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

qiu.king
创建于2019-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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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是浙江上虞人,年轻时离家去上海,在中国银行做练习生。和爷爷一样,终身从事金融业。父亲留给我们的是自立自强、专业立世的精神。

母亲是广东南海人。40年代武大外文系毕业。先做文字工作,后做英文教师。在她短短的47年生命里,经历了错划右派,下放劳动,文革挨整。68年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因抑郁生病去世。这是我们家庭永远的痛!


这是我5个月小照及母亲留下的最初文字。当年出生在冬天,乳名叫“雪虎”。因属龙,大概希望“龙腾虎跃“。据说幼年我善拍球,按广东人的说法,球有宝玉的寓意,这样定了我的学名。二哥生日与我相差5年又一天,每当生日妈妈就带我们去照相,背后都留下她娟秀的文字。

二哥聪明英俊,多才多艺。他陪伴弟妹们玩耍,也是众多同学的English偶像。文革他经历曲折,高考取得高分却因政治原因就读师范。后来任教师和公司高管,因身心受到压力和伤害于55岁病逝。他善良孝顺,对父母和弟妹都倾尽了爱。我也是在他关爱下从外地回到家。我们永远怀念他!



这是我生长的家庭,充满音乐,歌声和学习氛围。各自在学校里都是佼佼者。母亲靓丽端庄和善良,喜爱文学和音乐,对我们影响最大。年幼就教我们英语、诗词和作文。她的慈爱和教导影响我一生。她留给我们很多照片和回忆。我们5个孩子既是她的作品,也消磨了她的才华和岁月。令我终生感怀!


青姐只大我一岁半却很懂事。她是哥弟之间的独女,小时候受到特别宠爱。钢琴、写作都很优秀。文革中也遭受社会歧视和政治压力。母亲去世后,她担负起家庭责任。对两个弟弟的照顾、容忍和关爱很多。当年全家下放后,她是亲人信息交流和关爱的中心。

回弟聪明活泼,外向早慧。我们从小一起玩耍和成长。在那饥饿和动乱的年代,共同经历了许多荒诞而有趣的童年。直至下乡我们才走向不同的人生。

童年、少年、青年的我-那么严肃,沉静和自律。

青年补习学业;中年忙碌工作和家庭;晚年享受天伦,最终回归孤独。

我的小学--江汉区花楼小学。一个深藏在民居陋巷中的三层楼。有破旧木地板楼梯,操场是居民的晒衣场。上学要穿过又黑又长的民居走道。我是少先队文体委员,运动项目都很突出。各科成绩尤其数学优秀;学期评语总是踏实,友善,礼貌、守纪。

     尽管简陋,无论在校内或校外,小学生活仍然愉快充实,留下许多难忘的记忆。

童年在四明里的嬉戏声,江汉关的晨练声,大小居巷的踏步声,课堂朗朗读书声中饥饿并快乐着度过。半个多世纪后,幼时的伙伴们回忆还历历在目,声声入耳!

武汉十九中学,是1911年天主教武汉教区(意大利人)创办的教会学校,后为私利汉口圣约瑟女子中学。有气势恢宏,红白相间的西式建筑。

1966年进校时学校开始收男生。由于文革,除了串联、玩耍,没有正常上课。69年毕业,初一的课程没学完,更没有中学毕业证。因为成份没读高中,随大多数同学到农村接受农民教育。

50年后同学聚会。大家虽是“尘满面鬓如霜”,还是欢快和安康。互认当年少年同学的嬉趣事。

1970.2.14那天,我们在忐忑、压抑的气氛中乘船去黄梅。码头上千呼万嘱、泣泪告别的画面难以忘怀。那是一群懵懂少年离开熟悉的街巷和亲人。没有豪情和壮志。一声启笛,伴随一船烟雾和眼泪.....

