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文将军/题字 孙振军 撰文/摄影
中篇 |重吻西沙,圆我三十年相思(连载之五十八)
十三、再见、再说再见……
西沙军民 摄于2015年11月6日
在三沙市委、市政府门口,我偶然发现有三四十个民工模样的人在与执勤的武警战士交涉:要进去找领导。我带着满腹狐疑,上前询问。
“这是怎么了?”
他们都是四川人,说的一口四川口音的普通话:“回不得家噻。”
我说:“坐船回啊。”
答:“没得船。好不容易来一条,来时几个人,走时几个人,没有我们的床位。”
我又说:“那就在西沙好好歇歇吧!你们看,这里风光多好啊,四川根本没有的。”
答曰:“已经干干地歇上一个多月啦。哪个不想家哩?”
我无语了。
西沙当年最豪华的楼房之一摄于20世纪80年代
原来还想在西沙再多待几天,但目睹了四川民工的际遇,便把这个念头打消了:还是坐来时的船回去吧!免得寒潮涌来,在此耽误十天半月下不了岛。
柯政委、陈总工程师等来送行,并赠送了我一本反映西沙的精美画册,还有一个西沙水警区订制的瓷杯子,硕大无比的。他俩反复解释:“很抱歉啊,没有更好的纪念品送你这个老兵……”
我说:“不!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他们不知道,我早已趁太阳高悬的正午,在永兴岛东侧浅海旁,在35年前我经常散步、戏水、看乌龟下蛋的海滩上,偷偷地装了三瓶洁白、纯净的西沙之沙……
西沙,西沙,今后,今生,我若再想念你时,我就闻闻西沙之沙,品品你的味道,听听你的涛鸣……
友谊长存 摄于20世纪80年代
自行爬上岛的海龟在20世纪70年代末后越来越少,偶尔发现一只,战士们觉得很惊奇。摄于20世纪80年代
一个在整理燕窝的西沙渔民 摄于2015年11月6日
西沙军人与孩子 摄于2015年11月6日
今日西沙 摄于2015年11月6日
防波堤 摄于2015年1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