离,灯笼也被一一拆下,红木门上挂满了小电灯,潮流手办店、奶茶店、酒吧占满了老街。
老街正如一位严肃而慈祥的老者,用阅尽百年的眼眸向一切望去,它含笑伫立,仿佛是姥姥和爷爷的笑容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留在记忆深处的那把雨伞
杨牧耘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息。惊慌的从枕边抓过眼镜,望向那漆黑中略带些蓝的夜。雷声过后,雨声渐渐清晰,缕缕月光也随我缓缓躺下而悄然离去。
再次躺下时却觉得困意全无,我试图重回刚才的梦,可无济于事。一道闪飞过,照亮了整个房间,包括那把全新自动深蓝色帅气的商务用伞。我望着它,用被子裹住了脑袋。“爷!下雨了!”我拍着窗,拍着爷爷的胳膊。“嗯。”他抬头笑笑,深深吸了口气,迈出一只脚,缓缓下了床。我咧了嘴,两只手提着鞋就往外面跑,喊着“踩水啦!”“踩水啦!”高兴的不得了。爷爷披了外衣,举了伞,跟在我身后追出来。我玩,他就看;我笑,他也笑;可我让他玩,他却只会说别弄湿衣服,要感冒的。我套了雨衣,浅蓝色的,滴上了雨水很美;天地很美,好像每滴雨都在冲我打招呼。我跳进水坑里,和他们一起做游戏,接着再被爷爷一把从坑里“捞”出来,轻轻“丢”在地上。爷爷好像与这雨天一样有魔法,总是一直出现在我的身边,还有——我头顶上那把小小的大伞。“我套了雨衣,不打伞的!”“那也容易湿衣裳,不打伞,要感冒的。”爷爷总是这么说。
我终于玩累了。我咬着唇,用脚在水坑里画着圈,水坑里,有我的影子,小小的一只倒影在水中,身后,是高大的爷爷。他也嘟起了嘴,手揣进袖口,那把小小的大伞在他手中紧握,不免有些滑稽。那是一把有淡蓝色伞盖和浅青色伞柄的普通雨伞,却是爷爷每次带我出来玩水必带的一件“宝物”。或许对爷爷来说,它很小很小,可对我来说,它很大很大。“轰!”一声惊雷震耳欲聋,眼前的一切如浮云般消散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再一次猛然起身,紧握住被角,仿佛抓住的是最后一丝回想。我看向那把深蓝的伞,脑海却止不住的闪现那把童年般如梦的小小的大伞。
小小的大伞,如同我儿时最好的玩伴,它被爷爷撑起,淡蓝色的它,或许并不止于伞,更像一片天。我闭上了眼睛,好像又一次回到了那片天底下,爷爷的爱,远不止留在记忆深处的那把雨伞。
留在记忆深处的那朵花
粘梦琪
娇艳如斯,娇柔如水,本该盛开在万花丛中,让人敬仰,赞美,可这朵小玫瑰偏不,悠然开放于夏日的骄阳下,留在我记忆的深处。
那个夏天,我来到一个古巷,遇见它,也遇见她。
骄阳似火,火辣辣的太阳烘烤着树叶里每一滴水分,灼烧着人们每一寸皮肤。作为名胜古迹和旅游胜地的小巷,自然是人山人海。一个小小的观光车乘车点已经堆满了急着去赶景点的游客。身在其中的我被人推搡着往前走,肚子紧贴前面一个人的后背,崭新的白鞋也被踩的面目全非。我无奈地向前看去。突然,我的目光被一个身穿红马甲,头顶红帽子的姐姐所吸引,慢慢向她挪去。她扯着干哑的嗓子大声喊道:“别挤了,慢一点。”几个等的不耐烦的中年男子愤怒地叫骂,姐姐依旧耐心地解释道:“大家放心,车子一会就来了,请大家耐心等待。”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乘车点依旧乱哄哄的,人们都想往前挤,前面的铁栏杆一次次的差点被推开,姐姐站在高台上,细嫩的皮肤上淌过一粒粒汗滴,翡翠般光滑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在这清一色旅游包中,那一抹“志愿者”三个大字竟有些显眼。
