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国度札记 ————尼泊尔徒步(四)

amy
创建于2023-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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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4月24日

    早上三点五十分就起床了,戴上头灯穿上所有的带上来的衣服希望能抵御五点钟山顶的风。四点一刻出发。3000多级台阶上升,黑暗中队伍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只听到登山杖的敲击声和我们的喘息声,我们已经不问前路,只前行,在自律和毅行中没有一个人掉队,昨天的风雨已是过去。

今晨我感觉还行,3000多级台阶不是拦路虎,是纸老虎,我们闷声前行中就克服了它,五点一刻我们就登上了布恩(Poon Hill)观景平台,海拔3210米。那是布恩的山头,此时激动的徒步者各据一角,拥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或咖啡带着期冀望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虽然前方并不明朗,但不防碍登顶的心。

近六点只见到一点红在云里,我们知道今天没有日出,180度观景平台,安娜普尔纳群山都是虚的,雪山也看不见,后悔么?只能说天不遂人愿,3210米是我们此行最高海拔,虽然我去过珠峰大本营下5200米,知道自己不高反,但许多队友第一次徒步上到这么高而没有特殊的反应,自是兴奋的,

在这山顶我们一行60人的集体照,个个都神彩飞扬。山不待见,自待见;山不见我,我自见山,我们有的是机会。

    山顶风并不大,并不如昨天冷,今天第一次穿多了,不过不是问题,下3000级台阶会回客栈。第一次在登山中一天我都预估错所有的衣装,因为孩儿面的天气,也让我知道自然的力量不是靠毅力能完全战胜,我们只有更多的准备,更强大自己,才会更有机会闯过难关,但并不能不敬畏自然。昨天在戈瑞帕里客栈门口观景台前与万哥就聊过“一览众山小”那是文人的豪情,面对一山又一山的巍峨,“再览众山大”,那是对自然的敬畏,世界很大,越探知越觉得自己无知,时常明白自己无知,才能尊重、谨慎和警觉。

    夜里我就想云层如此厚,明天还去看日出不?其实不用问,答案就在那儿:我们是徒步者,登顶或走完全程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不是游客,我们的快乐在路上,没有一山一草的惊喜,也有能走的喜悦,何况总有什么能入眼入耳入心,最后还能收获自己身体的强壮,有什么能比得过健康呢?

    山顶不开天颜,挥一挥衣袖,我们走了,我们继续我们的行程。四十分钟下山吃过早饭,看到渐明朗的天,我选择夏装上路,因为经验告诉我穿太多走不了十分钟身体发热就要脱,幸好昨天冷的阴影还有,我把薄羽绒带到了随身包里。

    上午走过最舒适的原始森林,我们沿着山脊行走,雾气挺重,左侧的雪山依旧看不见,“雾里看山山不见,只缘身在此山中”。看不见远并不防碍看近,依然开放着尼泊尔的高山杜鹃花很漂亮。这里的高山杜鹃与我们武汉的很不同,树干多高10-13米,树身布满青苔,在深山老林里独自艳丽地开放在高高的树冠,多是紫红色,唯有落在地上方知花瓣的娇嫩与鲜艳。

许多不知名的古树,高耸的笔直的树干爬满青苔,扭曲依然粗壮的树枝,满地板根延展它的生命,层层的落叶回归生命之源,阳光偶有穿过时空落入,让青苔、落叶、鲜花多了丝暖色,这是可行走原始森林该有的样子,沿途苍翠繁茂的植被,呼吸满满的负氧离子,不徒步无感触。

穿过草甸、走过山脊、穿过森林,走过一个垭口,我们就沿峡谷下行,潺潺流水常伴左右,不时有巨石横亘山涧改变着水流,但不掩向下的趋势,青苔爬满巨石,时间的年轮在石上书写。

