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1日,晨光初露,太阳也才刚刚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老战友打来电话邀约哀牢山之旅。战友们简要准备,就携着妻儿去新平哀牢山行,饱尝自然人文景观,探寻哀牢秘境。
一路上,和煦的春风抚摸着我们的脸庞,路边妩媚的三叶花像我们频频点头,大树则抽出了嫩绿的新叶,经过露水的清洗,在初升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显示出宝石般的光泽。我们的心情就如同着春天的阳光,分外的愉快。
在经历了长途跋涉后,我们远离了喧嚣的都市,下午时分终于到达了新平县水塘镇,一下车就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这儿比家乡可热多了,晚上住在嘎洒小镇。
南恩瀑布
翌日,我们按行程前往哀牢山。上山之前,在水塘镇吃了早点,这里的早点太充实了,量多、汤多,佐料多,酸酸腌菜特别好吃,米线里的驴肉也很多……总之就是各种充足溢满!
我们沿着道路驱车驶上哀牢山。透过车窗,一座座高耸的群山连绵起伏,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直插云天。车子在这山道上急驶,车窗外的山峰急速向后退去……
车驶到半山腰时,猝不防已进入雾区。雾霭由远而近,我们还来不及反应,视线已开始模糊。穿过雾区的一瞬间又是一番神奇的体验,只觉得眼前一亮,浓雾瞬间散开,静谧的群山清晰得如同置身画中。到了更高的山顶才发现,原来这层浓得化不开的雾区,就是著名的哀牢云海。只是彼时我置身其中,此刻我置身事外。因此,可以任由太阳这个神奇的魔法师随心所欲地给它着色,不同的时刻幻化出不同色彩的云海,在动静结合中造化出变幻莫测、气象万千的人间仙境。
哀牢山茂密的森林,积蓄了丰富的水源,加之哀牢山地势的陡峭险峻,使之形成了一道道险象环生的瀑布奇观。在我们去大干掌村及与镇沅交界处的原始森林参观的途中,还在很远处就听到了一种澎湃咆哮的流水声,真是扣人心弦,令人神往。车子便加快速度驶到了南恩河瀑布。
在车窗里看到了半山壁上飞流直下的瀑布,便急不可待地推开车门朝瀑布奔去尽情观赏。南恩瀑布位于恩水公路旁,整个瀑布群分布在巨大的岩石板上,最宽处十余米,落差达100米。四面悬崖峭壁,奇岩异石,星罗棋布。湍急的流水从山顶悬崖喷涌而出,重重地跌落在突兀的岩石之上,激起一般狂涛,浪头飞贱,数十股泉水,汹涌而下,形成第一层瀑布群下面,飞流直下十余米的河水再一次撞击在岩石上。在第二个落差点再一次形成了壮美的瀑布,最后汇集成一股滔滔洪流从桥底奔腾而去。
由于哀牢山地势陡峭,使来自高山密林的清泉。遇到了呈梯状分布的悬崖巨石,它只得将柔软的躯体,无比悲壮地砸在巨石壁上,然后冒出了数米高的水珠抛向空中,气势磅礴,飞花碎玉般地到处乱溅。阳光似乎也被南恩河的瀑布景色迷住了,热情地用七彩的光芒给飞溅的银珠增添光彩。
这么美好的景色,把我们看得如痴如醉。路边摆摊村民说:来到哀牢山,好景看不完,还有十里河瀑布、鱼科河飞瀑、石门峡里的珍珠潭、弯月潭、翡翠潭、鸳鸯潭等景观,要抓紧时间才能多看几个景。
“陇西世族”庄园
