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首血泪凝成的恋曲
8月12日 星期日(058)轻描淡写
今天在张长青家,我和煤泥,杨灵在一旁洗衣服。她非要让我告诉她我在平山遭遇的一切不可。我看到无法回避,便向她讲述了当时的情况:
“平山虽说有点偏远,但是沿途的风景和山里的景色挺好的,坐车前往,就像旅游一般。只是我当时去的时候心情比较沉重,没有感受到那些景致的美好。公路都是紧贴着悬崖设置,下面就是深沟。头顶是停留在山顶的云雾,沟里是潺潺的溪流。满眼的大山,几乎都是壁立千仞,如果不是公路从那里的隧道通过,人们根本到不了大山深处。”
“别给我讲旅游呀,说说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杨灵看了一眼我脸上还没有痊愈的淤青。
“韩冬梅一见到我,就哭得一塌糊涂。她说,厂长的儿子黑皮,缠得她不行,怎么也摆脱不掉。她已经找过厂长了,厂长嘴上答应得好,就是不管他儿子。第二天,我们在街上遛弯,迎面遇到了黑皮和几个痞子。没说几句话,就动起手来。我虽然把黑皮打倒了,却被另外几个人打得受了伤。”
“你不会跑?”
“要是以往打架,我早就跑了。可是,当时冬梅和我在一起,我跑了,算个什么。那不是把她丢下不管了?等我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了。感觉到浑身上下哪都疼,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主要是头疼得厉害,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那是我倒地后,黑皮用脚跺的。”
“你怎么那么轻描淡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杨灵的眼里竟有了泪花。
“你看你,这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那我不说了。”
“没事,你说吧,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杨灵用手背把泪擦去。
“第三天上午,我就去厂长办公室找了黑皮他爸。他当面答应得很好,没想到,下午黑皮就去医院闹去了。第四天上午,我又一次去找厂长。我当时想,在我走之前,必须把问题解决了,如果解决不了,肯定会留下大的麻烦。没想到,我去了厂长办公室后,遇到了一个在长途车上邂逅的熟人,这个人竟然是厂长的顶头上司,是轻纺局局长,也是原来冬梅那个厂的厂长。在人家的督促下,厂长才出了医药费,并答应管教黑皮。你知道吗,这里面还有一个笑话。当时,局长正好在厂长办公室,我一进门,就喊了一声‘大爷’,厂长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他还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你当时是灵机一动,还是怎么想的。”杨灵说着,“咯咯”地笑出声来。
“哪有?在去平山的车上,我打听毛纺厂时,那位大爷就告诉我位置,下车后又顺路领了我一段。那时,我就一直称呼人家是大爷。”
“你是沾了有礼貌、尊重老人的光了。”
“这事传开后,人们都以为我是局长的侄儿。我和冬梅也没有解释。”
“那个黑皮还骚扰冬梅吗?”
“反正到现在,他都没有再找冬梅。因为那个大爷和厂长的关系很好,黑皮也以为我是大爷的侄儿,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上个星期天,你没有过来,他妈妈(杨灵指了一下屋里)念叨了好几回。我告诉她,你一定是有事了,不然早早地就来了。现在,一到星期天,我们就觉得你要来,如果不来,反而不适应了。后来上了班,你妈妈就去单位找你了。我才知道你去了平山,赶忙告诉她冬梅的情况。”
“我妈妈打电话时,我在医院。后来,到邮电局给她回了一个电话。”
“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回来后,妈妈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娘’。”
杨灵听到这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长青最近好吗?”我转移了话题。
“还那样。他写信也不说实话,一味地说什么都好,恐怕是怕我担心吧。”说完,低下头去使劲揉搓衣服。
(未完待续,请接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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