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飞兵夺占三所里全记录之三

    三所里战斗到11月28日下午4点时分，在338团勇猛反击下，美军停止了进攻行动向北撤退了。接到这个报告，引起113师领导慎密思考：美军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难道三所里附近还有其它南逃的路吗？果然派出的侦察分队回报，三所里西面的龙源里还有一条价川到平壤的公路，敌人车辆活动频繁。113师师长江潮恍然大悟：“这就对了！龙源里就是刚接到军里命令时搞不清楚的龙湖里，一字之差！好玄误了大事。”绝不能放跑了敌人。113师不待上级批准，于当日18时下令：师预备队337团连夜出动，直插龙源里，斩断敌人这一条退路，命令338团3营留守三所里，1营、2营向北追击敌人，插到三所里和龙源里之间的水洞站作为师预备队；339团3营继续执行向安州、肃州方向破路炸桥任务。113师这一主动行动，正合志司和彭德怀司令员的战略意图，占领龙源里关闭敌 人南逃的第二道“闸门”。接到113师报告，彭德怀司令员为113师主动抢占龙源里，再次断敌退路的行动感到格外高兴，并指示113师一定要坚守住龙源里，直到军主力到达。

11月29日，“联合国军”的西线右翼集团美1军，在我志愿军50军、66军、39军的压迫下已向安州后撤，准备经肃川退回平壤；西线左翼集团的美9军也开始收缩南逃，其主力美2师师长凯泽少将深感压力，他得知经过28日一天激战，美骑1师攻不动志愿军在三所里的顽强阻击，三所里这条路已经被中国军队彻底切断了，战况不妙。此时38军主力已进至伏站地区，逼近凤鸣里，40军主力进至院里地区，逼近军隅里。美9军呈全线动摇态势，各部都在纷纷撤退中。在此情势下，美2师师长凯泽少将犹豫彷惶到底是往西面的安州撤退呢？还是往南面的顺川撤退？最终他下定决心继续按计划经龙源里往顺川方向撤退，一是遵照美第9军军长库尔特的命令，二是凯泽认为虽然三所里那条路被切断了，龙源里这条路他还认为走得通。

先说一说美2师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1917年9月21日美国陆军部决定组建第一批常备师，其中就有步兵第二师，论历史第二师在美军属于老大哥级别。美步兵第二师的荣誉称号叫Indianhead，翻译过来就是印第安人头儿或者印第安酋长。美二师最初组建时下辖的第3步兵旅编有第9团和第23团。1939年原属于第三步兵师的第38步兵团调入第二师，全师取消了旅一级编制，从此美步兵第2师下辖三个步兵团，即9团、23团、38团。其中第9团和第38团的前身都参加过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当年第9团团长艾默生.汉密尔顿.利斯康（Emerson Hamilton Liscum）上校在天津被清军聂士成部击毙。1900年8月14日凌晨，八国联军对北京发动总攻，俄军进攻东直门，日军进攻朝阳门，美军进攻东便门。上午11时，东便门被攻破美军最先攻入北京外城就是美9团，随后这些兽兵在城内展开了血腥地烧杀抢掠。战后为嘉奖最先攻入北京城，美军第9步兵团被授予Manchu（满洲）荣誉称号。美2师第9步兵团对于中国人来说可谓血债累累，想不到半个世纪后，中华勇士终究让这群兽类后代血债血尝。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美2师于1943年9月从纽约港上船，前往欧洲参战。当年10月17日抵达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1944年6月7日，美2师参加了诺曼底登陆作战，作为第二梯队在奥马哈登陆，穿越海滩大面积灌木丛林障碍，经过39天的激烈战斗，占领了法国重要海港城市布雷斯特。此后该师从比利时圣维思附近阵地发起进攻，迅速控制了通往列日市和安特卫普港的交通要道，挡住了德军的进攻。欧战期间美2师是联军在欧洲战场主力师，在美军高层眼中是一支拳头部队，哪儿有困难就调美2师去救火。德国投降后，第2步兵师本要投入太平洋战场，准备登陆日本作战，还未动身日本投降了。美2师调回美国本土驻扎在华盛顿州路易斯堡。朝鲜战争爆发后，美2师又紧急调动，于1950年 7月23日到达釜山港，是第一支直接从美国本土到达朝鲜的部队。8月24日，奉命进入洛东江前线替换下被打残的美24师。随着美2师及后续增援部队的到达，建立起了釜山防御圈，虽然朝鲜人民军随后发起一次大规模攻势，但未能攻破以美2师为骨干建立起的美军防线。麦克阿瑟挥军仁川登陆后，釜山防御圈的美军也发起了反攻，美2师率先突破，一路向北追击，一路顺风。然后就碰到了中国人民志愿军这支劲敌，连吃败仗。特别在抗美援朝二次战役从松骨峰到龙源里，美2师的“一世英名”在夹击岭（也有称为“印第安苔刑”公路）死亡之谷中毁于一旦。