为了多看几个景点,我们在南恩河瀑布景点拍了几张风景照,就顺从地离开了南恩河瀑布,车子朝着上山的公路驶进位于哀牢山东坡的平掌村。顺着路牌走,看到了路牌提示一个叫做“陇西氏族庄园(土司府)”的地方,这里应该算是第二个景点。在古朴简易的民房中间,一座中西式结构的建筑物“陇西世族”庄园。依在险峻的白虎山虎跳岩上而建,犹如一只猛虎坐卧岩崖。这就是清朝乾隆御封“岩旺土把总”世袭土司李显智的末代传人李润之的豪宅。
走进这座中西合璧的老宅,颇有感触。高墙簇拥下,几进院落,建筑很精美,雕刻、绘画、书法比比皆是;亭台楼阁、小桥水榭、百年梅花、苏铁、紫薇、桂花处处幽静。可院子四周防护抢眼,暴露了土司是在高度戒备中生活。所有的建筑材料都是靠人背马驮,踩着茶马古道来的,在六十年前实属不易。整幢庄园墙体高大厚实,气派的欧式拱形石门巍然耸立,在大门的两侧各矗立着一个俯瞰平川的石狮子。大门前面有一块约800平方米大的场子,场边的走道是通往村尾的路,路面是用坚实的支架从山沟中支撑起来,再用规则的石块铺垫,走道边沿用两米高的12根大理石柱围护,石柱顶上立着十二生肖图像的大理石浮雕。站在石雕的护栏边,垂手就可摘下几十米高的核桃树顶上的核桃果。
登上用条石镶砌的石台阶进入大门,三台大院和楼房的设计布局精致典雅。在前院用石头砌成的花台中,栽着各种各样的四季花卉。中院栽着腊梅、苏铁。后院有苍翠古老的柏树,后院楼台上有用洋灰(据说是德国水泥)铺出的阳台。
后院正堂大厅中的六扇雕花镏金屏门,以其高超的雕刻技术,在每一扇红椿木板上雕刻了草木、花果、人物、动物。浮雕上的动物羽毛鳞甲形象逼真,植物浅条饱满,人物体形、性格相貌、身份地位、举止神态栩栩如生。每一幅精致的雕刻都记载着一个个生动的传说故事。
在后院的右边偏房后墙上,有一个用方石砌得天衣无缝的石柜,据说是主人藏金的地方。紧挨着偏房旁边的山崖处有个用石头砌成的水池,厨房也在此处。从正厅左边的侧门出去,沿着庄园的外墙,有一条约两米宽的石道通向“养晦园”。园内有凉亭、鱼池、走廊、花园,还有两间楼房靠山而建,楼房地下有一间非常隐蔽的地下室和一条通向后山的暗道。据说在解放前夕,有几十个剿匪解放军被逼进这个地下室,因为没有发现暗道门而被活捉,最终全部都被处死。在“养晦园”的门上和庄园厚实的墙体上,一些枪弹的残骸记载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在留有弹孔的庄园墙上,有一行用紫红色涂料刷写的“剿灭特务土匪,保障人民生命财产”,“投诚者宽大、坚持作恶者严办”的大幅标语。署名:解放军宣。
这座自1938年就开始建造的“陇西世族”庄园,可见主人的霸气和审美价值非同小可。在当时的旧中国,全国都还处于贫困的落后时间,更别说在这种交通闭塞的高寒贫穷山区,建盖这样一座豪宅的每块砖瓦和稀罕的洋灰(水泥),全都是靠人背马驮运上来的。还有那些精致的雕刻艺术,是哀牢山人民辛勤与智慧的结晶。
第一次来“陇西世族”庄园,让我感觉很新鲜,看见后院正厅旁边的偏房后墙旮旯里放着一个衣柜,一扇柜门的穿衣镜上大下小极不规则。望着那块奇形的镜子,我感到很费解。这是谁的创意?后来一位知情人告诉我,这是主人建盖庄园时要做一个衣柜,就派人徒步去省城昆明买镜子,谁知背镜人来到峨山县一个叫坡脚的地方不慎摔了跤,把镜子摔碎了一半。木匠就以木框周正内镜歪曲的独特设计,将这块破镜巧妙地镶在了衣柜门上。
茶马古道
