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随笔:我蓄长发为哪般

老翁
创建于2023-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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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唯一长发照片)



  2023这个五一假期,对于年近花甲的俺老翁来说,也留下了一个注定这辈子值得留下较深印象的趣事。


       是日,我在老家陪同离异单身多年的乡党“卫宾”老弟去浙江古村落传统名村茆坪问询一事。车停一民宿院外,我没有下车。过了一会,年届五旬、佩带围裙、身材胖悠、正在忙乎的被访女主人送客出来,透过不是很清晰的车窗玻璃,一眼瞟见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就责怪“卫宾”老弟说,卫宾啊!你带女朋友来,怎么不请她下车到屋里喝茶呢?刚一头钻进驾驶座的“卫宾”老弟和我有些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女主人此话是何意?


       我按下车窗玻璃,女主人恍然大笑,捂脸说道,诶呀!真对不起哦,你这位朋友头发嘎长,我还以为是一个女人呢——


       当天晚上在家饭桌上,我问自己中年得子,平时也多有口气老丁丁地责怪我头蓄长发、不改变发型就难有运气的12岁儿子道,儿子,你认为老爸现在的头发长吗?年少儿子不假思索、口气平静地回应道,不长,跟平时想比短多了,正常男发!


       我说,可是,今天下午,我陪一位叔去茆坪问事,那位女主人不仔细看,就以为我是长头发的女性,竟然把我当做是他的女朋友了!


      此话一出,老婆和儿子忍俊不禁,差点笑的喷饭。


              (年轻时的我还会打理长发)



       我这辈子,因为头蓄长发,已经是第二次典型地被他人误认为是女性了。


       几年前,我从外地坐班车回杭,在汽车南站上公厕方便,谁知,一位打扮时尚、容颜不错、年近四旬的女性,竟然也因内急,着急忙慌地紧随我后,跟进了男厕,当她一眼看到一溜男客,手把下体,齐刷刷地站在一排在“嘘嘘”时,吓得尖叫一声,迅疾逃离。


       我和一位男客跟将出来,开玩笑地指责她“女流氓”要报警时,那女士还象情侣打情骂俏似的、有点发嗲地敲打我的肩膀责怪到,谁叫这位大哥头发养的像个女人,害得我跟着你还以为是上女厕啊!霎时,在公厕外引得南来的、北往的、互不相识的不少男女旅客们哄堂大笑。

    


       我这辈子头蓄长发,还是在青年时代起,基本是因为不得志、很失意,懒得打理,一年几乎不超过上理发店两趟,额头前发实在过长了,我就自己拿起剪刀,对着镜子自己修剪,管它修剪效果如何,只要不让长发遮盖住眼睛就可。


       我真的从不把自己、也没有资格把自己往文化人、艺术家身份发型上去靠。每次面对老婆、子女看不惯我头蓄长发邋遢相发牢骚,我则发脾气辩解说,你们懂什么!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无非是懒得理发。另外,我也学习毛主席、周总理在大革命身处逆境时期的蓄发明志!




                 (胡大师的长发会修饰)



       我头蓄长发,也为我这辈子的经历带来不少趣话和思索。


       某年我在山东潍坊,应邀参加浙江商会活动,市政协和工商联领导在听取我的发言后评价到,一看发型,就是大师,一听发言,果然不同凡响。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我不管这位领导对我是出于赞誉、还是嘲讽。反正,我的发型引人注目了。


       一次在苏南某高铁站,我因应急跑去售票窗口要求插队优先买票,排队买票的旅客有些不满,我拿出国家重点优待抚恤证亮了亮,面带歉意地说,对不起各位了,我急也可优先。有旅客质疑说,看他头发那么长,不可能是军人,怎么可以优先?我笑笑说,我退役军人总可留长发吧!


       一个男人或者是文化人、艺术家,为何喜欢头蓄长发?


       好事的央视《走进科学》栏目,竟然有意思地也制播过专题节目指点迷津。突出几个观点。


       观点一,省钱还是懒?疑惑懒得理发和省去理发钱之故。


       观点二,安能辨我是雌雄?可能是为满足一种性别癖好。


       观点三,长发是一种灵动的思绪。长发撩动的过程也许代表着情绪波动和变化,不同造型的头发是更直观的表达。文化人或艺术家在酝酿创作时,撩动头发是种跳动状态的常态动作。


       观点四,骨子里的烂漫与叛逆。长发即体现他的古典,又体现他的超前,总之是种不安分的状态。


       等等说辞。俺老翁对于上述观点是否全都对号入座或比中几何?只有我本人自己知道也。



            (仇大师才高八斗却不蓄长发)


        俗话说“剃个头,三天丑”。一年到头,有时偶尔被老婆骂的去理个发,开始几天,自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总是很不顺眼,出门反而更是抬不起头。


       我因长发,圈子内也有打趣称呼我为“翁大师”的,也有形象化地称谓我为“长毛”的。我不是什么文化人,也不是什么艺术家,但我已经难以改变头蓄长发的生存习惯。我不在乎人家对我怎么个看法,我依然还是我。


     《孝经》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但我除了我的长发,我甚至痛恨自己的灵魂与躯体,我多次对家人说过,我死后,可以剪下我的长发,包好埋葬在父母的墓边,为自己没有尽孝赎罪,其余骨灰抛洒入我老家那边汨汨东去的富春江。


       

(朋友画家胡宝成是个真正的长发大师)


       知我者谓我心犹,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今年的初春,在新安江畔的一次会议上,我与市军研会同仁、年届七旬、但仍长发披肩的、也是当兵出生的、本地官方与社会公认的作家、摄影家、旅行家“胡大师”相聚,两个长发男人相聚,竟然也聊起了男人长发的“共同语言”。


       “胡大师”也说,他也不怎么上店理发,也都是自己修剪。一辈子头蓄长发习惯成自然了,真的难以改变发型,就像难以改变自己的为人个性一样——

     

                    


             翁萌   2023.5.4于白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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