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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就在那里

2023-05-22 阅读1557

  参加完第二十一届青海玉珠峰登山大会及新疆蓝天高山救援队攀登拉练活动回来己经十多天了,整个过程犹如电影一样,一幕幕依然那么清晰的在脑海中一遍遍滑过,甚至雪山像住进了我的脑海无法挥去,家里人说 : 我虽然人回家了,但心还在雪山上,或许吧… 

  说起攀登雪山,缘于几年前看过的一部纪实小说,虽然书名都记不清了,但女主人公勇攀珠峰的故事,深深感染和打动了我,书中那句乔治·马洛里的名句: “山就在那里"。更是让雪山成为我的梦想,我也多次计划去登四姑娘山实现自己的愿望,但都没有成行,所以,在蓝天大讲堂得知五一期间安队长要带队去玉珠峰高山拉练时,我激动不己,在此,非常感谢新疆蓝天救援队秘书组 的邓海虹(普通)帮我向安队做了推荐和申请,我才得以有机会参加这次登山活功,让心中仰止的雪山不再遥不可及 。 

  4月26日中午14:58分,我、普通(邓海虹)、军刀(余东略)  3人一车,带着着对雪山的憧憬,从乌鲁木齐出发,经由连霍高速、柳格高速,一路欢声笑语,日夜兼程,历时17个小时,行驶里程1560公里,于4月27日早上8时到达活动集合地点青海省格尔木市。

  格尔木为蒙古语音译,意为河流密集的地方,地处青海省西部、青藏高原腹地,辖区由柴达木盆地中南部和唐古拉山地区两块互不相连的区域组成,市区位于柴达木盆地中南部格尔木河冲积平原上,平均海拔2780米,属高原大陆性气候。 

     格尔木是一座因路而建、因军而起、因盐而兴的现代化工业城市,也是“天路″~ 青藏公路的起点、更是通往西藏,甘肃、新疆等地的交通枢纽,资源丰富,这里有中国最大的盐湖—察尔汗盐湖、以及被称为“中国最伟大的荒野”的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而玉珠峰做为昆仑山东段的最高峰,就矗立在格尔木南160公里的昆仑山口以东10公里处 。 

  进入格尔木市区,时间尚早,我们直接 到达大会活动组指定的美豪酒店办好入住,英伦风格的房间很是温馨舒适,楼下的自助早餐也非常丰盛,让我们得以补充能量,快速缓解一夜未眠的旅途疲惫,以最好的状态等待晚上的队友见面会。 

  晚上八点,参加高山拉练活动的队员见面会及欢迎晚宴准时开始,和凯途高山派来的协作领队小马哥对接后,安队长首先对行程安排做了宣导,详细说明了注意事项,并下达有关命令、宣布活动纪律,之后,现场的22名队友们逐一自我介绍,其乐融融间,我不禁为优秀的队友连连送上最真诚、赞许的掌声。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能与这么多户外高手为伍共同攀登雪山,我是何其有幸,然而庆幸之余,我也感到无比的压力,自己做为户外小白,年龄又是女队员最大的,而且体力和经验又都很弱,我能跟上队伍,不拖团队的后腿吗?好在安队长始终强调互助友爱的团队精神,让我惶恐的心慢慢踏实下来,内心逐渐坚定,并充满了感恩和力量。  

  这就是新疆蓝天救援队的安少华队长,也是我们这次高山拉练活动的领队,国内知名户外人,新疆多条长线徒步线路的开创者。2007年成功登顶珠峰,他以“用生命拯救生命”的大爱,热心致力于公益救援,不畏艰险,多次参与并完成了国内外高难度救援任务,以己之力,渡人之难,成为太多队友尊敬和追随的好队长。 

      登山不是征服,而是感悟。相对于大自然来说我们太渺小了,不要谈什么征服,挑战或是把什么踏在脚下,去享受登山的过程,去经历、去体验、去感悟,登顶是我们的目标,但不执念登顶,有时选择放弃比前进更需要勇气。         

安队这些富含哲理的话语,可能不仅是他对登山运动的感悟,更是一种 豁达的人生态度吧!

