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了吧,我特意看了一下日历。最近在这边大约是又在回归生活本来的样子。适应了两天。读书,运动,做家务,一个人安静。
想把前一段在北京的几天整理一下,脑子也是在偷懒,转个几天,感觉就模糊了很多。这样想,后面的话,慢慢地,是不是就真的会遗忘很多,人和事情。对我而言,大概是这样的。
到北京的时候,看了天气预报,连续下了三天的暴雨,新闻上看到许多让人惋惜难过的报道,人类好像很厉害,又是最不堪一击的。生命可以很顽强,人性的光辉可以传播的很远。
第一天是走了很多路,不太认识,就走的比较随意,不过,也是很多人。看到这个路标的时候,几个年轻人借着角度拍照,我想到如果有伙伴一起的话,应该也会在这边磨蹭很久,直到有一张满足的照片。
此刻,自由又单薄。
大约是记得十年前的光景,和同事们一起来北京的,一大群人,热热闹闹的很。那个时候女儿刚上幼儿园,去了几个总归要去的地方。这次问起来,说不记得了。我约莫记得也坐了一回这个三轮车,会觉得是老北京的味道。事实上,从来没有在一个城市的某些角落生活过,哪里找得到老或者新的味道呢。不过,是能留在记忆里,也是另一种味道吧。
路过一个院子的时候,看到三轮车都陆续排着队伍进去,探进去一看,是大伙儿下班了,车子就集中都歇在这个院子里,很多,也蛮壮观的。停好车,大伙儿都很满足地下班了。我想,最难得的就是每天,每一天,平常的每个日子,都能感受到一份和自己有关联的满足感吧,这很幸福。
随意地走了几条胡同,各有各的相貌,似乎是不同的,又似乎表达的是类似的东西给我。怪自己还没看懂它们吧。
譬如,不经意看到的国际青年旅社,带着好奇进去看了一下。公共厅里有几个人在喝茶聊天,朋友一般。也有独自一人坐着,不想被打扰的感觉。这个旅社和外面的巷子连接着,玻璃门一关,就把喧嚣拥挤都割裂开来了。你所看到的人来人往,亦是他人的繁华和热闹。
走了很多路,很晒。排队的时候,前面的一个男孩和大人不停哭闹不肯进园,连拽带扯地硬拖了进去,再过两年,这个婆婆应该是拗不过来了。年轻的妈妈,生气地在前面只顾着自己走,看上去很生气,把对孩子的无计可施也迁怒到年长的老人那边。我猜着应该是她妈妈吧,才能任性。
园子里到处都是挂着“荷”乐不为 字样的标语牌,也是被这满园子的荷花被包围的感觉。数起来,比我这四十年看过的荷花都多吧。“接天莲叶无穷碧”,脑子里就跟这句诗对上了。一边,还在想着造几个其他四字词语,过不去的谐音。何乐而为?
园子里很喜欢的几个景,迷恋的,夕阳下光影粼粼的水面,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长廊,被光线穿透的绿意,好像时光可以被触摸,好像岁月就在那里。而此时,一步接一步,追着,寻着,意又为何?
一个人在路边等车,行人渐少,原本在一起等待的车在路口各自离开,开往不同的方向。是啊,这就是每个人的当下啊,有一个目的地,有一次从这里结束,再到那里开始。
一些路景,总是会有一些想要记录的理由。就在回头的那个时候。
去了三个书店,不同的样子。然后有一个上午花了3个小时读完一本书以后,突然就看到,读书的模样,其实只有一种姿态。
我想,自己会一直记得这个下午,在小小的店里,看完这本书以后的心潮澎湃。只是因为她人所述,正是那个想成为的自己。可是,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来搪塞那些回不去的所有呢?这个午后,那个过去的自己,和我聊了很多。
在这个角度踟蹰了很久,总觉得该有一个身影徐徐而过,或者也会有一个身影在长椅上安静地坐下来,驻足,凝望,而灵魂,与时光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