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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中医立法我的心路历程!

创建于2021-05-14 阅读2443

作者简介:林子强教授, 大平绅士

南京中医大学医学博士, 荣誉教授、温州医科大学、中国中医科学院及安徽中医药大学客座教授。

林子强教授生於越南西贡,是中国海南省文昌県人,。 曾任RMIT皇家理工大学中医发展委员会主席(1990-1992); 创立了世界西方正規大学第一个中医本科课程,后继任该校中医管委会主席(1992-1996); 澳洲联邦副卫生部长传统药政顾问委员 (2000-2004); 联邦互补药物评审委员(1995-2000); 维州卫生部长中医发展顾问委员(1995-2000); 澳洲州立Casey大专学院校董(1993-1996). 2000年选任维州中医立法后首届中医注册局委员.

现任澳洲全国中医药针灸学会联合会会长, 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副主席兼大洋洲主席, 世界中医药标準建设委员会副主席, 世界中医内科标准教材三主编之一.

2004年荣獲澳洲总理及维州州长颁授杰出贡献奖。 2007年在中国人民大会堂獲世界中医药学会颁授“首屆仁济杯国际中医贡献奖”

2013年由国务院及中央电视台评选为2013年中华之光人物, 以表扬他对中医药发展的楷模性贡献。

他自幼喜丹青愛習武,其外祖父羅煥棠公乃清末名医,自少抄習經方家学,稍长,入太極螳螂拳宗師趙竹溪先生门下,除練武外兼学中医跌打骨傷,並從国畫大師張达文教授習丹青,(其作品曾先後入选日本国际水墨畫优秀獎,及港澳台五十名家之一)。後隨其岳父国学大師肖湘先生治石,有医、畫, 拳三絕才子的雅號。经近30年之努力最终成功促使澳大利亞中医全国立法, 议会议长史密夫先生, 以及媒体称他为澳洲中医立法之父。

澳洲中医立法我的心路历程

林子强博士、教授撰

我于1978年12月7日从南越转接印尼来到澳洲墨尔本。1981年在墨尔本开设了我第一间针灸诊所,当年百分之百是西人,受到了西人病人的欢迎并获得好评。

跟着分別于1983和1985年开设了兩间中药药行,命名《神农中药行》,内设针灸和方脉。

中医博大精深,学无止境,为提升自我,后来远赴南京在南京中医药大学进修攻读,在博导金实恩师及多名教授的指导下完成了內科博士学位。我在临床中不断探索、解难,并从患者康复的喜悦中获得成就感。岁月无声,几十年过去,现在中医立法了,中医在澳洲可以名正言顺地称为医生了,但这一切都是来自不易,都是我们一起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奋斗得来的。

那是1983年,由於某些不合格针灸师出了医疗事故,因此维州社会发展部提出议案:取消中医针灸行医资格,只允许注册西医有针灸资格。

1989年联邦药物用品管理草案 (Therapeutic Goods Bill 1989) :明确指出非注册医生不能使用一切有医疗作用的物品和食品。言下之意明摆着:取缔中医!

消息传出,立即震惊全澳中医药界!我们将被剥夺生存空间!中医界愤怒了,全国各州中医针灸学会立即团结起来,组成统一阵线商议如何向政府提出抗议和修改法案意见,当时我们由悉尼澳洲中医药協会会长陈永发、前会长沈铁以及该会理事等人倡议,每州各派四名代表在悉尼召开紧急会议,结果成立了“澳洲全国中医药针灸学会联合会”,由於我一直以维州中医药学会名义与政府沟通,因此被大家一致推选为主席,总部设在墨尔本,临危受命,我只有一条路为争取中医界尊严和权益破釜沉舟、奋力前行!我明白如果这次抗争失败让议案通过,那么影响是深远的。我立即放下工作,组织人力,动员社会资源,组织材料,与各州中医学会频频商议,统一意见后有理有据地向上议院提出上诉,几经周折,终于成功地阻止了这个法案的通过。这次行动意义非凡,为今后中医界争取合法性打下了基础!

