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校门
清华附中 新大门
清华附中 教学楼
清华大学的西大饭厅——刚入学时就餐的地方。
《西大饭厅》
说起清华大学的西大饭厅,在我初中生活中记忆深刻。为什么,是因为与当时大家关注的吃饭问题有关。60年代初全国上下都在闹饥荒,普遍感到吃不饱饭。赶上我们这一代青春年少正在发育长身体的时候,之前在家可以匀吃家人的口粮,还沒感觉怎么饿,但考上清华附中离家住校后,只能靠一人每月32斤粮票吃饭,对我们饭量大的男生来说吃不饱饭的感觉就很普遍了。
西大饭厅位于清华园西部,离我们附中教学兼宿舍的旧楼很近,所以当时附中的师生就加入大学的食堂西大饭厅用餐。我记得那时一日三歺顿顿盼着往西大饭厅跑,西大饭厅与我们的住校生活息息相关。每当中午快下课的时候,从西大饭厅飘出阵阵饭菜的香味特别诱人……开饭啦,在西大饭厅都是站着吃饭,还能听到校广播站的新闻广播,经常播送的音乐是余丽娜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以至于每当听到《梁祝》的曲子,就能勾起我的食欲来……我们还捡过西大饭厅的厨房垃圾白菜头拿回宿舍洗净吃……晚上有时西大饭厅还放电影,周末用作大学生的交际舞场……现在想想西大饭厅的那些往事还是蛮有意思的……
初中阶段关于吃的趣事还有很多,如有同学为了解馋积攒馒头,上顿少吃饿着,下顿暴食撑得肚子难受;有同学精心策划使用点心票、糖果票,一点一点享用,就像过节似的;有同学热裘于精神聚歺;有同学採摘野果桑忍,吃的一嘴黑,为此上课迟到,引起老师同学们的哄堂大笑……虽然那时的住校生活比较清苦,但大家的感觉还是快乐滿满的……
——刘益涛
当年到秋天,我们到大飯厅旁的树上拉绳子,晒圆白菜,圆茄片,冬天冻得手发麻,在大食堂倒白菜,把象白菜邦一层层剝掉,留下好的,过一,二个星期又要倒一回,这是对大飯厅最深的印象。
——钱有珏
《打酱油》
那时宿舍取暖一改火墙(烧火把整个一片墙里面砌砖成的迂回通道烧热)为煤炉取暖,这就为在煤炉上煮点吃的东西创造了条件,那时可以买到的调料只有酱油。由于吃不饱肚子缺乏营养全社会贯彻“劳逸结合”方针,就是多休息,少活动,少消耗体力。我们附中的学生只上半天课,下午尽量躺在床上休息,在休息这段时间就有空三三两两结伴到海淀镇的一个副食店去买酱油。记得从西大饭厅南侧的宿舍,经西校门穿过北京大学东墙的居民区(记得汪中的姥姥就住那片居民区里)到北大西南门对面的海淀镇副食商店去买酱油。那时买副食品要凭居民副食购买证,但酱油不登证、不限量。到了副食店售货员一看几个乳毛尚未脱尽的孩子一人拿着一个广口罐头瓶子来买酱油就觉得有点意思于是佯装索要辅食品购买证,我们说没带着 ,售货员接着问:那你们住哪儿啊,因来时路过副食店背后的一条小胡同 ,脱口而出:果子市,可能售货员觉得就住我们店房子后面怎么未曾谋面感觉是在胡编,接着问:住果子市几号哇?回答时感觉别多也别少,2号。哈哈!售货员笑个不停 :傻孩子,果子市就一个门,只有一号。于是店里售货员和我们几个都笑了,但我们却笑的尴尬和有点无地自容。这时售货员觉得这帮孩子太可怜就说:得嘞一人一毛钱的,当时酱油一毛五一斤 ,罐头瓶子没盖装六两多最多了。售货员深情地目送着我们的背影,我们的心火辣辣的。 没戴手套的手拿着没盖的罐头瓶 ,急忙走回三四里路的宿舍,回到宿舍一看瓶子里原本三分之二的酱油剩了只有不到三分之一 ,再一看棉衣的下半部星星点点地挂满了雪花,酱油洒在衣服上,失去水分酱油的盐分形成了雪花。
——王立德
《说游泳》
我是1960年2月从上海转到北京北长街小学,同时由上海少年游泳队转到天坛东路国家体育游泳馆继续训练。同年9月考入清华附中,由于住校,游泳关系就由城里转到学校北面的北京体育学院,每周训练两次。我记得坚持了几个月,没到年底就因为吃不饱饭没力气游不下去了,这时正好碰上王玉田老师组建军乐队,从此我的兴趣爱好由体育改为音乐了,而且影响了我的一生。
说起游泳,有件事记忆犹新。一次在清华露天游泳场(实际是池塘改建的)游泳,有女同学喊道踩到实心球了,我潜水下去正好碰上一个人的头部,我也以为是实心球呢,但用脚一勾飘上来的却是白花花的一个人,是个溺水的小孩子,当时吓得我们够呛。在众人的帮助下把他拖上岸,立即报告校医院,医生过来抢救,做人工呼吸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后来用担架把他抬走了,这个溺水的小孩子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
——刘益涛
《再说游泳》
刘益涛讲了自己到体育学院参加训练的経过,我记得当时学校有个五项锻炼标准,其中增添了游泳一项,只要能游5o米就算及格,在小学时参加过游泳班,因胆子小,未能游到5o米,考不及格,自己丢脸,还給班里拖后腿,体育老師每周晚带我们不及格者去体育学院训练,老師很历害,你坐在池边犹豫下不下时,老師会从后猛推一下,扑通我就进池了,乱扑通一気也能浮起来,再学一点用脚拍水,就游出去了,我忽然明白,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刘益涛说的在清华露天泳池,有女同学踩到池底有个球,有几个男同学下去捞球,不料拉出一支孩子的胳膊,大家吓坏了,喊着快去校医院叫大夫呀,那天正好是初三高考完,天很闷热,去游泳池轻松一下,我沒参加考试,被保送高中,为慰问大家买了半筐西红柿,送到游泳池,也見证了这一幕,而永远的遗憾是缺席了这一次考试,永远无法弥补。
——钱有珏
《矿石收音机》
在西大饭厅那排二层楼房住宿的一段时光,正赶上劳勉结合,半天上课半天休息,生活比较单调,特别是晚上早早就熄灯睡觉了……一般情况熄灯后大家睡在床上睁着眼睛瞎聊天,七扯八拉东西南北什么都说……那时王玉田老师单身与我们同吃同住,有时他就猫进我们宿舍躺在空床上听我们都聊些什么,第二天可以有根有据的点名某同学了,从此我们就不敢在熄灯后聊天了。那时我和李津铃都睡在上铺,而且紧挨着,我们就想着如何消磨临睡前的那段无聊的时光……不知是谁的主意,装个矿石收音机吧,用一个二极管就成,于是我们俩就拉了根长长的铁𢇃当天线,再把它引进床铺前,只有一个双筒耳机怎么办?拆了,一人听一个耳朵,睡前能听听音乐,伴着轻松的乐声入睡,别提有多美了……李津铃你还记得那段美妙的时光吗……
——刘益涛
張敏行,我还记得到十一晚上,天安门狂欢时,大学就来借附中的午蹈队,因为附中有个亚非拉小朋友心连心的节目,特别符合形势,从午飯后就准备入场,因清华,北大在天安门广场的正中间,晚了就不好入场了,这样要坚持六,七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上厕所,青春意気,一点也不觉得累,張敏行说去过好几次呢,天安门的青春之行,你有什么感想。
——钱有珏
《看电影》
在附中上初中时我看了不少前苏联的电影。
放映在西大饭厅,主要对在校的大学生,都是自带楑子的。
有一次我和女同学一起去看"彼得大帝",饭厅人很多,边门都关了,我们只能从东门即对着大幕的门进去。
当年我们是学俄语的,听着电影里的俄语,我情不自禁地说,"俄语是这个声调啊!"紧挨着的大学生不謝地说"不是这个调,你来说!",吓得我和女同学换了个位置再接着看。
在西大饭厅看过苏联的乡村女教师的电影。女教师的形象头式动作给我很深的印象,让我在少年时代有意无意的模仿她。
——张敏行
梧桐
去天安门不是人人都去吧?