“嘀——”一辆观光车呼啸着奔来,人们好像看见了救星,疯似的向前冲,只是为了挤上观光车尽早参观景点。身处其中的我,就好像一个大皮球,东来西窜。姐姐着急地在高台上跺着脚,拿着小小的扩音器高声的维持着所剩无几的秩序,渐渐地,声音越越来越小,淹没在闹哄哄的人群中。“嘀—嘀—”两声鸣笛声,车开走了,没有挤上车的人,不灰心地往前生挤着。姐姐索性扔下扩音器,跳下高台,跑向队伍前面,用弱小的身躯挡住细小的铁杆。终于,人们慢慢安静下来了,我看向姐姐,凌乱的头发在空中随意飘荡,白皙的脸庞蹭上一块块灰色的土屑。似乎同情了姐姐的难堪,喧闹的人们自觉地排成一队,静静等待下一班车的到来。
就这样,我有了一次愉快的旅游经历。走出小巷,紧紧盯着一朵小玫瑰,俯下身来,轻轻掸去花瓣上的泥泞,脑海回忆着姐姐的“壮举”,或许那也是一朵玫瑰吧。


留在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宋函耘
青翠的竹林总能吸引我的目光,再次路过那片竹林,我又想起了那个人。
那天,我听到几声微弱的猫叫,寻声望去在竹林深处的间隙中隐约露出一只小猫。我好奇地走上前,想要拨开竹林一探究竟。小猫见我靠近,弓起身子,跌跌撞撞地跑向更阴暗的竹林深处。它浑身脏兮兮的,跑起来一瘸一瘸的,似乎是受了伤。
“你要干什么!”一声呵斥传了过来,吓我一哆嗦,下意识地朝家门口跑去,出于对那严厉声音主人的好奇我在单元门口停下了脚步,躲在角落里向远处望去。那人竟是邻居王奶奶,她脚步飞快地向竹林走去,手中提着一大袋东西。只见她走到竹林前缓缓蹲下身,放下东西向竹林中唤了几声,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出现了,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一点一点钻了出来,原来就是那只脏兮兮的小猫。王奶奶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她拿起一只爪子,取出一块酒精棉球,在小爪子上轻轻地擦拭着,又将一块剪得方方正正的雪白的纱布紧紧缠绕在小猫爪子上。她那粗糙的手指在纱布间上下翻飞,不一会就打好一个可爱的结。王奶奶的额头汗珠滚落,褐色的地砖上绽开了一朵朵花。处理完伤口,王奶奶那胖胖的身躯艰难地挪动着,从袋子里拿出一碗猫粮。暖暖的阳光洒在小猫身上,王奶奶那张久经沧桑的脸上竟有无限的慈祥与温柔,一切是那么美好,在我心中定格。
我快步跑回家,急匆匆地找出一盒猫罐头冲下楼,来到王奶奶面前塞到了她的手中。她警惕地看着我,冷冰冰地问:“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奶奶,这是罐头,小猫咪都爱吃,我家的小猫也爱吃。”王奶奶疑惑地打开罐头,小猫瞬间凑上前,小鼻子嗅了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看到小猫吃得很开心,王奶奶脸色缓和下来,警戒也变成了放松与信任。我俩愉快地聊起了小猫,我这才知道,原来王奶奶经常照顾流浪猫。
如今,王奶奶被儿子接走了,那只小猫也不知道去哪儿调皮了,只留下空荡荡的竹林,而那个肥胖的背影却一直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留在记忆深处的那场雨
辛景耀
友谊,是患难时的倾囊相助,是错误道路上的逆耳忠言,是跌倒时的一把真诚的搀扶,是痛苦时的一缕春风……对我来说,友谊是那风雨中的伞。
我站在雨中,看着雨点从天上落下,落在我的雨伞上,汇成一股股水流从伞边流下,在地上溅出朵朵水花,我的思绪也随之来到那个中午。