(图解)我们学会成立时,我邀请基廷总理出席,总理派联邦移民部长鲍格斯參议员代表总理出席,並且首次说出中医是一门科学。

以上的案例激发我决心推动中医立法以保护我中华医学的规范化发展。欲求中医立法,应先以正规教育为前提,我曾多方游说中国中医院校和澳洲国立大学在澳洲办中医五年制学位学未果.。

在此我特别感谢当年的在我毫无根基的时候,对我爭取在澳洲发展正规高等教育和立法理念的支持,他她们是山东副卫生厅长张奇文教授、南京中医学院院长周仲瑛(今首届国医大师)、副院长陈德华、杨公服、项平、左言富、陈涤平、胡刚、程纯等校长及书记、中国科学院贾谦研究员、中国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历届局长如诸国本、田景福、余靖、李振吉、房书亭、李大宁、王国强、于文明、历届司长如沈志祥、姜再增、王笑频、吴振斗,魏伟、范劲松、RMIT大学副校长David Wilmoth教授、以及我好友Senator Barney Cooney联邦立法院参议员、维州重大事务部和金融部长Tim Holding 先生、已故妻子肖恬子、以及本会历届理事们如刘炽京、古旭明、姚建宁、王德元等人,在他们全力支持下,我于1993年成功在RMIT大学(当年称为理工学院)与南京中医学院(现在升格为大学)正式开办中医本科和硕士课程,使我能以此大学课程的 “利器” 成功游说州及联邦政府立法保护中医,创下世界之先河。职是之故我们能于2000年成功立法,是与历届南京中医药大学和国家中医管理局的领导们,以及澳洲开明政客的热心帮助是分不开的。同时也感谢夫人刘会丽的体谅让我继续为中医的公家事务而工作。

记得当年因有毒性中药的问题,中医被垢病,我多次邀请张奇文副厅长亲自南下至澳洲联邦药物用品管理局向全局要职人员讲解中药的适当使用!另外还记得1995年,我任联邦药物用品管理互補药物评审委员时,由于德国有某药厂以浓缩数十倍的当归为片剂,产生极大的副作用,有人提议禁止中医使用当归,我据理力争和解译当归的用量和方法,同求助于时任中国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诸国本教授搜集一些有关当归的科研资料,有效地阻止澳洲当局某委员的建议!。图片是我与维州州长Jeff Kennett及Cameron Boardman 议员会议后拍。

我与皇家理工大学(RMIT生物科学院副院长Professor Andy Kleynhans赴山东、北京、南京等地考察为RMIT 做开设中医本科可行性报告,在山东副卫生厅长张奇文教授的安排下参观了青岛人民医院及中医药大学。

访问天津中医药大学,承蒙石学敏校长厚爱聘为教授並签订合作备忘录!

中国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佘靖教授及李振吉副局长访澳,在澳洲联邦国会内与联邦副卫生部长(分管TGA联邦药管局)Hon Grant Tampling以及本人会议讨论有关中药在澳洲问题。

蒙天津市政府副秘书长,市计委主任、党组书记,人大常委副主任接见互赠礼物,我亲笔画了芭蕉美人图相赠!

立法前中医学院之状况:

当年中医针灸因美国总统尼克逊访华, 引起一片针灸热潮, 针灸诊所、学院应运而生;但政府并不承认中医为医学。当时的澳洲,不论有无中医资格,只要敢开业,注册一个商号就可以开业了。因此许多人到中国学了三个月就回來设立诊所,有人更开设学院教针灸图利,故此 “澳洲中医学院”,“某某中医学院”等随处可见。这类学店只是维州就已经有10多家。当时澳洲法律只当中医为一种商业行为而已,就算是皮匠也可以立即成为某学院院长了,政府一概不予承认,更勿论立法管理了。中医针灸资格良莠不齐,有受过十多年苦学的博士,也有三个月修读人士。这一现象也导致了1983年及1989年联邦及维州政府曾试图引进宪法禁止中医行医。

回顾中医立法历史先看中医正规教育和本人在这方面的心路历程

要推动政府认可中医并立法保护是一件非常艰苦漫长的任务。我当年定下了两个五年计划,我认为首先必须要建立中医的学术地位,不能再继续办 “中医学店” 之类的学院,必须在正规大学兴办中医本科课程才能与西医有着对等的学术地位,使某些反对中医的西医人士再难以口实来批评中医无学历。