我记得我去主要是表演团体节目,由领导带着化装好的我们,到各个大圈去演出,我们带的书包吃的,集中放在一起,有专人看管。演出完了,不等全体散场,我们就退场回家,走到西单路口就有公交车了。
当年你跳大头娃娃舞,我跳霸王鞭,还在颐和园表演过呢!
在西大饭厅辅导咱们的是大学舞蹈队研究生女生,南方人,细高个子,梳两条大辫子,你还记得吗?
——张敏行
《西大饭厅》
说起清华大学的西大饭厅,在我初中生活中记忆深刻。为什么,是因为与当时大家关注的吃饭问题有关。60年代初全国上下都在闹饥荒,普遍感到吃不饱饭。赶上我们这一代青春年少正在发育长身体的时候,之前在家可以匀吃家人的口粮,还沒感觉怎么饿,但考上清华附中离家住校后,只能靠一人每月32斤粮票吃饭,对我们饭量大的男生来说吃不饱饭的感觉就很普遍了。
西大饭厅位于清华园西部,离我们附中教学兼宿舍的旧楼很近,所以当时附中的师生就加入大学的食堂西大饭厅用餐。我记得那时一日三歺顿顿盼着往西大饭厅跑,西大饭厅与我们的住校生活息息相关。每当中午快下课的时候,从西大饭厅飘出阵阵饭菜的香味特别诱人……开饭啦,在西大饭厅都是站着吃饭,还能听到校广播站的新闻广播,经常播送的音乐是余丽娜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以至于每当听到《梁祝》的曲子,就能勾起我的食欲来……我们还捡过西大饭厅的厨房垃圾白菜头拿回宿舍洗净吃……
晚上有时西大饭厅还放电影,周末用作大学生的交际舞场……
现在想想西大饭厅的那些往事还是蛮有意思的……
初中阶段关于吃的趣事还有很多,如有同学为了解馋积攒馒头,上顿少吃饿着,下顿暴食撑得肚子难受;有同学精心策划使用点心票、糖果票,一点一点享用,就像过节似的;有同学热裘于精神聚歺;有同学採摘野果桑忍,吃的一嘴黑,为此上课迟到,引起老师同学们的哄堂大笑……虽然那时的住校生活比较清苦,但大家的感觉还是快乐滿满的……
——刘益涛
当时我是生活委员,还有周長兴吧,我记得是28斤半,但发动过一次女同学为男同学捐粮,女同学每人大概捐三斤粮票,所以男同学大概能达三十斤,这样对于長身体的我们来说还是太少了,因第一年几乎未見肉星,过新年时没有肉,做的是紅烧茄子干,我们都觉得很香,很满足,这是我们自己亲手晒的茄子干。
——钱有珏
粮票是表象,只说粮食数量不足以说明艰难,年轻人难以理解。最重要的是没有副食,鱼肉蛋菜全无。现在有几个人月吃粮食能超过20斤的。那时我们主食多是马粪饼子,副食酱油汤里几块白菜叶。
陈大铁为吃饱肚子饿了两天,把两天的双蒸玉米饼子放在大塘瓷杯子里压出水分,要吃实实在在的,活的饱腹感,没想到又凉又硬被噎住了,喘气困难,我跑到门房周大爷处(那时王老师还没搬过来)要了点温热水给它喝下去,拍拍他后背缓解了。
——王立德
我記得申請入团得在支委五人的小組会上,談自己的优缺点努力方向,从小学生到中学生,从来没経过在多人面前说話,用小纸片写了几条,説的时候满脸通紅,結巴起来,心也砰砰直跳,眼睛不敢看别人,最初組织团支部时是由党员召集的,好多年后初一班主任王玉田老师看到我说,初中时你只会低头説話,現在怎么变得这么能説了,我説是嗎?我都忘記了。
——钱有珏
我也是初中入的团介绍人是陆秀英和姚千。想起了咱们上初中时的一些趣事。我想起咱们考入附中时本来年岁小就想家又赶上自然灾害吃不饱肚子挺可怜的。当时咱们初中的教室是清华大学腾出来的旧楼房没有暖气冬天的早上需要咱们轮流值班去教室生炉子我因为没生过火感觉挺费劲一次轮到我生火时不小心在教室外被跘倒摔在地上当时又冷又饿我委屈的趴地上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儿见周围没有人又爬起来生火去了。我还想起在冬天的晚上咱班女生下自习后在宿舍里围坐在炉子旁一边取暖一边用铁絲折成的小夹子将晚上食堂发的玉米饼子伸进炉子里烤然后將烤成焦黄的外层剥下来吃掉再继续烤这么一个小小的玉米饼子能烤好多次吃半天感觉可香了。还记得咱班好多男生女生每逢周六下午还未到下课时间便挤在教室门口摆出各种起跑姿势只等铃声响起马上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就往外跑一路穿过清华园直奔清华大学南校门外汽车站为的就是能早一点回到家。
——张琳
张琳,你说的对,当时每到周六归心似箭。刚刚入学时,一周在学校上课真是想家。一天的时间觉得是那么的漫长,真是难熬,有时呆坐在操场边上,思绪万千一个念头,焦急等待可以回家的时刻到来。那时的心里状态时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六不回家了,享受在校还不受作息时间限制的自由感。兴奋、轻松、愉快……。记得周六晚上大约都十点多了,还在六层打乒乓球,一层传达室的老人家喊:“楼上的是谁?哪班的?怎么还不睡觉?”吓一跳,悄悄走到窗前慢慢伸出头向下瞧,哇,不好!老人家正向上看呐,赶快将头缩回。大气不敢出,静静等待着。等待老人家回房间。接着又打起球来,有时一晚上被呵斥两三次。那时的我们够讨厌的。
——马燕燕
那个老人家是传达室的周大爷,一天24小时都不休息,就住在传达室,负责打铃上下課,他喜欢写书法,记得他写了一条精気神挂在传达室里,展现了他激励自己自信而庄严的气质,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的活力。
——钱有珏
1、【我考上了清华附中】!