那个中午,大雨倾盆,中午放学了,同学们去食堂吃饭的,回家的,去小饭桌的,都陆陆续续地离开教室,我因没带雨伞,只能在教室焦急地等待。我的好朋友小明带了伞,可是他的伞太小了,他自己打都要很小心,才能不被淋湿,所以我也没有去找他。他走到教室门口,看了看我,仿佛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走了。去食堂吃饭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开始回到教室,我看向窗外,雨还在下着。
乌云压在一栋栋楼上,仿佛要将它们压垮,树叶在雨中凌乱,仿佛随时都可能从树枝上掉下去。平时喜欢在枝头卖弄自己银铃般歌喉的鸟儿也不知道飞去了何处,仿佛整个世界中只有风、雨和我。
突然一个身影冲进了教室,是小明。他两只手各拿着一把伞,裤子湿了大半,衣服上也有不少水,眼镜和头发上挂满了水珠,看不出是汗是水。他递给我更大一些的一把伞,说:“看校门口有卖伞的,我给你买了一把,走吧,一起回家!”听着这平淡的话语,不知不觉之间,我的眼眶已然湿润,我抓紧伞,向教室外走去……出了教学楼,我们赶忙打起伞,我发现我的伞很大,而他的伞几乎只能遮住他的上半身,我将伞挪动,将他整个人遮住,便同他一起向校门外走去……
白云从不向天空承诺去留,却朝夕相伴;景色从不向眼睛说出永恒,却始终美丽;星星从不向夜晚许诺光明,却努力闪烁。那场雨却能让我永远留在记忆中!

留在记忆深处的微笑
杜莹涵
九月,开学季,望着初一小朋友们那朝气蓬勃的样子,记忆深处的微笑又浮现在眼前。
那年,我刚上初一,入秋很早。虽是九月刚出头,可地上分明有了些许落叶。我背着书包独自走在上学的小路上,秋风吹过,带来几丝凉意。一想到开学已过一周,我竟还未交到一个朋友,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忧虑。难道是我太内向了?我是不是应该……我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突然,一只重重拍在我肩膀上的手打断了我的思绪。“谁啊?”我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欢快、活泼的笑脸。“嗨!好巧,你也走这条路?”“你是?”“我是你后桌,忘了?”哦,我想起来了,她就是我们班的“开心果”,对每个人都十分热情。“我当然没忘,只是……”“哎呀,我说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慢,快走,我们要迟到了!”她微微咧开嘴,嘴角上扬至最优美的弧度,眼睛如星星般迸发出快乐的光芒。她用她温暖的手拉住我的手,快步向学校走去。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打动,心里悄悄流过一股暖流。很快便到了课间,我独自一人站在窗台前向外望。操场上十分热闹,同学们都在嬉戏打闹。“怎么了?”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又是那一抹动人的微笑。“我交不到朋友,我很孤单。”我开始向她吐露心声,“我很羡慕你,羡慕你能有那么多的朋友,而我一个都没有。”我十分沮丧。她愣了一下,接着咯咯地笑了起来。“其实,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我呆住了,对呀,这是我上初中以来第一个好朋友!她眨了一下眼睛:“告诉你一个秘诀,只要你时刻保持乐观的心念,保持积极向上的状态,保持微笑,你也会有很多好朋友。”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那一抹微笑,还是那么亲切、那么动人!
她的微笑,好似黑夜里的灯塔,暗夜中的烛光、破晓时的朝阳,时刻点亮我、照亮我、引领我。那一抹微笑,时刻留在我的脑海中,它使我清晰的意识到:我已跨越心中那一座高山!


