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兄弟离开我们已快两周了,时间过得真快,兄弟病梮前是常喊“哥,扶我起来一下,我想喝口水,哥,你给我所手机拿一下,我给秀秀去个电话”……。兄弟那微弱的话语时常在我的耳边响起,仿佛就在昨日,兄弟还在我身边喃喃的细语着。
兄弟出生于1964年12月26日,生于绵阳,也就是说,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兄弟的身份证是12月25日)当时我们为兄弟与伟人毛泽东一天的生日感到特别的自豪,总觉得兄弟将来一定能干出一翻惊天动地的大事。兄弟从小性格就特别的倔强,任何事,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就会一意独行去做,而且从不考虑后果。记得在初中刚考完试的那一年,他考虑到家中经济不太宽余,想到外边利用假期时间挣点学费,按说这是一件让大人高兴的事,但他却未与家人打一声招呼,便与其同学一道与一商贩商定,将一火车皮大米从广元押运到广州,来回一个多星期,没有与家人有任何联系,母亲急得团团转,这君娃子跑那去了,忙到邮局打了一封电报叫父亲快回来,说君娃子不见了……
父亲接到电报后,立即起身,乘坐当晚的8次特别快车从北同薄往回赶。
回到家后,我们兵分几路,并动员的左右邻君和亲戚,到兄弟经常去的地方去打,树君从广州回来后,听说家里人四处在找自己,吓得不敢回来,害怕自己挨揍,悄悄的藏在西山的一处砖窑里,最后因我们经常去砖藏猫猫,所以我一想兄弟一定是在那里。果不其然,在晚上10左右我与三驵赶到砖窑时,兄弟还在里里呼呼的大睡,这下,回去后,父亲很很的将兄弟揍了一顿……但挨揍时,兄弟一声不吭,说是母亲挣钱太辛苦了,自己想为上高中挣点学费钱,并将余下的150元钱双手递给了母亲,母亲含着泪接过钱说“君娃子,你还小,挣钱是你你父母的事,你只管好好读书就行了,小小的年纪,把身体累坏了,今后怎么办啊”说着背过身去对父亲说:“群华,算了吧,孩子也是一遍好心,只是走那去,一定要给家里人说一声,你看把家里人急的,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和你爸就要向铁路派出所报案去了……
兄弟的学习在当时,算是中等偏上,他喜欢数理化,在当时传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说法也相当的热衷。正因为兄弟数理化可以,他以全班前十名的成绩顺利的考上了绵阳市铁路学校高中。
绵阳铁路子弟校距西山公园约一公里左右,我们家在绵阳铁路老火车站家属区居住,那就我父亲三哥当时托人给我们找的房子。在这里,我不得不交待一下,我们家的祖籍之事。
我们的祖籍在四川绵阳蓬溪县新会公社二村四组,父亲在二十岁时,因大西南铁路建设招工,便来到了铁路单位工作,也就是当时修建的成昆、成渝铁路。而当时结婚时间较早,母亲十九岁就嫁给了父亲,在父亲在铁路上工作基本安稳后,母亲就随父亲一块跟单位流动,在当时来说,就是随工家属。当时,她们在单位也不闲着,单位成立了妇女制衣组,专门给职工们加工装和手套。虽然工资不高,但也勉强够一人的生活费用。但随着单位的流动,加之大姐、二姐、三姐的出生,仅凭父亲那一点微弱的工资已养活不了一家五口人的生活开资,而自己也就在修建南同蒲铁路时,在段家岭出生了,这下,家中更是捉襟见肘。母亲看到这时,再跟父亲漂流,怕是一家人连稀饭都 喝不上了。最后决定,回四川再谋生路。
1963年4月,我们从成昆铁路关村坝隧道工地乘坐绿皮车回到了四川绵阳,当时是听说父亲的三哥在绵阳火车站上班,通过这事关系,我们回到了绵阳,并先在老火车站的西边与两家人合租了一家房子,我们住里间,外面是另一家人是一户姓曾的人家,也是一家四口人,也就是说,一套26平方左右的房子共住了8个人,我们住在里间,只能放下一张床,床上我母亲与三个姐姐睡床上,而自己却睡在箱子上,有几次自己从箱子上掉了下来,直到现在,嘴下方还有从箱子上掉下来摔伤的痕迹。