  4月28日早晨九点,我们列好队伍,精神抖擞来到格尔木奥体广场,和来自全国的100多名户外爱好者,共同参加了来由由青海省体育局、格尔木市政府指导;青海省冬季项目和户外运动管理中心、格尔木市文体旅游广电局主办;青海省登山协会承办;成都凯途高山户外协办的第二十一届玉珠峰登山大会开幕仪式,并合影留念。 

      开幕仪式后,安队长及协作小马哥又再次检查了我们的个人装备,然后吃好丰盛的午餐后,我们全体队员坐上大巴车,向我们第一个适应性训练基地~~西大滩出发……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自古以来,巍巍昆仑 就以万山之祖、文化之源成为中华民族的神圣图腾。 无论是《山海经》,还是气势磅礴的古今诗词,都处处可见昆仑山的奇绝雄浑。它孕育了从天而来的黄河之水,滋养着悠久璀璨的华夏文明。 

     我们的大巴车沿着青藏公路一路向南,行驶约100多公里,便来到了金庸小说中所描述的“昆仑派”起源地 ~~昆仑山无极龙凤宫,这座海拔3800米,中国最高的道观宫殿,位于一处崖壁之下,后面有雪山环绕,呈半包围的地形,颇有几分神奇,金碧辉煌的大殿,在丽日蓝天下看起来十分巍峨。    

      传说中这里还是姜子牙得道飞升的地方,在宫殿正前方的广场上就供奉着姜子牙的神像和他的四不像坐骑。       

    “道可道,非常道”,殿外的广场上,全本道德经雕刻在数米高的石柱上环绕一圈,向所有过往的人们诉说着道家文化的威严,蔚为壮观。  

  下午三点半,我们到达西大滩训练基地(海拔4200米),分配好房间,短暂休整后,四点半列队点名,我们开始往后山方向高海拔适应性拉练,计划上升高度250米,行程约五公里。      

    出发后,虽然队伍行进速度很慢,但我明显感觉心慌气喘,准备爬升时,安队给我们细致讲解示范登山步的行走和呼吸方法,然后让我们边走边领悟,果然,按照安队教的登山步,我虽然在到目标山顶时有些落后,但总算没有掉队,在山顶与队友们远眺玉珠峰并合影留念时,我心中竞生出一丝豪迈,下山时很松的跟上队伍,晚上六点回到营地,完成今天的拉练。 

      七点半晚饭,五菜一汤,居然还有大 盘鸡,大家开心愉快的享受着食物带给我们的能量。 

     晚上八点半,由协作领队小马哥给大家讲高山病知识及预防,之后,安队又从亲身经历,给我们进行补充讲解,让大家清楚的知晓高山病的严重后果和预防办法,让我们敬畏自然,尊重生命!

     课程结束后,为了减轻大家的高反症状,安队召集我们一起喝茶、聊天,教给大家很多实用的战胜高反的方法,在安队和队友们风趣幽默的谈笑间,不知不觉到了晚十二点,安队预告了明天的行程,我和普通回到房间休息,但卫生间水管的哗哗流水声,加上被子单薄,让我整夜未眠。  

  今天是4月29日,一夜未眠的我 早上七点起来,和普通到外面走了走,在公路边拍了几张玉珠峰照片然后回来吃早餐,十点哨声响起,我们快速集合,开始今天的高原适应性爬升拉练,计划上升高度500米,目标为海拔4700米的山顶,安队说,只要能完成今天的拉练,登顶玉珠峰就不是什么大事,我听完暗暗给自己加油,按着安队昨天教的登山步,我一直跟着队伍行进,但随着高度上升,我渐渐体力不支,离最前面的队友越来越远,看着他们己经站在山顶之上,不禁感慨: 这就是我和队友们在户外能力上的差距,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如果我能像安队学习,恒之以恒的坚持5公里晨跑;像星子学习,不间断去跑步、骑行、登山;像普通学习每天坚持绑砂袋上楼梯,我又怎么能掉队呢?    

