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马案
(本文原型人物纯属虚构。因情节参考了相应的历史史料,如有不符和不当之处,望见谅,请读者尊重历史和尊重生活本意阅读。本文只是作为一篇知识性的话剧,阐发作者对生活的感悟。)
自序
每一个人都不应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的灵魂,在暴风雨来临后,应该在阳光下晒干那些不合时宜的思想。人不能孤芳自赏呀。你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要生存下来,就要鼓舞自己的勇气,战胜孤独。
那些平常的小事,那些过往,不要太过上心,就让生活来检验吧!
为了明天,让我们放下束缚我们的心理负担,抗住高压。一路前行,踏踏实实地做好每一件事,对得起自己!
只有把心放到平常之处,才能抵制诱惑,才是自己崭新的开始。做完这些,这时的你是否适应了新事物,没有用有色眼镜看人。
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当狂风突然刮来,他的思绪也会随风飞舞。这是无关紧要的呀。
就让正义的力量挥舞着利剑,劈开所有的迷雾吧!让我们从一点点的努力开始。
忧郁的人们,不要左右摇摆,喜欢预见未来不是你的弱点。你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份子,世界需要你去改变,不要因为世界因你没有改变而气馁。世界需要你维护,请不要顾忌你那一点点绵薄之力。
第一幕
人物表
张半仙 张氏药铺掌柜,南宋朝南方人
张猛 张半仙之子,30多岁
甄三 张猛的朋友,渔夫
刘阿妙 张猛的朋友,樵夫
黄善山 张猛的朋友,花匠
霍兰 张猛的朋友,女
二叔 张半仙的弟弟
刘婶 张半仙的邻居
杜刚 药铺的熟客
赵钱孙 私塾先生
李八卦 天门山药材商
傅离 钱庄庄主
汪笑生 小贩,欠债之人
幕起
第一景
深秋时分,落叶纷纷。
(笑红尘) 岁月催人老,时光如穿梭,变化无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躬身入局。落尘世,枉笑一生。千秋美景,不在但仍忆。
纵身一跃,又一番世界。无尽头,此情可追忆。
官道上的灾民,慢慢地蠕动。路旁庄稼有的已经收割了,有的田地抛荒在哪里。偶尔有一匹快马经过,马上传令官急匆匆纵马扬鞭,神色异样。有一顶轿子行在官道上,轿夫神色漠然,轿中人始终没有掀开帘子。
(惊雷赋)平地起惊雷,山河家国梦。道同理不同,扰了清梦。兵纷纷,雨纷纷,尘土之上,鸿影纷纷。
(倒叙)三四轻骑,朝着天门山方向,一路绝尘而来。马上青年英姿飒爽,气度非凡,个个面色透红。疾驰在官道上的这一位,筋骨硬朗,手上肌肉发达,他是铁匠张猛,其他三位是他的多年好友。
南宋末年,元朝入侵。山河破碎,朝廷急需救亡图存。
话说四名青年在海州驿站牵出元朝的军马,奔向休县小镇而来。他们在马上欢声笑语,无忧无虑,一会儿齐头并进,一会儿你追我赶。
黄善山 (眼尖) 不好,前面河中有落水之人。他正在呼救。
甄三“扑通”一声已经跳下河,救出一名少年。张猛安抚了这名少年一番,送了些银子给他赶路。
多年以后,那偶遇他们的儿童,还记得那个欢乐的场面。四匹高头大马,马上青年谈笑风生,他们的笑容是如此的灿烂。
刘阿妙 甄三,这名少年是怎么落水的?
甄三 听这名少年说,他看见一只小鸭子在水中游,好像要沉下水,就跳到水中去救。可是他自己水性不好,呛了口水,就惊慌起来。此时他觉得身子要沉下去,就大声呼救。
刘阿妙 这名少年真是善良。
黄善山 我小时候站在河边玩,一不小心掉进河里,我急忙抓住岸边的月季花,因为年纪小,我不知道怎么样爬上岸。有位好心人路过救了我上岸。
甄三 (打趣)我小时候,有位小朋友给我一根点燃的木棒,我一不小心点燃自己家的茅屋,天干物燥,火势越来越大,把茅屋烧掉了。
刘阿妙 那后来怎么办?
