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筝的人

小 麦
创建于2021-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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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1/4个世纪,风筝以阿米尔熟悉的手法再被割断,如果哈桑能看到,他是否还会毫不犹豫地奋起直追?

    ——为你,千千万万遍!

 阿米尔最后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会想到,为了这句话,他跌跌撞撞走过了1/4个世纪。

 26年前冬季的风筝大赛中,12岁的阿米尔目睹哈桑被性侵,躲在角落里的他选择了逃跑。

    十几分钟之前,哈桑还意气风发地对他挥手“为你,千千万万遍”,

    十几分钟之后,哈桑拖着血淋淋的下体步履艰难,手里还有那只追到的风筝。

    短短十几分钟,一切改变。

 作为陪伴阿米尔少爷一起长大的家仆,哈桑善良忠厚,他是阿米尔永远不缺场不退缩不离弃的拥趸。在他用眼角余光看到阿米尔弃他而去的那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秉性使然,他选择了沉默和接受。

 而阿米尔却再也无法直视哈桑。同一屋檐下,哈桑的存在提示着他自私懦弱的一面。哈桑羔羊一般的目光就像打在他脸上的耳光,越是沉默,越是响亮。

 为了摆脱煎熬,他陷害赶走了哈桑,哈桑和父亲离开的雨夜,某种东西也在阿米尔心里坍塌。

    一个在两者之间心知肚明的秘密,越掩盖越荒唐。

 随后,阿富汗内战开始,阿米尔跟随父亲逃往美国,而哈桑父子,彻底失去音信。

    阿米尔在美国开始了新的生活,求学、择业、爱情、婚姻,他的世界似乎彻底摆脱了故乡那个冬季的阴霾,但哈桑的影子却挥之不去。那个无法与人启齿的秘密时时啃噬他的内心,在明知道的亏欠里,他无法心安理得。

 直到一通电话响起。这通电话把他召唤回阔别25年的故乡。因为电话里说“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踏上地狱般的喀布尔街道,塔利班士兵从身边走过,残垣断壁,饿殍遍地。

    在这个已经完全陌生的地方,阿米尔手捧哈桑留下的信,字里行间属于两个少年的美好过去再次呈现,音乐满屋,风筝飞翔,哈桑还是那个纯洁善良的少年,仿佛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伤害过他。

 信中,哈桑说,

    “我梦到有朝一日,你会回到喀布尔,重访这片我们儿时的土地。如果你回来,你会发现有个忠诚的老朋友在等着你。”

 只可惜,这成为哈桑对阿米尔唯一的食言,他最终还是倒在了塔利班的枪子下。

 打给阿米尔的电话来自于阿米尔父亲的挚友,在他的讲述中阿米尔得到一个完整的故事。

 离开阿米尔家以后,哈桑和父亲一直住在乡下,后来内战爆发,偏僻的山村反倒成为世外桃源保护了哈桑一家的安全。但是塔利班统治下的喀布尔却遭受重创。这位挚友和阿米尔的房子在战火中逐渐衰去,正是这个原因,哈桑舍弃了安全的乡间生活,顶着被塔利班极端仇恨的哈扎拉人身份回到喀布尔,尽职尽责地照顾起老人和房子。

    他怀揣着美好的愿望,等待战争早日结束,等待他的主人归来,可以骄傲地还给他们一个熟悉而又完整的家园。

    而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一个被女家仆生下的小家仆,其实是这个房子的二少爷,阿米尔的亲弟弟。

 哈桑在一个他至死都不知道的秘密中,用仆人的身份忠实走完了自己的一生。而他唯一的骨肉此刻正落入塔利班的手中,生死未卜。

 面对命运和责任,阿米尔这一次没有选择逃跑。辗转数月,冲破种种阻碍,几乎丢掉性命,他从塔利班手中将这个跟他和哈桑流着同样血液的孩子安全带到美国。

 依然是冬日,温暖的阳光下,阿米尔将手中的线轴交到孩子手中,奋力跑向跌落的风筝,在那个回望的时刻,他大声喊道,

    ——为你,千千万万遍!

 这句话换一个时空再次响起,阿米尔代替哈桑,成了那个追风筝的人,儿时的游戏清晰可见,而多年以后,他终于读懂了哈桑羔羊般的眼神,那不是责难,是因善良而选择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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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由 美篇工作版 编辑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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