      当收尾的军刀从我身边走过,看着我气喘嘘嘘的样子,就说:如果感觉太吃力,就和离我不远的地瓜一块按原路返回,听他讲完,我真想放弃,但看看山顶上的队友们,我问自己: 真的努力到极限了吗?真的不想登顶吗?得到内心给出的答案,我不再仰望山顶上的队友,重新调整呼吸,踏着队友的脚印,一步步向上攀升,终于,我到达了山顶。随后,我发现地瓜也在我后面登上了山顶。当我再看对面的玉珠峰时,感觉它居然离我很近,很近,正所谓心之所向,高山仰止 ……   

   下午安队召集大家在室内开会,首先教我们学习冰爪及专业设备的使用方法和要领,然后,为了体现团队协作精神,尽量保证所有人都能登顶,安队进行了强弱搭配,我和军刀分在了一组,当听见安队给军刀讲,在最后冲顶时,如果我没体力了,怎样能把我拉也拉上顶峰时,内心充满了温暖和感动。 

    等我领到租用的专业装备后,拿着从未使用过的设备无从下手时,有路老师热心的伸出援手,先演示给我,又一遍遍看着我练习,然后耐心指正,直到我学会,他又开始教普通等其他队友……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一个小小的援手,一句鼓励的话语,都让我浸润在一个充满友爱和能量的氛围中,我为自己能融入大家而庆幸和自豪! 

  在一夜的辗转反侧中,我迎来了4月30日的曙光,今天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早餐后,正式队员都穿着威武帅气的蓝天队服,我们排成一字队伍前往玉珠峰训练基地合影,蓝天白云下,大家各种美拍,尽显英姿和豪气,随后,安队带领我们集体排练小黄鸭,欢快的旋律中,队友们像快乐的蓝精灵一般,舞动高原。  

  轻松欢乐的时光是短暂而珍贵的,拍照留影结束后,我们立即返回基地,收拾好登顶用的行装,分别乘坐4辆小巴车继续沿青藏公路向大本营出发。   

    昏昏欲睡中,车辆在海拔4768米的昆仑山垭口停下,这里停靠的车辆很多, 过往的游人纷纷拍照打卡,记录着自己的诗和远方,看着动作缓慢的行人,明显感到高反带给大家的不适,我之前自驾进藏时多次路过这里,加上在西大滩的两天高原适应性训练,所以自我感觉良好,就帮着普通在不同标志前拍照,有两位00后小帅哥,被普通帅气的英姿吸引,主动过来与她合照留影。 

  过了昆仑山垭口不久,车辆驶离青藏公里,驶向左边一条简易的石子路,低沉的云朵、远处的雪山,近处的草甸,加上眼前起㐲弯延的土路,我们似乎被天地所拥抱,一切都如此静谧、广袤而美好…

    “快到大本营了,看,那个就是玉珠峰",司机的呼喊,让全车人兴奋起来,看着前方洁白的雪山,我也好一阵激动,玉珠峰,我来了……

  玉珠峰,是昆仑山脉东段最高峰,海拔6178米,亦称可可塞极门峰,意为“美丽而危险的少女”, 玉珠峰的两侧耸立着众多5000米以上的高峰,南北坡均有现代冰川发育,其空气含氧量低,高海拔适应条件较为苛刻,但南北两侧的自然条件又不尽相同,南侧海拔5050米,平坦宽阔,南坡攀登路线清楚明了,对攀登技术要求较低。BC(大本营)设于海拔5050米,C1设于海拔5600米,且南坡已被风化成馒头状山峰,坡度较缓,不存在雪崩问题。玉珠峰北侧为西大滩,系较窄小的山谷地带,海拔4200米,但北坡路线比较复杂,有冰裂缝、冰塔林、冰陡坡、刃脊等。

     做为6000米级入门雪山,玉珠峰是一座适合初级登山者学习和提高的山峰。 在中国登山的发展历程中,玉珠峰也是绝对不可缺席的雪山,中国民间登山(源于1990年)、中国商业登山(源于1999年),均以玉珠峰为起点,中国登山训练基地也在这扎根。玉珠峰的攀登可以增强高海拔的适应能力,因此,成为了7000米、8000米级山峰的绝佳进级山峰。       

     玉珠峰地区属于大陆性气候,全年降雨量仅 200毫米。年平均气温为-5度。每年5-9 月间气温较高,晚上最低气温在-10度左右,但冰雪状态较稳定。山上气候有小周期现象,早上天气好,中午会有云层,有时有小雪,傍晚转晴。每年的登山季为5月至10月。