1989年联邦药物用品管理法草案中将中药及针灸只限於注册医生方能使用,我当时任维州中医学会秘书,由我出面多次与政府联系沟通,终於阻止了即将通过的草案。

1991年3月10日我们各州各派四名代表齐集悉尼召开全国会议,最后赞成统一各州学会,成立澳洲全国中医药针灸学会联合会Feder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 and Acupuncture Societies of Australia(FCMA),我当时被推选为全国会长,由於要与政府作游说和爭取中药入口及立法方面的连贯性,因此每屆換屆选举时都推卸不了责任,而禅联会长至今!

1990年阻止草案通过后,我游说澳洲联邦药物管理局(TGA)执行局局长大卫·甘涵博士一同前往北京參加世界传统医学大会,參观了中国中医药研究院同时往山东访问山东中医药大学,蒙山东副卫生厅长张奇文教授的安排下,拜会了山东常务副省长宋法堂先生,在青島人民医院让甘涵局长亲自与一名正在针麻做甲状腺手朮,朮中病人清醒地与局长谈话,因此甘涵局长对中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从此以后非常支持中医。故此我在RMIT皇家理工大学任中医发展委员会主席时,他亦欣然接受我邀请为该会委员。

南京中医药大学校长项平教授、RMIT大学校长Professor Beanland教授与我在RMIT大学內容正正签订兩校合办中医五年制本科课程。

1991年我们成立澳洲全国中医针灸学会联合会时我发表了我对中医今后发展的方向,我认为在政府国立大学办中医学科是刻不容缓的事,同时需要立法保护中医维护患者安全就医。当年适逢南京中医药学院(现在已升格为大学)副院长陈德华访澳,他对我的前瞻的想法很是支持,因此南京全力支持我发展正规中医大学课程。其实当年如果我办的是私人正規中医学院,应该是一个賺钱机会,但是考虑要将中医帶入国立大学,我沒有这样做,反而花了许多金钱和时间去办公立的高等教育,虽然在金钱上有所损失,如今回想还是值得的!

1992年5月我有幸取得好友、澳洲联邦立法局主席Senator Barney Cooney参议员及其夫人Lillian Cooney的支持和推介,在RMIT皇家理工大学校长办公室与副校长Prof. David Wilmoth商讨,要求在该校开设中医本科课程。

1992年8月,责成我与RMIT University大学自然科学及生物学院副院长 Prof. Andy Kleynhans 联袂赴北京、山东及南京进行两国中医 (含针灸) 高等教育合作访问。其后撰写报告,获RMIT大学通过注册五年制中医(含针灸)本科双学位课程、以及专供有西医基礎修读的三年中医或针灸硕士课程,而本人亦同时获委任RMIT皇家理工大学西医针灸硕士课程学术委员会委员。

澳大利亚全国中医立法中医正规高等教育成为中流砥柱

经过十多年按步就班的艰苦努力,不断游说澳卫生部、联邦及州议会,促进政府对中医的正面认识,沟通中澳两国有关部门,在正规大学设立中医系,以此为由说服政府立法保护中医的法律地位。

职是之故,世界第一部中医(含针灸)法,于2000年5月在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正式诞生。它的诞生引起了世界轰动,因为它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标志着中医第一次正式跨入了西方主流社会。中医师的头衔受到宪法保护,取得合法医生的资格,与西医师有着相同的法律地位。

我当年采用了中国中医本科教育大纲为教材样本,着人编译成英语,终于促成了RMIT皇家理工大学于1993年2月3日成立中医发展委员会,同时本人被任命为主席。委员会成员

有:联邦药物津贴局局长Dr. David Graham、原维州卫生部总书记Dr. Hamish Russell、RMIT 皇家理工大学生化与卫生科学院副院长Professor Andy Kleynhans、Dr. Robert English等,并推介黄焕森西医师(已故)及陈炳忠硕士等参与。

