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朱夏尽,凉吹暗迎秋。天汉成桥鹊,星娥会玉楼。寒声喧耳外,白露滴林头。一叶惊心绪,如何得不愁。”又到一年立秋时,用一首诗点亮2021年8月7日,炎陵县示范幼儿园的老师们,24小时轮流在幼儿园、一品楼廉租房坚守、消毒、排查登记,守护好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今天是第八天。
8月7日下午13时30分,巷子渐渐安静下来,坐在凳子上开始码字,借助文字的力量熬过正午的瞌睡虫,秋风徐徐吹起了额头的发丝,发尾的水珠也顺流而下,此时如果有块冰那是极好的。一位满头银丝已是朝枚之年的老奶奶,端着一盆切好的西瓜:“天气古滚,你哩太辛苦哩,恰点西瓜更凉快,古是额斯嘎种格,放心恰!”朋友圈到处在晒“秋天里的第一杯奶茶”,而我们收到了秋天里的第一盆爱心西瓜。
时间回到2019年的寒冬,我们第一次遇到新冠病毒,虽然心里有恐惧,但也不曾向疫情低头,坚守到胜利。在2021年的酷暑里,我们再次与之较量。虽然新冠摇身一变德尔塔作怪,但是这一次,我们也必定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取得胜利!它们就是纸老虎,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戴好口罩,保持距离,做检测、勤洗手,不聚集,打疫苗,就一定能战胜疫魔。然而我们只是炎陵抗疫人的冰山一角,各行各业都在与疫魔做斗争,普通老百姓安安心心地在家也是为抗疫做贡献,一定要守住胜利的果实。
危难时刻,总有人挺身而出,就像一束光,一束照耀人心的光。打开微信,翻来我和霞的聊天记录,她依然是那么的乐观,那么的阳光。霞是乡镇卫生院的一名护士,平时我们很少见面,偶尔微信里联系。这一次她出征市里,我还是在朋友圈看到的。点开朋友圈:8月2日晚十点半左右到的酒店,十一点出发去石峰区,十一点半左右到达采样点,开始工作,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才结束,(结束脱了防护服,立马喝了两瓶矿泉水)回到酒店。炎陵县地处湖南省东南部、罗霄山脉中段、井冈山西麓。东与江西(宁冈、井冈山、遂川)交界。从株洲市中心汽车站到炎陵226公里,距离和疫情无法阻挡炎陵儿女逆行的决心。为像霞一样的勇士感到骄傲,巾帼不让须眉,“注意保护好自己,保持联系”发完这条信息,有些忐忑不安地放下手机。后来收到霞发来的几句话和几张高温下和同事穿着严实的防护衣,在大家期待的眼神里争分夺秒,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们的疲惫不堪,脱下密不透风的防护衣,她们也是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
时光倒流,我和霞在二十几年前,是一层楼之隔,楼上楼下再好不过的邻居。她比我大一岁,就像姐姐一样照顾我,每天都喊我一起去上学。那时我们的早自习真是早,天不亮就要出发,若是遇上打扫清洁区就更要早了,到了冬天那真是漆黑一片,有她在怕黑的我特别踏实。
手机灯亮了,终止我的思绪,“你害怕吗?”“我80后的老阿姨了,不怕啊,我在东风,我们副院长和我说的时候就下午4:00了,没过几分钟,就说5:30县城集合了,我们院长就立马送我下来,我都是一边下县城,一边打电话通知家里人。”“孩子哭了吗?”“没有,我把她紧紧抱了下,交给了奶奶。”“坐在去市里的车上,你睡了?”“没有,我打开手机一遍接着一遍地看培训视频!”想起东风的弯弯道道,胃就情不自禁翻江倒海;想起霞中暑依然不停歇,眼泪就情不自禁夺眶而出。都什么时候了,没有害怕,没有不舍,没有抱怨……
