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昆明看樱花(四) 文/木笔

木笔
创建于2023-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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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昆明看樱花(四)

    文/木笔

    从看海鸥的人从中穿行着走完整个海埂大坝,进入海埂公园。这儿也有海鸥,只是缺了狂热的逗海鸥人,海鸥也就自由的在水面上游弋,有的偶尔来个小飞,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因为没有人投食,湖面上没有漂浮着那些觅食的黑野鸭。

    堤岸上柳枝刚好,把一点点的春意连成一串绿丝随风飞舞在黛绿的湖面上。撩拨起有人满心的爱意,情不自禁的驻足留影。

    滇池的水从远处奔涌过来,因和堤坝来了个热烈的拥抱而撞成细碎的玉珠,顷刻之间消失毫无踪迹。此刻我内心里勾起一种怜香惜玉的心疼,而绝不是“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的豪迈。

    在太阳下走着,逐渐的热起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忽然之间就觉得肚子很饿,走进公园的美食街。小孩子吃的各种油炸、凉拌、酸辣的多,见到一家卖米线的走过去就叫了两碗。端着纸碗找个地方坐下,背后就开着一家过桥米线,真后悔少走了一步。

    妻说:“不要后悔,这路边的过桥米线可能比不上这小锅煮的。”

    “能饱就好。”

     “饭饱神虚”这话一点不假,在打滴滴去圆通公园的路上,我睡着了。不知车行了多久,醒来就到圆通公园大门口。

    “樱花!”妻的一声惊呼,我还昏昏的大脑霎时清醒。顺着妻所指的方向看去,路边一树火球,围着几个小姑娘在拍照。

    我们大步走过去,掏出手机也欢天喜地的拍了一阵。

    “这樱花和我们本地的樱桃花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妻说:“牙尖、嫩枝皮和叶相似。”

    “老树干比较光滑,不像樱桃树皮那样粗糙。”

    说着我们向园门走去,那儿挂着大红的横幅“昆明动物园第23届樱花节”,门两旁的对联写的是“盛世如花,春光似海”,很鼓动人心的。我和妻分别在园门前留了影,才不慌不忙的卖了20元的门票随着人流进入。因为我明白好饭是不怕晚的。

    刷卡入园,一条艳红的大道。人和花一样的多。道上接踵摩肩;树下也是人头攒动。

    路两旁的海棠开得正闹,一树一树的红,从树脚红到了树头上,就像一树燃烧的火。一棵棵燃烧的海棠,连城一条热烈的大道,像飞舞的火龙。烈火烧灼着游人的心,都按耐不住浑身的欢喜。要大叫;要嬉笑;要摆个优美的造型留个影。

    樱花开放的昆明真是热闹,人在动,花在舞。人流成了一条河,花舞成了火红的长龙。

    看花的人流缓缓向前,都在火红的花下流动,每一步的风景都不同。人不同,那是自然的,成千上万的人在花下攒动,一眨眼之间就变脸了。树不同,有大小高矮的变化;有标直弯曲的差别。花不同,有的热情奔放;有的含羞咧嘴;还有色彩涂抹的浓淡艳丽也大不相同。

    在海棠花丛林中,隔三差五的会见到一株或两株樱花,在一片火红之中毫无拘束的绽开粉红的纱裙,欢快的舞着笑着。如果说海棠的花朵是娇小的少女,那樱花则是丰满的少妇,她开得更泼辣耀眼。

    樱花广场,那就是樱花的世界了。一片纯粹的樱花树,漫天纯粹的樱花红。走着;坐着;或是躺着都在樱花的怀抱,你的思想意识始终无法逃脱樱花这张粉红烂漫的大网。

    圆通山如若只有樱花那就浅薄了;游客来到圆通山如若只是看看樱花,那也是一种遗憾。圆通山不仅仅是游玩娱乐的公园,他还蕴藏着深厚的历史文化,是昆明发展变迁中不可或缺的一页。