1960年初,我要从北京西直门南小街的后广平胡同小学毕业了。那个小学到现在还有,只是没有名气。我原来想去【男四中】,后来听说清华附中对外招生,于是决定改换门庭!后来有人问我,怎么那么自信,我好像心安理得,就像现在的超级学霸,想上哪儿就上哪儿,从来没害怕过。
我在小学当了六年班长,连个少先队袖标都没有戴过,老师说我太淘气了,怕我戴着袖标给少先队丢脸。毕业时的操行评语是“中”,我找老师软磨硬泡改成“良”,当然,我也如愿考入【清华附中】,与大家成为同学。
——王振英
2、【蹬三轮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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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8月底报到那天,
我坐着平板三轮车,车上拉着行李,从西直门内一直来到清华园。记得那天,报到的地方停了很多小轿车,看来高干、高军子弟不少。马上有同班的同学问我 ,你也有能耐啊,能够大老远的雇车来送你?我当即直言不讳地说,那是我爸,他蹬车来送我!问的同学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要知道,我从来不避讳别人问我,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我爸爸干什么,关你屁事?这些年来我走到哪儿,没有人小瞧我,咱靠得是自己,不是靠爸妈的名气。后来,班上也有人说过我是【蹬三轮的来了】,我也知道是开玩笑,不必在意。
——王振英
3、【就知道疯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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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班上、年级的大官都被高干高军子弟占了,我是无官一身轻,挺好,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不过在一次班内朗诵时,我的声音太好,又加上表情,所以老师任命我当语文课代表,一直干到初中毕业。哈哈 !
我从小爱玩儿,现在没有人管,又不是大官,可是玩儿疯了。
记得初一教室对面就是天文台的小山包,我经常带几个弟兄到山上去玩儿。有一次打仗,某个人扔了个土疙瘩打在我的脑门上,一下就流血了。原来里面有石头片。
好在校医院不远,到那里缝了三针,让我三天后来拆线。我玩儿的忘了,十天后才去。大夫剪开后,拿钳子使劲儿拽才把线头拔出来,把我疼得够呛。现在的脑门上还有疤痕呢。哈哈!这就是淘气的纪念!
最好玩儿的是,二年级时搬到新主楼,与【圆明园】遗址只隔着一条土路。我和几位伙伴常去那里玩儿 ,起码把那里又翻了个儿!比如大水法下的池子,大地基下的洞,我们都找过,当然没有发现过任何值钱的东西。您想啊,过去一二百年了,有那么多人光顾,哪儿会留下值钱的东西。不过,记住了哪里种植了茭白,到时候就去掰着吃,真的香脆可口。最好玩儿的是,二年级时搬到新主楼,与【圆明园】遗址只隔着一条土路。我和几位伙伴常去那里玩儿 ,起码把那里又翻了个儿!比如大水法下的池子,大地基下的洞,我们都找过,当然没有发现过任何值钱的东西。您想啊,过去一二百年了,有那么多人光顾,哪儿会留下值钱的东西。不过,记住了哪里种植了茭白,到时候就去掰着吃,真的香脆可口。
——王振英
4、【恩师王玉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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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应该记得,我入学不久就得到外号叫【c大调】,简称【老c】,因为我嗓门高,唱歌好。这个外号,到现在还有老同学在叫呢!
不记得什么时候,班主任换了董老师,她的老公是王玉田老师,那时候在郊区中学教音乐的老师实在不多。我通过董老师认识了王老师,他听到我的嗓音马上说,这回我有事儿干了!
他马上组织了《合唱团》,就是现在的【附中红领巾合唱团】,由我担任独唱、领唱,到处参加活动和演出。多次到复兴门外的广播大厦录音。我记得领唱过《哈瓦那的孩子》。那时候还没有电视。
后来 ,又组建了军乐团,最多达到16人。
我是军鼓手,掌握节奏,自然当了队长,也兼顾次中音号。后来初中毕业时,记得是,曾辽东去了【海政】,罗东生去了【空政】,周学敏去了【山西歌舞团】?大家也建议我考个什么团,我说不行。关键是我没兴趣搞专业,也知道自己的嗓子不行,还是娱乐娱乐就好。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王振英
5、【再说王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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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王老师有心脏病,从来没有下过水。有一天,我和王大华、姚谦等人,把王老师骗到水木清华前的水池前,给他脱的只剩裤衩,扔了下去。我们几个一起跟着下去,好在池水很清、也不深。不过玉田老师还是吓得够呛。我们赶紧把王老师送回家,董老师好一顿数落。后来一想也真的害怕,真的出点儿事咋办!我不大游泳,也不知道清华大学有没有露天游泳池。哈哈。
初中毕业后我去了新的学校,与王老师的联系就很少了。文革时,4、3造反派成立了大型宣传队,长驻北展剧场,王玉田老师任艺术总监,他派人找到我,希望我去协助他的工作。我马上谢绝了,说我要留在学校参加运动。但是,我也推荐了几位他认识的、原来清华附中601班的同学,有杨祖杭,操基光,冀惠林,张宇等,他们都是王老师的得力助手!我留在校内是正确的,1967年成立了学校军管会,我成为学生代表,参与了同学的上山下乡和分配。
不过在文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与王老师联系 ,也没有参加他老人家的悼念活动。
——王振英
【搂树叶,喂小猪】
我们入学的l96o年代正是国家遭受自然灾害的困难时期,国家提倡一切都要自力更生,于是学校在西大飯厅旁盖了养猪场,以便改善生活,每周我们有半天的劳动課,一次老師分配我们几个女生去搂树叶,发酵,給小猪当食物,劳动課老师給我们讲如何认识榆树叶,搂下来,放在一个大包袱皮上,由四个人,一人拉一角抬回猪圈,因为劳动第一次走出敎室,得以逛逛清华园,真是高兴,心情舒暢,一路上綠荫浓浓,不仅有高高的不知名的树木,还有簇拥在道路两旁的茂密的灌木丛,都是我在进入清华园前未曾見过的,新奇地东張西望,我只认识柳树,追着老師问,这是榆树嗎?这是榆树嗎?好不容易找到几棵榆树,我们一拥而上就搂,个子太矮了,老師就拉下几枝大杈,让我们把树叶采到包袱皮中,一路走,一路采,在綠荫的空瞭间时隐时現着写在院墙上的紅色大字,“又紅又专”,好象在鼓励我们,真带劲,眼看着包袱皮中的树叶一点点堆积起来,啍着歌向猪场走去,可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我覚得胳膊上又痛又痒,叫起来了,“哎呀,不好了,疼,”使劲甩着胳膊,差点没哭出来,大家帮忙叫老师“老師快来看,她怎么了”,胳膊上肿了一大片,劳动課老師过来一看,很平淡地说“这是被扬拉子咬了,很疼的,得抹点清凉油,”幸好已近猪场,班主任王玉田老師来接我们,听说这事掏出清凉油,給我抺上,顿时痛疼减轻了很多,怎么他好像事先知道似的,后来在学校住的,时间長了,才知道这綠荫浓浓中,常有这种小坏蛋注视着我,不能随便去破坏它们的宁静生活,否則就会受到惩罚,
我们終于来到猪场,把树叶倒入一个水泥砌的园池中,有几个工人正在往水池中倒食堂提出来l的泔水桶,劳动課就这样結束了。
你过了一周,我们来到猪场,看榆树叶,綠色的叶子变成了棕色,老師说这是发酵池,小猪喜欢吃发酵的食物,一个工人正从发酵池中,将棕色树叶掏到水桶中,我们跟着他,看他提着水桶,将树叶倒入猪槽中:,拌上一点泔水,小猪摇着尾巴,跑过来,咕噜咕鲁地吃起来,别提多高兴了,这是我们的劳动成果,还有我慰劳扬拉子的功劳,我们互相看着笑着,重复着“列宁在十月”电影中的台词,“面包会有的”哈哈大笑起来,劳动能创造一切,多么美好!
