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冬季

小幽
创建于2022-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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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31日本应该是一个平凡的日子,特殊的是人们总会赋予他不同的意义,所以 就变得特殊。人们会在这一天辞旧迎新,总结过去一年的得失,许下新的一年新的愿望。

    

      确实是一个好日子,给人新的希望。

      但是自2013年12月31日之后,曾在这一天,也曾有过不一样的心动、心痛……那是一个悲情的故事。

      故事的开始都是极度浪漫和快乐的,

    而结局总是带着遗憾和无奈。

    


    

      

是什么让两个原本没有交集的人开始变得熟悉了?

 他们是高中同学,在这之前,可能两个人不会知道这辈子除了同学的身份之外,他们还会成为恋人、成为各自的都不愿意提及的前任。

  高中三年,他们没有任何交集,除了名字之外,他们可能连人和名字都对不上号。女孩当时是一个爱学习的胖小妹,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可是只有她知道她的心理住这一个她喜欢的高个子男生,是她曾经的同桌,那个时候她迷恋着青春故事里的浪漫故事,悲情故事是她喜欢的类型,那种忧郁氛围是她不能抵抗的。

  至于他,她不知道,感觉他的形象跟混混痞子形象差不多,一副玩世不恭,漠不关心,反正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那个年代,QQ刚刚流行,手机还没有普及,就这样三年匆匆而过,除了躺在同学录的个别同学的留言,他们什么都没有留下,关键是同学录也只是成了房间里无用的物件。

  那个时候的分别是没有多少感伤的,因为没有故事,分别意味着新的开始,大家都对未来对大学生活充满了期待……

    她是这样一个人

   她叫幽兰,因为之前看了一部韩剧,女主叫幽兰,她喜欢幽兰,喜欢她的气质,更喜欢他的爱情故事,所以她总是觉得自己也是某部剧的女主角,遇到真爱她的男主,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确实她就是一个太过缺爱太爱幻想的恋爱脑,她总想着自己就是那个例外,会与众不同,世间万物会随着她想的那样……

   她确实一个越爱越挫、越挫越勇的姑娘,她小学就开始暗恋隔壁班的男生、写过几封情书、总是把青春偶像剧里的情节想成是自己恋爱的插曲,于是上演各种电影桥段,转角遇到爱,眼神里的意难平。她会写小书签给同桌,给她的好友,让人感动是她觉得值得高兴的事情。

   大学的几年里他们都过着自己认为最高兴的事情,她和他都有各自的初恋,不是对方。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奇怪,兜兜转转后都回到了熟悉的小县城,她是因为家里变故,为了照顾家,选择了父母眼中最安分的工作,进了体制内。他则是因为爱情为了初恋回了县城,选择了能够展现抱负的创业。

就像所有的故事的开端,开始的总是那么美好……可当你回过头看来时的路,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遗憾。

那个年纪的姑娘,有个稳定的职业,周边给介绍对象的自然是很多的,可是她骨子里是不喜欢体制内的男生,觉得没有前途,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没有期待,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敷衍着见几回面就交差了。

日子本就平淡无奇的,只是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想起来就会觉得,空气里都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午后,蓝天白云,一杯咖啡,她站在窗前看着车水马龙,奔流不息的除了时间还有她内心的翻涌……


你猜到了故事的结局,却还是想和命运抗争?


忘记了故事是怎么开始,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他们居然不知在什么时间成了QQ好友,加了时兴的微信,不知道第一句说了什么,好像也没有聊几句,或许也只是几句嘘寒问暖的话,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苗头。

她对这个自己创业的小伙子有点刮目相看,这是他期望的另一半的职业,有自己的理想。当时她身边有一个同事正在狂热的追求她,所以她当时也没有其他想法,觉得他或许可以介绍给一个同事闺蜜,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她约他在了一家蛋糕店,一起喝点东西各自了解下,这是介绍对象的一般流程。过程中聊了什么东西或许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本来介绍给闺蜜的对象,她好像动心了,省去了介绍的烦恼,她开始一头扎进了想去了解他更多的信息……