00:36

背夫休息时,这个魔乐一经啍唱都想扭扭

    在一片坡地,好多马脖子上系着铃,吃着草,那份悠闲让你不想走,就想这么静静地看着听着,铃声清脆有如天赖,即使夹杂着些许马粪味,有什么关系呢?身体所有的感官被调动,每一个细胞都告诉你再呆一会儿,再呆一会儿。

00:26

    尼泊尔山民把潺潺流水在方便之处修沟渠引入地下,然后可以看到他们用黑色塑胶管引导穿山过涧隐于山体边为自己所用,于是你就能在不经意间听到水声,转过去又完全没有了。

一条巡山的狗陪我们走了好远,也混到了不少吃食,队友的鸡蛋,连我的月饼它都吃。一路峡谷走下来,没有热反而凉,我加上了薄羽绒,与黑狗狗用饼干作最后的告别。

    有点小雨时我们加快了步伐,大雾却随之而来,迷漫整个山谷,就看到雾气翻腾,右边的山口什么都看不到,雾气漫过路面向左边的山体爬上去,十步不见来者,幸好我们来到午餐处,不大的店面坐满了我们1队的人,甚至其它队的队友也进来避避风头。没有十分钟,斗大的雨点落下来,庆幸我们在店里了,这几天虽然只有炒饭、炒面,但起码是热的,此时最为需要。至此我们都以为和昨天一样,是来得快去得快的山里雨,雨小时我们穿上雨衣冲进了雾里,没想到渐淡的雾里雨却越下越大,下到——今天结束。

    再出发时,由于浓雾和下雨再没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只有庆幸自己背了雨衣和穿着防水登山鞋。

雨更大时就只有想着自己如何落脚才能避开水坑,结果大雨如注了,雨水穿过雨衣领处浸湿上衣,下面雨衣外滑落的雨水打湿裤褪,裤子的水顺着防水鞋上面流进了鞋子里,鞋子依旧防水,防止里面的水渗透出去,我一走一挤压,里面的水都漫到脚踝了,找个避雨的地方希望倒出水来,结果一滴没有,防水鞋的海绵太好了,吸足了,没有挤压水出不来,只能这样了,反正全身上下除了内衣湿透了,薄羽绒吸了水更冷。

因为是山路,路面上不仅有积水,还有从上往下的流水,水流还不小,旁边的小溪流水湍急起来,倾泻的小瀑布混浊变大,有些路面被突然开辟的瀑布淹没,我全然不顾,也不避坑了,只要不滑不深,快速踩进淌过。

我一度担心雨再大引发山洪,虽然时间还早,也怕天黑,另外全身湿透了冷,脚总在水里交换体温更冷,只有不停地行走维持自己的体温,抵抗雨冷的颤抖,这里没有退路,只要方向是对的,前行才有希望。

不贪念背夫们在棚子里用树枝生起的火,我发挥了我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一路下坡和平路,上坡就没有最快之说了),和燕子紧跟强驴故乡的云,时刻关注方向(有个领队在我们后面不远处),脚不停地一路狂奔。

终于组委会在某个几乎没有分岔的地方派两个背夫指路,看到我们问“one or two”,“one”,随着他们指的方向,我和燕子与故乡的云分开了。幸好那个领队还在,路上又遇到一个背夫,还碰到梅梅。看到她是奇迹,昨天她因伤慢行,今天这么快?她说与5队的背夫一路同行,速度很合适才没耽误时间,我们三人结伴往前冲,以为很快到客栈,结果又走了好远,才到达甘杜克(Ghandruk)。

我们是前三个到达客栈的,梅梅与我们的前领队大海通过手台沟通,才在老板那拿到门钥匙。但这个客栈没有火炉,热水澡要在晚餐后集体供应,仅到的两三个驮包里没有我们的。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尽快处理湿衣裳,让自己保持干燥才能暖和起来。我和燕子除了湿衣,拉上窗帘躲进了被子里,希望自我保温、提温。一个小时后,燕子才起身拿回我们的驮包,我们换上干的衣裤、靯子去餐厅点餐,今天终于可以不吃炒饭、炒面了。我们点了鸡腿套餐,挺大的鸡腿、薯条、蔬菜和蕃茄鸡肉面,热气腾腾地,买了热水,才终于缓过劲来。