    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在志愿军西线兵团全面反击下，战至11月29日，美9军全线动摇慌乱南撤，其中美2师由球场撤到价川、军隅里一线，准备向顺川退却。美第8集团军司令官沃克中将，急调顺川的美骑1师主力及平壤的英29旅向北增援接应。志司为减轻穿插到三所里、龙源里正展开阻击的113师巨大压力，命令38军主力迅速发展进攻向113师靠拢；42军迅速向肃川、顺川攻击前进扰乱敌人后方。在志愿军西线兵团主力向南压迫下，从价川、军隅里南撤下来的美2师、土耳其旅、韩3团都压向了龙源里。29日下午，113师政委于敬山接到了志愿军参谋长解方的电话：“敌人全退下来了！一齐拥向你们方向，你们到底卡得住？卡不住？”于敬山政委坚定地回答：“我们卡得住！”

    11月29日凌晨，337团抢占了龙源里，堵住美2师南逃的通道，双方攻守志在必夺，阻击战打得空前激烈。337团勇士们以死战到底的决心，阵地几次被突破又几次反击夺回，即使付出了重大流血牺牲，也决不让北逃南援敌人在龙源里会合通过。113师将龙源里这个要点牢牢控制在手，制南逃之敌于死地。战至29日下午，113师组织了4个营兵力于17时向敌发起反击，338团1营参加了这次反击，由水洞站向掘井站、瓦洞以北出击。此次行动憾动了乱人，但战果不大。337团、338团这两支兄弟部队，连日来坚守在三所里、龙源里，在113师统一指挥下，打三所里337团为预备队；打龙源里338团为预备队，两个团倚背相靠，紧密配合，兄弟联手取得了惊人的战绩。

从价川直扑下来38军主力，已于29日围歼了土耳其旅大部，正快速向113师靠拢，美二师右侧背已感受到严重威胁。美二师师长凯泽少将于29日连夜下达撤退的命令，计划沿军隅里撤至顺川。此命令如下：１、明日（30日）拂晓，以第9团配属韩军第3团、土耳其旅所部，击破青龙站南侧之敌。2、击破青龙站附近之敌后，按以下顺序后退到顺川：第38步兵团， 第2侦察连、师部、通信连、师炮兵群、工兵营、第23团战斗群。

11月30日，朝鲜西线清川江一线的美第8集团军全线南撤，从球场洞、军隅里、价川、宁边……，美军及仆从国军队乱纷纷南撤中。特别是军隅里以南从书堂站到龙源里这段约11公里公路上，从佛晓开始就塞满了美2师南撤的摩托化开进梯队，以第9团及配属的韩军第3团打头阵攻向松骨峰，随后是乱轰轰一条长蛇似的车队沿着公路缓慢蠕动着。志愿军38军属下各团于当天陆续赶来收网，8个团约两万人的虎狼之师，在这片狭小区域内围住了美2师、土耳其旅、韩3团约两万余人。同时志愿军38军还与周边的美25师、英27旅、美骑1师也展开激战。在这条“夹击岭”公路上，坚守着北口的松骨峰无名高地上的335团3连和坚守南口葛岘岭的337团1、3连承受着一头一尾的巨大压力，他们死战不退，英勇牺牲，居功至伟。