——钱有珏
【撸树叶】
60年-63年,人们吃不饱,学校养的猪也没的吃。记得放学后,背上空书包去小树林里撸榆树叶给小猪吃。这是我们从来没有干过的活,撸着撸着,突然感觉手刺痛刺痛的,怎么回事儿?询问之后,才晓得是小小的虫子——洋辣子(褐边绿刺蛾)干的好事儿。我们打扰了它,这是对我们的报复,那种刺痛到如今仍记忆犹新,难以忘怀。现在只要有人说 “小心洋辣子!”,我仍然会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就是它的图片都不想看一眼。
——马燕燕
【舞会】
周六放学回家,路过西大饭厅时传出的音乐声,吸引了一些同学,跑过去好奇的趴在窗户上用手遮挡着向里面张望……有人说:“快来看,有人在跳舞呐!两个人,两个人在一起跳。”,那时我们就是小屁孩儿,不懂这种不是表演舞,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人喊着:“看什么看,快离开!” 样子挺严肃。被驱赶,跑掉了。下个礼拜遇到了还是有人要好奇的爬窗户张望,没记性!
——马燕燕
《永记恩师王玉田》
我是60年初一第二学期由一个普通的差校转入咱们清华附中初6o4班的(现今应叫走后门了)当时两门主科的总分才16o多(记得清附的入门分应190以上)。进班后,才发现自己与同学的差距犹如天地。虽然音乐,体育全是5分,但其它科目却罕见三分,多是二分。苦苦支撑到了初三毕业,才试考了三门,就己有两门不及格。正不知今后咋办时,王玉田老师忽告消息:陆,海,空军乐团在北京联合招生,并希望我去报考,于是我和曾辽东、周学敏(还有一人忘了是谁)每天下午两节课后,去音乐教室进行听音,辫音,唱音,全音,半音,和弦音,各调音阶…的集训,大约十多天后我们到战友文工团考场赴考,一系列考试的结果是,在社招的500人中,我和曾辽东中选(我们空政只招了两个人)。从此,我走向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为我的人生铺下了良好的基础,使我没有落后于时代。永远感激恩师王玉田,今生不忘恩师王老师。
——罗东生
我们班的同学是学校乐队主力。
我们初604班的同学和老师们。
《对清华附中的些许回忆与感触》
一、军乐队
得益于初一班主任王玉田老师(音乐老师)与校领导的重视与规划,我班多名同学在初一下学期被推荐挑选到清华大学音乐室学习管乐器,由周乃森教授亲自执教。周教授曾受到过不公正的批判,但他为人亲切爽朗,加之超群的技艺,颇有绅士之风。
他从口形、运气到识谱、指法,手把手的指导了我们这些管乐器的白丁在短时间内让我们初步掌握了所学乐器的功能,我在入队时学短笛在周教授指导下,很快学会了吹奏艺术并和乐队的固定成员一起演奏了乐队首部乐曲《古老出征》。后因短笛受损改吹萨克斯,但仍坚持了定期汇聚音乐室合奏的习惯传统。梁强还多次在大礼堂做了小低音号的独奏表演。
同时,在王玉田老师的带领下乐队进一步成熟。参加在友谊小学举办的海淀区文艺会演、国庆节夜晚在天安门前伴舞演奏、附中小东方红的全程吹伴奏等多次演出,直至高中后期应学习所限才传给了新的初中同学。
但萨克斯一直陪我到文革之后的大学生活,他也不仅是一种技艺,更不是玩物,已成了那时精神上的一种宣泄与享受。
现在已无力再吹奏,但听到高昂绵长的乐声,仍会振奋精神愉悦心情。这种融汇中西文化的熏陶是长远不会消失的。
二、老师
毫无疑问,新老教师是清华附中高速成长的技术和催化剂。教过我们的初中老师就达十数人之多,他们各有特长,性格各异,共同点是高素质、高人格、高水平,能让我们尽享其荫。
在众多老师中,李慕茹老师可能是教过我们的最年轻教师,她朴实中有善良,肃穆中显雍容,让我们十分敬佩。
初三才开奖的化学课对我们来说,略显生疏,作为一个化学课教师,李老师将该课讲的循序渐进,娓娓道来,勾起了同学兴趣,启发了我们的认知,增加了对她的尊重。
她还是我们初604班初三年级的班主任,以她活泼的性格带动了全班的学习热情,以她的真心给予了我们实实在在的关爱。在初中毕业前,她诚邀三、五同学到她位于东单儿童剧院附近的居所谈心,征询对她的意见建议,也根据表现给了我们诚挚的鼓励,我因曾在夜间翻墙到西大饭厅观看26届乒乓球世锦赛的电视转播,操行评为良,失去了保送高中的资格。李老师泛泛谈起此事,但满怀信心地说,好好准备,会考到本校高中的。虽寥寥数语,但老师的教导和期望给了我巨大的推动力,后来果然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直至今日仍对李老师身怀感念之心。
我深感所有教过我们的附中老师面对困难时期的背景,艰难负重前行,显示出了他们的教学能力和高超水平,同时也显示出了他们深厚的为人底蕴。这在那时是他校无法匹敌的。可能也是现时教育所缺失的灵魂。我怀念所有教过我们的老师,也怀念那段逝去的时光。
三 、同学
童年时的友谊是纯洁的,无私的,没有参杂任何的污秽,因而也是长久的。
初中暑假的一天与罗东生、赵迪等同学相约到颐和园游玩,天气炎热,大汗淋漓,遂起意划船游水以尽兴。我当时还是个旱鸭子,撑船至湖心,同学下水漫游,我见其舒服状,有意效仿。犹豫多时,在罗、赵的护卫下跳入水中,乱刨了几下,居然还前进了几米, 不料,忽然身体失去平衡全身陷入水中。朦胧中,只觉得东生在水中抓着我,赵迪扔下的船板在身前飘荡,折腾一番,总算是抬头见日,将我拖上船来。这让我心惊胆战,后悔不迭,感激涕零。
但从中体会到了年幼同学自发的牺牲精神何其宝贵,远胜当下。此后,在学校体育标准要求下更激发了我学习游泳的勇气和信心,最终实现了目标大概这也可以作为对东生、赵迪的一种答谢吧。
同学2
每个周末的返城是我们的欣喜,比肩继踵的公交也充满欢笑。但一个周末,突发奇想,与一个同学相约一起步行回家,我们下课后穿过清华照澜院直奔南门,再从小路走到清华园火车站 略坐休息玩耍,就沿铁路线向南而下。我们时而伏下身子探听是否有火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时而采集铁路两边的荒草编织,在火车鸣笛开来时,摇手大声尖叫,以解一周的疲倦。当看到与铁路相通的大冷库建筑时,就到了我们路程的中间点,这个冷库当时是供应北京市场禽肉的主要储备仓库。再向前走,就会看到纵横交错的铁路线,通向 西直门火车站(现是北京北站)当时是北京到内蒙和东北的客货两用火车站,十分繁忙。绕开火车站就到了内城。这一趟可能需要近三个小时。此后,我们多次步行回家,锻炼了筋骨,见识了城乡,也填补了我们一周辛苦学习之后的轻松。
——邓湛
烧毁前圆明园的西洋楼
西洋楼遗址
《在清华附中时游圆明园的回忆》
