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银河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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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银河看日出的简篇

创建于2023-04-15 阅读3419

前言

  石头村位于大同古城西南,云冈石窟东南,这里民风淳朴,钟灵毓秀,一代代石头村人在这片热土上,以智慧、勤奋播种,以执着、豪情耕耘,一步步实现跨越,一步步铸就辉煌。

    村史在学者眼中是乡村的文化自觉;在村干部看来,是告别贫困、记住艰辛的见证;在村民眼中,是传承文脉,存放记忆的载体;在游子心中,是追寻乡愁、留住乡情的回味。

  为还原本土真实的村落文化,唤起人民群众真实的记忆乡愁,激发大家共同的认知感、归属感、幸福感,本文通过一件件承载着历史的物件,一幅幅记录着历史进程的图片,一处处浓缩着记忆的实景,力求真实再现石头村在岁月辗转中的变化,在党的领导下改革发展的步伐,激发村民继续建设美丽家园、振兴乡村、创造幸福生活的美好向往!

石头村的由来

  对人类而言,石头是大自然的慷慨馈赠。从生产工具到建筑材料,从奇珍玉石到石雕石刻,无不昭示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和勤劳仁厚。在这里的土地上,石头不是金刚石、翡翠、软玉,也不是玛瑙、珊瑚、琥珀,但有着这些“高贵”品种都难比拟的拙朴沉稳和向好向善之心。石头似一条血脉,搏动人类文明进程。

  453年,乱世初定,高僧昙曜受领皇命,带领三万吏民在大同武州山南麓营造石窟,由此拉开北魏开窟造像的帷幕,三万石工就一斧一钎在武周山石上叮叮当当创造着神奇。千年间,拙朴的石头既为佛教营造了殿堂,又引来五湖四海、络绎不绝的访客。

  相传,有移民李姓石工头登武周山脉大钟山(北魏皇家猎场西苑附近)观平城之美景流连忘返,饮清凉甘醇的泉沟泉水,顿觉神清气爽、疲乏尽消,随决定在此地堡院定居,之后又有王姓、封姓、毛姓等移民加入,秋冬伐薪木炭窑烧炭,黄炭窑背炭,春夏耕耘于南亩,一代代生息繁衍,石头村由此得名。

石头村木炭窑、黄炭窑

  木炭窑、黄炭窑位于石头村村南,冬季天寒地冻,为抵御严寒,烧柴取暖是生活需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勤劳智慧的百姓不会一直坐等挨饿受冻,便有了木炭窑烧炭和黄炭窑背炭。

  煤炭开采是季节性的,通常在秋冬或冬春农闲时节。大抵夏秋力南亩,春冬地冻则入深山砍木掏煤,采煤的工作十分辛苦,具体收入因无史料可稽不得而知。

  煤炭的开采早在金代之前就已经非常普遍,甚至有不少平民以开采石炭为生。辽金时期,大同地区的煤炭业十分发达,这可以从南宋朱弁的《咏石碳》中略窥一斑:

西山石为薪,黥色惊射目。

方炽绝可迩,将尽还自赎。

飞飞涌玄云,焰焰积红玉。

稍有雷出地,又似风薄竹。

  朱弁在这首诗中形象地描绘出大同所产煤炭黝黑光亮的形态,生动地勾勒出煤炭燃烧时炽热难当的情景,是大同煤炭业发展的真实写照。

石头村北魏墓

  1974年8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与大同市博物馆,联合对位于山西省大同市城西云冈镇石头村的北魏墓进行了发掘。墓葬北距云冈石窟约2.5公里,位于武州川南岸山坡小丘陵顶上,埋葬的地方比较特殊。墓葬出土器物有陶俑、庖厨和动物模型、陶罐、陶壶、连枝陶灯、石灯、龙头铜杆首、龙头锡杆首、莲花龙纹铜乳钉、素面铜乳钉、骨器、漆器等,从出土器物的造型及装饰纹样风格,推测其为5世纪后半期北魏平城时期墓葬。