离开“陇西世族”庄园,继续沿公路再往前行,路旁深山里有一段“活着的”茶马古道。这里曾经是从昆明经玉溪,到嘎洒,翻越哀牢山,过镇沅、澜沧,出缅甸的国际商道,历史上称之为古代南亚“丝绸之路”。闻名遐迩的云南贡品“普洱茶”也是由这条商道运往内地的。直到上个世纪80年代,古道上依旧马铃叮当,故被称为“活着的”茶马古道。
我们穿行在遮天蔽日的密林中,辨别着残存的古道原貌。在深深的密林中,静静地躺着一条一百多年前曾经热闹非凡的茶马古驿道。扒开腐叶掩盖的古道,还能看到百年之前被马蹄踏陷的石印。沿着古道下去还有一个千家寨遗址紧挨在十里河边。在这深山老林里有这么一个驿站,当年千家寨的繁荣景象就可想而知。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进步,交通的发展有了较大的改变。森林的落叶及丛生的杂草将这条古道和千家寨驿站所发生过的悲欢离合、惊心动魄、刀光剑影和催人泪下的许多故事轻轻掩埋……
茶马古道遍布原始森林,只是路是当年马帮走的,铺着石板。两边的树非常高大,各类巨大的藤本植物缠着这些树。里面有一条小河流过,要走完全程才能过四座不同风格的桥。在谷底,有一段古老的城墙,真不知当年的人是如何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修建出这些建筑的,只能佩服当时的古人为保护自己的家园所付出的艰辛的劳动。路面不足一米,由石块铺砌而成,蹄印清晰。静静倾听,仿佛还能听闻马帮远去时遗留下的阵阵蹄声。走进茶马古道,不仅能增长知识,感悟人生,还能体验到原始森林自然生态的壮美。哀牢山纯净涧水的清新,真正享受回归自然返朴归真的世外桃源的美景。
林中奇物
探寻了茶马古道后,我们又驱车驶上与镇沅交界的哀牢山金山垭口。车在山里自上而下,又由下而上绕行时,不自觉中我们已经进入了山体的腹部。沿途除了绿色还是绿色,偌大的绿色植被覆盖了山体的每一处。我们仿佛穿行在这山体里,也同时穿行在与世隔绝的空间世界里。
我感知,更多的寂静中,由心底悄然升腾出了无数期望。我们今天走进哀牢山的意义,绝不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山川的秀美固然赋予我们新的内涵。但在一种情韵布满胸怀的同时,我们其实正是对这片山林这方热土的一种文化开掘。我们在寻找,也在比对。当夕阳西下时分,我们和哀牢山一起守望着一个精神层面的旷野。这片丰腴的山脉里,民风淳朴的山寨、风光旖旎的哈尼梯田,还有那些我们看见的用背篓背山石修路的勤劳的女山民,都各自形成一幅幅画面,无声地传承着先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祝愿,传递着普通的百姓内心深处的浓烈情感。
我们 坐在车上看茫茫林海,跃入眼睛的不是一棵一棵的树木,而是层层相挤,簇簇相拥的绿堆,群山叠翠,绿浪滚滚。在一望无边的林海中,还生长着一些珍稀的红豆杉、桫椤、水杉、滇山茶、红花木莲等近十种的国家重点保护树木。当我们走进森林,就有一种难见天日的感受。弯弯曲曲的藤蔓,缠绕在巨大的树身树枝上到处垂挂,树大林密,枝繁叶茂。就连阳光雨露要落到地上,也只能是抢缝插针。树叶和苔藓上随时滴着冰冷的水珠,地上覆盖着很厚的枯枝腐叶,脚踩在上面感觉软绵绵的,在脚印的周围冒出一层乌黑色的腐水,这些有机肥含量很高的腐植肥,咋叫哀牢山的森林不茂盛呢!