1994年3月8日 RMIT皇家理工大学宣布成立中医管理委员会,我获任命为主席。委员会成员有:RMIT皇家理工大学生化及卫生科学院副院长Prof. Andy Kleynhans教授、Dr. Hamish Russell、Dr. Robert English、陈炳忠硕士(现博士)、南京中医药大学校长项平教授以及外事处处长杨公服教授等。该院副院长Kleyhans教授、Robert English博士及我,成立人材选择委员会,由我担任主席並委任陈炳忠为首届中医部主任。后來陈主任因事离任,职位曾空决数月而寻觅人选。

当年薛长利、李强中医学士曾分別在我诊所工作。我发现他们中医基础理论非常扎实,尤其是薛长利医生,工作出色有较强的组织能力而且热爱中医事业。因此我于1994年10月推荐他俩担任RMIT皇家理工大学中医教学工作。我向Andy Kleyhans副院长说並推荐薛长利是最好人选,但目前只能让他在大学理做半职工作直至我诊所另外物色到人选为止。

勤奋向上的薛长利医生一方面工作一方面在RMIT大学进修硕士及博士,在这个平台上,由于他出色的工作表现而晋升为中医部主任。在他艰苦耕耘下中医部已发展成为中医系,如今他更获任命为澳洲国家中医局主席,可谓众望所归。

中医教育之我见

目前中医本科教育已渐失固有的中医特色,中西医学可以配合(Combination),但不可能结合成一体,就好像男女一样,可以结成婚配 (Marriage) 却不能浑成一体一样。

本来中医参考现代健康科技及西医的诊断学的客观条件去诊治疾病是一件美事,但许多中医却有过分迷信了西方医学,变成不会有效承继传统的中医理论,不会开处方,不会 “汤头歌诀”,对中医药方面反而缺少了信心,动不动以西药治疗,长此下去中医可能成为西医的一部分了。我认为应该恢复重视中医四大经典的学习,去芜存菁,采取 “西为中用” 来继承和发展中医科学,使中医与西医相辅相成,补充现代医学的不足,造福人类的健康。

促成维州政府公开听证会,宣布中医立法的可行性,由我及另外两位教授接受媒体提问。我同时在会上代表中医界感谢政府的支持!

1999年元月十二日获中国人大副委员长布赫先生在人群民大会堂接见,表杨我们对中医立法的贡献。

1999年元月十二日获中国人大副委员长布赫先生在人群民大会堂接见,表杨我们对中医立法的贡献。

中国副卫生部长胡熙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诸国本、广东副卫生厅长张孝娟联袂访澳,在联邦国会大厦与联邦副卫生部长面晤。

中国国家中医管理局副局长李振吉和李大宁访问澳洲参观上议院,获议长史密斯先生接见。

与副卫生部长Viney 先生访香港期间,接受香港大公报的访问。

维州中医注册局2000年成立我获委任为首届委员,维州副州长卫生部长Matt Viney先生邀我联䃿赴北京、沈阳及香港访问。获沈阳卫生厅长接见並参观沈阳中医院。

维州中医注册局2000年成立我获委任为首届委员,维州副州长卫生部长Matt Viney先生邀我联䃿赴北京、沈阳及香港访问。获沈阳卫生厅长接见並参观沈阳中医院。

与澳洲联邦药物用品管理局长二次联袂访问北京同仁堂总部。

面晤联邦卫生部首席医务官Brendan Murthy 教授洽谈有关中医准入国民保健计划事宜。

与联邦財政部长Josh Frydenberg 先生商谈要求支持中医准入国民保健事宜。

2013年获中国国务院和中央电视台合办的第二届中华之光大奖,以表彰为中医立法的贡献。

典礼上有澳洲维州立法院议长史密史先生亲往北京推荐,致词中並公开宣称我为 

"Father of Chinese Medicine Legislation"澳洲中医立法之父。闻之又高兴又实在惭愧!

获张伯礼院士邀请主讲澳洲中医立法历史,在中国中医科学院与刘保延副院长一同合照。

2008年曾书就一对联相赠歌颂国医大师邓铁涛教授,並分別多次拜会,並获邓老回赠其墨宝兩幀,及其著作多本,殊为珍贵与荣殊也!