陶俑1972年大同市南郊区云冈镇石头村北魏墓出土

陶灯1972年大同市南郊区云冈镇石头村北魏墓出土

陶罐1972年大同市南郊区云冈镇石头村北魏墓出土

石头村龙王庙壁画

  石头村龙王庙壁画基本上是好的,正墙是主神位,和这个地区其它壁画完全一样的布局和内容,正中间是龙母,两厢燕叠翅排开六位主神,背后若干小神和侍从,两厢这六位主神,五位是帝龙王,但是最左边只有束冠,而没有王冠的是龙母的女婿,也就是说簇拥在龙母两厢的是五个儿一个婿,从全家福的角度看,没毛病。

  东墙行云布雨图,西墙得胜还朝图,构图很讲究,能明显看出层次感,甚至还有些透视的成份,也就是说,远近大小是有规则的,不乱,这与本地区其它壁画形成了一定的对比,究其原因,只能推测成画较晚,所以借鉴了西洋绘画技法,毕竟画师眼界也打开了。撷取一些精彩画面如下:风婆睡姿、赵公明和他的黑虎、赵公明和土地公公、龙母脚下踩的恶龙、战斗在一线的风婆、施放庆功彩虹的童子。

  山墙上的装饰画有佛云寺、天台山、月宫,还有一幅轶失了,这些装饰画没有严格的要求,正好给了画师自由发挥的余地,因而画出了些许洒脱飘逸的韵味,极耐端详品味,乡土寺亩中常常存在这各强烈的反差,匍匐于尘埃的虔诚祈求与升腾于云里雾间的放纵想象,毫不违和的并列、落差、撕裂、矛盾、挣扎、麻醉,正是先民精神世界的最好反映。

  石头村龙王庙壁画构图规整,比例匀称,画技比较成熟,成画应该在晚清民初,与同地区其他类型壁画对比,画面中使用大量的黑色(包括灰色)和红色,使整个画面肃穆稳重,但同时也偏于晦暗。

  石头村龙王庙壁画亮点有二,东墙壁画的下部装饰了几组民俗风情画面,虽已漫漶不清,但仍不失了解当时生活的极佳资料。

  回娘家:郎情妾意,男欢女爱,都用身体语言表达出来了,连马儿的表情都透着喜悦。

  出耕图:清楚地画出了农具和輓具的样子。

  牧归图:放羊的遇见放马的,憋了一天有说不完的话。

  行路图:四个人物形态各异,活灵活现,老者的持重,童子的欢跃,青年的劲健,特别是最后的童子,挑起斗笠当伞盖,调皮贪玩,呼之欲出,我不是专家也不是学者,也能感觉这类实物资料的珍贵,如此真实地还原从前生活的场景,这种机会我们还有多少?


  西墙壁画的下部,因失修漏出了麻布底衬,这算是被动剖析了当年的制作过程和工艺,只是呼吁赶快修修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庙虽小,却也算是阅尽百年风云。从庙里的贡品看故土之恋,还是时时不能相忘的,只是不知这孤独的守望还要多久。

石头村西岩寺

  西严寺(西岩寺)位于大同古城西南17里处,西严寺依五周山脉大钟山山腰而建,座西朝东,雄伟壮观,为辽代建筑。辽代契丹人崇拜太阳,寺门都要面朝东开。传说在建寺时,僧众在原址上挖出一块巨大的蛤蟆石,寺开此石上,西岩寺由此得名。

  大同城为明代九边重镇,清代《大同府志》记载:“西严寺位于大同城西十七里的武周山东麓。由涧道盘折而上,依岩垒石,台殿宏丽。明万历年间修,有碑记。”可见在明万历时修葺,而建寺是明以前也。

  关于西严寺传说很多,大同当地民谚曰:“先有西严寺,后有大同华严寺”。

  可见城内华严寺与西岩寺历史都很悠久,且都是辽代建筑。在考古发掘中也出土了许多在这一时期辽代的佛教文化证据。“西严”又取自于《华严经》,“西严”与“西岩”同音,于是当时人们总说不清。

  西严寺又地处北魏皇家猎场西苑附近,西邻云冈石窟,北魏佛教盛行,一直流传至今,可见西岩寺创建之早也与早年盛兴佛教有关。

  历代文人骚客歌咏西严寺者颇多,有诗如下:  