在与曾家租房约一年后,我们经三爸联系,搬到了铁路作业所后面的一处土房屋居住,毕竟房子宽一些,而此时,兄弟也就降生在此,那年是1964年12月26日,树君生的那一天,母亲还在绵阳县(当时是叫县)蜂窝煤厂上班,快到中午时,母亲感觉腹中疼痛难忍,便向厂里的负责人告假,回到了家中。那时,女人生孩子是很少上医院的,回到家,找个接生婆便了事,当天下午4时,随着一声啼哭,接生婆抱着兄弟说,杨大姐,你真好福气,是个大胖小子。随后,也不知从那里找了一杆枰,一称,6斤4两。兄弟就这样来到了这个世界,而自己当时也只有4岁……。
兄弟的到来,又算是给家里添了一张嘴,由于当时生活较贫苦,母亲奶水不够,只能给兄弟打米糊糊吃,而母亲看到蜂窝煤厂的工资不高,当时每月煤石是1块2一天,一月下来也就是36元钱,加上父亲从单位上寄回来的工资,一月不超过80元,一家五口的生活很难维持。为此,母亲只去火车站转煤场上班,这样,第月下来可以挣到120多元钱。
转眼,兄弟已四岁了,我们终于在三爸的照顾下,搬到了绵阳火车站家属区大楼住,这算是从农村出来后,第一次住进了居民楼房,看着那三层的楼房,我们几个小家伙高兴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要不是母亲拿着条子打我们,说明天你妈还要上班,我们才老老实实的睡下。虽然这间只17平方的房子,但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而且还有单独的厨房。
兄弟从小性格较为孤僻,而且小时间较口吃,很少与其他小朋友玩,但只要是家里人受别人欺负,他会第一个冲上去,很很的教训对方。
记得一次我与邻君一小伙发生了争炒,兄弟不知那里冲过来,对着对面的小伙就是两拳,打得对方鼻血直流,而且兄弟指着小伙的鼻子道,“小子,再欺负我哥试试……”。
兄弟很仗义,就是性格怪一些,但为人心善,记得在他五岁时,我与他去煤场给母亲送饭,走到绵阳工务段一球场边,忽然看见球架下有几张花花绿绿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全国粮票,最少也有50多斤,在当时来说,这可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但兄弟却说,不知是谁掉的,估计别人一定很着急,说不定一会找的人就来了,我与兄弟在此等了给半小时,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妈走了过来说“小朋友,我刚才在这里用鸡蛋换粮票,刚到家时,一摸裤子,发生裤子下面一个洞,所有的粮票全没了,这不回来看看是否掉在这里了,”,兄弟见后说,阿姨,你掉的粮票我们捡到了,你看是这些吧”,说着就把粮票全部还给了了这位阿姨。阿姨掏出5角钱硬要给兄弟,并说,小兄弟,谢谢你,快拿去买糖吃,兄弟摆摆手说不用“。转身我们就提着饭盒给母亲送饭去了,虽然给母亲送饭的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但母亲听说后,摸着兄弟的头说”君娃子。做的不错,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我们家原兄弟是排行老五,但老二因生活贫困,得了老膜炎后,在不到两岁时就走了,所以,中间的老二排名一直空着,现在的三姐,就一直喊为三姐,兄弟切应该成为老五的兄弟,现成为了五妹的四哥。
高中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加到上面所说兄弟毕业后,在绵阳丝厂打零活,虽然钱不多,但兄弟还是给母亲把自己挣的工资一半交给了母亲。
母亲对兄弟说“君娃子,毕业后自己有什么想法,是继续在外打零工,还是到五七连,如果要等居委会招工,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了,只听兄弟说,不用,还是等等吧,就不定后面还有好工作也说不来。
1982年3月,刚下班回到家的母亲忽见居委全的李主任朝自己走了,并高兴地说”申妈,你儿子填报的中建公司招工了,今年给咱居委会分了三个名额,其中就有你的儿子申树君。母亲知晓后,立即将消息告诉了兄弟,兄弟听后,很是高兴,第二天便到绵阳市中建公司绵阳分公司报到去了……
绵阳中建公司是以修建城市住宅为主,是绵阳市内城市房屋建筑的龙头老大。能到这样的公司上班,的确为兄弟感到十分 的荣幸,兄弟终于有了一份自己的工作。
