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学院教师教育学院2019级小学教育1班电子班刊第十四期——西山一记

彼岸繁花开
创建于2023-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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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2019级小学教育1班

制作:次里都吉

审核:陈玉芳

      走了25000步,站在滇池畔,倏然发现故事的尽头是顶峰。归途中,我们把落日抛向滇池,向东疾驰。橘红弥留在湖面上,转眼爬下苍山的星座。地铁跑得很快,只留下满亭的星月观望茫茫的碧波荡漾。

      山,在那里等着我们。从元谋人拔牙以前,峻峨秀丽,从庄蹻开滇和柳貌内附之前,就在那里等着我们。湖总是善良可亲,掸落了山等候的忧愁的皱纹。山不向我走来,爱山的人,总在寻找机会与其亲近,所以这次约会,不可谓不盛大,一群二十几个二十多岁的少年登上两千多米的高峰。在这山海交接的地方,总能证明自己既是仁者,又是智者;于是就在今天,我们选择既登顶,又过桥。

       那天也如今天这般平凡,朝早的太阳按时照在了空阔的聂耳广场,我们三三两两走出西门奔向羊甫这个天真的起点。不说地铁的感受了,因它太快,我们来不及享受,便到西山的脚底了。班主任与我们而言,是殊途同归的先来者,显然她已在这铁轨终端等待良久。听着路旁西洋的双簧管的鸣奏在攒动的人影里进行简单的会师。班主任告诉我们西山之旅是条双行道,我们分为仙人团和凡人团;或许是大家当惯了凡夫俗子,所以仙人团的成员非常多,当然了,也有不求蓬莱仙药的、看清故事尽头的选择了踏着青砖。此时,似乎从悠远的峰林深处传来几声钟鸣,那声音像极了:来吧,但愿你们一路平安,索道坚固,青砖安稳。

       我们从路口(原谅我忘记你的名字)做上大巴疾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排排山树后腿,衮衮行人向前。来到一个山坳,这是仙人扬镳的起点,但最重要的是这里埋葬着一个伟大的英雄。聂耳的雕塑背靠西山,面向五百里滇池。我来不及怪藤泽的水太过冰冷无情,我们便握紧右拳庄严的宣誓,重温激荡人生的誓词,不仅我们是作为共青团员的责任,更是对敬爱学长未来有我们的承诺。斯人已逝,安眠于此,或许是我们这位学长的最后遗愿,他在聆听浩淼的滇池水波涛涌动,砥砺着他能望见的春城学子。别了,我们是绿丛中的一株花树,花去,花来,而树犹在。我们从容的整理灵魂,开启神仙之旅。

       牌坊后面的飞檐少了点古朴,铺设的青砖石阶充满了岁月。我们在黄线外、我们在石阶上、我们在阁楼里等待着索道的迎接。等待过程中最多可能是笑语了,说着说着,一节两人座的车厢缓缓下来。哦!原来是到我们了,还未从上一个笑语停住,车厢就已经开始凌空而起了。我们不抟扶摇而上也做到了白日升天,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但求享受乘云的乐趣。班主任是第一个拨云逆风的仙子,然后是两两组队的追随者。二十分钟左右的飞天之旅,我们没有把一切忘却,群峰寂寂,波海滚滚。带着微笑,拿着手机,想把一切的瞬间都记忆封存;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登上西山的,显然他的乐趣必然没有我们多。翻过许多傲然的石峰,踏着大大小小的树木,转过脸时发现已被藏在树洞的相机偷窥。慢下来,索道到站了。

        到站意味着,我们被打下凡间,返仙为人了。羊肠小道指向两个方向,我们肯定是选择凌霄阁,刚刚在当仙人时未能上凌霄宝殿,现在生而为凡人只能步行登上凌霄阁,略补仙人的遗憾。踏着陡斜的石道,青砖历经百万人洗礼,现如微风的丝滑,不愿在任何人的脚底多做一刻的停留;不得不承认比起历史的风蚀,行人的抚摸更具改造力。经历几分钟的日披肩、风洗面,我们到达了顶峰之上的顶峰,之前徒步丈量西山高度的同学早已在等着我们;我不知道他们的旅途故事,但相信他们的故事也如我们那般精彩,我们选择在这故事的尽头顶峰相见。从凌霄阁西望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我们不苦也甘来,回头一笑。以二十分钟的云上游代替了两小时的滇道难,是聪明但不够致敬。

        从凌霄阁折返便是龙门,游客便多起来了,显然大家都有一颗跃龙门的豪情壮志。山道颇陡峭、极狭,我们也显得颇为小心,搀扶着石廊,生怕脚底蹦出一条鲤鱼来,那样可就全部送去龙门了。过石窟的时候看着那千锤万凿出深山的痕迹,对石匠的敬意油然而生。当然也有种感觉在去五柳先生的桃花源,那种才通人的路径只让人怀疑尽头会豁然开朗、屋舍俨然。出了石窟却是豁然开朗,穿过几个道观,龙门便跃然与眼前。若是人少,应当纪念一般,可惜此刻摩肩接踵;所以此刻令我注目的不是山,而是人,他们伸手摸龙珠走过。俯瞰磊磊嶙嶙的断崖峭壁,我似乎知道了封建科举两千年而滇省不点状元的原因,我看这地势,就算鲤鱼跃过龙门还是会跑进滇池而不能跃向凌霄阁。都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但是登临到此,看尽滇池全貌,看尽耸地高楼;越看越多,愈看愈纷繁。

     下龙门乘电瓶换大巴,我们终于来到了最后一站——华亭寺。

       寺,是元时寺;树,是明时树;阁,是清时阁;僧,是虚云僧。当轰鸣的大巴驶向寂悠的古寺时,稍显失敬的突兀;我们慢慢下车,先在大悲阁楼下瞻仰红墙琉璃瓦的厚重。进入寺门先是放生池向我们彰显生命纯净的火焰。池畔是横排的塔林,檐角的风铃不时传来悦耳的清脆,祈愿和平的钟声直击心灵的善,一切皆在不言中。面对如此清欢,我们也寻一剪清幽的光阴,觅一颗花开的菩提。选择一片净土,听风扣动风铃的乐趣,闻香缠绕高柏的顽皮。不管人来人往与时间流动,就让心出趟远门,一段特别特别长的远门,我们就坐在亭子下,不必担心那悬挂的钟磬会坠下来。

       远行,远行。当此时,应走路。我们休憩的可能过久了,便招来花鸟的厌恶,因为有一瓣花在风中零落了;有一种鸟在与风铃争鸣。绕着池子,最令我瞻仰出神的,往往不是香火或行人,而是年高德劭的古树和文雅华藻的楹联。苍老的古梅伸出的槎桠的枝柯早已炭化,靠着残余的古根汲水去滋养顶上虬蟠的苍枝。看一看身份证,而来300岁,问问虚云的往事,古木寂寂,只钟响声盖过了流水。古寺的楹联像是历史的散简断编,去试读却字迹难辨,苦于寒腹短识。只好从淡淡的木香里寻一株年轻一点的梅花,匆匆忙忙走过天王殿,告别一炉的晚霞。就这么,以25000步结束生命的邀约;我们如股风,奔喘而来,呼啸而去。

    正是春风已过,清明待来,柳曳翠烟;山河如此错落。但夕阳又红,我们在大巴内挥手告别升庵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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