    30日清晨南撤的美2师第9团，企图突破占领松骨峰无名小高地，以保障公路南撤行动的安全，却被志愿军一个连兵力牢牢卡住了。坚定这个小高地的是112师335团3连。这个无名高地不大，也只放得下一个连，高地紧贴着公路与团主力隔离，孤悬在外易攻难守。可是美9团、韩3团、土耳其旅残部轮番上阵楞是被335团3连死死地挡住，打了一上午也没能攻破中国军队1个连的阻击阵地。到下午2点多，被堵在松骨峰下美2师等不及了，师长凯泽少将命令美38团为先锋，以坦克连打头阵，每隔10—12辆汽车夹1辆坦克保护，不顾沿途志愿军阻击火力的枪林弹雨，冒死向南开进。这也难怪再不跑38军、40军主力就要尾追上来了。

美2师这支长蛇阵在公路上边走边挨打，最后勉强走到龙源里、葛岘一线被337团挡住了。为了夺路逃命，美38团发了疯似地突击，然而在志愿军337团顽强阻击下，美38团与北上救援美骑1师之间，仅仅相隔不到1公里距离就是打不通。美38团被困在公路上动调不得，全部进入了火力歼击区域，337团阻击火力密度加大，先以机枪火力打击公路上搭载坦克的步兵，把步兵赶下车驱散后，失去步兵保护的美军坦克，只能被迫停下来实施火力压制，这又成了志愿军反坦克小组的死靶子。这种精准打击加上反坦克小组抵近爆破，使美2师行军序列顿时出现大混乱，志愿军战士以机枪侧击公路车辆，以迫击炮4门一组瞄准高价值目标猛轰。别看迫击炮射的欢，其实数量不多也就10来门，还没有多少炮弹，但是关键是咱打的准啊！敌人目标又密集。

走在最前头的美38坦克连，除了1辆坦克逃过葛岘岭，抵达南边接应的英军阵地外，其余的坦克、车辆或被击毁，或被卡在公路上，后面的车辆只能停着挨打，正好是志愿军迫击炮发威的时候。美38团团长皮普勒一看光等着挨打不行啊，枪督着还敢战斗的几百名士兵对着葛岘山口阵地发起了一次冲锋，这次冲锋算是成功了，团长皮普勒率领残活的100多人冲了出去，可是他的团主力呢，还在志愿军枪口下挣扎着，这是典型的官不顾兵，各自逃命。

到了这个时候，美2师上下谁还管谁呢？只要自己能逃命就行。第72坦克营的坦克撞开堵路的车辆逃命，根本不管它们本应保护的步兵死活，凡是能跟上坦克的其它车辆也是能跑则跑。被抛弃在车下的美国大兵冒着志愿军机枪火力，拼命追赶大喊着：“停车！停车啊！”急得只跳脚，除了骂娘也没别的办法，只能靠上帝保佑了。此时的美38团是官找不到兵，兵不理官。许多美国大兵已处于精神崩溃状态，或任由我军射杀，或躲藏起来缩成一团，或直接趴在地上装死。

下午3点多，美2师师长凯泽到达葛岘附近，一路经历所见简直是一幅人间地狱：公路上到处散乱着被炸毁、焚烧、遗弃的美2师车辆，还有成堆的美国人、土耳其人、韩国人尸体，那些被遗弃的重伤员在哭天喊地，活着的美军士兵也基本丧失了斗志。最后连师长凯泽本人乘坐车辆也被卡在公路上动调不得了，他对着人群大声喊道：“这里是谁在指挥？你们这儿谁能动动吗？”士兵们用空洞眼神盯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凯泽只能把最后希望寄托于空军。当召唤来的美空军机群对着337团葛岘、龙源里阵地一番空前地饱和式轰炸，被围美军知道这是最后逃出机会了，步兵群在大量坦克掩护下蜂拥而上，向337团龙源里阵地发起连番冲击。由于连日苦战不休，337团战力已耗殆尽，在美2师的冲击下，337团4连的部分阵地被敌人突破。战斗最危急时刻，美2师的坦克迂回到337团2营阵地翼侧，337团指挥所也遭到炮击，指挥一时中断。113师见龙源里战况空前危急，下午3点下令：338团1营立即从水洞站、掘井站向瓦洞、新仓站方向出击，侧击敌人，支援337团稳定阵地。