清华附中离圆明园很近,学习空闲时间我们常去圆明园遗址游玩。每次去都深深为那里精湛的建筑,优美的园林震撼。园中去得最多的地方是大水法,那里有用汉白玉雕刻的门柱,其上雕有下垂的帷帐,门柱后广场中央有一巨大的椭圆形菊花式喷水池,池中央有一石雕的梅花鹿,其周围有几只奔跑的猎狗,称为“猎狗逐鹿”。大水法旁边是海晏堂,堂前的十二生肖铜像因被盗走已不全,但剩下的铜像仍栩栩如生,还有蕃花石雕贝壳,都雕得那么精美。园内还有许许多多漂亮的建筑。因为园子太大我们没有都转到,但可以想象得到它的美丽,无怪乎曾被称为“万园之园”、“世界造园艺术的典范”。这么美的园林却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毁于英法侵略军的大火里,成了我们眼前的残垣断壁。望着院内被损毁的设施同学们无不痛心不已,大家议论纷纷,有的同学说:以前只是听说圆明园很美,没想到竟这么美,难怪被称为·东方的凡尔赛宫`呢”,其他同学说“是呀,可是被侵略军焚烧、毁坏成这样,真叫人心痛,我们要让他们赔赏。” 另外的同学说:“欠债总是要他们还的。现在重要的是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好,国家强大了才不会 被人欺,才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由此引起了我们对帝国主义的痛恨,激发了我们更好地学习,以后建设我们的国家。
——赖安妮
气象台下
在初6o4的三年中,我担任过生物課代表,主要帮助老師收发作业。生物老師姓廖,说话声轻轻的,特别柔和,她告诉我,因l958年大裁军,就从部队转业到清华,她是从医学院毕业的,被派到附中担任生物老師。廖老師常找我帮助做些課前准备,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清华代表建筑气象台,那时我们的宿舍和教室离位于清华北门的化学舘很近,化学舘前的小山坡上,有座高高的,类似灯塔的建筑,那是清华代表性建筑气象台。廖老師在讲“植物标本制作”課前,叫我下午第二节课后,跟她去气象台小山坡上,认识植物,跟老师去了好几次。我第一次跟着老師,拿着小铲刀,爬到气象台门口,放眼望去,初秋时节,满山坡一层緑融融的小草铺就的地毯中,美丽的小野花正探头探脑,有浅綠的,淡黄的,还有暗紅色的,廖老師指着脚前的几朵花说“你看,这叫牛奶花”,低头看去那是暗紅色,上面罩着一层白色的絨毛,很可爱,老師蹲下做示范,边说,这是要做标本的,得要細心的把土从根周围扒开,尽可能别伤到根须,要挖一棵完整的,从花到茎,叶,根及根须,才能做成标本。好在北京的気候干燥,土很松,不过,我找到的第一棵牛奶花,还是把主根挖断了,那主根胖胖的,有小指粗,呈浅黄色,老師说它的另一个名字叫“地黄”,好多年后,才知道“地黄”是一味中药材,怪不得老师叫我做标本。気象台旁的小山坡太丰富了,我又找到一棵牛奶花,細心地从外围,一圈一圈地挖,老师说,这回还差不多,于是高兴地拎着牛奶花,回到老师的办公室,摆好植株的姿态,用画报压上,叫我过几天来做正式标本。过了几天,来到办公室,老师拿出标准的标本用紙,上面有一行表格,如,植物名称,别名,采集地,采集时间,植物分科,等等,有些知识由老师填写,我就是用綫把植物縫在紙板上,課上,老师詳細地从花,叶到根描述植物的形态,颜色,原来认识一种植物这么麻烦,我好奇的望着廖老師,盼望下节課能带来更新鲜的自己动手认识的知识。后来,还做了一个打碗花的标本。打碗花很漂亮,花是伞形的,有很多細茎,茎的顶尖处是一小瓣浅綠色,鸡心形的花瓣,盛开时,在微风中摇曳,特别引人注目。生物课最难为我的是,学习写作覌察小青蛙神経反应的实驗报告。一天,廖老师叫我去圆明园抓几只青蛙回来,上課用,这回只好讨饒,我怎么敢抓青蛙,连小蚯蚓都不敢碰,只好向老师说实话。老师想了想,这样,去找几个男同学,让他们去捉青蛙。男生一听可高兴了,说,沒问题,青蛙很快就捉来了。上課时,老師拿来被剝了皮,釘在木板上的小青蛙,好可怜,真不知是怎么剝皮的。老师做示范,用镊子沾了烧杯里的盐酸,奌在青蛙脚上,可看見脚上神経的抽动,然后要求每个学生写一份实驗报告,将观察到实驗物的形态,变化,以及詳細描述发生的细微变化。做这件事,我还是得心应手,一下子写出了十几条,还附带画了图,得到老師的表扬。気象台給我初中的学生生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钱有珏
值得回忆的那几年
现在回忆起60年到63年在清华附中度过的日子,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十年有多的时间了,但仿佛就是昨天,许多情景历历在目。
往后面看
我是从史家胡同小学以198.5分的成绩考入清华附中的,这个成绩在史家胡同应届生中算是名列前茅的了,自己心中多少有些自负,到学校报名时那儿有一个学生名榜,一看就是按成绩列的表,虽然没有把考分列在上面。我划算我的成绩怎麽也在前十名不出前二十名,我在上面扫了一眼前面没有我的名子,我那时满是个不懂事胆子又大的孩子,立刻跑到教导处去找到教导主任徐钟,“徐主任,漏学生了。”徐主任倒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他说他亲自校对的不会有错,一边陪我去看,路上他问我考了多少分,我说198.5分,徐主任笑着说那得往后面看。果然在招生榜上第59位我找到了我的名子,同时我也注意到排在第一位的名字叫陈小悦,据徐主任讲陈小悦考了202分,因为那年考试算数有一道加分题。陈小悦何许人也,我看到他分在602班,我就直接闯到602班,问谁叫陈小悦,只见一个怯生生的大男孩从人堆中站出来。从此我们就认识了。陈小悦确实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学生他所拥的知识厚度之深远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关键是在我们那个年代都正处于活拨好动贪玩的时候,可是陈小悦却能沉下心来读了大量课外的根本与我们学习无关的书,记得有一次我问他借本书读,他居然借我了一本黑格尔的“小逻辑”,我读了几天根本就看不懂只好还了。所以我给别人介绍陈小悦时常说这是清华附中5分的学生,至于我则属于3+分档的学生。
认识了周乃森教授,加入了军乐队