卢比都湿了,摊在桌上晾着也是一景,吃完也没干。

天黑了,收队的沙冰回来了,看来大家都安全回客栈了,昨天不容易,今天更不易,明显吃饭的人都少些了。

00:20

    我是菜鸟,问华仔在国内遇到这样的雨还徒步的情况有没有?他说,没有,若下大了,他们会把帐篷支起来不走等雨小。反正我是第一次这么大雨一直走下来,幸好有惊无险,没有山洪、没有天黑、没有迷路、没有失温,吃过晚饭后依旧活蹦乱跳,还能考虑着明天的滑翔伞问题。在这次徒步中我们又增加了雨季这一体验,而我们都是自己的英雄!以为路遇逆行的驴子是上山接人的,但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自己走下来的。我们可以说挑战了自己的极限,增加了自己的可能性,是我们人生的风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解世界,也是了解自己!!!

00:00
04:15

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脑海里想起陈奕迅的〈孤勇者〉“都是勇敢的,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声,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都命运的枪,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送给今天180名好汉!!!

    2023年4月25日

    昨夜睡得好,但依然醒得早,拉开窗帘,床上已然看到雪山的轮廓,我们又一次与雪山撞了个满怀。

用手机查海拔1944米,昨天我们下降了1300米,在那样的天气里行走近25公里。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昨天的大雨洗尽铅华,珠玑不御,今天天气转晴了,望着窗外逐渐明晰的山体,东方开始泛白。我们每个人都开门在廊上静等日照金山那一刻。

其实日照金山和日出可以是同时看到,也可以不是同时,在今天这个客栈面对群山时,当第一缕阳光照向雪山,安娜普尔纳南峰雪山的白被浸染上初升太阳的红,而太阳升起的地方我们是看不到的,因为前面的青山阻挡了视线。所以今天5点34分我们先看到第一缕阳光射向雪山,雪山红起来,开始了日照金山,5:42分钟面对太阳的雪山面都被染成了红色,那是我们亲眼目睹的日照金山,虽姗姗来迟,面积不大不太红,但同样让人激动,因为它是我们今天的日照金山,是昨天磨难的回报。而同时太阳的光在青山下直射天际,那缕缕如耶稣光,投在云层上如霞,云朵配合着演绎不同的故事,5:50分钟日照金山的红不明显了,而太阳还在青山下,直到6点10分它才从一段山凹里露出脸来,才把我们客栈撒上阳光,才让雪山每一棱清晰可辩。

00:31

    客栈里黄色长廊色彩极好,在朝阳下许我们一个雪山下彩色的梦,许一个雪山里明媚的光影,雪山、我们、我们和雪山这个早晨丰富起来,相信这般光景永远会留在记忆中,谈起尼泊尔徒步都是它的印象并会心一笑。

    当阳光普照大地时我们又该出发了,不过今天只用走一个多小时的出山路,就告别徒步之旅了。所以今天还有些依依不舍,周围多了些民宿,多了梯田,多了田园风光,我多次回头,各种客栈门前的花草仍在那、雪山仍在不经意的拐角那、山民们仍在那干他们的活计、穿漂亮民簇服装的女孩仍在那。。。。。。只有我们是过客。

00:21

铃儿响叮珰

00:08

尼泊尓的汽车喇叭也是音乐,车门不关挂个人更方便上下(反正车速不快)

    上了大巴回到起点,恍若隔世,这三天过得跌宕起伏,爱丽丝漫游仙境一般,看到那座铁桥就如从兔子洞里出来一样回到另一个维度,而我们将开启天上之旅——滑翔伞。

    尼泊尔的博卡拉是滑翔伞圣地,今天天气正好,我和燕子一组被其中一个滑翔伞公司用小车一路上行带至一个山坡,途中他们并不懂中文,用英文交待事项,勉强听带猜,沙冰已在大巴上告诉我们了。

