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堤河湿地的诗意

一

当突兀的树枝

举起更高的天空

阳光意外地和善

金堤河湿地在跌入冬眠之前

伸出紫色的手臂

款待了我们

一只野鸭母亲

在水面划开书名号之后

发表了以小野鸭为主题的诗集

诗意盎然

覆盖了后书名号

谁的口哨

像书童一样

掀开湖面的第二页

二

始皇不知哪天抽出空

竟策马催修金堤

如果不是马蹄印子做标注

金堤还不知往哪儿走

老百姓去何处躲藏

从长城到金堤

都不及始皇马鞭子长

一鞭驱洪水

一鞭挡鞑兵

胸中的蓝图却被饥荒啄破

看着相机里的马鞭影子

知道始皇正从远方驱马赶来

我要赶修一段

妖娆的新堤

三

湿地深处

猛地挑高一处楼阁

颛顼帝

于土地最高处手打凉篷

历史看起来

有看不见的悠远

他自西水坡

乘龙出巡

看到我家乡西侧

高城层层叠叠

自黄土生长的

也埋入黄土

地下城堡

像先人一样

一时还叫不醒

他们想在年景更好时

才披衣起床

而我们

是大年初一早上的孩子

在声音宏量的爆竹声里

想早点揭开

新年婚房的红窗纸

四

当你在晨光里长大

你能看到更多的鸟群

它们觅食更好的风景

来孵化孩子们更响亮的笑声

豆雁的叫声

能把我扯回四十多年前的童年

仰脸寻找大雁的来路

与去向

当水患和灾害都湮没入时间

金堤河

选择了绿地与青鸟

多么嘹亮的鸟鸣

也不及我们健步的呼吸

震旦鸦雀正给湿地加冕

再小心的奖励

也掩盖不了清风的心旌神摇

我们必然像修筑金堤一样

修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