甄三 茅屋烧掉了。家人没有责骂我,至今绝口不提这回事。。
张猛 小时候真是天真烂漫,就是有点不懂事。
甄三 失火这件事情,让我知道了了家里人的宽容。这是温暖我的人生之源。多年以后,每当我在遇到不顺心的时候,这件事给我的鼓励,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给我光芒,让我摸着自己的良心反问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要对得起自己,放下所有的负担,活出人生精彩。
刘阿妙 童年是多么快乐呀!我小时候印象深刻的几件事,对我的一生起到不可磨灭的作用。
(生死关)怕死不是真豪杰,无情难敌大丈夫。浮生余梦踏歌行,莫负时光日与月。
甄三 (赶上前去)(对着张猛说)张猛兄弟,你慢些骑,我们到海州没有把霍兰带上,她非埋怨我们不可。
霍兰,对张猛颇有好感,爱到铁匠铺坐坐。张猛与霍兰的感情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霍兰的父亲霍武在衙门当差,他喜欢练武,佩刀时常会蹦了个缺口。霍兰会拿着父亲的佩刀让张猛锤打,磨好佩刀。
张猛 (勒紧马缰绳)(缓下来)甄三兄弟,你放心,霍兰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霍兰说,不几日要到海州会几个朋友,到集市上走一遭,她自在得很。此去小镇要经过天门山,我们到那歇会脚。
甄三 张猛兄弟,你和霍兰蛮般配的,你们是不是好上了?
张猛 我现在哪有心思?
(张猛性格豪爽,为人极讲义气,众人都佩服他。)
因南宋与元朝之间战争不断,南宋局势岌岌可危。民间货物流通不畅,粮食购买困难,老百姓没有生活的来路,大家无计可施。朝廷已乱成一片。京杭大运河的官船不时受到骚扰。远洋贸易官船运输的中断更是令财政雪上加霜。
刘阿妙 你们注意到没有,我们现在的交子多了,但是用交子却买不到多少货物。
黄善山 交子印得再多也没有用。货物的价格涨得太快。
刘阿妙 货物的价位稳不住,不是好事,又碰上这个不大不小的灾年,农民吃饭都成问题了。
甄三 海州的货物贵着了。以粮换物的做法看样子是行不通的。
刘阿妙纵马驰骋。
刘阿妙 (得意)我们以前练过马术,正好派上了用场。
黄善山 (把军马上挂着的皮囊摘下,拿出里面的文书)我们这回吐了一口气了。(拿出水袋喝水)这文书我看不懂,上面写着元朝文字。霍兰的父亲识些元朝的文字,还是让他看看吧。
甄三 我现在还有些紧张,咱们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吧。那牵出军马出驿站的一刻,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们呢?
黄善山 这四匹军马马股上都烙有“兵古”的印记,着实显眼。
刘阿妙 (大手一挥) 甄三兄弟前怕狼,后怕虎。你真应了“胆小之人走路也有石头砸”这话。你顾虑太多。这样反而会乱了分寸。我们往大处说,是民族大义,有何惧哉。再说这件事也是偶然为之,谁会想得到。
张猛 我们到了小镇,就宰杀这四匹军马。
甄三 兵荒马乱的,这军马还能派上用场。当今之计,我们要让小镇百姓避难。
刘阿妙 要让老百姓躲进山中。还有,现在有些热血之人苦于找不到出路。
黄善山 (讽刺)刘阿妙,你还在想着为这个衰落的朝廷卖命?
刘阿妙 (不服)难道你想独自起事不成?
黄善山 是要有个牵头之人。
甄三 朝廷难以理会老百姓的苦处。灾民多了,流寇四起,各打个各的旗号,成一群乌合之众。
刘阿妙 最起码他们不会坐以待毙。
甄三 我们要做大事,要有个大本营。
刘阿妙 甄三兄弟有抱负,值得敬佩。我们提出什么旗号,做些什么大事。
黄善山 打出旗号要人呼应,我还会筹备那活动的银子。
甄三 大伙一起努力吧。
刘阿妙 危急关头没有人能逃避。
张猛 我们要着眼未来,制定一个计划。
黄善山(想开辟另外一个天地) 我听闻经过福建,便可下南洋,去得更远的是西洋。只是到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真不知怎样谋生。(见说远了,就收回话题)我割舍不掉的是家园情怀。(回想自己的故乡)甄三兄弟来自云南的哈尼族,我们都好奇,你讲个哈尼族的故事吧?