我和同伴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张开双臂,静静的享受着微风的轻吻!在这样的时刻里,我感觉自己和大自然是如此的和谐,宛如心灵就是大自然的一面平静的倒影,只是为了把山河之美倒影其心间:阳光不仅仅照耀着这片静谧的原始森林,也照耀在你的心间;风不仅仅从山谷这头走到那头,也穿过你的身体;甚至,就连蜜蜂的嗡嗡声也似乎就在灵魂的花园里采集花蜜。这样的时刻里,仿佛我们身上所有的鲜血,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活力,迫不及待的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哀牢山中的每一棵草木虫鸟也似乎充满了灵性,早早整理好了妆容,在轻歌曼舞,就是为了欢迎我们远道而来久违的朋友。
原始森林对于每一个人都有充满魔力的,就算他胆小不敢步入其中。感谢上苍!我们一直顺着驿道,终于找到了山脊,顺着山脊就能到达山巅。
可是要到达山巅谈何容易呢,树木虽然沉静不语。可宛如一个个持枪长矛的士兵,层层叠叠使我们步行艰难。再加上山脊异常陡峭,每一个步伐的迈出,都需要我们付出艰辛的努力,更何况我们还有装备的负重!不过谁要是认为这种艰难的穿越毫无乐趣那可就错了,其间仅仅是观看树木的各种姿态就已经妙不可言。在我看来这些树木在千百年的成长过程中都得出了自己的一套生存哲学:你看这一棵高大笔直,生怕不能沐浴于阳光之中,在千百年的成长过程中。把自己的枝叶形成遮天蔽日的姿态独享阳光,理所当然的也要承受更多的风吹雨打甚至是闪电的袭击。而其庇护下的树木,则似乎抱有相反的生存哲学:宁愿在大树的庇护下,靠一点点残羹剩饭似的阳光生长,也不愿意使自己过于强壮,从而每一颗树木都弯曲细小。的确,当外部强势的大树在强劲的春风里摇曳,这些小树也只有温和的轻拂而已。还有一些树木之间,似乎在落地生根发芽之时就注定要和别的树木发生冲突:不同品种的树木居然把粗大的树枝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谁能说得清楚他们和人一样纠缠在一起是出于志同道合还是出于各种仇恨?有的树木和藤蔓植物结下美好姻缘,让藤蔓植物犹如彩色珠宝般果实挂满其树枝。当树受到外力的侵袭栽倒于泥土中时,藤蔓植物依然用它柔软的身躯紧紧将腐朽的树枝缠绕,并用果实将其装饰。为表示对大自然的尊重,我将果实品尝,味道令人咋舌。有的树木体型高大但依然显出动人的年轻姿态;有的树木体态矮小,却已显出沧桑的姿态;有的树木清高自傲,不愿意和他人为邻,在山脊下的悬崖边上独自在风中轻舞。也有的因为过于招摇被闪电从底部上方整齐劈断。我和同伴就气喘吁吁的在其间穿行,这些可爱的树木散发出如此迷人的魅力,使你不由自主的拥抱这颗,抚摸那棵,不同的姿态不同的美给予你不同的快乐。
整个森林就是充满缤纷色彩的巨大的宫殿,在这座绿色的宫殿中,每一件事物都能使你感受造物主的魔力。我不由自主的产生这样的一个疑问,是在什么样的岁月里什么样的鸟儿在这片哀牢山的土壤中播种下第一棵这些高贵树木的种子。在哀牢山的土壤里还没有落地生根之前那又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呢?哀牢山的奥秘对我来说就像是天穹中闪耀神秘光彩的行星,同样是不可以解释的。事实上,任何事物只需要轻轻追问一下,就变成一个永恒的谜团。