记得60年正值困难时期,搞劳逸结合,那时我们住校生一般下午没课闲的厉害,就东逛逛西逛逛消磨时间。我们住在清华气象厅附近,那儿北面就是清华音乐教室,一座小楼。那天下午我路过就听到里面传出很好听的黑管的声音。我就循声走进去在左手边的一间堆着许多乐器的办公室里一个体格健硕的约莫40多岁的先生正全神贯注的在吹一个黑色的管子,美妙极了。也许是他太专注了根本就没注意我进来就站在他身后,我就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先生吃惊的转过身来见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就笑了,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这个教授的屁股就这麽好摸的吗?你希望做什麽?”我一看这位先生这麽好说话,就大着胆子说我听你吹这个挺好听的,不知道能跟你学着吹吗?“当然,我就是干这个的。你想学黑管挺好,把手伸出来。”我把手伸给先生,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说:“你手指头太短了,现在学不成吹黑管。你叫什麽名字?”“丁爱笛”先生笑了:“改名字叫丁爱号吧,我看你嘴唇挺薄的,正适合吹小号。”不由分说先生马上在地上一堆乐器盒子里选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把小号吹起来,我马上就被先生吹小号的气势所吸引。在简单的介绍了吹小号的基本常识后周先生让我做了登记后告诉我说可以把小号带走。并嘱咐我说凡是清华附中谁愿意学军乐的都可以找他来。他有心在清华附中建起一个军乐队来。我高兴坏了,这种经历简直是太神奇了。激动万分之下我牢牢记住了先生的名字——周乃森。不用说我们初604班就成了清华附中军乐队的主角。
真饿啊,饿到与猪抢食
60年开始的那三年正是国家困难时期,端端又碰上我们正处在身材发育期,定量28.5斤根本就不够吃,还时不时捐上一两斤粮票学雷锋,就更不够吃了。挨饿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不知是谁发现西大饭厅后面有个养猪场,饲喂猪的除了剩饭菜之外就是厨余的废料比如洋白菜根之类的,有人就捡来洋白菜根试着把外面的皮削了吃,味道还不错。这下发现新大陆了能吃还不少,于是我们都纷纷去养猪场偷拿洋白菜根。饲养员其实就是食堂的大师傅,有时候碰上他们还挺同情,学生嘛饿坏了拿点就算了,一来二去的和大师傅混了个脸熟食堂大师傅打饭时还多给一些。记得一次和食堂大师傅聊天他问我们把洋白菜根拿回去怎麽吃?当他知道我们削皮后直接吃就摇头说这种吃法没味道,如果切成片拿酱油泡就更有味道了,一句话提醒了我们,到海淀老虎洞打酱油就成了风气,路虽然远一点,但那时我们年轻,一点都不觉得累。
精神会餐,李津铃是个大忽悠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那时晚上熄灯饿的睡不着,就天南地北的侃起来,最后总是要扯到吃的上面。记得有一次班主任王玉田查夜来到我宿舍趁熄灯没人注意坐那儿听了一会,第二天就调侃地说你们那个精神会餐还真有点意思,大伙一听全乐了。记得李津铃就是个中高手,他不但会吃而且还能准确的把握到味道,感觉。会吃也就罢了,他还懂得怎麽做。记得有一次侃东来顺的芝麻烧饼,他先是描绘东来顺的烧饼如何焦黄,上面如何布满了芝麻盐,得放少许盐不然不香,咬一口整个是酥的,那面合上是肯定加了点猪油。真是绘声绘色勾起了大家肚里的谗虫。每次都是意犹未尽,当时我们是穷学生一个只有羡慕的份。说到吃还有一个小插曲,罗东生家境条件比较好,经常回家带一瓶牛油来没事就放在食堂的餐桌上,这给我们这些饥肠辘辘的而又缺乏自觉性的同学一个机会,每当第四节课下课前就做好了准备,一下课就尽可能跑在前面,跑到食堂抢先就在罗东生的牛油瓶里挖上一勺,罗东生对于牛油量少得特别快经常感到很奇怪,直到有一天下课后他走的快了点碰到两位抢先的同学在餐桌上互相谦让,一个说“你先来”,另一个说“还是你先来”。罗东生没好气地说:“这成共产主义了,也不问问主家的意见。”但就这样同学之间的关系还是挺好的,说起来大家不过一笑了之。
——丁爱笛
2023.6.13
我和军乐队
我在清华附中八年,一直参加了学校军乐队,经历了军乐队的初创、成长和发展的全过程。
清华附中军乐队是在1960年底组建的。当时清华大学闲置了一批旧的铜管乐器,据说有的旧乐器大有来头,是哪位以后成为大人物的名人吹过的,就像当时的 XXX在清华大学舞蹈队,以后成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一样,所以这批乐器虽旧,但显得十分珍贵。为了贯彻清华一条龙的教育方针,清华大学文工团也办起了军乐队“预科”,利用这批乐器在清华附中组建军乐队,日后好为大学军乐队输送人才。这个目标因为w G而阻断了。但是附中军乐队在发展过程中已经逐渐溶入了大学军乐队。每年五一、十一国庆节清华大学游行方阵,天安门广场焰火晚会都有我们附中军乐队的身影,我们还参加了清华大学包括在人民大会堂的多次重要演岀活动,一直到WG时期……可以说清华大学组建附中军乐队的目的还是部分实现了。
组建军乐队时,王玉田老师是附中的音乐老师兼初604班班主任。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我们班报名参加军乐队的同学特别多。军乐队初建时,高中低音部,包括打击乐,几乎都是初604班的同学担当了……所以说初604班是清华附中军乐队的摇篮,或是说初604班是军乐班,一点也不过份。
当时清华大学派出德高望重的音乐室教授周乃森先生来配合王老师组建附中军乐队。周先生乃是和中央乐团著名指挥家李德伦齐名的音乐大家,他精通和教授各种铜、木管乐器,学生遍布全国。进入军乐队要经过筛选,周先生首先根据每人的身体条件,特别是嘴唇分配乐器。当我第一次把小号放在自己的嘴上,才知道我的嘴唇是相当簿的,练过游泳的肺活量是相当大的。我的小号第一声就是在周先生亲授下吹响的。我们每周大约有一两次到大学音乐室,分声部由周先生单独授课,平时就在清华气象站小山包上练习,不久就开始合奏。军乐队第一支合奏曲是周先生指挥的《古老出征》,也叫巜与斯拉夫女人告别》。至今,每当响起这首曲子的熟悉旋律,还会撞击附中军乐人的心灵……周先生指挥捧的节奏,处理音符起伏的表情,都历历在目,不能忘怀……
附中军乐队由于大学的支持和周先生的亲授很快成长起来,平时由王老师带领和指挥,完成校内外各项文艺宣传活动,参加区、市级文艺大赛,拿过不少奖项,成为北京中学校里一支有相当实力的管乐队。WG初期有一年国庆节,要我们清华附中牵头组织一支中学生首都红卫兵军乐队,参加庆典活动,于是我受命到十三中、一O-中、二十五中、西什库中学等有军乐队的学校联络,召集了以附中军乐队为骨干的,共有一百多名乐手,组成首都红卫兵军乐队,先在十三中整训,十一那天代表首都中学红卫兵,参加国庆游行方阵和焰火晚会的庆典活动,圆满完成了任务。这一方面说明当时清华附中红卫兵在全国声望很高,另一方面说明当时清华附中军乐队在北京也很遐迩闻名。
军乐队由初604班起家,以后不断充实新人参加,很快扩大到全校,培养和涌现了不少音乐人才。到1963年初中毕业,据我所知,初604班就有3人走上音乐专业道路:曾辽东-海政文工团,罗东生-空政文工团、周学敏-xx歌舞团,比列不算小了。到1968年离开清华附中后,据我所知,军乐队吹单簧管的李小清,成为战友文工团长征组歌第一把小提琴手;吹上低音的朱汉城,回清华大学接了周先生的班成为音乐教授和艺术总监;最值的提到的是吹小号的克明,成为著名的音乐人,由他作词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往日时光》……等经典歌曲,深入人心,广泛传唱……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附中军乐人,在不同的岗位,也收获了较好的成绩……
