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睡觉时梦见了一个男人】
【黑色T恤,黑色西装裤,肤色白皙,身高腿长,面如冠玉,谁懂啊】
【好消息,是个帅哥,坏消息,是只鬼,还是只千年老鬼】
1.
我叫温湘,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要说有什么特长...
我从小身体瘦弱,体质极差,经常出入各种诡异梦境,还做过几次‘预知梦’,可能多少沾点【预知能力】。
看着眼前荒草茫茫,四周半个人高的杂草迎风飘动,
我轻声叹息。
我又入梦了。
周围突然响起了一阵猫叫声,似是婴孩的啼哭,在荒无人烟的村落里显得十分诡异,吓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慌不择路的往前走。
不多时,我面前只有一条能容纳一人的小巷子,我走进里头,猫叫声越发急促,像在催促,我不禁加快脚步,来到一间老屋门口。
我站在木门前,猫叫声突然消失了。
我推门进去,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房间,四面白墙,没有窗户,只有进来的那扇门。
身后的门突然砰一声关上了,我转身看向门口,四周的墙上开始渗出血迹,缓缓向下流动,染红了墙。
“啊!又是恐怖场景。”
我低声感叹,拔腿就往门口跑,身后突然传来尖锐的叫声,“温湘!”
一只手搭在我左肩上,虽然感受不到重量,可我仿佛被固定住,动弹不得。
“呵。”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声伴随着一阵清风随之而来,我忽然浑身一轻,意识到身体能动了,二话不说拔腿就跑,推门而出。
场景变换,我站在家里的客厅上,与此同时,手里的手机“叮铃”一声。
我抬手一看,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张照片。
“我”浑身是血躺在病床上,周围是各种医疗器具,整个人奄奄一息,毫无生气。
我内心惊骇,骤然睁眼。
“唉,夭寿,又做这种梦。”
我躺在床上,看着寝室的天花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2.
“以前做过许多恐怖的梦,可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主人公是自己的。”我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跟室友莫琳说着,“我一想到那照片里的人,内心就恐慌。”
莫琳也是有经历过奇异事件的人,所以对我说的梦境见怪不怪。
“唉,你这肯定是身体太差了,阳气不足,别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莫琳看了看我瘦得跟骨架一样的身体,啧了一声,“要不你去拜一拜?有没有弄点平安符放枕头下?”
我点了点头。
自从多年前做了梦后,我家里每年都给我求了平安符带在身边,可没有用,该做梦还是做。
“我家那边有个小庙很灵的,拜了能去祛除邪物,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总是查不到病因,我妈就去那儿给我拜了,每次生病就拜,后来就好了,要不,周末我陪你去?”
我犹豫了一会儿,虽然不信这个,但也没有拂了她的心意。
周末我跟着莫琳去了她说的那家小庙拜了拜。
祛除邪物的效果倒是还没看出来,但是晚上睡觉收到了一个【福利】。
这次入梦的场景是我家对面那条古玩街,周围人声鼎沸,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我也随意的四处逛。
突然,我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小摊后,只一瞬间,我的脚步就停了下来,“哦豁,帅哥!”
摊子后的男生约莫一米八七,皮肤白皙,身高腿长,面如冠玉,鼻若悬胆,眉目如画。
通身黑色显得身材纤长,撑在桌面上的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
简而言之,他是我的菜!
“听说,梦里能看得见脸的都是鬼,阴桃花。”
“千万别跟梦里的人说话哦,不然他们会把你带走的!”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莫琳的话。
emmmm...
鬼就鬼吧!
想我单身至今二十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帅哥,是个鬼怎么了?
这么帅的鬼,就是留给我谈的!
我走上前,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摊子上的东西。
“靓女,你长得蛮好看。”
他在我身旁站定,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微微一笑,十分含蓄。
为什么没出声?
别问,问就是惜命!
我年方二十,尚是大好年华,以后什么样的帅哥遇不到,不急于这一时。
见我没回答,男生越发来劲,笑得一脸温和。
“靓女,你叫什么名字?”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你看,天已经晚了,路上都没人了。”
他的话一句接一句,我忍了又忍才没被他诈出声。
我扭头一看周围,刚才还热闹十足的大街上突然就没人了,只剩下我跟他两个站在路中央。
在如此诡异又寂静的氛围里,我的心脏强烈的跳动着,仿佛要蹦出胸腔。
是怕吗?
不,是紧张、激动,甚至还有点羞涩。
我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他一直跟在我身边,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股安全感。
“你真的很漂亮。”
“?”
试问哪个女生被人夸赞貌美能不开心?
要不是我忍耐力强,差点就吱声了。
见我依旧是微微一笑,某人又开始了语言攻击。
“你是哑巴吗?不能说话吗?”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侧头哼笑一声,转过头来时,嘴角那一抹还未来得及压平的弧度恰好被我偷窥到,“怎么一直都没出声。”
要不是怕死,我早就出声怼他了。
【你才哑巴!】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频频看向他的侧脸,才忍住没破功。
哼,他应该庆幸,自己的美貌救了自己狗命。
后半段路,也许是看我一直没回应,他没再出声。
我松了口气,时不时悄咪咪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低下头弯着嘴角,一副少女怀春的羞怯模样。
果然男色误人!