我们车六位玩家,六位飞行员教练,都是帅哥,我抽到我的教练Mohan。下车后,各人教练背好大一个驮包,里面装着滑翔伞和我们的座袋、头盔。

我们爬上山坡,坡顶有个简易的测风袋,不过真正的指挥者估计也不看,全凭经验。所有滑翔伞一行行排队。山坡下是好大一片谷地,远处是费尔湖,教练拿出驮包里的滑翔伞,把它们理清、摆平,等待前面的起飞后补上位置。速度还是很快的,有风时一行三个滑翔伞,依次就上天了,风小时他们就会略等一下,看起来每个教练都很有经验,有时风小或风方向不对,扯起的滑翔伞又被他们拉了下来,甚至起飞的客人姿态不对时身后的教练也会用重力停止起飞,然后重新调整再次起飞。于是或快或慢他们扯乎乎就上天了。

我们在山坡上等候,大概需要30分钟,看一顶顶滑翔伞由大及小,快速飞远,天上游弋着各种颜色的小伞和小人儿,还有,还有许多只鹰。对,是鹰,它们或近或远,感觉只是游戏,要不它们在天上寻找什么呢?寻找可口的人肉?那它应该还没这么大的喂口。观察了许久,它们只是滑翔,如滑翔伞般借风势盘璇,我想它们不是在训练就是习惯与滑翔伞在天上一起玩。

还没看够,还没拍够,教练就让我穿上了装备——座袋,拉紧主套带、肩带、胸带、腰带、腿带、斜拉带,带上头盔,我们可以带墨镜,不可以带帽子,身上多余的东西都被他放在一个背囊里,感觉座袋很沉,有点拖拽,但仍能行走。教练用中文和手势告诫我:眼睛看前面,起飞时脚要跑,离地时脚要抬起来。我点头,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相信在世界滑翔伞胜地,他们都是有经验的,感觉不到他们在身后,但他们的确在身后,我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了。

很快他敲了敲我后背,我就知道要跑了,没有什么负担,甚至都没有刚穿装备时走路的笨拙,轻松抬腿跑两步就——就离地了,当然我抓紧了肩带,初离地时我感到悬空,悬空呀,我大叫,那会儿就想叫出声来,释放,释放瞬间改变的感受。

教练应该在身后调整组带、操纵棒,我疯过后就平稳地上升了,教练估计也认为很圆满,可以单手操作了,指着摄像机的操作杆让我拿着拍照、录像,并整理我因风扬起的围巾和冲锋衣,教练不断与我讲话来判断我是否不适。车上就告诉过我们“happy”代表很好,那个不适的词我忘了,不适时就会返程,550人民币玩20-30分钟,于是我兴奋地说着“happy”,与坐飞机不同,这是真正的上天,一切觉得新奇和轻松。我也能在天上游戈了。

教练指着青山、雪山、田、湖让我看,告诉我那是费尔湖,好大一片。怕他听不懂中文,我嘴里迸着英文单词“mountain”“lake”“beautiful”想不起来的,错的单词,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天上胡乱地表达着。

Mohan指着不远处的滑翔伞,告诉我那是我朋友,其实在天上再近我也没他那么从容认得清,毕竟还背着各种组带半躺着,但不妨碍空中的招呼和听到回应的高兴,这是几千米上空的声波?

一个转向,我看到老鹰了,大叫“bird”,忘了单词,Mohan教我“eagle”,并操纵滑翔伞更近些,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它,空中没概念,感觉不超过10米,与我平行,它在眼前是如此大,也不是黑色的,棕色羽毛,白色花纹,羽翼收着,弯勾般的鹰嘴,侧着身子,收着腿。我静静地傻看着,忘了时间,还是教练问我“Are you OK?”当然,“OK”,我向远望去,不少鹰呢,我手指着数着“one,two,three,for,five”Mohan也附和着,这么多,这么多鹰在我眼前,谁知背后还有没有,我与鹰一起飞,想想就兴奋!!!可惜我没法拍它,(手机在口袋里,没栓绳子也不敢拿出来呀)最后悔是没想尝试着用滑翔伞的那个摄像机去拍拍鹰,没准有戏呢?