我虽然没有成为音乐方面的专业人士,但是在吹小号的实践中还是能收获到一些人生感悟。小号声音嘹亮,是军乐队里的男高音,经常唱主旋律,因此演奏中乐队指挥会特别关照小号,突显了小号的主角地位。我曾写过一篇作业,阐述演奏中小号与其他乐器的配合,进一步论述个人和集体的关系,没想到这篇作业得到万邦儒校长的重视和好评。万校长当时兼任预641班政治课老师,他亲自批阅学生的作业,我对此印象特别深刻。还有WG中一次下乡劳动,大家都分散住在村里的各个角落。因我是军乐队里的小号手,就叫我当营部的司号员,当时万校长是被监督劳动改造的黑邦。为了便于指挥和管理,按排我和万校长同住在营部,而且地铺紧挨着。司号员要在起床睡觉,一日三歺,出工收活时准点吹号。但因贪睡,我感到最难吹的就是起床号了。这时万校长就主动担起叫醒任务,当我睡不醒时,叫醒我起来能够准点吹起床号。当时我们嘻称万校长是第二司号员。我要感谢万校长,在他的帮助下,我才能圆满完成第一司号员的任务。
最后要提到的就是王玉田老师了,是他引领我走上了爱好音乐之路。我参加军乐队后,才懂得什么是五线谱,什么是c大调、A小调,什么是大三和弦、小三和弦……学会了欣赏音乐,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音乐。音乐知识面宽了,就不甘局限于只会吹小号(三键铜管乐),从初二开始我就自学小提琴(弦乐),慢慢的还涉猎手凤琴、电子琴、钢琴(键盘乐),在乐队里耳濡目染又喜欢上指挥和唱歌,退休后又练唱起京剧……虽然哪样都不精通,但确实是丰富和充实了我的业余生活。我的这些兴趣爱好是长期在军乐队里浸润养成的,是和王老师的栽培和指导分不开的。象指挥和唱歌,就得到过王老师的教授和认可,他尽可能地创造机会,让我能够在舞台的正式场合得到充分演练和发挥……
记得在清华大礼堂隆重演出大型歌舞剧小东方红的场景。那场演出,台上有清华附中几百名学生参加表演,台下是上千名观众座无虚席。节目单显示,演出共分上下两场,上半场是折子戏小节目,下半场是大剧小东方红。那天我唱歌、指挥、吹号一共参加了三个节目。参加的第一个节目是上半场开始的大合唱《红军不怕远征难-长征》,我和钟国长、卢家敏同学担任领唱。之前在为大学伴奏大合唱《祖国颂》时,我用领唱代替小号的旋律跟低音部合练,引起王老师的关注,他指导我唱歌要注意口型并改掉我的上海口音,经过[1] 练习,得到王老师认可,并让我作为大合唱领唱之一参加演出。参加的第二个节目是上半场的军乐合奏,王老师让我担任指挥。这是我第一次在演出中执捧指挥军乐队,并且演奏的是一首自编自导的合奏曲。之前军乐队里发生过一件事,吹黑管的余大年同学突患重病,大家及时把他送到校医院进行抢救,挽回了生命。我们想以此事迹,仿照当时社会报导的《抢救六十一个阶级兄弟》的模式,用军乐创作一个节目,可想而知难度是相当大的。但是在王老师鼓励和帮助下,我们自力更生终于完成了谱曲[2] 、配器和排练任务。这个节目反映了同学之间阶级友爱、助人为乐的共产主义精神,收到很好的效果。这是清华附中军乐队鼎盛时期的一次成功尝试。参加的第三个节目就是下半场压轴好戏,大型歌舞剧小东方红,名叫《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几百人的合唱、舞蹈、乐队一块上,由王老师担任总指挥。我们乐队除了军乐队全部参加外,还加上弦乐、民乐伴奏,经王老师的配器,还真有点交响的味道。我回到了乐队,回归正宗担任第一把小号手,那天演出隆重热烈、声势浩大,我的小号怎么使劲吹,都不嫌音高声响……大型歌舞剧小东方红《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是王玉田老师的心血之作,也是清华附中不断传承的经典之作。
1968年我被分配到铁路当通讯学徒工,告别了清华附中,告别了军乐队。但在铁路宣传队的一段时间还和王老师有联系,向母校借过几把铜管乐器,其中有我吹过,跟随我八年的小号……我还曾邀请王老师和王振宗老师一起观看我们铁路宣传队的演出,王老师一如既往的指出我在宣传队指挥和唱歌需要改进的地方……军乐队队友、著名音乐人克明说的好:……仔细想想,我后来取得的一系列成就,源头就在清华附中,就在军乐队!
刘益涛
2023.6.16
参与“中华中医昆仑”大型传记丛书工作的回忆
2007年,朋友介绍我参加一部书的编撰工作,当时刚退休,精力充沛,时间充裕,欣然前往。来到动物园畅观楼,与会者十余人,皆陌生。前国务院副秘书长张镜源老主持会议,介绍了丛书的大致内容,希望与会者在他们开列的医学大家名单中任选一位为之立传。记得小时候吃过“施今墨气管炎丸”,听爸妈说施今墨是京城四大名医之一,于是我选了施今墨。接着就是收集资料,采访其家人、弟子……交稿后过了一段时间,通知再次开会。会上对我写的“施今墨”给予很高评价,宣布整部丛书以“施今墨”为范本,统一格式,分章节介绍传主的学术造诣、临床经验、科研成果、医德医风……我没想到自己的文章获如此好评,毕竟一同写稿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后来这项工作我参与越来越多:一边审稿,一边又撰写了蒲辅周、章次公、岳美中(岳老是西苑医院的,当时不知道赖安妮在那儿工作,否则肯定会去采访,或许我这篇文章内容会更丰富一些)。写书很费心力,传主的各种事迹从早到晚在脑海中翻腾,挥之不去,我沉浸其中,一向睡眠良好的我竟失眠了……但在编委会一再要求下,张镜老也出面,我实在不好拒绝,又陆续写了曹炳章、陈存人两位。再后来,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写了—-身体承受不了了。采访写作过程中,与名医的家人、弟子结下了深厚友谊。施今墨幼子施小墨是咱们清华附中校友,高咱们两届(可惜今年去世了)。章次公的弟子们认为我写的“章次公”是写他们老师最好的一部,其弟子、国医大师来京时,特意为我号脉开方(治失眠)。岳美中的女儿女婿请我吃饭,到她家聊天……蒲辅周的儿子从四川来,张镜老在畅观楼招待,我出席作陪……历时四年,该丛书终于完成,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了隆重的出版发布会,我作为作者代表在大会上发言。这次捐给母校的书是:1、整部“中医昆仑”(简体字普通版),大概每位总编审发一套,看到正式出版物才知道自己是总编审之一;2、我撰写的6部传记(繁体字宣纸印线装书,宣纸质量非常好,印毛选用的那种)每位作者赠一本。我很高兴,能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刘南燕