       黄梅那高耸的佛塔,土坯的茅房,一口小小的井水,一陇陇多彩的田地,留下艰辛的汗与泪。老队长清晨出工的吆喝声,崎岖山路上挑担的脚印里;夏日炎炎双抢的水田中,冬夜寒风摇曳的油灯下。知青的年华,就是在每日的劳作中度过。 还记得那本丢失的红封日记本,记录了当年的孤寂和煤油气味。

幸好我们小组有三对男女同学,在孤独和艰辛的劳动生活中互相关照。留下很多值得回味的趣事。

  小谢是劳动模范,小郑是生活巧手,小付是快乐精灵;三个男生既是当年球友,又有相似家庭背景,无话不说,无戏不唱。

  在单调而孤苦的劳作中,我们互相支撑和温暖。后来 招工大潮离散了我们,个人开始奔向未知的远方。小谢忠厚、勤劳、待人热情,她是最后离开村里。孤独的心境令人伤感。虽然我们通信数年,由于分隔和生活的差异,终究失去联系。她的病逝,给我留下苦涩的遗憾。也懂得了珍惜人生每段缘分。同学们都很怀念她。

两位当年与我们谈得来又同龄的农村青年,他们都已离世。他们教我们乡村生活技能。尤其那位小虎先,聪明有耳疾,听力有限,我们时常用笔代言进行交流。看看他的诗篇,就知道对我的情感和离别的祝愿。几十年,这本子和留言是我纪念他最好的方式。


70.11.17我招工入厂。离开了兼有苦乐的广阔天地。那些朴实勤劳的农民、炊烟袅袅的矮屋,归林群鸟的喧闹,层叠变换颜色的田畈,美丽的蒋花园村多少次出现在睡梦中....

     进厂第二年,我被评上工厂先进生产者。在管道加工芦席棚,记者为正在干活的我留下光荣照片。后来分到棉浆车间,在三个蒸球旁度过6年的造纸工。那浓浓的碱水气味,从初始的厌恶,到成为熟悉的生活。


在单调的三班倒工作外,我有一群年轻、精力充沛的朋友。聊天、郊游、钓鱼捉蛙、赶集、煤油炉聚餐、运动等。生活匮乏和艰苦,却丰富多彩,充满乐趣。 我创作歌曲和诗歌,编写板报;我苦练提琴,进入乐队参加各种演出。乒乓球赛获得奖杯。那艰苦又丰富的生活,记载着青春的活力。在劳动和娱乐中,我始终记得家庭的教育,深感失去读书的失落。通过家里带来的数理化自学丛书,自学了中学课程。在维真的支持下,我如愿考进了工大,取得社会承认的大专学历。我刻苦认真,尤其数理化基础取得较好成绩。我渴望读书学习,它让我了解这个世界和自己。是我克服不自信,搭上人生高度的一个重要阶梯。

维真在15岁初二,作为部队子女来到山区工厂接受工农兵教育。她年纪小,外号“黄毛丫头”。开朗的性格受到其他女工们谦让和关爱。相对车间的打闹娱乐生活,检验科更有文化氛围。我向她借阅了很多文学和专业书籍。我内向但兴趣广泛,她外向又热情。工作联系和业余玩耍,让我们走得比较近。

  75年她幸运的被推荐去湖艺学习音乐,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爱好,也是她离开工厂的绝好机会!我们送她一本写有天高任鸟飞的影集。76年宣传队在襄樊调演,她居然又出现在眼前。她毕业又回到工厂教书,既出乎我意外,又深受感动。这段分离曲折的过程,让我们相信缘分并最终走到一起。

80年我们在工厂筹备成家时生活又发生转机,她和我先后调回了武汉。多么令人羡慕和憧憬啊!

81年暑假,我们去桂林旅行结婚。每日早出晚归,爬山穿洞。最开心的是乘船游漓江。由于迟到被单独安排我们坐船顶,风景绝佳。留下很多照片。回家还自己洗放照片不亦乐乎。

    湖边漫步,琴瑟交融。我和她就是在玩耍中相识相知。我们性格互补,各有所长,共担家庭责任,享受生活苦和乐。度过一段无忧无虑的两人世界。

82年晨出生了。给家庭带来新的欢乐和辛劳。设计院又分配房子,一切都令人羡慕。我们工作在大江两岸,每天乘车-船-车一个多小时上班。由于经常出差,育婴重担主要是她。好在娘家就在隔壁工厂,给我们帮助很多。忙到每晚躺下才感叹,终于歇下了!那时的照片可以看到我们的快乐和疲惫。

