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两新丨未君:影响我艺术启蒙的那些事

画家未君
创建于2023-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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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谈

文艺两新丨未君:影响我艺术启蒙的那些事


文丨未君


一件好的艺术作品,往往跟作者的人生阅历,人生态度及思想深度有关。从稚嫩到成熟,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一点一点地发生改变,当然,这种变化是令人欣慰并令人向往的。


我出生于70年代,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在当时的村子里,父亲做了很多年的打铁师傅。在我幼小的记忆里,父亲非常勤劳,能干,能把一块废铁打成美观实用的锄头、菜刀、镰刀等农具和厨具等用品。母亲年轻时也做了大约七八年的村妇女主任兼村赤脚医生。我算是遗传了父亲的一些基因,父亲靠打铁营生,我靠画画营生,靠的都是手上功夫。


我自幼便酷爱画画,读小学二年级时,我在图画本上能把小人书上的人物画临摹得惟妙惟肖了,并经常代替同学完成美术课堂作业,我的这点特长在学校很快就被传开了。记得一天晚上,乡文化站站长跑到我家,让我代表乡里参加县里举办的儿童书画大赛,我受宠若惊地答应了。后来,我用毛笔临摹了一幅线描,画中是一憨厚的老农,肩背锄头,一脸喜悦,表现出当时获得大丰收的人物心理状态。这幅画后来获得县里比赛一等奖,作品在县城宣传橱窗展出,我因此获得了一个文具盒和一支钢笔的奖励。在并无专业老师的教导下,我从小便临摹了许多小人书上的人物,花鸟,山水,并且用毛笔临摹了许多带有颜色的传统山水画。


同时,除了自由地画画,记不清有多少崇拜的武侠英雄成为我年少追寻的梦想,我的“仗剑走天涯”似乎就从那一天开始“萌芽”。我甚至在图画纸上,照着“小人书”中的连环画《西游记》,用铅笔画下无数个孙悟空,也曾幻想着自己也能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站在老家的田垄上对天立志,将来有一天一定要离开这里,到天涯海角去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我庆幸在我的童年时代就阅读了大量的“小人书”,这种小巧而图文并茂的图书在那个年代成为我们课外最有兴趣也是唯一可以为之疯狂的阅读文本。于是在我的少年时代就阅读了“小人书”中的《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等四大名著,在那个充满和谐的纯真时代,那些斗智斗勇的神话故事,那些古代历史人物,那些时代英雄人物就这样悄悄地根植并感染到了一颗幼小的心灵里。“悲天悯地”“家国情怀”也曾从我幼小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后来,因为喜欢读琼瑶的小说,一边看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从此喜爱起了写诗,并一发不可收拾,写了厚厚的几大本。


现在每每回到家乡,还经常听到同龄但不太熟悉的朋友谈论起我年少时创办的野火诗社及油印的《野火诗刊》。我怯怯一笑,说:你们还记得我最早办过野火诗社啊。年少时的这段经历,永远是值得回味和有价值的。而影响我日后走上艺术之路的却不是文学,而是戏剧。


我们经常讲,一个人的生长环境很重要,什么样的环境能锻造出什么样的人。小时候,我们乡里有个很大的影剧院在乡政府隔壁,离我家很近,走路就十分钟路程。印象中,影剧院每天下午到晚上,不是有外地来的剧团在演出,就是放电影,我也逐渐喜欢上了看戏。那时,乡镇非常繁荣,每天看戏、看电影的人非常多,并且在影剧院周围衍生出许多商店、旅馆、饭店等,可谓生意兴隆,每晚人山人海。我那时年龄还很小,跟着一帮同龄的小伙伴,一到晚上就往剧院跑,然后想方设法溜进去。由于检票的人对我们这些小家伙都眼熟了,天天溜总会被发现,那怎么办,我们就经常在开演前几个小时溜进剧院,先爬到影剧院的房顶躲起来,等到楼下开演了,再悄悄地下楼,挤到大人跟前,大大方方地坐下来看戏。这些童年的故事,现在依仍记忆犹新。这些在常人看来的舞台戏剧艺术,却让我有种想用笔来表达的欲望。那一举手一投足,那一种妩媚的眼神,那一丝细微的内心表达,都会让我一个少年如此着迷,或许,这就是萌发我走上艺术之路的最初动因吧。


好在我的童年和少年,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剧院”里度过。在那个乡村剧院的大舞台,我似懂非懂又十分着迷地观看着一场又一场来自各个地方,各个剧种的演出。那种光鲜亮丽的舞台布景,那种装扮各异的古装人物,每一次一举手一投足,每一次一个美丽的转身,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都是那样深深地吸引着我。以至于每一场戏我都可以认真看完,“花旦、老旦、青衣,武生、小花脸……”那种人物特征的把握和他们高超的演技让我深深折服,有时也随着剧情的发展而偷偷抹泪。


