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烟,不养狗,深居简出南门口一年半载,公寓高楼,楼道里一声喷嚏可以炸楼,窗对面楼顶喇叭高架,近来却矜持了,独自顺钢绳下楼,听听风,走走路,对面天心阁,地势较高,都正街在其背部南北向开出一条道,两旁老屋层叠有致,虽不重庆,却也庐山,如今凤凰台上人去,马王街里丢了嘶鸣,无风,还是去湘江,左转的路灯更明,便不会察觉到明三年五年的窗灯,可惜这日明夜明的灯,继而可怜孤居老死的妇人,十来分钟到江边,凭栏远眺,景观灯渲染着岳麓山顶的高贵,山顶人望向这边时,我正在想着爱晚亭,罗典先生在吗,我倒想去坐坐,摆舟晚渡也是愿意的,游过去也行,从杜甫江阁下水,在江心橘子洲歇一歇,吐几口水,只是担心雨季,错过橘子洲尾,北去就到了观沙岭一带,每晨一耄耋先生必端坐此处观潮,风雨无阻,只是前几日他匆然云游西去,归期不定,大抵是碰不到了,初识先生时,他腿病尚未痊愈,观沙岭的坡尽是长坡,住宅区的台阶又高又多,先生不慎踏空,带血的股骨头装袋示众有如标本,后来白内障又愈发严重,术后上演双重奏,他一生眼里有光,诚觉世事尽可原谅,却没有时间去原谅,世界要人毁灭,偏不,不屈的灵魂冲破束缚,杀出一条血路,照亮了隆回的夜空,湘江水面上绽开两朵白花,由小而大,愈来愈大,其一,会学习,其二,会思考,谓之双会,人称最像道德经的葵花宝典,三五八为表象,自“宫”才是精髓,鲁先生道,人终究是难以改变的,爱先生说,莫非是我错了,是啊,悲观的人最爱探索,人生或许就是一场漫长的独自散步,走着走着,走远了,就到了另外的国度,无数的个体踏出亿万条路,世界是热闹了,人却孤独了,起风了,这满天的星光,随风旋转。深切悼念凌吟文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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