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生活过三年,樱花季自是不会错过。三月中旬开始,到处都能看到樱花情报。日本人的花见(HANAMI),也是一年一度的盛事。京都的岚山和哲学小路,大阪的世博园、东京昭和纪念公园,既当过赏樱名所的“特种兵”,也曾铺一张野餐垫,坐在樱花树下,感受极致的绚烂与迅捷的飘零。最难忘是2007年春天在歧阜,坐在朋友的车上,打开天窗,从樱花夹道的河岸慢慢开过,花枝在窗口飘浮,融入天的蓝,美到如同梦幻。
春天复旦校园里也有几处可以赏樱。光华楼前、梅樱坡上,综合楼中庭,日本中心屋后,樱花开时,花和人同样热闹。今年春天,樱花季刚过,我离开上海来到奥克兰,手机中留下的上海最后的照片,正是校园里那几株盛开着的樱花。
复旦日本中心
几个月前从Auckland Domain经过时,无意间见到了歧阜樱花协会的日新友好碑,发现了一片樱花树。时值冬日,樱花树光秃秃的,树下有人在演奏三味弦,乐音带着些忧伤。那时就想着,等到春天,一定要来看樱花。10月初,季节颠倒的南半球,樱花终于开了。
Aucklan Domain的樱花应该是山樱和垂枝樱,和常见的染井吉野樱比起来,粉颜色更深。我更喜欢粉色遥看近却无的染井吉野樱的含蓄,而张扬着的粉色,更对应我对新西兰的印象。
樱花林旁,有一个小水潭,菖蒲也开了。菖蒲日语音为しょうぶ,和”尚武“音同,本是五月五日男孩节的花,在奥克兰,则在10月,和樱花同开了。
一方水土一方人,文化可以了解和学习,完全移植是不可能的。
忽又想起,某年11月去大理,大理学院的山上也看到了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