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题目,我暗自发笑,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我压根没有生病啊!没错,在这遍地都是阳的情况下,我的免疫系统仍顽强坚持着,哪怕家里父母全都阳了,我愣是连发烧都没发过,偶尔咳一声,鼻塞几天。我不得不惊诧自己的免疫力如此强大。
不过,一个负责任的母亲,是不会放任一个免疫力强的女儿到处乱跑。所幸,我宅家一直很在行,换作一个喜欢四处闲逛的人,大半个月的“禁足”会把人逼疯。这还不算可怕的,可怕的是我要预防被阳,每天还要喝药。那些小瓶装的棕色药水一直是我童年噩梦!每次喝完一瓶,我就背着母亲偷偷拿出一颗奶糖,两个星期过去了,家里的奶糖差不多被我吃完了……
嘿,我认为吃药,宅家是生病的人要做的事,这样看来我也算半个病人。母亲对孩子的爱可远不如此。大家在家有没有受到母亲爱的礼物?我收到了,这份礼物真让我“惊喜”,抗阳大礼包——大蒜红糖茶!对,你没听错,就是它!我的老天爷啊!我实在不敢恭维这碗茶,光是样子就足以吓退我——黑色偏棕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炮,浓稠的汁水,滋滋地响着,碗底藏着白如玉的大蒜瓣。未见其身先闻其臭,走进厨房,我惊呆说不出话来,连腿都在打颤。厨艺向来不错的母亲,像童话书里的老巫婆一样,用长长的勺子搅着锅,露出“邪恶”的微笑。我心中的不宁被灵验了,母亲端着碗向我走来,我想逃跑,但双脚被施了魔法定住了。我果然要“以身试毒”。母命难违,我打量碗里的泡沫,突然脑海里冒出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怕什么!喝了它,我捏着鼻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汤——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有些苦,有些酸,有些辣,还有一些甜,混杂着各种味道,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喝。
给阳了的父亲送上一碗。轻轻叩门,与其说不敢进房探望“坐月子”的父亲,不如说,不准踏入半步,我把碗轻轻放在门旁的小凳子上:“老爸,好点了么?快起来,喝碗暖肚汤。”
“Are you sheepy?”(你羊了吗?)父亲创作了一句新式英语。房间里立刻传来“嘿嘿”爽朗的笑声,我有些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