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燃烧的岁月戍边家书影印(I)——培欣珍藏

烽火臺
创建于2023-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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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波扉页題诗、培珊素描助兴


提及张海涛、张维维、郑列列、长榕、郑怡林等14人参军东海舰队


下一栏军旅家书涉及更多小时候的同学和戍边战友



以此纪念70年军龄的父亲丛德滋的百年诞辰与怀念我们

亲爱的母亲周月林


以下为父亲留下的唯一亲笔笔迹

父亲亲笔撰写修改——卫东接稿打印珍藏


母亲唯一一封亲笔信——培欣珍藏(本集中母亲其它的信都是别人代写她签名,她在信中请孩子们原谅,因为在文革期间同时管理四个厂太忙。)

                                 (第一栏)


培欣1969年1月入伍——培波1969年12月入伍期间家书

招兵团通知家属到火车站送行,但新兵是从美仁宫客车总站出发。让母亲和弟弟们在两头跑,气喘吁吁。结果没有送到。至今心痛在心。

信中提及的李丽(当年驻厦门93师李平政委大女儿)、“破头”他姐姐(当年93师孟子英副师长儿子孟卫强的姐姐孟卫平-病逝并被军委主席授予全军英模)、“大水怪”(当年93师李振远主任的大女儿李春兰)此信透露当年任93师师长的父亲丛德滋将去参加九大。

这封信是当时部队搞忆苦思甜运动,让母亲回忆提供的家史。父亲一岁丧父,妹妹没有见过父亲,奶奶21岁起守寡一生。父亲从16岁开始把一生交给军队,不是偶然个别事件。

本栏开始于1969年1月培欣入伍广州基地。结束于此信12月15日培波、维维、海涛、列列、长榕、怡林等14人三天三夜车船劳困入伍舟山基地。


本集是我收藏的信件,自然南海舰队方向的资讯会少一些。在此我将我的回忆思考录中有关南海方向的轶事补充于下:


第十二節 軍營中士兵的求索——山谷裏“山楂樹”的號聲——鎖不住的無線電波  

  (關鍵詞:張藝謀、山楂樹之戀、喀秋莎、一條小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艷陽天、金光大道、基督山恩仇記、茶花女、林海雪原、三言二拍、林彪事件、無名島)

         張藝謀導演了電影《山楂樹之戀》,最近又有人拍了《山楂樹之戀》的電視劇。可見來自前蘇聯的愛情歌曲“山楂樹”至今仍有多大的影響力。

        1969年3月中蘇珍寶島戰役後,蘇邊境戰雲密布,汕頭水警區的通訊站搬到山區,我們的大電臺都進了坑道,我們駐地在山頭上,後勤油庫的駐地在山溝裏。油庫裏有一個68年的北京兵姓閻,也是幹部子弟,他喜歡吹小號,每天晚上我們坐在山頭上都可以聽到他吹奏的悅耳的“山楂樹”。我們佩服他的膽略,在文革的政治氣氛中,在部隊敢用小號吹奏愛情歌曲的,這是我遇到的唯一的一個人。他和我們站信號臺的另一名幹部子女梁育民同是北京來的好朋友,我們很快也“臭氣相投”起來。我有一本從垃圾堆裏撿來,並重新粘好的《外國名歌兩百首》,那在當時可是一本絕版寶貝。梁育民可是一個滿肚歌曲的軍營裏的“知識分子”,我們從他那學會了“共青團之歌”,“鐵道兵之歌”等老歌,“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夜晚”等則是大家都會唱的歌。

         一群年輕的海軍戰士就是這樣“冒著‘四人幫’的炮火,前進!”

         北京來的幹部子女,確實讓我們這些來自邊疆的軍娃們開了一些眼界,他們大都是國務院大院裏的孩子,也有三總部和各軍種大院裏的孩子。他們眼界開闊,為人豪爽,敢說敢做。可是他們68年一批的幾乎沒有一個提幹的,能夠直接提幹的多數是來自河北的農村孩子。我們比北京河北兵新一些,到我們可以提幹時,71年因林彪事件,全軍停止提幹兩年,這是當時當兵的都知道的事。

         我後來上了南開大學,在讀書的幾年中我分別去北京看望了這些我的好戰友,他們都已在地方工作。

         其中有一個叫趙眾的北京兵,是我備戰到南澳島觀通站值班時認識的北京幹部子弟。他的外號叫“土豆”,我們也叫他“戰爭狂人”。山上全站士兵,只有他每一天到連部集合是將步槍打開刺刀,本來不允許,沒有幹部敢管,他說這叫常備不懈。他有一件事,使他在全南海艦隊出名,也是他外號“土豆”的來源。