为孩子教育,3岁多就在汉口上幼儿园、小学、初中。上学、课外活动和学提琴,在我自行车上风里雨里度过。出差也带他出去旅游,尽力给他最好的陪伴。

带儿子去洪湖看荷花,瞻仰南京中山陵、游宜兴岩洞、栖北京天坛古树、登张家界大峡谷等等。同事们都叫他“小球”。

孩子成长期,也是父母工作的繁忙期。我们经常出差,有机会就带他同行。这是在北京北海、天坛公园、颐和园、江边送行妈妈。放学后在爷爷家午饭,午睡和做作业。过去对我们极其严厉的爷爷却变得慈悲和宽容。

他从小练习骑车,游泳、学琴、锻炼、旅游等,都有我们的安排和陪伴。他在一天天长大,我们步向衰老,时光在艰辛而幸福中流过。


我喜欢音乐,也希望他能发展。买了最好的音响设备欣赏古典音乐。他四岁就上艺术幼儿园,拜武汉名师王志杰和滕茂隆。我也陪他操琴练习,辛苦5年后还是遗憾的放弃了。心中有音乐,是学乐器的前提。 小时候,一根竹笛,一个口琴,我可以在窗口吹半天。我们全家都喜欢音乐。退休后也都选择了与音乐有关的兴趣。

2002年国企改革,我们都办理内退手续离开单位。黄随同事去珠海设计院打工。那是经济特区,灵活的就业机制,海边的风光,对我们是巨大的诱惑。短暂的租房后,毅然买下一处海景房。窗下就是情侣路,睁开眼就是大海和椰树。天没亮渔船就出港,下午渔船回来,岸边就是新鲜的鱼市场。早晚可看海上日月升落,晴雨可看阳光和狂风巨浪。尤其是台风,厚厚的落地窗被正面铺天盖来的风雨袭击,心生敬畏之感。

初到珠海,白天满眼是高大笔直的棕榈树,闻着潮腥的海风,在市场听到菜贩吆喝的老板声;晚上躺在阳台看随风飘动的白云,远望漆黑的海上星星点点的渔火和香港大屿山机场的灯光。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和愉悦感。

她在设计室辛苦加班,我四处出差企业审核。休息时我们常在海边散步,或结伴去打球、徒步、登山、坐船上海岛度假,尽情享受南国的绚丽风光。我们住在香洲老城区的湾仔沙,窗下就是美丽的野狸岛和明亭公园。见证它填海筑道,建起贝壳式珠海歌剧院和绿道。站在窗台,远眺是香洲湾,珠海渔女游人如织;顺着情侣路,经过海滨公园和泳场,可到日夜灯光璀璨的拱北海关。

当时儿子已在广州宝洁工作,常回珠海度周末。亲戚、朋友来访很多。很珍惜那段无忧无虑,精力充沛,充分享受闲情的十年。

儿子在广州买房后,我们经常来广州居住。感受到这个城市的传统和现代,从美食到交通,服务业的昼夜繁忙。我们去星海音乐厅欣赏音乐会,在海心沙观珠江夜景,逛广州沙面的上下九老街;去白云山徒步登高观景。
珠江边的小蛮腰电视塔,是广州的标志;番禺长隆野生动物园是华南最大的动物城;隔江的二沙岛上有音乐厅和运动场。
在南方的几年,改革开放带来日新月异的变化,我们完成儿子的培养,到了身体、经济、时间都很充沛的时期。也充满成就感。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期。

儿子在广州做了几年有钱有闲的单身汉,最终在自己公司找到伴侣。小静是福建人,从小随父母离开老家国企,到深圳创业生活。不到两年,儿子跳槽、搬家、结婚、生娃一气呵成。

在上海浦东滨江一号的酒店里,完成婚礼。双方亲属,同事,十人的伴郎伴娘从四面赶来庆贺。

    两个新人给我们请茶,红包和赠送纪念品。记得送我的礼物是kindle阅读器,阅读是我终身的爱好!

在上海,我们有过短暂的清闲时间。我去寻找文革串联的脚印,也慕名去参观博物馆和名人旧居。去音乐厅欣赏午茶音乐表演等。周末去浦东的滴水湖,看浩渺的东海日落美景。

2013年底,孙女的出生带来做爷爷的人生体验。也许隔代亲,也许没有女儿的缺憾,对孙女我是无比的喜悦的满足。

2014年我们和小小在海南三亚度假。她只有半岁,经受了夏日的烈日考验。软软柔柔的抱在手里,心里满是幸福感!

