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十大畅销书之一,三次再版,被韩国梨花出版社翻译出版)
没有浪漫
── 一个死囚的遗书
题记:世人都以为自己爱的最有声有色;其实,我们不过是在重复前人昨天的故事……
吕明辉 著
2、漂亮的女人
那是阳光明媚、万物吐绿的春天。
在那个春天里市里在郊区二龙湾水库风景区召开一次哲学学术研讨会。我做为本市哲学界知名人士也参加了会。报告、讨论、宴会、交谈……那次为期三天的会议本来和别的什么会议一样枯燥乏味儿,但是,因为参加会的人中有一位漂亮的女人,使这次会议生活变得极其丰富多彩起来。
梅娘──这是那个漂亮女人的名字,这是别人叫她的时候我听到的。她本人和她的名字一样,女人味儿十足。现代写东西的人说,写女人漂亮不要写得太细,只要写她漂亮就行了,至于如何漂亮,可以发挥读者的想像力,由读者自己去想像。可是,我无论如何也要说说梅娘的漂亮。以免让有些缺乏想像力的读者曲解了梅娘的美。
梅娘属于那种体态丰满的女人,高个儿,黑亮的头发盘成发髻高高地耸在脑后。方脸儿,凤眼和眉梢都微微向上吊着。她皮肤白嫩,浑身上下流溢出一种照人的光彩。她有三十岁?女人到了这年龄便象盛开的野百合,茎绿的鲜翠、叶黄的洒脱、瓣儿红的娇艳、芯儿黑的庄重。都说女人有娇艳美、庄重美、原始美、浪漫美、病态美、清秀美、古典美、文静美、泼辣美……但梅娘不属于那些类型的美,她属于高贵的美,高贵的如同公主,这种气质使她象跃出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让人即想多看两眼又不敢看。
哲学界本来就是枯燥乏味的世界,从事哲学研究的男男女女们仿佛被干干巴巴的哲学吸干了华彩,一个个都是瘪瘪卡卡的。漂亮的梅娘在这些人当中越发显得鹤立鸡群。
第一天开会梅娘是穿着一件藏蓝色背带裙、夹着小皮包走进会场的,咋眼看她象个走进课堂的女大学生。当时我只觉得眼前一亮,活了四十年见过的女人也不少,还没见过气质这么高贵的女人,从此整个会议期间我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梅娘……当然是用一种人们不易发现的预光。
我想接触一下梅娘,但接触不上。男人总是在漂亮女人面前感到心虚。另外,象我这种年令这种身份的人接触女人应该有个正当的理由,“名正言顺”方好行事。行什么事?我也说不清,但我意识到自己和梅娘之间将要发生点什么。
三天会议很快就过去了,最后还有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就散会各奔东西。我把希望放在这最后的晚餐上。我知道散会前的宴会一般都很正规,餐桌上都要摆名牌,所以,在开席前我一个人偷偷来到了餐厅。餐厅里一片开席前的光辉灿烂,各桌上都摆着名牌,静静地等着它所代表的男人和女人的到来。
我在餐厅里找着,看到好多桌的台牌都是男女混合的,这和前几年大不一样,前几年宴会时总是把男人和女人分开。现代人终于敢于承认异性之间的吸引力了,会议主持人才大胆地将参加晚宴男女来宾的席位交叉错落开来。“男女混杂,喝酒不乏”,“男女搭配,喝酒不醉”。中国人哪,也终于敢于公开正视和利用人的本性了。
“这个世界是否变得越来越实在,这个世界是否变得越来越实在……”
餐厅里回荡着那英带有野味儿的歌声。
我先在2号桌找到了我的台牌,又在4号桌找到了梅娘的台牌。我端祥着梅娘的台牌,象端祥那个漂亮女人本人。接下来我干了一件稍稍有点缺德的事……
(第一版)
(第三版)
(韩国梨花出版社翻译出版,书名改为《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