甄三 好呀。我说个哈尼族的神话故事吧。远古时代,没有天地。此时大海出现一条金鱼娘。它的大鳞一抖,从脖子里抖出来太阳神和月亮神。又一抖,从脊背里抖出来天神和地神。又一抖,抖出人神。各种大神聚在一起,创造了天和地。从大鱼脊背里出来的那对人种,男的叫直塔,女的叫塔婆。他们从大鱼脊背中出来不久,塔婆就怀孕了,生下二十一个娃娃,老大是老虎,老二是鹰,老三是龙,剩下的九对是人。龙做了龙王,向塔婆送了三个竹筒,塔婆将竹筒内的一头牛送给神。神们把牛的眼变成闪电,把牛的左眼变成太阳,把牛的右眼变成月亮,把牛的两颗尖牙变成启明星和北斗星,把牛的四条腿变成东、西、南、北四根顶天柱。从此人类迅速繁衍。
刘阿妙 这个天地起源的故事精彩呀。每个民族对人间如何形成的都有自己的一种说法。
黄善山 【哈哈一笑】民间的说法虽不太符合实际,却还是有些道理的。【把公文递给张猛】【转移话题】 张猛兄弟,元军攻打南城,这公文是否与此有关。
张猛 从目前看,元朝攻势凶猛呀。现在官府都不知道双方交战的具体情况,探子本领太小,送过来的情报作用不大。
甄三 元朝觊觎我们的土地和人口,真是可恶。
元朝采用稳打稳扎的方式,已经逐步向江浙逼近。元朝正力图恢复战后秩序,建立他们的威信,稳定政权。
刘阿妙 元朝设立江西行中书省,意图推进南方的占领之势。
甄三 我们的将士边打边跑,丢失了许多城池。
黄善山 据闻江西行中书省管着我们这一带呢。
张猛 这是元朝制订的规矩,我们可不认可。海州也是刚被占领不久,里面人口不多。我们经过海州才能到福建。现在交通受阻了。
刘阿妙 元朝对我们的策略在逐渐改变,攻占城池后不再过多杀戮百姓。
甄三 南宋许多城池被侵占了,眼看气数就要尽了。
黄善山 你这么说简直像个狂徒。
南宋战事吃紧,局势到了崩溃的边缘。应对元朝的进攻成了此时头等大事。
(金戈赋)天地悠悠,白云苍狗。叹世间无常,一生渺渺。为立身请命,我已无往。江山多娇,何惧枭雄。金戈铁马,折了腰,乱了王法,碎了河山。
张猛 往日的荆楚人才已经不见了。征伐开启,人口锐减,农业生产够呛,南宋难处太多。
刘阿妙 元军来势很快,从河南、山东一路南下,南宋恐怕不是对手呀。我朝形势不妙,这可怎么办?
黄善山 南宋小朝廷现如同一个年老体弱之人,可笑朝廷还在遮遮掩掩,为着和议之事煞费苦心,真是不知所以然。其实早就应该下定决心,一心决战,不可在朝堂上磨磨唧唧。国家土地兼并严重,农民流离失所。赋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叹臣子们优柔寡断,对皇帝的质问也是支支吾吾,明哲保身。他们没有视死如归的意志和勇气,不仗义执言,不调动所有的力量抗敌,在当前的情况下如何能保住疆土。其实元朝也看得清楚,所谓和议也是打打马虎眼。
甄三 元朝真不可小觑。他们军民上下同心,战斗力强。刚开始你们以为他们只是游击一下,不会占领我们的领土,大错特错了。现在他们对朝廷的治理井井有条,虽然很多地方在学习我们,可要看到的是,他们追赶的步伐太快。我们南宋小朝廷已经被逼到江浙这一小块地方。朝廷固守在江浙,实不可取,不如到四川等山势险要之处扼守,但是整个朝廷认为江浙富庶,不愿放弃。
黄善山 我讲个故事吧。有个卖柑之人,柑子表皮质润如玉,内为败絮。买柑之人责怪卖柑人,这样的柑子买了后怎么能招待宾客?卖柑人笑答,你看那佩着虎符,骑着大马之人,醉酒熏熏居于庙堂,你不去责怪他们怎么责怪我的柑子?
甄三 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说不过去。你说老百姓日子安逸了,享受惯了,听歌唱曲久了,没有威武之师,那里有保家卫国的条件。朝野上下没有危机感,民族危亡矣。要着眼长远,不能被眼前利益迷惑。要去除陋习,去除奢靡之风。
张猛 (心中判断着形势)(回想着路途所见)还真是多事之秋。现在灾民多起来了。南宋想着用金银珠宝作为交换条件,想着用和议来换取喘息的机会,元朝不买账,这一路他们攻打下来,南宋守将降的降,死的死。南宋想苟且偷安都不行了。百姓是看明白了,朝廷对元朝的抵抗无能为力。这样兵荒马乱的,真不是个事。
甄三 从元朝攻打山东的那一仗就知道他们的厉害。我朝经历的战乱太多,与金朝作战已经元气大伤,现在这么一折腾,再不从根子上改变是不行了。
黄善山 这金朝也是厉害。他们纠察百官,体恤百姓,赈灾兴农,夺取了我朝领土。如今金国却被元朝打败了。想当年金国打败辽国时是何等威风,而今金国皇帝落荒而逃,不知道他心中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