抗疫第九天,霞终于和小棉袄视频了。视频的那一头是小棉袄呼唤妈妈快点回来,视频的这一头是霞对小棉袄无尽的思念。“霞,想家吗?”“当然想,我们团队每一个人都想家,但这里更需要我们。”“在这里最让你难忘的是什么?”“和战友们一起的时候,我的搭档99年的小妹真的很能吃苦,我们很团结,还有我们的组长,每天都无微不至的关心保护我们。”打开名单有00、90、80、70不同年代,征求霞能否公布名单时,“我没有保存一队名单,只公开我们对他们不公平,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该做的。”霞的轻描淡写,再次刷新我对她的的认识。来自大山里的平凡人,为了共同的目标,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生死与共,尽心尽力地守护一方的平安。
8月5日0时起,交通管制开启。在炎陵县交通综合行政执法大队工作的鹏和同事们,在县各个高速收费站开启防疫阻击战。说起鹏,还得把时针拨回到初中时代。那时,我们的交流并不多。在我记忆里,他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人物,打打闹闹行侠仗义。早晚自习里,和他的几个兄弟,时不时就能上演一场恶作剧,遇上哪个兄弟有困难,他就慷慨解囊拔刀相助。也许是他父母工作比较忙,没有太多时间关注他的学习,也或许那时的他没有感受到学习的乐趣。他也有闪光的时刻,每次的运动会,各种球场都有他的身影,为班级、学校获得了不少荣誉。也许那时,军人梦就种在了他的心里,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走进了北京总参谋部汽车连。“两年的部队生活到现在,都难以忘记,部队的精神和磨炼是我永远的财富。”说起部队,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坚毅的光芒。这一次他依然不负使命,坚守在霞阳高速收费站路口,问他最难忘的是什么?“难忘的就是交通人上下一心,男女同志都不分你我在一线并肩抗疫,24小时轮流值守。”也有朋友笑他颜值高,不管是在太阳底下,还是在风霜雨雪里,那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疫情没来之前,或多或少会觉得离我们很遥远,口罩取下了,警惕心松懈了,病毒趁虚而入。高中时代的铁三角辛和婷,在株洲扎根落户,都是光荣的人民教师。因为疫情,一夜之间醒来,就失去了“自由”,一直居家隔离,配合各种检查。每天家里就跟打仗一样,陪老大练琴学习,想着各种法子陪小的做游戏,照顾90多岁老小孩的情绪,还要变着法子安排一日三餐,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辛的朋友圈里,凌晨两三点抱着睡梦中的小的,已记不清楚是第几次核酸检测。“心情有些糟糕,也许是习惯了一天到晚在外面奔波,突然时间停下来,有些不适应。”“换作我,可能还没有你做的好。”“幸福是靠自己,自我调节一下,看看书好多了。”“我和你聊天也算吧?”“必须算,真的每一天都很难忘!”字里行间就这样在微信里一来一回。婷在立秋的这一天,给自己和家人做了杯“秋天里的第一杯奶茶”,背景是阳台,满是新鲜的空气。我们之间虽然没有热火朝天的畅所欲言,但是在对方的心里一直都很牵挂,很多时候没有说话,心里却似明镜一样。
隔离不隔爱,同在一个小区里,也许到现在也不认识,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句加油让彼此陌生的心贴的更近。隔壁楼层的邻居把亲朋好友寄来的美食让小区志愿者帮忙分享给大家,老奶奶不会在线上采购食物,社区的志愿者就帮忙采购,更有小区的居民联系农户采购新鲜的果蔬,分给需要的邻居。除了外援,如此有爱的互助事例,在隔离小区数不胜数。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好消息接踵而来。“0”感染解除隔离,“0”新增,再添核酸检测神器,调整为低风险区,小区解封……每一个消息都牵动了我们的心,每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都凝聚在一起,这一刻终于等来了,胜利终将到来!
回家的路总是欣喜而漫长的,8月13日炎陵54位抗疫英雄平安归来。沿途的风景是家乡的山水,沿途的空气是家乡的味道,终于回家了。警车开道,两旁迎接,鲜花送给最可爱的人,一张张口罩下是那振奋人心的笑脸!
王艳玲
2021年8月13日(二稿)