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的清晨,和煦的秋风吹拂着我们的脸庞,秋日的暖阳沐浴着我们跃动的心房,路边妩媚的花草像我们频频点头,大树则抽出了泛黄的秋叶,经过露水的清洗,在初升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显示出宝石般的光泽。战友们的心情就如同着秋天的阳光,分外愉快的开始了蜀都之旅。
车子从高速公路勇往直前向目标成都驶去,车刚到方山脚,天空乌云密布,及时暴雨倾下,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好象从天上降下了一个极厚而又极宽大的窗帘。我的视线全被雾挡住了,好像在空间里就只有眼前这么大。我们坐在车里,雾从车窗缝隙钻入里面,在人们的身边、脚下缭绕。路边的树木只能看出个黑影子,好好的心情全被一场急雨淋没了。车子艰难的往前驶去,三小时后车驶出西昌直奔目的地。然而,行驶二十分钟后,前面路段水泄不通,车辆寸步难行,每挪动一步十分艰难,车子驶驶停停,感觉就像行驶在集市中的闹市区街道上。放眼向前面看去,一眼望不到前头的
车子。 我们呆在车子等了十五分钟都没发启动,只好下车询问一下路况。才得知由于前面路面下沉,正在维修导致该路段车辆拥挤。车子越聚越多,真可谓是形成了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长龙。在这条“神龙”的高速公路上,司机虽然心里焦急却也只能徒呼奈何。这种场景,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见每到春运、长假时节人潮入流,那种密密麻麻和拥挤的感觉无论如何不是我能现象得到的。可是今年国庆,我真切地体会了第一次这样的真实场景!
10月4日傍晚,我们来到了仁寿县城,光权老战友热情接待了我们云南来的战友。翌日,战友们用过午餐,与光权战友道别后直奔泸定桥。路上战友们兴高采烈畅谈当年红军《飞渡泸定桥》的故事,气氛十分活跃。下高速路驶向进藏“318”国道路,由于路面狭窄,加之国庆假期车辆来往繁多,道路十分拥挤。车辆行驶时而快,时而慢,经历了五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下午17:20时终于到天全县城。当我们一打听才知离泸定桥还有一百多公里,按正常行驶还需要三个来小时才能到达泸定县城,如果车辆拥挤的话就难说了,因此,当晚就在天全县城酒店下榻了。
飞夺泸定桥
翌日,风和日丽,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战友们匆匆用过早餐,继续向泸定桥驶进。车子穿过热闹的城区后,一直是蜿蜒的山路。路上我能透过窗户看见公路上的滚落下来的石头和陡峭的崖壁,心里在想“这样的道路修建者要面对多大的挑战和未知的危险”。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中午时分,终于到达了泸定县城,下了车便迫不及待的踏上了这座充满神奇故事的铁索桥。远远望去,泸定桥似一条细链悬挂在江上。山崖上有座观音亭,亭下就是泸定桥的西桥头,有康熙御碑“泸定桥”,游人在碑下争相留影。原来泸定桥始建于清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翌年四月合龙告竣。桥身由十三根铁链锚固于大渡河两岸而成,九根作底链,四根分两侧作扶手,共有12164个铁环相扣,全桥铁件重40余吨。桥长101.67米,宽3米,桥体造型古朴,结构独特。
当走到“红军飞夺泸定桥”遗址,看着桥头记录牌上的这一行字,我仿佛回到当年的战火纷飞中。面对国民党追兵的紧追不舍,1935年5月26日上午,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作出了夺取泸定桥的决定。
5月28日,红四团昼夜兼行240华里山路,于29日晨出现在泸定桥西岸并与敌军交火。当时的泸定桥已被敌人拆去了约八十余米的桥板,涂上了机油,并以机枪、炮兵各一连于东桥头高地组成密集火力,严密地封锁着泸定桥桥面。红四团组织了由连长廖大珠、指导员王海云率领的22名夺桥突击队。
下午4点,22名红军身挂冲锋枪,背插马刀,腰缠十来颗手榴弹,冒着枪林弹雨,爬着光溜溜的索链向东桥头猛扑。3名战士在王友才的率领下,紧跟在后,背着枪,一手抱木板,一手抓着铁链,边前进边铺桥板。当红军突击队爬到桥中间时,敌人在东桥头放起大火、以烈火阻击红军夺桥。红军战士与敌人展开白刃战。此时政委杨成武率领队伍冲过东桥头,打退了敌人的反扑,占领了泸定城,迅速扑灭了桥头大火。整个战斗仅用了两个小时,便惊险地夺取了泸定桥。
不亲身踏上泸定桥,体会不到当年战斗的艰险。当我站上泸定桥的那一刻,随风颤颤悠悠的桥身让人站立不稳。看着脚下澎湃汹涌的大渡河水急流而过,心跳不自觉就有些加速,如果不小心掉入河中,瞬间就会被冲走。走在桥中,一阵横风吹过,同行的伙伴一个踉跄,手中的相机遮光罩掉入河中。他不禁对我感叹:那时的红军要在枪林弹雨中夺取没有木板的泸定桥,需要有多大的勇气?