此时绝望的美2师师长凯泽终于等到逃命机会，4时30分空中大批次美军机群扔下大量的燃烧弹，在空地猛烈火力的掩护下，趁着压制住337团阻击的间隙，美2师师长凯泽师长和副师长布莱德利丢弃了部下，带着一队坦克、车辆冲出了葛岘山口得以逃命，丢下美2师参谋长艾普利以下几千官兵听天由命了。

    接到113师前指出击令，338团1营在营长郭贵富、教导员王长城带领下，冒着敌机扫射、轰炸勇猛出击了。队伍到达新仓站已近黄昏，眼前就是通往平壤的公路，拐过左边大山就是龙源里，那边337团兄弟部队正在苦战中。1营的任务就是把一字长蛇阵的逃敌拦腰斩断然，再一块一块地吃掉，以支援龙源里兄弟部队战斗。1营营长郭贵富是一员勇猛机智的战将，他镇静观察一下敌情，周密考虑后下达了战斗任务。夜幕渐渐拉开，1连接到营长指令，奔向指定地点阻击。路上1连3排长宋瑞聚，把班长们叫拢到身边，小声地说：“上次我们打得很漂亮，这次还要保持光荣。敌人最害怕夜战，注意肃静，打起来动作要快！”班长再把简短动员传达给每一个战士，大家的信心更高了，都压低了声音互相鼓励着：“好好打呀！争取立功！”

1连通过了一道河沟，在公路边一道土坎荫蔽起来。前面二十几米远就是公路，敌人的汽车从北面缓慢地开过来了，后沟有小孩的哭声和朝鲜妇女说话声，这是敌人撤退时把她们赶过来的。宋排长悄悄地对大家说：“打的时候注意，不要伤着老百姓。”看着敌人的汽车已经逼近，1连1排长萧青领着队伍向前运动，他的第一颗手榴弹在敌人车上一“开花”，左右两挺机枪就“哒哒哒”开了火，全排从北向南夹住两辆炮车和七、八辆汽车打起来。”“嗵”“嗵”手榴弹在公路上响成一片。敌人在火堆里惨叫着，战士张志武连扔了几个手榴弹在炮车上，这辆炮车上敌人不哼哼了。剩下六、七个美国鬼子带伤举着手从车上爬下来，汇入一群俘虏群里，像绵羊似的被战士吴火炎赶下战场去。北面的枪声也停止了，2连阵地那边冒起熊熊大火。这时候公路上出现一条白色行列，刚才躲在沟里的朝鲜老百姓，亲眼观战美国佬被打的惨样，纷纷爬上公路喊着：“满塞！满塞！（万岁！万岁！）”，踏过侵略者死尸，聚拢过来紧紧地握着战士们的手。

    在更北边的阻击位置上也发生同样的一幕。2连连长何世举沉着冷静地观察着公路不远处一眼看不到头的车队，全连静悄悄隐蔽着，待敌人车辆开的越来越靠近时，何连长一声令下：开火！2连战士投出成批的手榴弹，先将车辆炸翻后，轻重机枪顿时开火，公路上各种车辆倾翻起火，坦克与汽车撞成一团。战士们趁机冲上公路，美2师南逃的大兵像受惊的野兽般枪炮胡射，四散而逃，狼狈不堪。2连仅用半小时战斗就击毁缴获汽车、炮车50余辆、榴弹炮10门，毙伤俘敌190多名，2连指战员大呼打得太过瘾了。与此同时，3营营长于雪芝、教导员魏长城也率所部由新仓站北山发起攻击，打得敌人尸横遍野。113师鉴于337团在龙源里战斗中伤亡较大，弹药已尽，决定以338团接替337团防御。338团2营从仁谷里向芦田站以西岺溪里反击，尔后接替337团2营阵地；338团三营从三所里经仁谷里、芦田站到葛岘接替337团1营阵地；黄昏后338团完成了接替337团龙源里的阵地的任务。