  南坡大本营海拔5050米,由十几个色彩艳丽的藏式帐蓬围成两个小院,正对面是一个较大的帐篷做做为营地的督厅、活动室,周围小帐篷内有简易的铁床,4人一间。  

     在这里,高反冲击着每个人的身体,我感觉自己不仅大脑反应延时,而且干什么都笨拙而迟缓,脚下像踩了棉花,之前自诩不怕高反的我,太阳穴也炸裂式的痛着,似乎时刻提醒着我要敬畏自然,敬畏生命。     

     尽管高反让我感到昏昏沉沉的,但当集合哨响起时,普通叫上我来到院中间列队,参加冲顶前最后一次适应性拉练,也许高反让大家走的都很慢,这次拉练我没有落后,跟着大家的节奏,完成了训练任务。

      到了晚饭时间,安队一直喊大家多吃些,他说只有能吃能喝才能登顶,面对高原上还算丰盛的晚餐,我一点食欲也没有,草草喝了一碗汤算对自己一个的交待。          

    饭后,安队依然招呼大家呆在餐厅,一起喝茶,聊天,我专注的听着安队讲珠峰的故事,讲一件件救援的过程,并深深记住了他反复说的,登山真正享受的是过程,甚至要学会享受孤独,我们有努力的去登顶,但不要执念于登顶、有时选择放弃比坚持更难。听着这些朴实但很有人生哲理的话语,我对登山,对成败又有了新的理解和感悟! 此外,施队、军刀等队友们风趣 幽默的分享着以往拉练活动的故事,让大家在欢快的笑声中忘记了高反、忘记了寒冷和时间…

  今天是5月1日,昨天一夜的狂风不仅刮的帐篷外没关好的窗帘呼拉作响,也让我们的床边到处都是雪,虽然我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睡袋中,但阴冷的风依然吹的我头痛欲裂,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想出去时才发现,风雪合力居然把我们帐篷的门都堵上了,使劲推门出来,外面的风停了,站在空旷而安静的院子里,望着正前方的圣洁的玉珠峰和渐渐明亮的天空,不禁心生欢喜,感觉眼前的一切如此的单纯而美好  ……

  风雪过后,天气格外的晴朗,按照计划中午十二点半出发去C1营行,上午有两个小时的闲暇时光,所以大家又换上队服在大本营后面的空地上,背靠着玉珠峰拍照打卡,然后队友们或者收拾背包,或者悠闲的围坐在院里中,享受着高原温暖的阳光浴。

  集合时间到了,大家背着各自的重装,跟着小马哥沿着山脊向海C1营地进发,前面四分之一是河床和乱石路,走的还算轻松,后面一直则在向上爬升,可能这些天一直没休息好,加上缺氧,我在嗜睡状态下,走的非常难苦,好在我是轻装,所以在每一步的坚持中,我终于没落在最后,下午五点到达了C1营地。 

     C1营地海拔5600米,有七八个圆形帐篷,6人一组,普通、星子、安队、军刀、紫湖 和我被分在一起,所有到达的队友们,也都安静的在各自的帐篷中休整,我虽然身体很是疲惫,但越来越严重的高反,加上不习惯这么狭小的空间,所以反来复去,眼看快到夜里二点了,外面的大风依旧猛烈的拍打着帐篷,似乎考验着大家,直到四点钟左右,感觉风声小了些,安队立即联系协作小马哥,并叫醒大家准备五点钟冲顶,我吃力的整理好装备,穿好安全带和冰爪,紧张的等待着冲顶指令……