快到家门口时,我突然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然后意识就模糊了。
恍惚间,耳畔好像传来一声轻笑,“呵,警惕性还挺强,不错。”
第二天,莫琳刚进门,我一个飞奔一下蹦到她面前,“琳姐,你家这小庙,有点子东西啊。”
莫琳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抓着我的手一脸八卦,“咋,昨儿大仙显灵了?快快快,给我讲讲。”
我回想了一下那个男人帅气逼人的脸庞,突然低下头羞涩一笑。
莫琳:“?”
见我一脸不正常的样子,莫琳担忧的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姐们,你咋了,你别这样,我孩怕呀。”
我收起那副做作的表情,坐到沙发上啃着包子,“昨晚上,梦见一个男人,很帅。”
莫琳顿时睁大了眼睛,“有多帅?穿啥颜色的衣服?”
我眯起眼睛,“身长八尺,面如冠玉,皮肤白皙,总之,帅气逼人。黑色,我俩一起走了一路,快到家门口。”
莫琳突然双手拍在我大腿上,我嗷一声差点跳起来,一脸惊慌,“不是,你跟他说话了?你咋还带他到家门口啊?”
“他一直跟我讲话,问姓名住址,我可时刻谨记您的名言,一个声都没吱呢。”
莫琳拍了拍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感叹:“幸亏你没说。”
我:“嗯···不过他真的很帅,是我的菜。”
莫琳:“你清醒一点,他是个鬼。”
我故作惋惜的摇头叹息,“唉,太遗憾了。”
莫琳:“......”
3.
可能那个庙确实有点道行,自从回到学校后,我已经有两个月睡觉没做梦了,睡眠质量显著提升。
我以为摆脱了这种情况,每晚睡前心情都喜滋滋。
这天晚上,我心情愉悦的躺下床,盖上被子,刚闭上眼睛。
人已经站在一栋大楼前了,我正好站在楼梯口,整栋楼都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只有楼梯旁的墙上有一盏微弱的小灯,隐约照明了墙上的几个字:思明楼。
这是一栋教学楼。
“上去看看。”
我穿梭在几层楼的走廊上,这栋楼的设计是回字形,四面都是教室,走完一层要绕一圈。
我绕了好几圈也没碰到“人”,周围也没有声音,一片寂静,我慢慢来回绕。
比起这里的鬼,此时我显得更像是只“鬼”。
正走着,突然一阵风吹了起来。
阴恻恻的,我眯了下眼睛。
眼前是一群身穿白衣的“人”吊在走廊上,迎风来回摆动。
我睁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愣了一下,惊慌的张了张嘴,“啊——”
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冰凉的温度贴在我的脸上。
我:“?”
一时间我的感官除了鼻子,其他仿佛失灵了。
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只有鼻子里充斥的沉香味愈发明显。
等到回过神来,我已经蹲在了教室里的课桌下,身边还有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只鬼。
“是你。”
两个月前梦见的男人此时大喇喇坐在我身边,后背靠着课桌,朝我咧嘴一笑。
“原来不是小哑巴。”
我说出口才后悔的捂住嘴巴,听了他的话,眨了眨眼睛。
转念一想,说都说了,早晚都得死,多说几句也无妨。
“你怎么在这?”
“你叫什么?”
“刚才那只手是你吗?”
他没回我,侧头轻笑起来,动静还挺大。
我吓得扑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咬牙低声道:“别笑,把东西引来怎么办!”
他眉眼弯弯,笑意渐深,好一会儿才拿开我的手,声音小了许多,“上次见面不是怎么都不出声吗,怎么这会儿舍得说话了?”
我坐回原位,偏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窗户,窗户没关,可以看到走廊外的动静。
此时外面没了那些上吊的人,走廊又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
“听说跟鬼说话会被带走。不过我都已经说了,如果要死的话,说一句也是死,十句也是死,总得说尽兴。”
我话音落下,好一会儿身旁都没动静,要不是他突然“嗤”一声笑出来,我都要以为刚才只是我的幻觉了。
“放心,我不会带你走。”
温和低沉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我莫名的信任他,也相信他不会害我。
我扭头过去,他已经坐直了起来,甚至向前朝我俯身。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庞,我内心怦怦直跳,甚至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我叫——鹤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酥酥麻麻,扰得我耳根都发热起来。
“你姓贺吗,哪个龄?”
我撇过头去,不让他看我的脸,否则会让他发现我脸红了。
我尴尬的!
我真虎,真的。
满脑子单想着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忽略了自己跟他才见了两面,哪有感情基础。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注意窗外的动静,没看到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那是我的名,仙鹤的鹤,年龄的龄。”
来不及深思,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紫光,速度太快,一晃而过。
原本空荡的教室里突然多了很多学生,他们四处躲避,嘴里还念着什么,一群人蹲在课桌下。
走廊外慢慢飘过来一个女子,一身古代装束,紫色长袍,三千青丝披在身后,甚至落在地上。
我趴在桌腿上看着那只鬼消失,扭过头发现鹤龄已经站起来了。
我连忙拉住他,“你干嘛去,很危险。”
鹤龄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然后握住我的手腕拉着我走出教室。
走廊外已经没有女鬼的影子了,我跟在他身后,看他越走越偏,实在没忍住出声。
“鹤龄,你要做什么,那个女人应该活挺长时间了,肯定很厉害,你别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