    天色将黑，38军军长梁兴初下达命令，各师向被围美军发起最后大反击，命令要求“各部要集中兵力、兵器， 对溃逃之敌先予以严重的杀伤，然后割裂围歼之。不要怕打乱仗, 要以乱对乱, 以团或营为单位, 各自为战, 多捉俘虏多缴枪。”夺路南逃无望的美2师是彻底崩溃了，建制全失一片混乱，官兵争相逃命。在黑暗中失去步兵保护的美2师炮兵群，只能各凭天命。第37炮兵营损失92辆车，10门105毫米榴弹炮，32人被击毙；而第17炮兵营运气比较好，损失了33辆车和1门203毫米榴弹炮，17人伤亡，战后还被美军大肆吹嘘了一通。比他们运气更好是美23团，团长弗里曼改变了撤退路线，指示配属的第15炮兵营在22分钟内射出3206发炮弹。你看看人家22分钟打出的炮弹，就是38军炮兵一天发射弹数的几十倍，趁着志愿军躲炮功夫，美23团团长弗里曼置师主力于不顾，带着部队转道西逃溜了，一路狂奔退到安州。侥幸成为美2师逃脱全歼撤出兵力最多的一个团。

    作为后卫的美23团逃跑了，直接出卖了在撤退序列末尾的美2师第2工兵营和美9团少量散兵以及第503炮兵营和第38炮兵营。美第2工兵营本已经够惨了，当美军在松骨峰受阻时，这个工兵营正在青龙站一线与尾追上来志愿军40军119师和38军341团激战中。被打的屁滚尿流，光114师341团就吃掉他们300多人；40军119师上来又是一大口；被美23团抛弃后，112师上来又是一口，连营长拉维尔中校都成了112师的俘虏，一个900人的工兵营就此被志愿军瓜分了。（一说该营损失了700人，一说一个都没跑出来），另外两个炮兵营也是损失惨重，所有车辆全部损失，第503炮兵营损失155毫米榴弹炮17门，第38炮兵营损失全部编制105榴弹炮18门。

美2师南逃的8个梯队前受阻退无门，顾不得沿途遭受38军各团的猛烈侧击，垂死挣扎，一路上以飞机、大炮轰炸压制公路两侧，一边调动兵力拼命争夺沿途的制高点，一边掩护撤退梯队向前蠕动。就这样一路往南走一路挨打，一辆辆汽车、炮车、通信车、运输车、坦克夹杂着步兵狼狈溃逃着，最后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过了“夹击岭”（葛岘山口）。后来美国史学家把这段狼狈的逃命路，称为“印第安苔刑”公路，其描绘颇为传神。赫赫有名的王牌美2师成为抗美援朝二次战役中美军最惨一个师，丢弃了全师武器装备，基本被38军打得失去建制，失去战斗力。侥幸逃脱的美2师师长劳伦斯.凯泽少将很快被解除职务。

    12月1日，战斗演变成38军搜山抓俘虏，至当日19时大围歼胜利结束，被堵截的美2师主力、土耳其旅、韩3团大部均被歼灭。对于突围出来的美军想法只有一个：我居然能活着？是啊只要能活着就可以吹嘘一下了。因为美2师经历了“美国陆军史上最大的失败”（《纽约论坛先驱报》）。美2师在重新集结后经检验丢失了几乎所有重武器和车辆，原来18931人的美2师，按照美国国防部报告，11月30日和12月1日两天战斗后只剩下8662人，其中第9团剩下1400人、第23团剩下2200人、第38团剩下1700人。不过日本人和韩国人的统计数据和美国人不一样，他们均声称：美2师集结后只剩下原编制18000人的20%。土耳其旅5090人损失了3514人。韩3团损失不明，因为韩国人每次大败后都说损失100多人。据38军战后自己统计：二次战役共歼敌11101人，韩军5311人，土耳其旅559人，美军4731人，美方统计的损失兵员数量远高于我方，缴获车辆1500辆，各种火炮700余门。