期待会在哪个角落遇到,或者偶遇?他是张扬的、自信的,有时有点狂、有时有点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她喜欢的样子。喜欢一个人可能是不能发现他身上的缺点的,就算是她也会说服自己那是自己喜欢的优点。

终于,他们开始了第一次偶遇。她与姐姐走在大街上,有说有笑,迎面一个摩托车呼啸而过,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对,是他,是她想遇到的人,她有点迟疑,要不要打招呼,还是他要热烈些,扯着嗓子喊出了她的名字,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应着。望着远去的影子,她内心可能是窃喜的,她期待着下一次的遇见……

恋爱会让人忘记痛吧。或许那个时候她开始忘记了爸爸的离开带来的痛,忘记之前在成都的美好憧憬、忘记了那个骄傲的自己,开始接受现状,或许在这里扎根也是一种归属,只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呀!

她开始做起了白日梦……他就是那个骑着白马来救赎她的人,尽管不是王子,至少是个勇士!

虽然期间还有很多家人觉得条件不错的对象,包括自己从小暗恋的对象也对她表达了爱意,她内心虽然有过少许动摇,但是依然觉得他就是那个跨越千年来拯救她于水火中的人,他可以拯救她,还有她摇摇欲坠的家。

可能是故事的开始太美了,以至于感觉不符合悲情剧的发展,老天便开始了考验环节,一个传统的桥段,女方父母不同意,但是女方没有勇气冲出枷锁,就这样慢慢熬吧,幸福三分钟、痛苦一辈子,或许才符合唯美爱情的永恒主题吧。

 在传统社会里,这样的爱情悲剧太多,包办婚姻,没有选择的婚姻,她不曾想自己也会经历如此。但是在父母眼中,眼中的确定性才是他们觉得最安全的。经常从的姨妈说起他们的婚姻,因为外婆的观念,让原本可以过上更好日子的她们忍受了多少辛酸,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太重要了,嫁对人和嫁错人将是不一样的人生。这种悲剧,是人为的,跟人的认知有关,跟环境有关,跟选择和勇气有关,唯独与爱无关。

确切的说,她的性格是很好的,别人眼中的乖乖女,从小学习会、性格好、同学喜欢、老师喜欢、父母觉得省心,也算是别人家的孩子。父母欣慰的好孩子,从小都是逆来顺受,孝顺听话懂事的。这是优点但是有时候也是致命的缺点。

这不是第一次父母反对她的感情了,她的初恋因为觉得是个外地小伙,太远了不确定性太大了,带着恨意和对异地的反感,她放弃了。虽心有不甘,但是她内心是服从的,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再后来是那个疯狂的同事,但是就在她母亲看了一眼,还不是正眼瞧见的一眼就被否定了,她原本动摇的心不敢反抗,她告诉他不可能有结果,后面那个男生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这一次她想反抗,虽然有些苍白。她想不明白明明一开始都好好的,为什么一晚上过去就全部变样了,后来才发现原来她的亲戚觉得看面相和形象不好……还不如谁谁谁。她感觉很可笑,都没有深入了解一个人怎么就可以这样评判一个人呢?她不认同,她开始争辩,可是显得那么无力。

刻在骨子里的那份传统认知,让他们对一个人的面相、谈吐、职业、家庭都有固有的了解,若不能逆风翻盘便不能有改观,除非你足够叛逆。

她是如此难受,她受够了被控制,如果说之前的顺从是因为家里的压力,确切的说是因为她内心的动摇,因为她可能也看不到光明的未来。但是这一次,她看到了那一束光,哪怕只是一丝,她想去争取更光明的未来。