   活泼可爱的小孙女,给我极大的天伦之乐。

陪孙女成长,是重温儿童天真纯洁的快乐。她一颦一笑,一嗲一萌,都让我享受当爷爷的圆满。

幸福的时光终是短暂的。我挑选了百张照片,记录我们一起度过的愉快岁月。往后就是学习和成长,知识的传递和情趣的培养。

小小从婴儿到幼年的日常生活中,奶奶付出最多。对她是任劳任怨,百依百顺。当听到小小发嗲的奶奶呼唤中,她的心都融化了。两岁多我们就两辆自行车接送托儿所和幼儿园,风里雨里穿行在闹市中。享受天伦之乐。

     2015年,又一男神空降家庭。全家沉浸在儿女双全的美满中。

      有女有子,一个“好”字,感谢儿子、媳妇,给我们幸福美满的家庭。

     小家庭的旅游妆。

   2018年的香港之行。全家在太平山上看夜景。

     18年与大姐最后一个春节。岁月在流淌,欢乐在定格。

    那年在上海聚会,难得尽开颜。大姐的一口上海腔,让我们回味父辈的乡音,江南的乡情。可惜已成绝唱。也让我体会到人生就是不断离别的过程。

     2016年,回弟携女回国,一起去上虞老家。梅琳大姐还在,给我们当导游。只有她在此地生活过。当年先祖几幢大屋,容下数房老小几代。而今凋敝沉寂,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18年和维真妈一起去苏州和宁波旅游。在普陀山上真心祈祷,不知夙愿是否一致。在途中得到汶川地震消息。甚为震惊! 人生有幸运,就有灾难。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明天和意外都在所难免。

    14年全家去厦门、泉州旅游。那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尤其观瞻了纪念弘一法师的开元寺。八十年代,我在厦门生活数月。上鼓浪屿、爬南普陀,游厦大海滩,感受闽南的工夫茶。那是改革初期,家家电视天线朝向台海,金门岛上漂来靡靡歌声。

     2018去香港澳门旅游。感受特区的旧与新,思考制度对经济,殖民对社会的影响。今年经济学诺奖似乎回应了我的疑惑。

      2018台湾之行。多年的仇恨教育,对它充满疑虑和神秘。游览后才感知那里保留了民族的传统文化。没有拆迁的高楼大厦,却有着久违的温良恭俭让。经济的发展使它成为亚洲四小龙。

台湾的阿里山、日月潭、基隆港...,多么熟悉的歌声。美丽的祖国宝岛不能分离!

台北标志性建筑--101大楼。每年除夕夜的靓影

     2018秋高气爽,红叶正红时的日本之行。这个充满恩怨又艳羡,既传统又现代的近邻。走进富士山,踏进清水寺,住进榻榻米,敲响和平之钟。

东京雷人悠久的浅草寺,京东被红枫覆盖的的清水寺,奈良公园巨大佛像的东大寺。远眺被北雪盖顶的富士山。日本之行最深的感触是“静”和“净”。

12年工作之余我们有重庆,成都之行。游峨眉观风景,登南山看渝中夜景,朝天门品火锅。体验巴山蜀水的风貌和人文。

去映秀镇感受地震惨烈和灾区重建的现代小镇。生命十分脆弱。学会感恩珍惜每一天。

      昆明工作后,我们一起游览石林和滇池。尤其是西南联大旧址,是我多年想去拜访的历史情节。民国文化大师的风骨和传奇,常常另我感怀。

     18年我们参加同事组织的环绕祁连山的西部之行。在辽阔的沙漠,五彩的丹霞,晶莹的盐湖,碧绿的月牙泉都留下快乐的身影。有专篇记录观感。

维真那么开心,我深受感染。人生难得是欢愉,

唯有别离多!没想到这也是我们最后的结伴旅行。

16年我们驾着新车回到阔别30多年的化纤厂。那是我们牵手的地方。在厂门、排气塔、车间、学校、俱乐部、宿舍,留下回忆青春的脚步。往事历历在目,我怎能忘记初心?