在尼泊尔土地的上空,我想起了入魔的那首尼泊尔歌曲“Resham Firiri”,我问Mohan可不可以:“sing a song”,他居然唱了句“我想飞得更高”,我是歌盲,接不下来,也不知入魔的歌名(这歌名是回来后问的队友),只想起中国世界名曲“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随口唱了,还记不全,于是大笑,这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

想转圈,他告诉我等一会,其实我只是想转大圈,在谷地里巡视一下,没想到后来他来了个360度的小圈,我看到下白上绿(天璇地转)了,哇,这一下受不了了,一阵恶心,翻胃,我强忍住,可不能在天上倾泻,还好压了下来,Mohan听不到我的声音,忙问我“OK?”我怕他带我返回,急忙回“OK”,他问“go on?”我忙答“wait”,他应该明白了,没有再转360度圈了,只带着我在天上慢慢闲逛,我不再翻胃、恶心,头还有点晕,不过仍能回答“OK”并欣赏风景。

Mohan问我可不可以下去了,我答应了。听到Mohan拉操纵杆后呼呼的声音,我们逐渐慢慢下降,看到我们下降的那片土地,真的是土地,几乎没有草,他让我抬起脚,速度不快,屁股墩就坐下来,安全落地了。

一切又象那么不真实,头也不晕了,回想起来昨天的雨让自己受凉后,今晨客栈里有那么五分来钟在看完日照金山后肠胃不舒服过,但随后的行程掩盖了它,现在下地后的回味又一次忽视了它。

我和燕子交流着天上的感受,兴奋还是兴奋,等着Mohan把视频和照片传到我们手机里(科技让一个卡、一个读卡器就能在土梗上完成传输)。在这里到处是兴奋的降落者和淡然的教练。收好滑翔伞,我们和教练一同坐车回博卡拉,从山上下来后节省了大量车程,我们四十分钟不到就回酒店了。

    回博卡拉下午挺热,换上短袖短裤凉鞋,晚上吃过庆功宴,记挂着给单位同事的小礼物,逛街挺晚,夜温却冷,又受了凉。第二天回加德满都的车上昏昏沉沉,一天车程都想睡觉,感谢燕子在一旁提醒,感谢小狐的零食问喉,感谢爱欣的风油精按摩,逐渐好转,下午还有气力上了猴庙看加德满都全貌。

    后记:回来后,朋友问我感觉,我粗认为以前我去过雨崩看过雪山、日照金山,去过神龙架无人区走过原始森林到高山草甸,布恩山小环线并不让人惊艳。但细细回想,又处处不同于以往的风土。从加德满都到博卡拉,徒步整个走下来,人不同、情不同、云不同、雾不同、雨不同,没有三杯老酒,絮叨不完;没有不经意提及,你又无从开口。

    回程的车上没有人谈及雨,只是遗憾在最高的观景台上离雪山最近处没有看到日出和日照金山。转头一想,雨里走一遭也是难得,不是被逼,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能,这样的经历历练了我们,让我们成为不一样的我们,同样没什么遗憾。身体在地狱,眼睛在天堂,灵魂归故乡。

    感谢沙冰和大海陪我们起走过这一程,沙冰收队尤其需要耐心,一路上不厌其烦地解决问题、回答问题,而四期团队一个月他们都带队来回地穿越,只能回家住四晚而已。

    感谢一路同行的1队队员们,舒燕子、小狐、爱欣、华仔、小龙女、一叶舟、万哥、艾光明、故乡的云、梅花朵儿、梅梅、宁静致远、小飞、黎明等一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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