留在记忆深处的鼾声
韩雨芃
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了,爸爸那如雷般沉重的呼噜声里,包含着对我更深沉的爱。
小时候,不懂事的我总是喜欢拍着爸爸那圆鼓鼓的啤酒肚问:“爸爸,你的肚子里有人在打鼓吗?”爸爸疑惑地问:“没有啊!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说:“没有打鼓,那为什么你睡觉的时候老是‘咕噜咕噜’响呢?”爸爸爽朗的一笑,说:“那是为了,把来偷咬你小鼻子的老鼠给吓跑啊,老鼠听见有响声,就不敢来咬你的鼻子了。”我放心地点点头。于是从那时起,我便无条件地崇拜爸爸,认为他是无所不能的。
时间的沙漏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我渐渐地长大了,爸爸也一天一天地变老了,爸爸的鼾声也更响了,打得“气壮山河”。
12岁那年,我上了初中。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似乎越来越不懂事了。因为爸爸工作的劳累,所以在我写作业的时候,爸爸就打起了“气壮山河”的呼噜。或许是因为我实在听不下去爸爸那难听刺耳的鼾声了,我竟然对爸爸说:“爸爸,你以后能不能别打鼾了,我晚上都不能安心写作业了!”爸爸没有说话,他那愧疚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我现在想想都觉得难受。
可是从那以后,我真的没有再听过爸爸的鼾声。我很惊讶,爸爸怎么能控制得这么好?后来才知道,每天晚上爸爸都是在我熟睡之后才睡,为了这个,他有时要喝一杯浓浓的咖啡熬到深夜。原来爱也可以创造奇迹。
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爸爸早出晚归忙着工作,回到家,劳累的他倒头就睡,爸爸那“气壮山河”的鼾声又一如既往地响起来了。但是,我看见爸爸那劳累的样子,却又不忍心打扰他,此刻,爸爸的鼾声给我的安全感是我奋战到深夜最好的礼物。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爸爸那如雷般沉重的鼾声,会永远留在我记忆的深处。
留在记忆深处的故乡
车德勋
来到南方,看到小桥流水,又不由得想起了我的故乡。
我的老家虽在北方,但也有一条小河从村中穿过。河上方有一座石桥,两侧的人们从桥上通过。夏季水太深,但在冬春时节,更多的人们喜欢踏着河里的石头过河。
我姥姥家门口有两棵树:一棵无花果树,一棵桑树。我小时候就喜欢爬到桑树上摘桑葚吃。门口还有一块石板,上面有奇怪的棋盘,可以下一种不知名的棋。仍记得那一次,姥爷回家后,高兴地把我抱到门口坐在门槛上,摆弄着那块棋盘,又从门口拿了几块红瓦片与白石头,有板有眼地跟我讲:“辰辰,看我从张伯伯家拿的棋!我跟你讲,每人三块砖,摆在长的边上……” 具体怎样玩,现在早已忘却,但那爽朗的笑容令我终身难忘。他成年后就一直在种地,虽然没有那么多磨难,但也是个苦差事。在我记忆中,只有下棋使他快乐。
推开那吱呀作响的木门,就能看到姥姥家那只活泼可爱的小狗。每当人们在睡觉或者聊天时小狗汪汪汪大叫时,姥姥便会大声喊“唤唤”来让它停止叫唤。于是我便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欢欢”。欢欢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它承载了我儿童时的太多记忆。我现在看到它衰老,都不由得感到悲哀。
后来,我能干农活了,但我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了,父母把我接回了城里,我只有国庆节假期和寒暑假才能回到那古朴的小村庄。