20年登上秦岭太白山顶,是我有生“最高成就”。远眺乱云飞渡,莽莽群山巍峨,郁寂的心镜豁然开朗!在广袤的天地之间,人的悲欢离合是如此之渺小。

大别山,神龙架,恩施等山区温差相差很大,每年盛夏去避暑。呼吸清新空气,品尚绿色食品,放松心情,是都市人健康长寿的愿望。

   登上神龙顶遇到暴雨和低温,在如此恶劣的气候和幽静的山野里,来了一群自我又喧闹的“现代野人”。

退休后作为国家质量环境安全体系高级审核员。为北京华信做了近30年的兼,专职审核和授课。这期间我走遍全国大小工厂,涉及众多产品制造专业。在天山滑雪,在东山岛观海;在泰山登顶,在虎门、崖门忆历史风云。这些经历大大扩展我的视野,也开朗我的性格。留下许多足迹和照片记忆。

      骑行是我晚年回归生活的常态。和老友谈青年的苦乐年华,谈改开后的日新月异。我们有共同的经历和感受。也日渐面临朋友的伤痛和别离。

每周老汉们在东湖骑行聚会,偶尔去外地旅行。这是我晚年孤独最好的慰藉。家庭迴异,性格多样,没有避讳,随性而言。有着共同的青年经历。人生难得是知己!

2020春节前爆发疫情。她不幸感染半夜回家。我退了去上海过年的车票,连续三天日夜排队打针。在那个除夕夜里,目睹了封城后的慌乱,恐惧。三年疫情给家庭,社会带来重大创伤。不断传来朋友、同事离世消息。

在拥挤和惶恐不安的医院,在救护车呼啸而过的空旷街道,人们面临生与死的抉择和悲哀。

疫情隔离期间,买菜,做饭,杀毒,锻炼,拉琴,看书,核酸就是全部生活。病毒既给人世间带来伤害,也使人类认识到自然的博大和敬畏之心。社会的经济、政治、观念都发生了重大变化!

2018年我们离开上海回汉生活。本来有车、有闲、有健康,可以享受丰富的晚年。但她对以前生活上的琐事产生了积怨,失去了互相信任。这让我始料未及! 起初我用共同经历和常情去开导;老朋友、儿子也相继出面沟通,但她还是断绝和解及交流。我是个易感性格的人,很怀念过去。我们尽管性格和认知有差异,但还是相濡以沫共同走过大半人生。通过阅读和反思,自己逐渐从辩解、抑郁、不平到心态放下,接受命运安排。她年轻时很开朗,为家庭付出很多,给我带来很多欢乐。晚年性格执拗,陷于执念选择分离。给家庭带来困惑。这是我最大遗憾和悲悯!

独居生活,我徜徉在山水湖边,打开自己的心扉。

音乐和阅读伴我终生。我放下工作、减少社交,保持宁静和规律的生活。在各地图书馆,我读人文的经典,借先贤的眼光看人类文明的历程。读名人传记和传奇,去体验不同的人生。我学会从世界看中国,从历史看今天,从人性看世事。扩展我的视野和共情能力。音乐让我体验生活的激情和失落,光明和暗淡,喜悦和悲伤。充实丰富我的精神生活。


儿子尽量安排我们共同度假,创造全家团聚的机会。龙年我们在深圳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全家游。多么向往一个没有怨恨、充满信任、友爱、轻松有趣的家庭! 只有真正认识生命的短暂,才会珍惜眼前的所有。

我自幼体弱自卑,敏感温顺。上学勤奋踏实品学兼优,工作德行受认可。生活于20世纪后半叶,政治风波伴随着饥饿、运动、下乡、务工、补习的青年时代。直至30岁后,才返城成家立业,发挥才智服务社会,直到70岁后放下工作。我是所谓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实则有理想无作为的一代人。好在有自知之明,谨言慎行,勤奋自律,与人为善,平安一世。

人生是短暂的旅程。对所有相伴过的人,无论是亲近和生疏,友爱和怨恨,我都心怀感激。是他(她)们让我体验到生命的绚丽多彩、悲欢离合。

“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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