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十大畅销书之一,三次再版,被韩国梨花出版社翻译出版。)
(这是作者在写作本书时的照片)
没有浪漫
── 一个死囚的遗书
题记:世人都以为自己爱的最有声有色;其实,我们不过是在重复前人昨天的故事……
吕明辉 著
4、初次交谈
当一个漂亮女人坐在你身边是什么滋味儿?你好象身边多了个火炉,那灼热的气浪烤得你喘不过来气;你好象被人在衣服里撒了两把钢针,浑身上下都有说不出的不自然;你好象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球,不然让看那女人它偏偏要看,让它看那女人它又不敢看;你好象发现整个世界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手指头都在指着你,仿佛你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坏事……这种感受我形容不好,反正,梅娘在我身边坐下的那一瞬间,我不自然极了。
我还感觉到同桌的男人们都不自然起来。
一时无话。我在心里骂自己:笨蛋!你平时的机警、幽默、风趣和充满哲理的谈吐都哪去了?你的舌头让猫叼去了吗?
梅娘倒挺自然,她把自己的小手袋放在她和我中间。我看到那是一只仿鳄鱼皮的手袋,里面装得什么?是女人那些女人小玩艺儿吗?真奇怪,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关心梅娘的一切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倒是梅娘先说话了。她没称呼我什么,但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而且是侧过头对我说的,很明显,她想单独和我自己交谈。
我也小声说:“女人是哲学界的稀有动物,漂亮的女人更是凤毛麟角……”
“你在奉承人?这可有点儿落俗套。”
“不,我现在就贬你了。你的名字起的就有毛病……”我指指梅娘的台牌。“作家在小说里经常这样描写,男人称呼自己心爱的女人时愿意叫女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比如齐晓丽就叫她‘丽’,张天霞就叫她‘霞’。如果你的爱人亲昵地用爱称称呼你时,他就得叫你……娘!”
梅娘喷出一个笑来。笑得楚楚动人。我注意到她一笑嘴角便出现两个小酒窝。
同桌人并不知道我们笑什么,有的莫明其妙,有的跟着咧嘴干笑几下。
梅娘并不在意别人。笑罢又对我说:“你这人挺幽默。”
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幽默感的男人让人受不了。”
我说:“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景清。”
“其实我已经认识你了,在会上听过你的报告嘛。很精采。”
“过奖过奖。”我一时得意,递上自己的名片。
名片上印着师范学院副教授景清。后面还缀了一大串什么理事常务之类头衔。
“我知道这很无聊,”我说。“但现在别人都这样做,我也只能……”
“你是名人嘛,应该有名片。”梅娘接过名片说。
“真正的名人没有名片,你见过邓小平的名片吗?”
梅娘一愣。点头赞许。“深刻的幽默。”
她说着将我的名片放到她的小手提袋里。“真不知会议组织者今天是怎么了,把我安排在有名的哲学讲师景清的身边。想听听我对你的印象吗?”
我的心马上吊了起来。一向在男人女人面前坦坦荡荡的我,为什么在梅娘面前变得如此局促不安?
(未完待续)
(三版)
(韩国梨花出版社翻译出版,上、下册,名为《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