报到后,兄弟回家告诉母亲,说是绵阳中建公司所招的人员已经满员,其余富余人员均需要安排到总公司去工作,而总公司在北京,问母亲是否愿意自己到北京总公司去上班。听到兄弟的话,母亲忧虑了,去吧,离家太远,不去吧,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怕是要打水漂。便对兄弟说“君娃子,你自己决定吧,如你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就去吧,兄弟说”妈、放心,我还是去吧,出门厉练一下自己,对自己在社区上生存也有好处。
母亲同意了兄弟的想法。那是1983年4月的一天,母亲与自己亲自把兄弟送到了北京,安排好后,原想自己与母亲在北京好好转转,看看北京的风景,但母亲说:算了,家里面还有好多事,还是回去吧,等有时间到北京看你兄弟时,再转也不迟。可就是这样,到母亲去世,也没有到北京来过,这也是母亲一生的遗憾。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兄弟在北京发现的听说还不错,在中建公司第二项目经理部开上了塔吊,也就是修建高层楼房需往上转运各种材料的吊车。
那是87年的一天,我探亲回家,兄弟听说我回来了,打电话说“哥回来了,我们兄弟有几年没见了,我也给单位请了假,咱们兄弟好好聚聚。第三天,兄弟从北京赶了回来,而且还将自己在北京认识的女朋友来了回来,并且女孩的母亲也跟着一块来了,说是谈谈女儿与兄弟的婚姻之事。
经母亲询问,得知女孩姓童,名兴会,家也是四川人。一听是四川人,母亲说,都 是家乡人,孩子的事,只要他们愿意,我们当老人的没有什么意见。随后,在离家不远的一家饭馆里,将自己一家人和亲戚叫上,算上他们的婚姻正式成立。
人们总喜欢站在高处欣赏自己脚下的美景,但人们更应该懂得高处不胜寒的道理。而自己的兄弟在这时,却走错了路,而一失足成千古恨。
转眼兄弟与小童结婚也已快三年了,这年,兄弟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回到了绵阳。他的女儿叫申静婉,我们初认小静婉,的确是一个即听话又聪明的女孩,小小的年纪,仿佛已是一个懂事的大小孩。在三姐,兄弟叫快四岁的女儿下楼给自己买一瓶啤酒,小家伙拿上5元钱就跑到楼下,在我女儿的陪同下,很快将她爸要的啤酒买了回来。而且,一起床,也不叫父亲叮嘱,自己一个人就去洗漱了。这孩子此时给我们家人的感觉,的确是一个懂事的小孩。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北京工作的兄弟不知怎么沾上了赌博的不良风气,一下班就呆在棋牌室,与一些牌混成一片,作为他的第一任妻子,小童,多次劝阻无效,其关键之一是一个女人认为兄弟是与她一路之人,便使尽浑身解数天天緾在兄弟的身边,由于兄弟经不住这种无耻女人的软泡硬緾,最后,兄弟终于倒在了这个女人的石榴裙下。并净身出户,并留给了自己女儿两万元钱,离开了与他生活相伴四年多的第一任妻子。
路再长,也会有终点,人生几何,总有坎坷需要跨越,总有些责任需要担当,不断的跌倒,而又不断的掘起,才是人生最美好的终点。
然而,兄弟离开家后,在北京开了一家小饭庄,由于没有经商的经验,饭庄经营不到一年,就因经营不善而倒闭。
走头无路的兄弟,也不知怎么想的,在第二任老婆的教唆下,买断了工龄,又将在北京分给自己的一套40多平方的房子买了70多万,原打算用这笔钱东山再起,但现在的老婆说是自己的姐姐要在广元开一店铺,用这笔钱周围一下,但这笔钱在她所谓姐那里周转再没有还的消息,本想用这笔钱在广元购一套住房,但钱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
他非常的惆怅,苦闷,他躺在床上几乎是天天失眠,难道这次自己的婚姻女错了吗?为了挽回这个几乎破碎的家庭,兄弟多次劝妻子,少出去打麻将,娱乐一下可以,但你打的也太大了,但妻子不听他的劝告,并对他说,你不是也打麻将吗,怎么管起我来了,兄弟为了给她留面子,便不再与她争吵。
