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小屋场,十多户的小村子,现在抬眼望去,已经没了往日的热闹与温馨,有的是孤独与寂寞。几块老青砖,经过几次折腾,已残缺不堪。几座老房子在叹着气立在那儿,不知道哪一天也会被红砖楼房代替。
白天,村子就像现在这么静。大人小孩都上山下地了,除了禽畜,是很少见到闲着的人。不过,这照片上的景色已是今非昔比,人们都不在村子里,也不是上山下地了,而是为了生活奔赴远方,这已然是个空心村了。
说起柴垛,现在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已很少见过了,更别说垒柴垛了。我在网上搜索了半天,才找到一张近似的图片,但与我幼时的柴垛形态相去甚远。
这一片土地,养育着祖祖辈辈,却逃避不了被遗忘的命运。那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好像还在风中翻着波浪,很惋惜地,这成了过往。想着当年开垦这一块块地的先祖,此刻坐在坟前,抽着旱烟,是不是该心疼得无以言说。
这片石林,曾是我砍柴的最好去处。那时也不过七八岁吧。村里哥哥姐姐们要么随大人去地里干活了;要么扛着"枪担"(一种挑柴的类似于扁担的器械,两头削尖装上了尖铁头,以便插进柴捆里)去了远山砍柴。我们几个年小的,走不了多远,便在屋前村后的石丛里、地坎边、竹林里砍一些低矮的柴木。说到这,小时还曾莫名"犯"过法,把村子后面竹林里的红豆衫当柴砍了,要是在今天,我们的爹妈是不是该代我们受罚呢。
这些石头缝中长着一些又粗又矮的柴木,大孩子们是看不上眼的。只有我们这些小娃才会拿着哥哥姐姐们砍钝了口的柴刀在石头上"砰砰砰"地斫着。半天下来,砍了一小捆柴,扛在肩上得意扬扬地回家请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