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我和西安晚报的故事”
我为《西安晚报》做过十年投递员
看到《西安晚报》征集“我和《西安晚报》的故事”征文启事,我想到那年那月那时刻,想起我做《西安晚报》投递员的十年。
我是农村娃,城里人口中的“稼娃”。种着地,收着庄稼,心中向往着城里人的生活。从校园踏进社会,总向往着。人虽在地里劳着动,可心总想着城里人在干啥。心,总想着如何跳出农田这个圈子。
闻听山区同学通过内招,进入行政系统。我眼暴羡慕光芒,悔自己出生在平原地区。看到同学通过关系,进入商业战线。我叽咕人情关系猛烈,能把想到的事情办成事实,悔自己没有关系网。那些年,笔是我手中爱物,写是我心里激情。有事没事我就会把心里激动留于纸上;那些年,看书读报是我不干农活时的最大乐趣!我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机会终于来了,我被乡党委推荐为《西安晚报》做起了投递员。也不知道更新户口本时,工作人员是怎样动的笔,新户口本“职业”一栏上竟写“工人”二字。
我是工人吗?不是,因为我还种着田地。我是粮农吗?不是,因为我每天都在投递着《西安晚报》。在当时,像我这一样的人,都有一个时兴而响亮的名字——“亦工亦农”。报章媒体如此称呼,普通百姓也跟着如此称呼。因为我们是单位、农田两头忙。
记得那是1986年10月的事。当时,我拿着乡政府开具的介绍信,来到长安县委宣传部,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走进宣传部会议室。
当时长安县委设在少陵原畔韦曲镇(现在东长安街口),县委宣传部在县委大礼堂左前首,东西走向。宣传部后首有一个大会议室,六间鞍间房,南北走向,门前有花坛,会议室可以容纳二三百人。我进门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下许多人,他们来自全县44乡镇,大家正在等待一个“特殊”会议的开始。
说会议“特殊”,那是因为这次会议将为《西安晚报》在长安地区的发行增添出新渠道。
我国报纸从1950年3月起,实行“邮发合一”体制,全国各地出版发行的报纸都交当地邮政总局发行,这次会议将改变这一格局。《西安晚报》将从1987年元月一日开始实行自办发行,也就是说,报纸发行投递增添出新渠道,打破邮政工作无竞争对手的旧格局,为邮政工作的改革敲响锣鼓。为了落实《西安晚报》自办发行网建设,《西安晚报》社通过县委宣传部在长安各乡镇招收发行投递人员。我和前来参加会议的各乡镇人员,就是被政府推荐成为这支队伍成员的。当时全县44个乡镇,每个乡镇一名发行员,加上乡镇宣传干部,参加这次会议的约有百十人。我至今还记着几个乡镇发行员的姓名,他们是东大冯正宽、五星李向阳、滦镇田社玄、内苑张翼、马王张选利、五台姚雅幸、王庄王海民、子午高朝刚、黄良王琢、太乙姚毅斌、引镇赵富权、大兆王群安、杨庄田军民、炮里王民昌、鸣犊张绞缠、魏寨肖恩惠、马兴周照引、韦曲麻宝利、韦兆曹养社等。
这是项工作体面,虽说也在乡村土路上奔跑,可接触的人多,见的世面广,每天都能阅读到报纸,每月还能按时拿到薪水,比在田地撅沟子摔汗珠愉快。
那时报纸当天下午到,对喜欢读书看报的我,每天能摸着抹黑手指,阅读着散发墨香的报纸,内心肯定高兴!那时报纸一到,我疾速拿出一张,就地打开,边浏览边拣插。在报纸文章的指导下,我的写作水平有了提高。新闻稿“黄良村农民春灌农田实行股份制”在晚报头版的刊发,为农民春灌保收提供了事实支撑,促进了农田春灌工作的进行。1989年,我因在县级媒体刊发稿件数量多,获得长安县委宣传部“优秀通讯员(二等奖)”荣誉证书。
随着报业的发展,《西安日报》复刊了。工作例会上,我听到消息心中无比激动。回家的路上骑车飞快。一报变两报,是实力的体现,是发展的需要。骑车在城市道路上的我。双手撒把,双脚欢蹬。习惯了平坦路上的快行,自然就有了飞跃激情的生成,尤其是在车骑平坦光亮无有阻绊的坚硬路面上时,我心激动,我情狂傲,随着“哇——”的一声叫喊,车飞速前行,甩路旁建筑在身后,激动、兴奋、欢乐堆脸庞。我按捺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对着发展我的长安县城高喊:“西安两报我爱你!”
遗憾的是,《西安两报》在郊县的自办发行工作没有尽善尽终。1997年因发行投递面不能完全覆盖边远地区而终止。
2018年国庆,部分《西安晚报》长安发行站人员,聚会长安韦曲共忆曾经岁月。
王 琢
2023年6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