为了生计,兄弟开了一家供纯净水的小店,专门给周边的居民供应纯净水,由于广元老式建筑较多,大多居民都是住在户式楼,兄弟一天给居民送水达四、五十次之多,饿了就在路边凑合一顿,原本想回家吃上妻子做的热菜热饭,但没次回到家,家中是冷锅冷灶,没有一点家的气氛。而所谓的老婆还在牌桌上与牌友打了云里雾里,把兄弟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如同一张张白纸一样丢了出去。没有一点心痛的样子。就这样,兄弟年复一日、月复一日的干着送水的工作,时间长了,周围朋友都亲切的叫他”水哥“
随着兄弟年龄的增大,兄弟送水的活再也干不动了,便与妻子商议,购一辆车跑的,而借妻子姐的钱,也不今天还一点、明天还一点,还了近十年,还不到20万,这导致零散的钱根本存不下来,而自己还欠下了不少的外债。为了尽快还清这些外债,兄弟是没白天、没黑夜的跑车,好不容易将外债还清,而妻子因打牌又在外欠下了近20多万元的高利贷。这下兄弟彻底绝望了,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不要说自己一家人的日常开支,就连不债都不够。为了让妻子不再赌麻将,兄弟决定自己承担起还妻子所欠下的外债。但债主却因不按期还款为由,将兄弟的车拖走,并扬言,拿钱来取。这下兄弟真的是绝望了,如果自己连糊口的生计都被人拖走,自己还怎样生活,这样的家庭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自己辛辛苦苦为妻子、为家庭作想,而妻子却将自己的付出认为是理所当然。兄弟向所谓的妻子提出了离婚,并从这个没有一点温馨的家中走了出来。他苦闷、彷徨、他不明白,难道这就是自己离开第一任妻子所想要的生活吗?
人真的是越想站在高高的山顶,想尽收眼底的世界,却因自己根基不稳,跌下来被摔得头破血流。他把自己关在房中,几乎是天天沉闭于自己租的单元楼中达两年之多。只是偶尔到相处的不错的朋友家中坐坐,打发自己苦闷的光阴。
2015年11月28日,因自己闺女结婚,我便给兄弟去了电话,告诉他他姪女要结婚了,希望他有时间的话、过来参加他姪女的婚礼。兄弟与自己的大姐、三姐及五妹均来到宝鸡参加了闺女的婚礼,婚礼办的很热闹,兄弟也给他姪女上了礼钱,并对我说”哥,钱不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对兄弟说”只要你能来,当哥的就很高兴,别说钱的事“。
姑娘婚礼结束后,我便陪着家人在宝鸡好好的玩了两天,本想叫他们多呆上几天,但都说家中有事,得赶回去……。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再次见面,竟成了永别……。
阴霾的天空总有晴朗的时候,兄弟的一个好叫毛子的好朋友给兄弟说:”给你介绍一个妇朋友怎样,兄弟说:"我都这样了,谁还能看得起我,算了吧,别耽误别人的时间“兄弟拒绝了好心人的介绍,但毛子说:”这女孩人真的不错,她不求别的,只要心好,关心人,体贴人就行,因女孩也是在婚姻爱过创伤的人。女孩与兄弟见面后,小伙长得还是不错,但看起没精打彩的样子,象是没有中气似的。便提出先接触接触再看。
通过段时间的相互了解,女孩认为兄弟是一个勇于担当的男人,原所为的没有中气,是因为第二任妻子将家中败光的原因而苦闷,忧愁。
兄弟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的人生仿佛又获得了一次新的生命,他必有要珍惜,因为这是上天给他派来的天使,他的生命中再次燃起了对爱情的炽热,他亲切的叫女孩“秀秀”,女孩爱称他“水哥”
爱的长河是要经过相互的信任和理解才是恋爱双方最美好的开始,在秀秀眼里,兄弟慢慢走时了她的世界,经过一年多的接触,兄弟在她眼里,正直、帅真、从不说假话,是一个值得托负终身的伴侣。而秀秀在兄弟眼中,漂亮、能理解人,大方、善解人意,是一个难寻的好姑娘。
他们走在了一起,他们彼此相互关心,心中的话语都毫无保留的向对方吐露。秀秀表示,会给兄弟一个全新而温暖的家,她就是兄弟停泊的港湾。
我不想用悲痛的泪水来结尾,虽然兄弟走了,但这段纯真的爱情,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里。秀秀你永远是我们的家人。谢谢你,为兄弟付出的一切。秀秀,我们你就是我们的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