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打开微信,铺天盖地的中秋祝福、月饼和大餐,几乎把手机屏幕塞爆了。
我想起了年少时的中秋。
那时候过节,父母就说是过八月半,似乎从没说过中秋节这三个字。晚上家里一般也会加个荤菜,那是属于打了牙祭了。
吃过饭后,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会一起搬到屋前的小院里,母亲在桌子上放几个月饼,还有一些茶水。
准备就绪后,母亲就会喊我们几个:“快来,快来,看月亮了!”
我总是跑得最快的,同时更会催促着哥哥姐姐,因为我知道,一会儿就有月饼吃了。
记忆中的中秋节,天气似乎总是极好的,秋风凉凉的,很是舒服,每每还都能看到天上的月亮。天很纯净,月亮也是特别的圆,又特别的亮。
我想起了年少时的中秋。
那时候过节,父母就说是过八月半,似乎从没说过中秋节这三个字。晚上家里一般也会加个荤菜,那是属于打了牙祭了。
吃过饭后,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会一起搬到屋前的小院里,母亲在桌子上放几个月饼,还有一些茶水。
准备就绪后,母亲就会喊我们几个:“快来,快来,看月亮了!”
我总是跑得最快的,同时更会催促着哥哥姐姐,因为我知道,一会儿就有月饼吃了。
记忆中的中秋节,天气似乎总是极好的,秋风凉凉的,很是舒服,每每还都能看到天上的月亮。天很纯净,月亮也是特别的圆,又特别的亮。
父亲也每次会手指着天空,让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仰着头:"快乃看看,天上月亮圆哇?"
说完便照例讲起嫦娥和吴刚的故事,还要让我们一起找,桂花树长在哪里,砍树的吴刚在哪里,还有那只玉兔躲在何方。
不过我却从没找到过玉兔,也许是那时我虽然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却只是一直惦记着桌上月饼的原因吧!
父亲的故事讲完,每人基本可以得到一个苏式的月饼,如果那一年买到的是广式月饼的话,基本每人能分到半个,因为广式的大而且贵一些。不过我每年都是得到一整个,做老幺的特权,哥哥姐姐都照顾我,什么都省着给我,现在想想有点过意不去了。
双手拿着月饼一口咬下去,香甜萦绕于口中。那时候很安静,一家人在一起,满口的甜蜜,满心的幸福。
然而,虽然我一直克制着自己让这份美味延长,但每次好像一会儿整个月饼就全下肚了。这时候我照例舔一下自己的每个手指头,心里也开始数着下一个"八月半"什么时候到来了。
说完便照例讲起嫦娥和吴刚的故事,还要让我们一起找,桂花树长在哪里,砍树的吴刚在哪里,还有那只玉兔躲在何方。
不过我却从没找到过玉兔,也许是那时我虽然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却只是一直惦记着桌上月饼的原因吧!
父亲的故事讲完,每人基本可以得到一个苏式的月饼,如果那一年买到的是广式月饼的话,基本每人能分到半个,因为广式的大而且贵一些。不过我每年都是得到一整个,做老幺的特权,哥哥姐姐都照顾我,什么都省着给我,现在想想有点过意不去了。
双手拿着月饼一口咬下去,香甜萦绕于口中。那时候很安静,一家人在一起,满口的甜蜜,满心的幸福。
然而,虽然我一直克制着自己让这份美味延长,但每次好像一会儿整个月饼就全下肚了。这时候我照例舔一下自己的每个手指头,心里也开始数着下一个"八月半"什么时候到来了。
母亲师范毕业,一直在做小学教师,教语文,教音乐,教美术,所以等到吃完月饼,我还找不到玉兔的时候,母亲会用手指点一下我的头:“这么笨,这个也找不到,以后咋办啊?”我总是黏在母亲身边傻笑着。
这时候的母亲会从院子里的水井边,把井中的月亮舀碎,打上一盆水,放在桌子上,让月亮倒影在水盆里,母亲点着水盆中的圆月,告诉我哪个是桂花树,哪个是玉兔,我也是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不亦乐乎。
末了,母亲会让我们兄弟姐妹四个用水盆中的水洗一下眼睛,说是把月光捞上来洒到眼睛上,日后眼睛会天天明亮。
有时,母亲也会找一张白纸, 画上一轮明月,画上飞出广寒宫的嫦娥,画上傻傻砍树的吴广,画上萌萌的玉兔,嘴里还轻轻哼着关于月亮的歌曲。
母亲还会让哥哥姐姐把风琴抬出来,母亲弹着琴,我们围着琴,一家人一起唱着:“八月十五月儿明.......”
那一刻,温和的月光透过幽兰幽兰的天空洒在我们一家人的身上,洒到小院的树梢上,洒在我们一家人的歌声里。
今天又是一个中秋了,月亮似乎没有当年的透亮,没有当年的那样圆,月色也没有当年的温柔,。
节日的气氛一年年在减弱,现在父亲把"八月半"也改称"中秋节"了,中秋节不知不觉改成了家庭大聚餐。
但中秋还是得过,为了一份心意,我们做儿女的,还是要带一些月饼给老父亲,老字号的杏花楼、元祖,或者美丽家,还有各种牌子的月饼,以及自己做的那种,每每可以在父亲家里放上一大堆。
我们像儿时那样对月饼的那种向往早已不在了,现在只是在想哪一种糖分少一些,哪一种好吃一些罢了。
送到父亲那里的月饼,父亲还是让我们顺便挑,赶紧吃,再拿一些带回去。按父亲的说法,总要吃一口的,算是过节了,还有一个理由是吃不完坏掉也可惜的,有时也会在加上一句:“你们小时候,买个月饼要算好久的!”
父亲老了,好多年没有拉着我们手指着天空看月亮,也没有再给我们讲嫦娥的故事,只是执着地让我们一定要吃上一口。
父亲执着地喜欢着杏花楼的豆沙月饼,我也是,我的哥哥姐姐也是,也许就因为那还是几十年前那轮明月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