她不想放弃,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抗,她只会无声的抗争,她开始不想回家,不想去和家人沟通,不爱说话,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一切亲戚的张罗,劝说。一时间在亲人面前,她从一个乖巧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不懂事叛逆的孩子……她忍受着外人异样的目光,接受着外人的指指点点,她开始感觉人言可畏,如果内心不够强大,很容易就被这些闲言碎语吞没。她开始喜欢在乡镇的日子,不用回家面对那些指指点点,开始主动申请加班、主动要求值班,总之逃避正面冲突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反抗,我希望通过自己的抗争终会有话语权,但是越是这样矛盾缺也大,她忍受着母亲恶毒的语言甚至是诅咒,她歇斯底里的哭诉着,那种呜咽那种窒息,那种眼泪止不住划过脸颊浸润枕头,痛到无力痛到无法呼吸差点把她带走,她的内心有一种想法,想结束自己这短暂的一生,这样就可以去见她亲爱的父亲,一时间她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气,唯一的勇气感觉都要被抽走了,她不知道如果不能自己选择,那么人生的意义何在,她开始变得游离……

 最后还是败给了时间,败给了现实,消磨了彼此的坚守

可能就是这样无力的抗争,让原本坚固的感情也开始有了危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感觉到了异样,她觉得她的坚持换来的是他的不理解,是他的埋怨,他们的沟通慢慢变少了,话少了,虽然她觉得他的心还是没有变,可是她都不确定事实是不是正如她想的那样,她不想认输,不想看到自己的坚持到头来是一场空……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可笑。它会给你一点甜,但是不会让你一直甜,会让你尝到苦,但是不会让你一直苦,总是给你希望又叫你失望,总让你感受到反反复复的无奈……

感情的开始可能始于一个眼神,但是结束往往会是经过长久积累的结局。这期间他们都是拼命的挣扎着,用自己认为可以的方式努力挽救着那点希望,但是故事的结局往往是经过长期的矛盾累积最后一刻放手的。放手的那一刻不能说是轻松了,只是那种痛已经麻木了,因为他们都开始相信这是注定的结局,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就像一个将死之人,跳进湖里,一开始还想着挣扎,渐渐的无力开始享受着这种下坠的感觉,回味曾经所有的经历,欣慰的说我已经尽力了,遗憾才是人生……

  有些事可以被原谅,而有些事确是永远的伤。裂缝开始出现如果不及时补救,只能变成深渊。他们的裂缝开始于一次,那个他以为是他鼓足勇气想去搬回的一局,可是在她面前却显得无力,因为这一次他开始远离,偶尔不想接她电话、不愿回复消息,他开始麻木了,而她却不理解了,为什么她的坚持在他来看不是坚持,为什么她那么努力的对抗也不能达到他想要的结果……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知自己的坚持是做错了什么。

都说感情的戏,谁投入了谁就输了,可是感情里输赢真的重要吗?感情里的输赢哪一次不是两败俱伤呢!疗伤与治愈的路也是一种成长,这或者就是感情里最安慰的话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欺骗是他几天里没有接电话,最后发现他和别人去了稻草亚丁,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地方,那个她想和他一起去的地方,结果他食言了,那天她还满怀期待的等他去东郊记忆看看的,后面等了半天也打不通电话,她一个人还是去了那个充满文艺的地方,在她看都是那么暗淡,原来没有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喜欢的景,那些景也会变得暗淡无光,这一刻她是孤独的。

在《月亮与六便士》里作者描述了男人和女人对于爱情的话语,爱情是一个女人的全部,而爱情只是一个男人发泄的方式,除了爱情男人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是女人不会,一旦入心了,走到哪里都希望是你想见的人……

后来发生了一些故事,成了导火线,一触即发。因为他的游离她变得没有安全感,她觉得没有得到重视,她开始心慌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内心始终有一个不坚定的事,就是或者某个时刻她或者也只是他路中的过客,正好遇到被救赎,但是她不想承认她始终以为在他心理最深的位置还是他的初恋最重要,或许这样想她的坚持根本就是个笑话。在一次随意翻看他的手机中,她发现了还有另一个她,这个人不知道是谁,但是会让他深夜都在跟她聊天,对她的消息却视而不见,在她让他看心心念念的日出时,他可以提早给她发日出的照片,看到那一刻她彻底慌了,感觉已经被打入了深渊,已经没有重生的机会了……她想起了好朋友小欣曾经给她讲的关于她初恋的狗血剧情,原来她也逃不掉这样的悲剧。尽管他否认着实质性的感情,但是也承认了对于这段早被判死刑的感情的游离,他只是敷衍着她,虽然她也感受到了,但是没有谁会想开口说放手,不想做那个背叛的人,可是当心已经不再了,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她对着镜子狠狠给自己了几巴掌,这是第二次因为感情自己给自己耳光,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因为一个人伤害自己。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没有一点声音打包离开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地方,后面就在没有去过,偶尔虽有熟悉的街景,她都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


