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地歌唱

晚唐/水珠
创建于2023-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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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情当下,病毒肆虐,宅家成了最好的生活方式。在这特殊的时刻,阅读能伴你度过美妙的时光。很多人害怕“孤独”,但又有多少智者却喜欢这一份“孤独”,如梭罗、狄金森、刘亮程、蒋勋等等。

     捧起心仪的书 ,你会相信狄金森的话:“孤独是迷人的。”


     艾米莉·狄金森是美国著名诗人,执著写诗三十年,可是在生前她只发表了六七首诗。这样的经历,注定她一生只能在孤独中度过。

     《孤独是迷人的》是狄金森的秘密日记,其中向你讲述了她的孤独和孤独中的执著。

      狄金森一生爱诗,且爱诗如命。她不喜欢旅游,常常足不出户,生活圈狭窄,主要的活动场所是厨房。但即使在厨房里忙碌,她也在酝酿诗歌。每当诗兴大发的时候,她习惯于随手可得的小纸片,甚至在食谱的背面写下诗句。有多少次,她烤热了诗句,却烤糊了面包。晚餐后,她又躲进诗句,救赎苦闷。睡梦中,诗句也常会吵醒她,韵脚在她脑中走动,文字占领着她的心。

    我想对诗歌如此热爱的人,一定渴望自己能够发表一首又一首的佳作。狄金森也应该是这样的。一八六二年四月十五日,她写了一封信给当时有名的文人希金森,并附上了四首自己的诗,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您能否于忙碌之余抽空告诉我,我的诗能不能活?”虽然希金森鼓励她写诗,但他内心始终认为她的诗不太平顺,也建议她不要出版诗集。

    狄金森的朋友中,还有好几个也都是编辑,虽然友情深厚,但他们也还是不肯发表她的诗作。新英格兰地区最具影响力的报纸《春田共和国》编辑——包沃斯喜欢伤感之作,贺兰又认为她的诗太艰涩难懂……这一切,让狄金森的诗歌没有立足之地,为此,她说“没有一个舞台,能让我扮演自己的戏”。

     如果狄金森能够听从各位编辑的意见,将诗修改得平顺一点,伤感一点,语言再通俗一些,也许她就会成为那时的诗人。可惜,狄金森不会,她认定自己的诗是探讨生命的本质,她只能如此歌唱,而且要全力歌唱。

      于是,狄金森只能走一条孤独的路。爱诗的她,生前只发表了数首诗,那份寂寞,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面对硕果累累的世人,她也许会有几份羞涩,她曾说:“我的生命太简单艰苦,以致于有人可能为此感到不安”。也许就是因为这些,从一八六0年至一八七0年的十年间,她变得更为孤僻,甚至连隔壁哥哥家也不去拜访。

     虽然如此,但狄金森仍在孤独中执著地写诗,为世人留下了一千多首。她一生未嫁,自然没有肉体的子嗣,但诗歌成了她“神圣的安慰”。她说:“我曾经羞怯地敲过爱的大门,但是只有诗开门让我进去。” 又因为编辑大人的阻拦,她只能孤独地徘徊。尽管如此,但诗歌还是安抚了她不安的灵魂,她一次次地打开自我,打开生命,让心灵舞蹈。

      每个时代都有热闹之景,但往往只喧嚣一时。狄金森不愿随波逐流,她坚信自己的诗是生命之歌,她说:“我的诗一定得亮着自己的光芒,无需其他人的擦试。要不然,我会藏起来直到适合的光出现。”果然,她的一千多首诗,是在她去世几年以后才发表的,“适合的光”终于成就了这样一位伟大的诗人。

     想起诗句:为伊消得人憔悴,这话用来形容狄金森爱诗的程度也很恰当。不知哪一年,狄金森决定只穿白色的衣服,因为她认为:“穿白色的衣服,让我觉得自己像是等待诗句的白色纸页。这是胜利的色泽,由那些征服的人所穿着。白色的衣服就是简洁,就像最简单的生命形式。”她在写给包沃斯的信中,常常称呼自己的诗是“雪”。

      如果问狄金森:拿什么来爱你——我的诗?她会回答用生命来爱,用生命来换!虽然听起来,这声音有些单薄,但尘埃落定之后,它却成了世界最强音。

    《孤独是迷人的》这本塞在墙壁缝里的皮面日记,在忍受了百年孤寂之后,才与世人见面。如今我漫步于作者的心灵深处,品尝她的孤独,感受她的执著,聆听她的歌唱,感觉这里确实有花,有树,有月光。

     ——《湖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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