2008年曾书就一对联相赠歌颂国医大师邓铁涛教授,並分別多次拜会,並获邓老回赠其墨宝兩幀,及其著作多本,殊为珍贵与荣殊也!

2008年曾书就一对联相赠歌颂国医大师邓铁涛教授,並分別多次拜会,並获邓老回赠其墨宝兩幀,及其著作多本,殊为珍贵与荣殊也!

2016年拜会朱良春国医大师承蒙惠赐墨宝。

维州先最确立中医本科 (含针灸) 教育和立法

1998年8月,维州政府宣布:将在澳洲首先立法管理中医。2000年5月,维州上下两议院终于三读通过了《维州中医注册法》 (Chinese Medicine Registration Act 2000) 。

这部中医法与目前美国推行的针灸师执业法规可能有较大区别。澳洲的中医法是立法机构制定的法律,中医行医的合法地位获得与西医同样的法律保护,中医师同样被称为医生,并可以加入澳大利亚私人医疗保险体系。


回顾中医立法的艰辛历程

经历了十五年的艰难以及不懈的奋斗和努力,维州终于于2000 年5 月正式通过中医(包括针灸)注册法 (Chinese Medicine Registration Act 2000),为世界中医史上写下了可能是第一部中医法,树立了全球第一个里程碑 (中国虽然承认中医并有中医药大学和医院的设立,但於最近才通过一部中医法)。

回顾当年,我们首先说服澳洲卫生部有关人士前往中国访问,得到了中国国家管理局对我们的热情而长远的支持。同时,我们亦邀请中国国家中医管理局高层领导,相继莅澳访问。每次的互动,我们都费尽心血使两国首长能面对面的沟通;另外,更为艰苦的方面, 就是要多方游说澳洲上下两议院, 数百名议员的支持,善导他們对中医药的认识。因为法案的通过,非他们赞成不可。在游说的过程中,有一些既得利益者,恐中医立法后对其执业不利,因此极力批评诋毁中医立法的推动,更有人在报章撰文 “中医立法的始作俑者林子强” 来批评我。某些西医团体對中医的误解,曾经出現一股極强的反對中医立法的力量,然而也有一些西医对中医保持支持的态度的!综合來說,某主要反对中医立法的西医团体认为,(一)中医不科学。(二)中药不安全。(三)中医素质差。(四)中药毒性問題。(五)中医不应使用西医器材。(六)中医对公众造成威胁。以上的问题,我曾就不同的场合,分別在电台及电视台上进行辩论据理力争,我在电台上反复强调:

(一) 中医已有二千多年有系统性的一门学问,許多验方都可以重复性的验证治愈不少常见病和难治病,她本身就具备了科学定义的条件,只因中医尚未有立法保护,一些江湖术士给其加上神秘的外衣,以至灿丽的学术被朦瞥了。

(二) 所谓中药不安全,只是使用者的知识不夠专业而已。中医常言道:”毒药治其内,针石治其外” 來形容用药的谨慎。如果有法律来保证中医执业的资格,中药的副作用相对来说比西药少得多,使用起来更为安全。

(三) 所谓中医素质差,不是中医本身的问题,而是当政者没有立法保护那些具备真正资格的人士。比方说今天如果澳洲政府取消西医法,人人都可以挂牌行医,我想西医的问题会比中医的问题更多。

(四) 中药含重金属及农药残余问题,我认为中医立法后,中医药将循正规化发展及被监管,上述的问题将能得到控制和解决。

(五) 某西医曾建议中医立法后也不能使用西医器材,如听诊器及血压计及X光等,并话说这是西医专有的;我认为这是一种不公平的说法。第一,早在一千多年前宋代中医书记中就发现有图文并茂的、以竹筒來诊听心肺的记载,今日的听诊器也不就是它的延伸吗? 第二,血压计是在1733年由一名牧师无意中发现,后来于1896年才由意大利的一名医生引入使用;而X光则在1876年由一名物理学家所发现。这些器材都是人类科学和物理学的发明,西方医学能引进,为什么中医不可以呢?

(六) 所谓中医对公众造成威胁,其实中医不立法威胁更大。因为不立法则中医头衔不被保护,任何人都可行医,试问如此情況下,公众不是会处于更大的危险中吗?

