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天花板
有众所知,我的主业是开餐厅,白天接待贵宾当服务员,晚上翻书泡茶以求自乐,偶有客人稍留那就一起闲聊。茶独爱单丛,书尤喜严肃文学哲学类相关,用朋友的话讲半个钢铁直男,我觉得这多少带点偏见。
何以觉得带点偏见呢?从生物哲学的角度考虑,人类也是生物的一种,自称高等动物亦或智人。字面意思,即有智力的人类,简单来说即思考的能力。并据此基本划分为思维性思维--人类,感性思维--动物以及营养性思维--植物。当然也有人会站出来反对,这是错误的观点,你怎么就知道动物没有思维,植物没有感性?比如宇宙射线就有很多无法被观察但不代表不存在。
我当然无法反驳此类观点,据我所知,真正的哲学里并没有对错的概念,它所观察的是运动过程的动态逻辑,是对思考的思考。以扬弃的形式剖析自身并成全自身的过程。简单点概况----现象返回自身成自在之物,意识返回自身成自在之我。当然这些名词连我也觉得过于晦涩拗口,让我们换个大家熟悉的语句“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是否更好理解了?
先不管什么样的语句更好理解,我反正是不愿意做个所谓钢铁直男的,更不以此为荣,因为如果这样那就首先去掉了我作为动物的感性,再间接抹杀了思维,只保留一种所谓营养状态。成了个老梆子任由他人插一根管子投喂,变成一个植物人啦!这里的植物人当然不是指病床上因生命的厄运而造成的悲惨状态的我的同胞们。对这些不幸的人我向来报以最大的共情,绝没有半点冒犯之意。说到这里那就不妨加上一句,罗伯特肯尼迪的嘉言“悲剧是一种工具,让生者增长智慧,但不能引导生活的方式。”共享给需要的人。
啰嗦如此却离题甚远,实属惭愧。那就言归正传回到正题,今日何以非要捅破天花板呢?倒不是我对遮风挡雨的天花板有什么深仇,再小些时候还喜欢盯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看。有被完整遗弃掉的,家里大人忙碌无暇的时候也便任由它那么挂着,可以盯着发呆!时间太久的就会沾染很多灰尘变得破败不堪,连盯着发呆的价值也没有了,只等家长们清洁的时候一把薅下。顶喜欢的是网主还在,或刚开始修建的,定好了主线正一圈圈围织着,不管是否被注视,都一样不快不慢的安心搭建。无须与同类商议也不用与其他现成的比个大小高低,就那么快活的工作者。有的网结成是多边圆形,有的则是带点椭圆,也有內圆外方不管什么形状,比例看上去都那么协调。如果是野外的不受建筑制约又正好在两颗树杈之间就织成一个三角形。雨过清晨往往挂满了露珠,被早上的阳光一照晶莹剔透,也是最能赏心悦目的。
当然还有一种天花板是我最近常常听到的,不甚喜欢还略有担忧。好好的蓝天白云到处被天花板盖着总不是那么回事。跟动物拿体液标记领地不一样,至少还留着天空给其他愿意飞的主儿。他们却总是高喊!看我标记的这块天花板最高,最好!当然不排除他们语言匮乏,认知有限或者十有八九只是开开玩笑说顺了嘴而已。如果是后者我表示理解,如果是前者那也无可厚非朋友之间唠唠家常有何不可。可是到处招摇宣扬一本正经就有点过分了。往小了说有沽名钓誉之嫌,往大了讲可就会误人子弟啦。当然此类现象自古就有“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用现在话说这就是蹭热点拍马屁博流量,对于此类行为不用我们抗议。有明智的老祖宗也会立马回怼“怪得羲皇以上圣人尽日燃纸烛而行也”那意思很明显,咋?难道羲皇及以前的有智慧的中国老祖宗们都是点着蜡烛才能走路的嘛?还有人说“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原文一看好家伙,本是收录在《诗经·小雅》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新郎去迎亲。奔跑在宽阔的大道,欣赏着巍峨壮丽的自然景观心情愉悦有感而发!不成到了有些人那里就成了不可逾越的天花板,前后一比真是大煞风景啊!
有的好友知道我爱诗词,常推给我什么Y公子啊,木心先生何如等等!知道我喜欢与年轻人交流的又推给我什么峰之流的,我只好说一句抱歉了!如果你买两本他们的书送我,我欢欣以待。如果只是莫名陶醉样泛泛讲讲那些所谓风骨我保留一定意见!更听不得什么因为你不用名校毕业生所以你公司不是世界500强的荒谬言论。我更关心那些没有名校毕业员工的也不是世界500强的公司,更关心那些被所谓“各种天花板”笼罩着的本该自由的青少年。因为他们的存在允许了不同类型的小蜘蛛围织着属于他们自己形状的蛛网,要圆的或者要方的都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利!他们的快乐不应该被剥夺,亦不应该被焦虑!
莎士比亚说:“没有什么比希望不平凡而更平凡了!”
卢梭言:“人人生而平等。”
柏拉图说:“人应该在道德的前提下依照自己的喜好行事。”
王小波讲:“人类的兴趣爱好不止一种!”
而我想长时间不打理的天花板总是到处挂满了破败不堪的旧网。于其留着陈腐倒不如一把薅下,还大家一个明亮的环境。实在难以清理,索性捅破了更好!鲁迅有言-----一直如此便是对的吗?依我看抬头皆是天花板,不若迎风人世间!
2023年8月21日记于若凡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