《西岩寺南园》(明王慎)  

宝地新开一径斜,横窗修竹映桃花。

携壶自汲东林水,玉碗闲煮绿乳茶。

石头村大钟山烽火台

  攀登到大钟山顶,可俯瞰大同市。

  赵孝成王元年(公元前265年),为了防止匈奴南侵派大将李牧率兵驻守雁、云、代三郡,并修筑了可供报警的长城和峰火台。

  明代大同为九边重镇之一,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在大同境内,印象最深的并不是城墙,而是一处处烽火台。

  烽火台又称为墩台,是长城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古建专家罗哲文的《长城》一书里对于烽火台是这样描述的:烽火台,也称作烽燧、烽堠、烽台、烟墩、墩台、狼烟台、亭、燧等等。汉代称作亭、燧,有时亭燧并称,唐宋称作烽台。明朝称作烟墩、墩台等等。是利用烽火、烟气以传送军情的建筑。如遇有敌情,白天燃烟,夜间放火。

  塞北许多个地方有烽火台,远远地眺望大钟山上这座孤零零的烽火台,感觉它从不曾改变,静默而孤独地立于山巅,一年又一年。大同本地的长城研究专家认为,大同境内的长城,绝大多数修建于明朝,明早期、中期、晚期都有,大钟山上的这座烽火台,也许是当年土长城的一个墩台,而蜿蜒的黄土墙体已经消失,只剩下它独自立于山巅。这是专家的推断,却让我心头泛起一阵涟漪——这么说,它在山巅差不多已立了近五百年。时光可以让所有的事物消弭,由黄土夯筑的长城,最终也会归于黄土,但一座貌似普通的烽火台竟顽强独存,让人有一份敬意油然而生。 

  秋风阵阵,从头顶掠过的云朵,似乎喧响着生命的力度。

  矗立在山顶上的烽火台,经数百年沧海桑田,仍近五米高,但一定比当年小了许多,加之人为挖出的大大小小的洞孔,它已残缺而有颓圮之势,却依然坚固,且夯土层清晰可见,由于太过坚硬,竟没有多少野草能够扎根生长,只有几株枸杞斜斜地在向阳一侧的夯层里存活了下来,叫人感叹生命的顽强,更玩味一座烽火台所连起的长城的故事。在到处都是岩石的大钟山,并未见到多少黄土,而五百年前明朝的夯筑者,是从哪里取土修筑了这座烽火台?要知道,大钟山虽然并不高,但从半山腰爬至山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若负重攀爬,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大钟山上的烽火台,或许曾经维系的就是山下人的心与魂。  

  年年岁岁,烽火台与大山为伴,迎接着所有的登临者,也会在人们的遐想和感叹中,继续着真切却谜一样的存在。  

  著名长城研究专家董耀会先生说,“要建立游牧和农耕交错地带的秩序,才会修筑长城。中国人修长城是为了和平。”曾几何时,我因这几句话而热血澎湃,尽管在许多人看来,黄土夯筑的长城似乎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长城,但毫无疑问,它们都是长城,是智慧而伟大的古人留下的旷世杰作。我不敢把大钟山上的这座烽火台夸大到是为了“建立游牧和农耕交错地带的秩序”而筑,但五百年前狼烟升腾之时,烽火台彼此呼应,谁能说他们不是为了缔造一种稳固而和谐的秩序呢!至于和平,由一个个烽火台连接起来的长城,护佑着中国人千百年来守望的美好家园,这便是和平的最好印证。

     拜别烽火台,历史便倏然隐在了身后。

  相信这里还有许多未解之谜,诱惑着山外的游人,更诱惑着住在山脚下的乡民,但有多少人会冲着山巅的烽火台而来呢?从五百年前夯筑时的明朝一直到今天,历史跌宕起伏,最终成了立于山巅的一处古迹,不能不叫人感喟——感喟它的坚固,也感叹它的独守。

  它已经在山巅立了五百年,下一个五百年,顺着历史的烛照,人间的沧海桑田,它比芸芸众生看得更加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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