    遗憾的是没有说再见,没有遗憾的人生或许才不完美


分开的时候夹杂着太多的复杂的感情了,以至于没有像他跟她初恋那样,坐下来好好吃个饭,喝个酒,诉说着这些年各自的不易。

分开的时候刚开始或许是轻松的吧,终于解脱了,终于不用面对那个痛苦的自己了。可是日子越远,越觉得这种扎根内心的遗憾永远就是那种不能言的伤。这种伤只能自己默默的品,像极了愈合的伤疤,要硬生生的揭开,再慢慢舔舐,可怕的是你会喜欢这种疼痛带来的伤,那是证明你曾经用心爱过,努力活过的证据。

如果没有留下那些美丽的回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的消退,你会忘记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是怎么走过来的,但是只需要一点痕迹就可以把你拉回那些你曾经想忘记却怎么也忘不掉,或者你根本不想忘记的记忆。

离开的时候或许是带着恨,所以才决绝的断了所有的联系,不想知道关于对方的任何消息,时间确实是治愈一切的良药,随着时间的消逝我们都慢慢成长了、成熟了,接受了人生的遗憾和无奈,告诉对方这就是人生。

或许他不知道的事,她会在某个点听到某首歌想起他,他也不知道原来心里还有一只有一个放不下的人。

如果不是藏在那些没有舍得删除的照片,你不会知道原来两个人相互喜欢时,看对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满眼都是温柔。

那些美好的记忆或许是需要被照片记录的,不然你会忘记原来原来你也曾轰轰烈烈的爱过……

他们一起看过山川湖河、感受过落日余晖、万里星河,走过春夏秋冬,感受过春风、夏雨、秋叶、冬雪,唯一不能到白头。

如果有如果,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如果遇到的还是那些人,只是换换出场顺序,是不是也会不一样?原来有缘无份是说那些有缘遇见,确没有走到最后的人?人生哪里有什么如果?

   人生都是自己的选择。有些人选择了坚持、有些人选择了妥协。

  后来,我很少听到他们的故事,但是就像所有故事情节那样,很少人再去谈论他们的故事,他们曾经共同认识的朋友也渐渐淡出了他们的视野。从同心圆到离心圆的过程,交集慢慢变少,只到完全分离。

  世界那么大,两个熟悉的人若要靠偶遇碰见的机遇是那么小,若不是刻意见面,或许两个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后来也到了他工作的城市,可是他们却再也没有遇到过。

 后记

 最近因为有太多时间,读了很多书、看了很多有意义的纪录片,每看一个片段、一段文字都好像在写那些悲情的故事,故事里写满了那些过往的回忆,曾经心心相惜的两个人,莫名就走到了终点。在人生洪流中,我们带不走什么,唯有体验、感悟。

  开始明白为什么艺术是人类必不可少的精神追求,当你沉浸在爱情中,你很难跳出来看这一段感情,只有当你经历过再回过头来看,原来一切都是那么凄美。那些文字和画面正好引起了你的共鸣,说不出了你能体会但是不能言语的感受,好像深深刺痛了你的神经,你马上就有种被感知的同感。

  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与我们同频共振的那个人,其实所谓灵魂伴侣到头来可能只有你自己。

  看了《围城》,发现跟谁结婚可能都一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的,不管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那个不能圆满的结局永远是你心中的朱砂痣。

   或许他们会在某个深夜辗转,翻看曾经的老照片,回味着曾经的美好。若在以前,或许一个电话一个信息,他就可以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现在她会带着遗憾睡去,待第二天醒来迎接新的一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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