我和小东方紅共成長
“小东方紅”曾是清华附中的一面旗帜,在6o年代引以为驕傲,它是在当时大东方紅遍及祖国大地的氛围中,校领导鼓励创新,学生们自我创造自我敎育的产物,特别要提到既是班主任又是音乐老師的王玉田老師。
王老師在初一时是6o4的班主任,他的责任很重,要照顾好还是少年的我们,离家过集体生活,一天,我们没去上早自习,王老師到女生宿舍查看情况,大家说洗脸池堵了,厕所堵了,沒法漱洗,王老師什么也沒说,去換了雨靴,拿了条帚簸萁,去洗脸间扫水,見此情此景,身为生活委员的我,也从上铺跳下来,穿了雨鞋,去洗脸间跟着扫水,我们的日常生活怎能让老師来代劳,女生宿舍在二楼,积水顺着楼梯流到一楼,再扫出门去,王老師掃水的身影,这么多年来,只要一提起最初在附中的生活,总是出現在我眼前。
第二年,我们搬进了新敎学楼,一天团委的老師找我说,你来組建学校的午蹈队吧,給你指定一个教室,在同学里找找,在小学参加过文艺演出的,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上任了,幸好在小学时代,有个方老师曾创作了植树歌,又編成了植树舞,参予了,动作,走台,场记,情节的创作,当时获得东城区中小学文艺会演二等奖,这些经历拿到初中建午蹈队,是宝贵的参考,于是到各班去通知活动时间,地点,女同学们怀着好奇心,前来覌看,有很多热心的同学愿意参加,我们就一起讨论,至少要排练一,二个节目,利用早锻炼时间,把走廊的窗台当作练功房的扶手,开始晨练,进入初二,王玉田老師不当班主任了,成为专职的音乐老師,但他仍旧密切地关注6o4,先是鼓励男同学,学管乐,还动员过女同学張琳,張石英学吹圆号,据说后来她们还是放弃了,
一天下午課后,王玉田老师拿着一卷厚厚的纸叫住我说,我見过你伯父錢君匋,他当时鼓励我说中小学老师也能搞创作,我考中央音乐学院,最后一轮因心脏不好,被刷了下来,分配到清华音乐室工作,我主动要求到附中当老師的,現在我写了一个“人民公社好”的交响乐,想請你父亲递交音乐出版社看看,能否出版,我原封不动地转达了,过了两个星期,父亲拿着王老師的原稿对我说,找过社長周巍峙了,他说換个题材吧,现在正在排练东方紅音乐午蹈史詩,不如搞一个少年儿童的音乐史詩,把历史上优秀的少儿歌曲串联起来,我听了,觉得领导说得很实际,就按大东方紅的历史分期写了个提纲,提到了卖报歌等一系列経典歌曲,然后去找王老師,把人民公社好的总谱还給了王老師。
过了几天,王老師来找我说,把这个提议向校务会议汇报了,学校表示支持,但需要各方面人材,想找两个低一年级的同学,先写朗诵词,我同意,但先得创作一个少年儿童的葵花舞,作为序曲,就叫葵花朵朵向太阳吧,和王老師讨论了歌词,很快老師就拿出了歌曲,“葵花朵朵向太阳,我们心心向着党”,拿到午蹈队一唱,动作便顺手拈来,开始进入了创作期,(待续)
——钱有珏
我和小东方紅共成長(2)
l961年下半年,还在困难时期,王老师来商量,学校没有経费,怎么办,葵花午的扇子,怎么办,我喜欢做手工,到圆明园逛了一圈,采了些細树支,綁成丁字形,用废报纸粘成半圆形,有点像扇子了,王老師看了很高兴,自告奋勇说,“我去找团委办公室要旧报紙”,糊扇子要用浆糊,有同学出主意,找食堂打碗浆糊吧,我要紅,綠,黄广告色在旧报紙上画出葵花,老師去团委要来办公用品,一分錢都沒花,但最后还是难住了,要买黄色皺紋紙,在扇子外沿粘一圈葵花花瓣,团委給予了支持,买来了皺紋纸,每天下午二节課后到晚飯前就是做扇子时间,同学们都很支持,大家一个心思,要把我们的葵花午排出来,按场记,摆出葵花造型,約需40至5o人,彩排时,拿竹杆穿着扇子,抬着去体育学院彩排,大家一鼓作気,感动了团委,到了l962年,王玉田老師非常高兴地对我说,校务会议支持,团委支持,并已上报海淀区敎育局备案,此时开始进入整体构思,仿照大东方紅的构架,組建大合唱队,交响乐队,民乐队,午台美工队,当然最主要的是午蹈队。除序曲外,按历史顺序,分为苦难的儿童,参加革命,抗战时期,解放战争时期,新中国时期,等,“苦难的儿童,”从音乐到表演,完全是创作的,王玉田老師全身心地投入了创作,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有两场表演,小矿工一场动员男同学来出演,好像有李春生,卖身女一场,选了王金枝出演,演唱“十月里来秋风凉”好像是周义瑛演唱的,在排练中感受到儿童的苦难是与祖国息息相关的,“参加革命”选取了电影“紅孩子”中的主题歌“准备好了嗎,时刻准备着,我们都是共产儿童团”,创編了紅樱枪午,用了体育課的体操棒,选用了京剧中的耍花枪,天天晨练,大家只想把最好的儿童,奉献在午台上,在井冈山一节中,王老師创作了“八角楼的灯光”“井冈山的小朋友想念毛主席”,抗日战争一节,选用了経典的“卖报歌”,“小二放牛郎”,等。在新中国一节中,王玉田老師坚持要选入毛主席給少年儿童的题词,并在一夜之间写出“三好歌”,“身体好,学习好,劳动好”唱給我们听,要我们編成午蹈,这是最难的一次,需要无限的想象,那个劳动好,从体育仓库借来体操棍,找来馬糞紙剪成鉄锹形,用鉄絲捆在体操棍上,挥午着从午台右側大跨跳至左側,边创作边排练边讨论每个历史时期儿童如何发挥作用,当时中国正提倡国际主义,王老師创作了“全世界小朋友心连心”歌曲,曾有一次我披上花被面,面部胳膊涂上黑油膏,飾演黑人小女孩,据現在资料披露大东方紅結尾曾有大歌午“全世界无产者连合起来”,后周总理认为在中国革命史詩中放入这样的口号不妥而取消,小东方紅也有这样一个思路,通过这样的创作,学习了中国近代历史,完成了一次自我敎育,
——钱有珏
我和小东方紅共成長(3)
有人问我,你在小东方紅里做什么?很难回荅,我什么都做,从緣起,策划,表演创作,甚至合排时乐队节奏和午蹈节奏不合拍时,还大胆去指挥,大家为了一个目标,一定要把小东方紅排出来,一定要演好,一种理想主义的信念,通过王玉田老師把我们学生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有一种完成某种使命的神圣感,当几百人的演出队行走在漆黑的从附中至体育学院的小路上时,唱着军歌,伴着沙沙作响的步伐,意気风发,大有延安演出队的感觉,第一次正式演出在清华大礼堂,可能已进入高中时代,使附中精神大振,有的同学说在附中学习生活,感到是自己一生中最自由最快乐的曰子,因为校风鼓励创新,小东方紅发挥了师生无限的想象,无限的自我动手的能力,来进行自我创造,自我教育,来表现那个时代的理想主义,小东方紅是时代的产物,不可复制,遗憾的是没有记錄,那是中国音乐史上第一次汇聚少儿歌曲,还有王玉田老師呕心沥血的创作,但是小东方紅未納入郭沫若作词,馬思聪作曲的“少年先鋒队队歌”很遗憾,我未做场记,很遗憾,这也是我无可选择,留在附中長达八年的原因。
——钱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