有一年暑假,我独自乘坐大巴车回到故乡体验生活。我几乎每天都坐着“姥爷牌轿车”——手扶拖拉机上村旁的山,帮姥姥姥爷锄田里的草,然后去果园。姥姥姥爷干活,我有时会帮忙,用不上我的时候,就挑一些“早熟”的苹果吃。我还体验了一次割韭菜。一开始我拿着镰刀,内心有点忐忑,但在姥姥的指导下,我顺利地割下了韭菜。我的左手手腕划了一个小口子,但我咬咬牙坚持了下来。中午,姥爷干起了年少时的工作,给我止血,手腕竟然就好了,到现在都快看不出疤痕了。
十多年过去了,姥姥姥爷的脸上有了皱纹,那吱呀作响的木门也破旧了许多。但每次回老家,我都能吃到姥姥做的手擀面。妈妈也经常做面条给我吃,也常带我去面馆吃面,但我都觉得没有姥姥的手擀面好吃,后来我才发现,那是故乡的味道,是留在记忆深处的味道。



留在记忆深处的身影
崔家诚
西斜的阳光,投下了层层树影,照在条形的石砖小道上,旁边的小店又升起了炉火。在各种美味和嘈杂中,弥漫着令人难忘的人间烟火气。
那日,我漫步于敦煌的一条古街,夕阳洒下余晖,空气中也闪烁着橙黄色的光芒,街上叫卖不断,有美味的杏皮水、泛着油光的烧饼、清凉解暑的冰粉......于这般繁华中,我却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身影,是一位大叔,大概五十多岁。他专心致志地拿着刻刀一下下刻着一块木板,他是如此沉浸在他的世界,仿佛周围的熙闹都与他无关。
我被他所吸引,快步走去,询问道:“伯伯,这画怎么卖?”“大的三十,小的十五,都是我一笔笔刻的,不会骗你的孩子。”我扫了一眼他的作品,每一个都是那么精致,充满韵味。我看上一幅,但那是个大的,有些贵。“可以帮你刻个小的。”说完便拾起刻刀和木板,专注地刻起。
只见老伯挥舞着刻刀,不停敲击着木料上的花纹。雕刻,是个技术活,需要细心,耐心。他的手指在刻刀上舞动,像一只飞燕。一刻一凿,木板上出现或深或浅的线条,伴随木屑四射,作品的大形已成,进行最后一次修饰,使图案更加精致和优美。
我好奇地问这伯伯是怎么学会这门手艺的,生意好不好。他答道,是他师父,生意不怎么好,看得多买得少。我望向他的身影,他憨厚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我想,既然我还有一份力,那就让这门手艺流传下去,发扬光大。”听完,我心生一缕敬意。
不经意间,已经快完成,最后,是他每个作品的惯例,在上面刻上古体“敦煌”二字。他双手将画递给我,他的那沧桑而庄重的身影在我心中回荡。
夕阳西下,晚霞沉沉,望着这精美的作品------深黄的沙漠,上面是河西走廊的商人与骆驼,余晖恰映在画上,披上金黄,那“敦煌”二字,格外明亮。
每当看到这画,记忆中的身影便流露出来,崇敬奔涌而出。这平凡的伯伯,坚守着我国传统手艺,他那庄重的身影,留在我记忆的深处。



留在记忆深处的无花果树
胡雨桐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那个地方,一座普通楼房前的小院子,看见那个光秃秃的地方,我想起了那棵扎根在记忆深处的无花果树。
小时候,妈妈经常带我去老姥爷家。老姥爷年经很大,脸上无处不在的皱纹像一颗丑橘,笑起来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看不见。老姥爷家的楼下有一棵无花果树,又高大又茂盛,结出的无花果也是甜甜的。每到夏末秋初,我去老姥爷家的时候,他总要亲自去摘。妈妈见状忙上前阻拦道:“哎呀姥爷,我来我来,您这么大年纪了别上去。”老姥爷总是不听,拿着小梯子和小捞网就上,边爬边说:“这可不行,我的曾外孙我要亲自给她摘。”老姥姥一边笑着,一边拍拍我说:“你老姥爷亲手摘的,就你独一份,我们其他人可是吃不到咯。”老姥爷将剥好皮的无花果递给我,时间在那一个瞬间被定格,就连地上的影子都那么清晰,发黑的、丑陋的老人的手,带有略粗的白色纹理的淡绿果实和年幼的小孩的手。