    圆通山名称的由来就很有讲究。圆通山最早的名称叫螺峰山,顾名思义当初取名是据其山形而来。追溯其名称的变化可到唐朝中叶,当时的南诏王在螺峰山建了一座补陀罗寺,后来,佛寺毁于战火。元朝时期,时任云南行中书省左丞的阿昔思,在补陀罗寺的废墟上重建寺庙,更名为圆通寺。圆通寺建成后,山因寺名,螺峰山逐渐被称为圆通山。后人戏说“山不在高,有寺则名”。

    由于圆通山气候宜人、景色优美,历来是人们登高赏景的幽胜之处。也常有文人雅士结伴出游,相聚于山巅亭畔,畅叙友情,留下了许多诗文佳作。

20世纪20年代,作为全民族抗战大后方的昆明,局势相对稳定,一批新派知识分子和官员,很重视城市园林建设。多方组织下,圆通山被正式辟为公园,命名为“圆通公园”。后又陆续增建四方亭,昆明人游圆通山渐成习俗。

    说起圆通山的亭子,共有9座,他们形式不一,大小不等,功能也有所不同。有建造简单朴素的单亭;有复杂精巧的组合亭;有气势轩昂重檐阁,不管何种样式的亭阁都有它的一段历史。

    忠烈碑亭,修建于1914年,为纪念云南辛亥革命志士黄毓英而建,是圆通山最早修建的亭子。

    忠孝碑亭,修建于1936年,为纪念清末云南提督蒋宗汉而建,因结构独特入选《中国名亭录》。

    德教碑亭,修建于1948年,为纪念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五分校(原云南陆军讲武学校)校务委员会副主任唐继公式所建。

    在圆通山巅,为纪念抗战时期远征军阵亡将士而修建的两座碑塔巍然屹立,驻足瞻仰,雄魂尚在。

    陆军第八军滇西战役阵亡将士纪念碑——碑体通高9.7米,碑上刻有阵亡的3775名士兵和125名军官的名录。

    1944年6月4日,松山战役打响,中国远征军总预备队新编第八军于9月7日攻克日军阵地。这场激战中,中国军队伤亡惨重,日军除一人突围外其余全部被歼。松山战役是抗日战争中最为惨烈的战役之一,是滇西大反攻的首战之地也是决战之地,它拉开了滇西大反攻的序幕,为打破日本的封锁奠定了基础,在中国抗战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缅甸战役中国阵亡将士碑(简称“安澜纪念塔”)——碑体全高8.53米,塔基正面用简笔形象地勾勒出了戴安澜将军形象,他身着军服,气宇轩昂。

戴安澜,国民革命军高级将领,曾参加北伐战争,参与古北口、台儿庄等战役。1942年,奉命率200师作为中国远征军的先头部队赴缅参战。1942年5月18日,在郎科地区指挥突围战斗时负重伤,26日在缅甸北部茅邦村殉国。他在抗日战争中战功显赫,抗战胜利后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在圆通山东北角,还留有一处明代城墙残段。据史书记载城墙修建于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距今已有640多年的历史。这一年,正是明朝军队于白石江击败元军,进驻昆明的第二年。也是这一年,土官杨苴召集20万叛军围攻昆明,经过多场战斗最终被明军打败。

    战火平息后,明朝政府重筑云南府城,将原来的土墙重建为砖墙,城周长约9里多(约4500米),开6门。

    如今,只有44米的残破城墙被保留下来,它记载了那段王朝更迭、金戈铁马的壮阔场景,也给后人以不尽的思考。

    看够了圆通山的樱花,浏览了圆通山的历史,心满意足的走向园门。一块巨石上“圆通花潮”四个朱红大字定住了我的脚步,著名散文家、诗人李广田的散文《花潮》霎时跳出脑海,那句“春光似海,盛世如花”历时61年,恰如赞美今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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