就这样,我和老战友一直顺着山脊,走出了这座迷人的绿色宫殿。越往前走,山脊也越来越陡峭。有的山脊犹如刀锋,长宽不过五米 ,刚好能够自由的浏览四方风景而不至于感到危险。山脊之下有的地方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悬崖,有的地方则是青草悠悠的陡坡。常有老鹰迎着高岗中的山风,徐徐的从这个高岗飞过那个高岗;从这片森林飞向那片森林。多么的渴望能像老鹰一样飞翔啊!我愿意用我半生的生命来换取这样一刻自由去飞翔,轻盈的挥动翅膀就能到达天际另一端的地平线。我驻足回望我们刚刚走出的山谷原始森林:这深秋,树木不同的色彩使辽阔绵延起伏的山岭五彩缤纷。我惊叹大自然的魔力,在默默无声的时光的轮回中悄声无息的就把大地色彩焕然一新。
顺着山脊,走过一个又一个的高岗,我感觉我宛如是奔跑于山川的羚羊,从一段欢乐奔向另一段欢乐,从一番欣喜奔向另一番欣喜。就这样我们到达了哀牢山脉的次峰:大雪锅山。
如果说,生活中种种的快乐可以详细列举,那么我想没有人会忘记享受自然的快乐,想想假如生活里要是感受不到四季的轮回;阳光颤动线条;云雾的变幻莫测,那么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最先想到的就是地狱。如果说在享受自然的过程中,什么样的时刻最激动人心,那答案肯定会很多。如果我进一步补充说:站在山巅里目视我们所生活的星球辽阔的四方领土,必然是其中的一种,那么我想没有人会反对。站在大雪锅山,你能了解哀牢山脉的真实面貌:整个哀牢山脉,它由众多大大小小的山脉组成,这些山脉相互交叉相互连接,就形成了错综复杂的这一片静谧的哀牢山的天堂。大雪锅山属于哀牢山脉的正中心,视野往西你就可以看到镇远的乡镇,往东你便可以看到新平坝子,视野往南北便是一望无际的崇山和森林。和所有山脉一样,随着海拔的升高,哀牢山脉的高处虽然没有积雪,但是一年四季风力强劲,高山中的植物和山谷中植物的生存环境完全不一样。高山中的植物,在大自然强有力的劲风和冬季的严寒中生长,它们和山谷下的原始森林刚好相反,此处的植物如大部分的杜鹃,腰身弯弯曲曲,树木和树木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你甚至分不清楚彼此,每一棵树木都有一层厚厚的苔藓,宛如一个个佝偻着身子批着蓑衣的年末之人。不过在大地褪去严寒,春天来临之时,这些树木依然生根发芽,杜鹃花依然盛开迷人的花朵。
我站在断魂崖前,树在,花草在,崖在,我在……无边的思念融在雾里云里,化在花草树木中……魂如有灵,请鉴我心。从此天下,更无知音。呜呼痛哉!伏惟尚飨……
当夕阳西下时分,我们辞别哀牢山原路返程。山路很长,盘绕在山间。而我们的思绪更长,萦绕在我们到达不了的地方。
哀牢山对我们而言是陌生之地,但出于好奇,我们总是能在陌生的地方感觉到长途跋涉后令人熟悉轻松的气息。溪流和鸟鸣就在身边,岩石和草叶就在身边,那漫长的岁月仿佛在这里重新开始。深秋的哀牢山依然那样新鲜,从晨曦初露到暮霞苍茫,大自然中的一切都在忙碌地打发着自己的日子。我们没有等到星星出来,月光下的哀牢山在想象中就有了多种模样。每年的旅游旺季,据说这里也会拥挤,但宽阔的山脉又怎么会拒绝远方而来的客人。游人或许已经感到了疲惫,却又总是在疲惫中愉快地沉醉。人和大自然的感情无形无缘由,就是一种久违了的重逢,就是结束了漫长等待之后的重逢。
我很感恩于大自然,在整个南北长达四百公里的哀牢山脉,我不知道有多少村庄;城镇;甚至城市是依靠哀牢山脉的孕育而孕育的。此刻我再次站在夜幕下,仰视哀牢山:骤然一看,我陷入一种崇高的庄严的情绪之中。山岭勾勒出的线条还是那样的清晰有力,还是那样的平静。我久久凝视山脉的线条:我宛如听到了山脉沉默的喘息声。
秘境——哀牢山的美景,用文字的描写肯定是意不达景,哪些画面!哪些景色!绝对是人间仙景,会让你看得心迷神往……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