尝到嘴里,果真与普通的无花果不同,不像市场上甜的流油的已熟透的果实,它熟的刚刚好,我很喜欢那样的甜度,这千丝万缕的甜中,混杂着那一份独属于我的,来自老姥爷的爱。我告诉老姥爷我喜欢吃无花果,但又不好意思着急要下一个,老姥爷乐呵呵问我:“还想再来几个吗?”我小心翼翼地说想,老姥爷就又兴高采烈地抱着小梯子去摘果子了。他穿着那件老旧的黑色衬衣,上面的格子被洗得辨认不出原来颜色。他慢慢爬上小梯子,左手扶着树,右手直接去摘,白色的汁液弄脏了他的手,他也不在意。
我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只是觉得很久很久,妈妈都不再带我去老姥爷家了。我问妈妈为什么不去了,妈妈难过的告诉我,老姥爷老姥姥都不在了。什么是“不在了”?当时的我太小还无法完全理解,妈妈说就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他们说话,更吃不到只属于我的那份无花果了。每每想到这里,难过的情绪就会涌上我的心头。在这之后吃的每一次无花果,我总觉得与记忆中的那个不同,尽管那个味道有些模糊,但终是令我无法忘怀。

留在记忆深处的那个身影
姜开程
那个身影,在我的记忆中久久不能忘怀……
到了冬天,放了寒假,我的第一想法便是跑回老家钓鱼。今年也不例外,站在家门口迎接我的,永远是爷爷。
爷爷今年将近七十了,可他的气色很好,只是稍许的有些胖,走起路来吃力一些。
我刚见到爷爷,便开门见山地问道:“爷爷,最近河里鱼情怎样啊?”“哈哈哈,鱼是有的是啊,等着下午我带你去大坝钓啊!”我有些不耐烦,因为在小时候,由于我年纪还小,爷爷要陪我去钓,而现在已长大的我,自然是不想让人陪着。于是我便向爷爷说:“您这腿脚也不方便,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爷爷立马严肃起来,对我生气地说:“这事儿不成,你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见气势上压不过爷爷,我便先服从了。
吃过午饭,趁爷爷还在收拾饭时,我便悄悄地进了储物间,收拾好鱼饵,渔具后,便直接开溜了。
冬天的风,可不是瞎吹的,它的每一股风,都能刺入你的肌骨。我浑身打着战,可风却越吹越大,越吹越冷,吹走了太阳,吹来了乌云,天立马阴了下来。我此时回头张望,见无人追来,便也放下哪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突然,一阵猛风袭来,刮走了我的帽子,我在嘴里臭骂着,但却没有回头去捡。
风更大了。我也到了地了,赶紧起竿钓鱼,可好景不长,河中的水浪一层又一层,令我根本看不清鱼漂,加上天又有些黑,我不禁有些害怕,又赶紧收竿。收完竿后,我便向道上走,走了一会儿,便见到前面有一处人影,可根本看不清。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走近了之后,我仔细一看,高高的个子,胖胖的身子,这正是爷爷!他的手里还拿着一顶帽子,他就这样站在凛冽的寒风里,手套都没有戴,手被冻得通红,而他的脸,已被风吹的不成样子,掉了皮,还红肿的很厉害,像被人用重拳打过似的。我跑到爷爷怀里,任由爷爷怎么批评,我都没有还嘴,眼中不自觉地滴下了几滴泪……
那个身影,在我的记忆中久久不能忘怀……


这里留下了一段段有趣的故事,一个个美丽的梦想。同学们的哭哭笑笑,奇思妙想,“英雄事迹”绽放在“青春笔迹”这一页页中。
我们的足迹,我们记载;
我们的生活,我们热爱;
我们的未来,我们憧憬。
也许笔法稚嫩,但一切都是最好的,期待着......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