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已经40有几,从初中开始离家到乡里住宿读书,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常在家乡居住。偶尔回去的几天,看看家中老父,或是修修这个那个,或是在村里逛逛,或是在邻居家坐坐,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又是到了外出的时候。看看家乡基础设施越来越好,房子越来越高,人丁越来越凋敝,家乡真的渐行渐远了。是的,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可能有以前的经历了。
于是写下来,用于纪念我的童年,先写我心心念的野果吧。
70后的人都知道,小时候,周中是学校时间;周末和假期,基本也算是家中的劳力,基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但,在上山捡拾柴火的时候或是放牛的时候,找寻野果就是我们最为快乐的时候。说起找野果,好像是埋在我身上的基因一般,天生我就是上山爬树的一把好手。
也正是由此,野果伴随着我的童年,给我那并不富足的童年生活带来最为丰富多彩的色彩。
棠梨子
棠梨子,开花时候白白梨花,满树都是。树上很多小枝丫,就像带刺一般。结果外表像梨子,但是比梨子小太多,好像花生米般大小。在我们村,棠梨子这个野果很多地方都有,不过我们村的棠梨子树都比较小,不需要怎么爬树就可以采摘。站在地上或是树上,折个带丫的木棍当做钩子,随便就可以把满枝头的果子的树枝钩下来,我们顺手摘断几把树枝,坐在树下再慢慢摘到我们准备的袋子里。
棠梨子的味道和现在的一些梨子相似,肉少核多,一点点啃它的肉又会嫌弃太不过瘾,所以我们都是一个或几个全丢进口中,嚼吧嚼吧,把甜中带酸带涩的汁液吸进肚子,然后吐出掉一口的果渣。
一般把棠梨子摘回家后,第二天左右果皮颜色由青黄色变成了深红色,很快就不能吃了。和其他大部分野果不一样的是,这玩意儿可以吃熟的,我们把棠梨子丢进锅里煮一煮,味道就变成了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