在两头看桥头堡,西桥头后是观音阁,东桥头后是现代的建筑群,泸定桥两端也见证了小城的历史和发展。
从泸定桥下来,脑中不断盘旋着一个问题,泸定县城海拔在1300米左右,对人们行动的影响还不算太大。越往前走,海拔越高,当年的红军并没有经过特殊训练。他们是如何在三四千米的高原上战斗,又如何翻越有着六七千米海拔的雪山呢?带着这个疑问,我们又踏上了下一段的泸定桥纪念馆。去纪念馆要经过一座大桥——城南大桥。它是横跨于大渡河上的多座大桥之一,属塔式钢索吊桥。桥上行人熙攘,背竹篓、背婴儿的总特别吸引我的眼光。在桥上观赏大渡河和泸定小城,视角特好。
来到“红军飞夺泸定桥纪念馆”花园,一进门便是两列锗红色的烈士墓碑,正中是高耸的纪念碑,碑后是庄严的纪念馆。
“红军飞夺泸定桥纪念碑”由邓小平题写,聂荣臻题写碑文。碑体高30.25米,为铁锁链抽象造型,内分8层,置壁画11幅,援梯可至碑顶远眺。参观了纪念馆后,我们登上了纪念碑。楼梯很窄,但清洁无尘,最上面是垂直的铁梯了。上得碑顶,小城风貌尽显。同时战友们纷纷进入飞渡泸定桥纪念馆,认真察看了当年红军用过的实物、战斗图片。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这一站预定目标已结束,战友们立即赶赴下一站:安顺场抢渡大渡河。
我们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革命圣地“泸定桥”,原路返回去安顺场抢渡大渡河遗址。车在蜿蜒盘旋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路上,战友们纷纷谈论红军“飞夺泸定桥”的革命历史。我讲飞夺泸定桥这场著名的战斗,你讲22位红军勇士,他讲泸定桥的经历。战友们这次泸定桥之旅受益匪浅,个个笑逐颜开。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跋山涉水,晚上八点到达石棉县城,就在安泰商务酒店下榻了。
强渡大渡河
翌日清晨,战友们吃了早餐后迫不及待坐上车,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安顺场驶进。车在沿着弯弯曲曲的大渡河岸柏油路行驶,走了半个来小时就到了当年红军强渡大渡河遗址。安顺场地处大渡河中游,是大渡河畔的一个彝家重镇,为兵家和商家必争之地。太平天国时期,翼王石达开在此全军覆没。讲解员:1935年5月,红军长征途经安顺场。1935年5月,中国工农红军渡过金沙江休息5天后,由会理沿安宁河谷抵达大渡河安顺场渡口。当时只缴获两只船,对岸渡口丈有一营敌军防守。为了扫除这一障碍,红一团挑选了17名勇士,于5月25日冒着敌人的炮火强渡登岸,并陆续渡过了一个师,取得强渡大渡河的首战胜利。谱写了中国革命史上壮丽的篇章。由此,安顺场以“翼王悲剧地,红军胜利场”而驰名。
我站在红军强渡大渡河纪念馆所在地———安顺场刻有“大渡河渡口”字样的如盘巨石上,冒着炎炎烈日,望着奔腾而去的河水,听着导游的讲解,我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这是一块传奇的土地,也是一块浸透着鲜血的土地。“翼王悲剧地,红军胜利场”就是对安顺场最好的写照。遐想中,我的眼前突然幻化出两幅画面,时而单映,时而交迭。
一幅是,一百四十二年前,太平军最后一位领袖翼王石达开,于1863年5月14日转战至此,准备过大渡河到川西平原建立根据地。强渡大渡河失败后,石达开和他的四万将士在这里全军覆灭。几天几夜,大渡河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石达开本人成了清兵的阶下囚,被押解到成都,于6月25日被凌迟处死。从此,太平天国这场曾威武雄壮一时的历史剧在这里演完了他最后一幕。
另一幅是,七十年前。由毛泽东率领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在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中,从云南渡过金沙江进入四川后,经会理、西昌、冕宁等地。于5月24日来到安顺场,准备强渡大渡河后继续北上,绕道去川西会合红四方面军。5月25日凌晨,刘伯承、聂荣臻亲自指挥,先头部队仅仅是一条木船,8个船工,17个勇士,这其中还有一个刚满15岁的孩子。每人背着一支冲锋枪,七八颗手榴弹,硬是强渡天险,获得成功。蒋介石妄图将红军变为第二个石达开的美梦破灭了,红军北上抗日的道路打通了。
相隔七十年,两个历史剧的开幕是何其的相似,但结局却迥然不同。原因何在?毛泽东发誓不让红军遭遇太平军的命运。他用意志和智慧创造了奇迹!
是啊,17勇士为我们昭示了一个真理:在革命生死攸关的当口必须强渡!这是因为,没有强渡大渡河的胜利,就没有中国工农红军长征的胜利,就没有今天欣欣向荣的新中国。
1934年至1936年,中国工农红军以血肉之躯谱写了人类历史上无与伦比的英雄史诗:二万五千里长征,其传奇式的革命英雄主义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前进的步伐。
革命先烈们早已远去了,但其精神将像纪念馆广场上的雕塑一样,风骨永存!
中午,我们驱车返程,在阳光照耀下,大渡河显得更加显眼夺目,溢彩竞艳,更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