  5月2日凌晨五时,夜幕中,蓝天救援高山拉练队的22名队员,在协作小马哥的带领下,用一个个头顶照亮着自已的登顶之路,走过100多米的碎石,我们很快来到了冰面上,寂静的夜空中连绵的咔嚓咔嚓的踩冰声所打破,眼看我脚步慢了下来,为了不让我掉队,星子热心的走过来,或者牵着我的手,或者在身后推一把,还不时鼓励着我,安队也一直在我后面走着,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在他们的陪伴下我走过最温暖而轻松的一段,很快来到了第一个平台,为了不因为我,而再影响他们的速度, 我坚持让他们先走,自己休息一会再走,就这样,我独自慢慢的拽着主绳吃力的向上走着,这时天也渐渐明亮走来,后面不时有商业队的攀登者在协作的帮助下,从我面前超过,而我每次到了安全结那都会用很长时间,即影响了速度,遇见后面有人,就会更紧张,有时为了图快,我会脱下手套,结果一不小心,手套滑了下去,我只用一只薄手套代替,不一会手就冻僵硬了,在一个较低的安全结处,俯身操作时,一下摔倒爬在冰面上,所幸,我紧紧抓住了主绳没有滑坠,正好一个协作路过,帮我站了起来,这次意外,让我感悟到,细节决定成败,技多不压身,你曾经的每一滴汗都不会白流的,它一定会滋养那朵成功的鲜花。

  就在我独自前行时,军刀和土豆片从后面追了上来,我很奇怪:凭他们的实力不应该落在后面的,原来军刀的冰爪出了问题,绑带一侧己松开,他只能靠脚外侧用力行走,看着他的步伐和着力点,我说: 这样走时间长了很容易伤到脚踝,但是,军刀却坚定的说:能行,能坚持住,就这样我们前进了百米的样子,军刀一个没站稳滑坠在冰面上,正好一个藏族协作路过扶起了他,并说他不能再走了,也许是登顶的执念支撑着军刀,虽然每一步都举步为艰,但我的劝说并没有动摇他前行的步伐。    

      突然,军刀再次滑倒,我试着拉了他几次都没扶起,他转身看看近在咫尺的峰顶,终于同意下撤,于是,他从背包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旗,让我先给他拍几张照片,我小心的打开手机,镜头中的军刀虽然强作欢笑,但他手里随风舞动小旗却写满了不甘、和无奈, 我知道选择放弃登顶,对军刀来说很难,对我也依然很难,但是相对于军刀的安全,我己不执念于登顶 ,因为山就在那里…… 

     照好相片,军刀收拾好东西,我再次去扶他,这次他居然神助般的站了起来,转身后毅然的开始前行,看差他的踉跄的背影,我惊呆了,说不出是悲壮还是崇敬,我也赶紧向上边走边劝,不一会儿,我们又遇见了土豆片,这时山上已弥漫起大雾,纠结中,星子完成登顶后撤到我们这,了解情况后,她也主张军刀下撤,可不甘心的军刀刚走到土豆片跟前,又一次滑坠,眼看土豆片没有拉住,在下面的星子和我毫不犹豫的用主绳去拦,军刀停下了,我和星子也摔倒在冰面上,星子利落的站了起走,又上上下下的扶起军刀和我,这一摔, 军刀彻底放弃登顶,我们开始下撤,可能速度太快,我没走没几步,就发生了我的第三次滑坠,并且把星子也冲倒下滑,过了三四个安全结后,我们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这时我们离军刀已经很远,就没在等他,后来才知道土豆片为了陪伴军刀,也放弃了登顶,这大概就是对"同在蓝天下,生死是兄弟"的蓝天精神最好的诠释吧!

   这次蓝天救援高山玉珠峰拉练活动于5月4日圆满完成,安队、普通等18名队友登顶6178米;士豆片、军刀和我到达6018米;永远到达C15600米,地瓜到达大本营5050米。 

    在此,真诚的祝贺并致敬19名登顶的勇土们,你们是蓝天的骄傲!   

    同时,我还要把一份深深的敬意送给没有登顶的土豆片、军刀、永远、地瓜,和我自己,放弃是痛苦的,但并不代表失败,因为我们选择了对生命负责、对队友的负责、对整个团队的安全负责 ,我们己经超越了自我,同样是团队的英雄,更是自己的英雄!     

     最后,真诚感恩玉珠峰的博大的胸怀和厚爱,让我的生命历程有了新的高度和体验,感恩安队的引领和大爱付出,感恩所有同行的队友们,你们的每一次帮助,每一个鼓励都像一道光温暖照耀着我。感恩我们共同经历的所有过往,感恩这美好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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