我猜想,我后来对于文学的热爱,对于绘画的痴迷,对于艺术的审美,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悄悄定格在我的内心深处了。我对于事物的观察方法,对于事物的审美倾向,已经由感性逐渐转变成理性,我热衷在某个角度进入“大人”一样的思考。那些感动我的故事或者剧情,也许一样在感动他人吧。但那些感人的场景和一些模糊的画面,以至于在我出走故乡数十年,依然会记得那些不断被“蹉跎”了的记忆碎片。


我的青春在我偏于理性趣味的审美阶段里,经过年轮的巨浪,一波又一波的推移着向前滚动着,直到我成为一名专职美术工作者,在我自己的生命轨道上,南来北往。


在古代,许多文人士大夫是画家也是诗人,他们风流倜傥,洒脱自由。在当代,画家中依然有一部分是诗人,诗人天生长有一对翅膀,他们可以飞越无限高度,天马行空。因此,我认为一幅画在很大程度上其实就是画家理想主义中一种诗化下的完美产物,每一处色彩和每一根线条都是有灵魂的,是有生命的。它如涓涓细流,冒泡着悦动的音符,激情中向你诉说着它的妙不可言,也诉说着它的孤独与苍茫。


众所周知,画家中不乏具有情感细腻而精力充沛的人,而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通过文字,绘画等形式来表达我内心澎湃的情感。我有一天发现,在我的周围愿意倾听的人越来越多了,而这茫茫人堆里,刚好有一个人通过你的画作真正读懂了她自己的内心世界,于此触动了她内心深处那敏感的“琴弦”。


虽有悲戚,我却是异常欣慰的,我似乎聆听到另外一个灵魂的耳语。她似乎说,匆匆那年,我真的去过你的紫藤花下,心中的“小鹿”曾经缤纷五彩……哭泣的花朵终将在我们面前消失不见,正如我们有时沉浸在别人的故事里为什么会失声痛哭一样,其实,我们失声痛哭的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都“哭”进了属于自己的故事。


尽管每一个人哀伤的原因各不相同,可“悲戚”的本身却像一座桥梁,打通了彼此的心灵,当一个人摆脱了情感的束缚,从画里画外便获得灵魂上的慰藉。


古人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在佛家的世界里,这一定是非常高的修为和最高的思想境界。同样在画家的世界里,你也需要参透到这个世界中去,去读懂一个又一个孤独中的灵魂。我们经常思考,为什么我们来时,大人们总是欢呼雀跃,而走时,往往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告别。


我相信,文字都是渗透灵魂最好的遇见,遇见一幅让你久久不能释怀的画作,一种带有“声、色”的倾诉因此扑面而来。当你习惯了一份孤独而真实的告白,你的作品或许才会获得无数的共鸣与感动,才会在画家“爱”的世界里,慢慢滋养出你对这个世界的眷念,对这片神奇大自然的热爱。也或许,会有一个人,正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聆听你吟出的佛音,那佛音走得很慢,很慢,你需要在另一个时空里,穿越高高围墙,然后用一生的时光去等待。




未君,1973年11月出生,籍贯湖南益阳,民主党派人士。先后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硕士研究生班及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郭怡孮工作室。现生活于北京和长沙,林凡先生入室弟子。


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工笔画学会理事,湖南省文史研究馆研究员,湖南省美术家协会理事,湖南工商大学设计艺术学院特聘教授,中共湖南省委统战部新联会副监事长,中央统战部全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服务团成员,九三学社中央书画院成员。

21岁首次同时期在《人民日报》《深圳商报》发表中国画作品;26岁在深圳书城展览馆举办第一次个展,同年,由内蒙古远方出版社首次出版文学集《欲望的城市》;28岁首次签约陕西省历史博物馆画廊达两年;30岁考入天津美术学院硕士研究生班就读,期间,作品首次入选参展中国美协主办的全国性大展并获入会资格;32岁应聘至广东某本科院校艺术系任专业教师,任美术学教研室主任,艺术研究所副所长;34岁放弃优厚工作离职赴北京成为一名自由职业艺术家至今。

     

一直致力于对于传统绘画的学习与研究,致力于中国工笔重彩画花鸟画和中国山水画创作,在学术理论研究方向特别强调坚实的画史画论和美学基础研究并富有独到的见解和认识,已出版个人画册专著二十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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