以上六个问题经我多年不同场合唇枪舌剑般的辩论,以及于众多议员间的奔走游说,终于成功取得了理解与支持。维州的中医法中,对于中医生使用所谓的西医器材(其实是现代科学的产物),如听诊器、血压计等经我們据理力争,法案中已无限制中医使用的条文, 这在中西医结合的道路上铺下了康庄的基石。

公元2000年,在中医法正式诞生的同时,州政府拨款10万澳元,正式成立中医注册管理局主管中医事务,2002年中医管理局共收到1300份申請,共有830名成功注冊,約有130人被拒。被投訴人数有53名,被正式检控者,包括伪造文书、假学历、性骚扰、虚报医疗费用回扣、作假陈词等。在此我简略地将中医管理局或称注冊局的职能介绍如下:

规范中医执业标准

注册一切符合标准的中医师(包括针灸师)

审讫及批准中医本科教学以符合注册标准

设立中医考试及再教育标准

制定执业准则纲领

在法案授权下处罚一切违规者

与警务联手执行

纵观中医立法后所发现的情况,包括投诉和检控,更加证明了中医立法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中医立法不但保护了中医地位,更重要的是保护了公众的健康利益。维州中医立法后,我们继续努力推动澳洲全国中医立法,终于于12年后取得重大突破。联邦政府决定于全国立法,将中医列入全国14大医疗体系内规范管理,并接纳维州中医法为蓝本,凡已在维州注册的中医皆顺利转入国家注册体系内。国家中医管理局也相应成立。兹将发展历程简述如下:


国家中医法 (含针灸, 以下同) 注册与认证分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 2011年7月1日前成立国家中医局以执行中医认证和注册

第二阶段-准备2012年7月1日完成全国中医注册(National Registration)

 

第一阶段的时间表

2011年2月19日至4月8日

州及各领地论坛,咨询公众意见:

有兴趣参加国家中医成员的申请

呈递建议有关中医局成员人数规模

呈递建议有关中医局资格认证安排

2011年4月5日

审议有关申请

进行审议有关中医局成员申请

2011年6月

全国卫生部长理事会作整理结果由各州卫生部长作最终决定

 

第二阶段的时间表

国家中医局一旦成立将进行下列项目:

发展国家中医注册方法予各州卫生部长批准

准备方案为符合资格的中医师注册

为国家卫生行业管理局(AHPRA)决定国家中医注册费用

决定是否要在各州另设州和国家管理委员会 (local and national committee)

审批资格认证标准 (accreditation standards)

如果必要时,成立资格认证委员会,提供政策给各州部长考虑


澳洲国家中医(含针灸)法的回顾


国家中医法体制成立于2010年7月1日

该体制受国家卫生行业从业员管理法( Health Practitioner Regulation National Law Act)管辖

中医(含针灸)在2012年7月1日加入该体制

体制将由澳洲国家卫生从业员管理局( Australian Health Practitioner Regulation Agency)在行政上支持

目前联邦政府已委任了6名中医师及3名社区成员,组成了澳洲国家中医局(Chinese Medicine Board of Australia)。6名中医师中4名是华人。

 

回顾中医在澳洲发展的数十年,过程是艰难而曲折的。经过我们多年按步就班的不懈努力,不断游说澳卫生部、联邦及州议会,促进政府对中医的正面认识,沟通中澳两国有关部门,在正规大学设立中医系,并以此为由说服政府立法保护中医的法律地位。世界第一部中医(含针灸)法在澳洲的诞生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标志着中医第一次正式跨入了西方主流社会,从此中医师的头衔受到宪法保护,取得合法医生的资格,与西医师有着相同的法律地位。

中医学科成功进入澳洲正规大学教育系统,与南京中医药大学和国家中医管理局的长期的热心支持与帮助是分不开的。中医从最初在澳洲被误解,被排斥,被歧视的境地,到逐渐被西方社会所理解、接纳、和支持,今天中医获得澳洲立法保护得來极之不易,中医药走向世界澳洲是一个起点,愿我们携手重铸岐黃之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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