        有一次,有一個編隊的艦艇到外海演習,他負責用兩瓦電臺進行聯絡,他突發奇想開了一個玩笑,以海戰電影“無名島”的國民黨電臺兵的“地瓜、地瓜,我是土豆。”的電影中的電臺呼叫語,直接通過電臺呼了出去,連艦隊的監聽臺都聽到了,因為發現了同頻道的不明電臺,結果弄得這個編隊立即返航,好像弄了個處分,只是為了好玩。他的腦袋也象一個土豆,而且永遠是理光頭,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土豆”。可是他是我最好的戰友之一,是個大俠性格的好漢,我和他相處了整一年,我到北京看過他幾次。

       那時,在文化大革命的氣氛下,即便到部隊當兵的人,能看到的故事片電影也只有三部——“地道戰”、“地雷戰”和“南征北戰”。能看的小說只有——“艷陽天”和“金光大道”。

       為了能看到其他的書籍,我利用星期天到汕頭市圖書館幫助圖書倉庫的保管員打掃衛生,結識了被下放當封存圖書保管員的畫家邱玉立。他借給我的第一本書是巴爾紮克的“農民”。後來我上了大學才知道,這是世界名著。我先後借過茶花女、基督山恩仇記、林海雪原、紅旗譜、烈火金剛、三言二拍等。在軍營裏我都用毛澤東選集的書皮包著這些書看,但是,還是被通訊連領導張象發現了,他對我網開一面,默許了我看禁書的行為。當我把書借給別的的戰友,被他抓到並沒收後,還將書還給我,只是叫我不要再借給別人看。他是我後來能考上大學的恩人之一,我到現在還感激他。

       在我大學畢業後回到廣州海軍基地任職,我還專程回到汕頭圖書館去看望了我的忘年之交邱先生,他是一個好老頭。他當時為我做的事,弄不好是要被關押的,他後來說因為他是畫家他看好我的面相。

       當時在部隊文藝生活不多,我發明了一個遊戲,就是回憶電影名字,看誰記得多,一場比賽甚至能打幾個月,沒有時間地點的限制,總共能湊出4、500部電影名。我在幾個執行任務時的不同單位打擂臺,還沒輸過。我們從兒童時期就是超級影迷,而且享有部隊大院的優勢。每星期都等著放電影的那一天,這是孩童時期最美好的回憶。即便是師長太太的我媽媽,也要我們小孩子放板凳搶位置。

       當了兵,上了山,更枯燥。說個真實的事:因為山上除了自己站裏的大兵,沒有別的什麽人會到這裏來。多數情況下大家都是只穿一條三角褲衩打球,但有時到了節假日,領導不在,又不可能有人來訪,全體籃球隊員會全部光屁股打球,打完以後,連褲衩都省的洗,沖個涼就行了,真叫痛快。

      在這樣枯燥的山裏生活中,為了能聽到一些空中的廣播,我們幾個電臺兵做了一件其他任何單位沒條件做也不敢做的事情,我們通信站的當官的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這件事。

      我們從倉庫裏,找到一個老掉牙但體積巨大有7、8個管的“超外差線路”的英國收音機,我們居然把這個龐然大物給修理好了。當然,主要的我們可以聽樣板戲的鋼琴協奏曲,交響樂“白毛女”、 “紅色娘子軍” 等,有些低音箱的效果。其實我們也聽了一些外國電臺裏的音樂節目。這可是我們當兵以來幹得最重大的一件事。還好有站領導的默許,否則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大事。我們這些軍娃,就是這樣一批總是有些不安分的遺傳基因的一群孩子,直到他們成年,還是多有不安分守己的思維模式,也許是優點,也許就會做出什麽“驚人之舉”。

       我自己有一個小秘密,在廈門時,從臺灣空飄過來的一架小收音機(象一塊小肥皂)被送到我父親手裏,收音機沒有任何國民黨的標誌。我父親這一輩子,不喜歡任何先進產品,如照相機,電唱機等,就只喜歡收音機。早年,因為要用360元買一臺日本收音機,還同老媽鬧的不愉快。老父親把這個小收音機把玩了幾天,就被我悄悄的轉移走了,我帶著它從當兵的第一天一直到上了大學,用了7、8年。是我手中的一件寶,但誰也不知道是來自臺灣。我用它聽到了不少當年該聽不該聽的節目,所謂敵臺,我就聽的多了。現在回想起來,讓我更懷念我的父母,也許他們當時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我帶走。


                         (第二栏)


培波1970年初分配到岱山水警区以后的家书

下面的信培波提及在登陆舰上的表哥荣杰,提到和列列(174医院子女)、怡林(当年31军郑国政委之子)同到岱山水警区。培波分配到浪岗高炮营。

培波在信中向我要王燕(玲)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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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由 美篇工作版 编辑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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