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绍兴落了一天的小到中雨,四九第五天,气温0-7°c,西北风没有助势。过几天就得去河岸看柳,难怪晨风吹面不寒。只是冬雨潇潇,还是带有几分寒意,若大个生态广场空空荡荡,不见了往日穿红着绿络绎不绝前来晨练的男男女女,正是:正月初二雨潇潇,广场人疏空寂寥。
四天前,腊月二十八,因当时生态广场的梅花只是开始发芽,萌蘖,未曾结苞,未曾绽放,为寻梅我心血来潮去了梅龙湖,尽管整片梅林尚待春风催抚,暖阳抚摸,可在残腊里已有早梅迎寒绽放。那天是我2023拍的第一朵红梅。四天时间,年尾接年头,年前年后各两天,年后两天的春雨却似催生剂,催醒了枝头梅花欲放,雨中争春,远远望去树梢泛红,其中一株还有三四朵含苞的在枝头绽放,万丛绿中数点红,给整个生态广场带来了春的消息,增添了春节的氛围,顿觉生机盎然,活力四射,心情为之欢愉,伞下拿起手机拍下了癸卯吉兔新年的第一张梅花的倩影,心满意足,欣然而归。
与四天前梅龙湖公园梅林的梅花作比,今日雨中的梅花,晶莹剔透,鲜活水灵,更具神韵。原本知道“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娇媚,今日大年初二,雨中梅花不输带雨的梨花。这雨中的梅花,别有一番风味。雨心梅知,梅迎雨落唇齿间,香透雨滴万千;雨拥梅入臂怀中,润浸梅朵满枝头,梅解霓裳香,梅随雨飞扬,雨飘湿漉梅,雨伴梅情长。雨中那叉叉树枝的明黄变成了褐黑,花瓣上、花背上,含苞的花蕾上,丫枝上都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雨滴,似珍珠,似落银,似泪水,那么娇柔,那么诱人。这“梅花一枝春带雨”,有的不只是娇媚,更是兼有“沾衣不湿杏花雨”的冷艳;又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妩媚;还有“寂寞萎红低向雨”的娇羞,以及“叶上初圆干宿雨”的清爽……红梅春节赶上春雨,居然能与三九严寒“漫天飞雪中的红梅”媲美,孰输孰赢,还真的难说。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陆游写风雨中的梅花,一任群芳妒,似有惋惜,有心疼,还有一种命运的笃定。杨万里有言:“客里清愁自无奈,却教和雨看梅花。”你在风雨中,我也在风雨里,同是天涯风雨境,相逢何必分人花。
就此打住,明天继续去寻梅,目标──宋梅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