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联合家庭和夫妻治疗
巴奈特夫妇带着他们24岁的大女儿苏为其抑郁和自身寻求进一步的治疗。他们以前的治疗包括个体和小组治疗,以及苏大学毕业离开家后三次在波士顿的住院治疗。
早期的家庭会面
艾比(18岁的小女儿)一直的无礼导致母亲不让她按计划去乔治城,但是父亲允许她去,因为他不想和这位对什么都很愤怒并过度惩罚的妻子为伍。妻子感到很受伤害,对丈夫不支持自己默默地愤怒。
我假定家庭是在处理俄狄浦斯期的嫉妒,他们是在处理父母对孩子关系嫉妒的竞争,艾比在这个案例中代表了父母双方的兴奋性客体。在治疗最后,艾比说她不能忍受感到如此内疚,并不再来参加家庭治疗。
苏随后的分析治疗
苏告诉我,她对大家争论时谁的疾病需要家庭治疗很难受。她感到对家中的抑郁和父亲同意我的解释这两点很烦,就像他在“拉拢”我。在移情中,她认同我是像艾比一样的兴奋性客体,将自己认同为像母亲一样的拒绝性客体。
随后的家庭治疗
苏认为自己是个焦虑的人,但是她不相信这是夫妻对他不爽的唯一原因。她说对她来讲在这里谈及她和父母的关系一直都很困难,但是现在她这样做了,她也能说出父亲有时候将她看成是母亲的替代品。无论如何她也不喜欢母亲,更愿意做自己。
苏带头寻找自己的目标、父母对她努力的包容,以及父亲与她一起的治疗工作可能看起来是回避婚姻关系的防御模式。这次治疗后几天,父母向我寻求夫妻治疗。
苏接下来的分析治疗
第二天的分析中,苏反馈说我的存在是怎样帮助她与她的家庭一起进行治疗工作并分担丧失的。她说:“你在那儿很有帮助。我猜我很害怕母亲会说什么。我不想看起来是对父亲的攻击。我知道她有部分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但是我不希望她站在我这边。我对我爸爸说——好吧,我完全不同意,我很害怕自己这样,你帮助了我。你让我更加具体地表达我的意思,而不仅仅是攻击他。
夫妻治疗
巴奈特夫妻说了一件事情,我给了巴奈特太太一个理解,她非常愤怒地责怪我“大错特错”。
我说有些时候她彷佛是很愤怒的,但是我感到这对她所处的情绪状态是一种误解。在我看来,这些时候她更接近于一种焦虑或者潜在的暴怒,我会误解她。她点头,我继续说,我认为在她的早年关系中她可能受到误解并影响到她对自己认同的混乱,她为此感到很不安。她说:“你说的太对了!”但是接下来一秒钟,她责怪我跟她丈夫一样认为她的愤怒是来自于过去。我再次感到手足无措、混乱、无能——当她的丈夫支持她并站在她的角度背叛我时,这种感觉是被加重的。
这种反移情体验让我可以感受和明白那种对于得到理解的绝望。当我的理解脱离轨道,他们感到对我的无能很害怕。
当我的理解不错时,他们又不得不攻击我,毁掉它。我能明白为什么作为一对夫妻,他们不能为对方提供抱持环境。
他们共有的内在客体关系并不稳定,很容易发生剧烈的剥夺。尝试驱散这些破坏完整性或爱心的不稳定的感受让他们向我投射混乱。
从这一点上,我理解了苏的困惑和无法有规律地生活的原因,这都是源自她对这些投射的接受。
对抱持能力缺陷家庭的整合治疗方法
对那些主要问题是容纳有缺陷的家庭,整合治疗方法是有用的。这些缺陷导致了索引病人在成长为安全自主的年轻人方面的困难,以及他们的抑郁和自杀风险,并且造成了他们人格结果的缺陷。这个家庭不能够让两个女儿都参与进家庭会面,也是他们不能够提供抱持情境的症状。
苏能够在分析环境中形成一种亲附,对她来说足以开展治疗工作,但值得怀疑的是,她在没有家庭治疗的前提下能否接近她内在客体最困难的部分。在她之前的个体治疗中,她宁愿不要这样的家庭治疗,而要分裂客体。当苏在毁灭自己的时候,她以前的治疗师不能提供足够的抱持环境是因为他被理想化了。没有家庭治疗的抱持情境,这些情况在她的分析中还会不断重演。
苏的抑郁为父母开始必要的婚姻治疗提供了道路,苏的分析也减轻了父母为孩子提供抱持的负担,孩子不再需要这样的抱持,并保护自己不再接受他们投射给她的毁灭性的东西。
家庭治疗帮助他们为苏的分析提供抱持情境。巴奈特夫妇为了家庭而开始了夫妻治疗,随着他们的理解和支持,我承担了包容夫妻的投射却不被他们毁灭的艰巨任务,苏在家庭治疗中不断学会了这样的工作。
我作为一个抱持环境为家庭运作,这样可以支持夫妻治疗和家庭治疗。我存在于苏的个体治疗和家庭治疗中,为她提供庇护,在她面对父母的威胁时保护了她。
与苏一起体验她的家庭,促进了我对苏混乱和自我毁灭的理解,并推动了苏内在客体关系的工作。当病人在感到被我支持与父母永远不会理解她之间进行转换时,这种移情同时收到了正性和负性的影响。
一旦治疗师开始研究模式的整合,与家庭进行工作就会有很多种可能的组合形式。每个治疗计划都应该为家庭的特殊需要而量身定做。
第四部分 生命不同阶段的家庭治疗
第十三章 有幼童的家庭治疗
为什么对儿童进行治疗工作?
客体关系家庭治疗吸收了个体精神分析治疗和小组治疗的理论,它对家庭每个成员作为独特个体的贡献与家庭治疗中共同的参与给予同样的重视。这种方法要求所有的家庭成员打偶在场——我们希望包含婴儿、幼童和年幼的孩子,这样可以观察他们的表现和与他们玩耍式的交流中了解到他们的作用。
日拉巴克让我们想到涵盖年幼儿童的重要性:通常一个有症状的孩子提示了家庭的问题:如果所有人都被见到,可能在早期就能观察到其他小孩比较微小的困难;当孩子在用言语和游戏来表达情绪以及澄清潜意识主题的时候,孩子可能扮演着协作者和协同治疗师的角色;通常来讲,他们刻画了家庭的整体画面,这对“理解整个家庭”是很必要的。
有时候夫妻从他们的争吵中分神出来,结果就是母亲和孩子配对作为婚姻关系中应对压力的解决方法。
有幼年儿童的家庭治疗综述
0~3岁的孩子
有时候,比如当父母间有简短的愤怒交流,两岁的孩子会立即来到他们中间,开始做出一定的反应去阻止他们争吵。成年人通常没有意识到这种相互作用。如果我们能与他们分享这样的观察,帮助他们越来越多地意识到他们实际上在做的事情(比如,可能会增加他们观察自我的能力),可能会增加他们关于共同生活对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的理解。
向父母描述家庭所发生的相互作用的情感输入,会让他们扩展自己的抱持功能以及促进与婴儿的核心相互作用。婴儿变化的回应需要得到他们的反馈,以此来进一步理解和说明他们的行为与感受。
孩子对父母的体验在父母与我们进行咨询工作的时候变为内在客体。父母对孩子而言,有着管理者和孩子内在客体世界成长“元素”的双重角色。
当对他们这样说时,我们强调孩子的内在世界症状形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