《孙子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38军却以同等兵力和绝对劣势武器装备，包围歼灭同等兵力优势装备的敌军，打出现代世界军事史的奇迹。光是从武器装备来讲，美2师实力远强于志愿军38军，美2师有坦克100多辆，重炮90门不少还是203和155大口径火炮，迫击炮、火箭筒更是一大堆，加上几百架次飞机的空中支援，与38军装备火力完全不对等。但是“钢多气少”的美军，终究败于“钢少气多”的中国人民志愿军38军手下！38军英雄先辈们以大无畏精神，敢打必胜的信心，英雄顽强的牺牲精神、灵活机动高超的战术技术，打出了名载史册的“三所里”、“龙源里”、“松骨峰”为代表一系列骄人战例，先辈们流血牺牲铸造了“万岁军”殊荣，永载抗美援朝英雄史册，流芳百世。

    338团在二次战役第二阶段作战，首先关闭三所里第一道“闸门”！实现“不让美军一兵一卒从三所里通过”的誓言！使云山之战首尝败绩的美骑1师再次尝到失败滋味！338团在三所里，终日抗击美军上百架飞机及数十辆坦克支援下的成连成营兵力的冲击，打不垮，攻不动，彻底卡死了三所里这个咽喉要点，当天战斗中战场牺牲的连、营主官就有3人，为二次战役38军赢得万岁军殊荣做出突出的贡献，功不可没。战后338团1营、2连、5连、机炮3连荣获志司、志政颁发的集体一等功、二等功和“攻守兼备”锦旗。38军授予上述4个单位以“英雄部队”光荣称号。在荣获“英雄部队”数量上，338团是38军各团之冠。团长朱月华、政委邢泽双双荣立个人二等功。

    在抗美援朝二次战役中，英勇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打败了美国为首“联合国军”，取得了惊天动地辉煌战果，美国媒体称这次战役是“美国陆军史上最大的失败”（《纽约论坛先驱报》）、《时代》周刊说“我们吃了败仗——美国历史上最惨重的败仗。”《新闻周刊》称此战是“珍珠港事件后，美国最惨的军事败绩。可能会成为美国历史上最糟糕的军事灾难。”抗美援朝二次战役的伟大胜利，是百年沉睡后的东方醒狮扬威一击，打得美国大兵灵魂出壳，首次尝到了中国军队的厉害。在美国人称之为清长战役（清川江、长津湖）中：三所里、龙源里、松骨峰、新兴里、下竭隅里……。这一个个地名、标志着一个个惨败，给美国大兵留下深深地失败阴影，打得侵朝美军官兵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陷于崩溃状态。

从那个时候起，不可一世美国人及军队，才开始重新认识中国人和中国军队，才开始正视和承认新中国崛起。抗美援朝战争是新中国的立国之战，它终结了百多年来东方民族的一部屈辱史，正像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兼政委彭德怀谈及抗美援朝胜利意义时说的：“它雄辩证明：西方侵略者几百年来，只要在东方的一个海岸上架起几尊大炮就可以霸占一个国家的时代是一去不复返了！”，毛泽东主席发出郑重警告：“帝国主义侵略者应该懂得：现在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

注：全篇参考引用的资料如下：《步兵第三三八团团史-光荣的团队》、《统领万岁军-梁兴初将军的戎马生涯》作者任佳兰、李宗儒、《团史旁编-通讯 回忆录》三三八团团史组（下册）、王正兴的网文《这才是战争》“抗美援朝系列”等。

三所里、龙源里战斗过程，引用南京军事学院《教学参考战例》关于“113师三所里、龙源里穿插迂回战斗”（1950年11月27日至1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